付桓旌多日後,仍然心有不服,便繼續利用天機石查看劍帝皇者秦篤涯後續的曆險。


    幻界靜心酒坊鐵浮屠,不再規勸他的愛徒了,認為他唯有撞一次南牆才會迴頭。


    秦篤涯,林雪舞,耶律銘,三人聚首幽冥鬼帝麵前,竟和那幽冥鬼帝做起了買賣。


    “幽冥鬼帝,您就把我們三人的神兵利器,歸還給我們吧!我魔界至尊耶律銘向您保證,一旦我們三人重返人界,以後魔界與鬼界就是一家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呢?”魔界至尊耶律銘放低身段,用手搔弄著幽冥鬼帝的紅胡子懇求道。


    “放屁!我幽冥鬼帝所收的一刀一劍一槍,是絕對不可能歸還於你們的。孫子,有種咱倆單挑,你敢嗎?”幽冥鬼帝用力一拍桌子,對耶律銘吹胡子瞪眼大吼說道。


    “都別攔著我!我今天非一槍挑死他不可!”耶律銘氣憤不已怒喊道。


    “你去啊!我們不阻攔你,前提是,你有如龍神槍在手。哈哈!”一旁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雙臂環胸大笑道。


    原來那三件神兵,如龍神槍、血飲殤刀、翎雪寶劍,皆被幽冥鬼帝收錄在幽冥寶庫地牢內了。


    “臭小子,此一時彼一時,還是乖乖替我賣命,好早日輪迴轉世投胎做人。”幽冥鬼帝對耶律銘勸慰道。


    “說吧!你要我們三人如何幫您賣命?”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九幽大帝,你們三位可曾聽聞過?”幽冥鬼帝問道。


    “我幼時聽娘親提及過他的陳年往事,他可是一位遠古大神,我們三人著實招惹不起。據傳言所說,遠古時期,九幽大帝手握九幽靈泉戟,禦魔斬仙,滅神誅佛,屠戮人間,威風凜凜,一時無兩。他的九幽靈泉戟,一擊便刺破萬裏劍氣長城。可誰料後來,他竟遭精靈妖後魅惑,元神俱滅,戟沉沙海,不知所蹤。”林雪舞聽到那個名字,驚恐萬分的說道。


    “不!傳言不全對,那遠古神兵利器九幽靈泉戟,並沒有不知所蹤。如今,它現身於六道輪迴鏡中,就在人界劍道第一的麒麟堡內。三位,接下來不用我細說了吧!”幽冥鬼帝讓他麵前的三人,看他手中的六道輪迴鏡投射出的影像說道。


    “所以說,您是準備讓我們三人空手套白狼,為您將那神兵九幽靈泉戟,從人界的麒麟堡盜來嗎?”耶律銘對幽冥鬼帝問道。


    “正是如此,你們凱旋歸來之日,便是你們三人重生人界之時。如此這樁一本萬利的買賣,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啊?”幽冥鬼帝淺笑問道。


    “那我們原先的神兵利器,您也會一並歸還於我們嗎?”秦篤涯謹小慎微的問道。


    “那是自然,有了那遠古神兵九幽靈泉戟,我還留著你們三人的那些破銅爛鐵何用。”幽冥鬼帝應允道。


    “老小子,說什麽呢!我的如龍神槍,可不比那什麽廢鐵九幽靈泉戟差。如若您不信的話,到時候比試一下如何?”耶律銘不堪受辱道。


    “到時再說吧!所以說,你們三位這算是答應我了嗎?”幽冥鬼帝問道。


    “答應是答應了,隻不過如今我們三人,隻剩魂魄,並無肉身,如何去得那人界的麒麟堡呢?”林雪舞攤開雙手麵露難色的問道。


    “這有何難,請看!”幽冥鬼帝說道。


    隻見幽冥鬼帝拂袖輕輕一揮,三具三人的肉身便出現在了地上。


    “甚是厲害!我化為灰燼的肉身,您老小子都能聚到一起,我對您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耶律銘對幽冥鬼帝讚歎不已道。


    “臭小子,休要再多費唇舌啦!你們三人謹記,三日之內,若你們不迴幽冥鬼界,便會魂飛魄散,輪迴轉世投胎做人無望。”幽冥鬼帝對著匆匆,魂入肉身背身遠去的三人,再三貼心叮囑道。


    三人很快到了人界的麒麟堡門外,卻都遲遲不願進入。


    “咋了嘛?關鍵時候就掉鏈子?”耶律銘對身旁二人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我與那人界麒麟堡的少堡主慕寒風,曾是舊相識。如今與他相見,不把他嚇死過去才怪呢!”林雪舞解釋道。


    “說來也是,我曾與他也有一麵之緣。你我二人,對於如今的江湖,早已是過時之人。”秦篤涯細思恐極,對林雪舞附和道。


    “舊相識?那豈不是更好說話了,我們三人不用偷盜,直接問他借用神兵九幽靈泉戟幾日,不就行了。”耶律銘一聽此言,連忙拉住二人硬闖麒麟堡說道。


    三人現身在麒麟堡大門前,錦衣玉服,昂首挺胸,旁若無人的往門內走去。


    “站住!不知三位,姓甚名誰?到此有何貴幹?”麒麟堡大門的劍道護衛伍常,持劍伸手阻攔三人問道。


    “我們是少堡主慕寒風的舊識,那雲頂劍派前任掌門人林雪舞的遠房親戚,還望侍衛大哥前往通稟。告知你們的少堡主,就說她林雪舞有遺言對他訴說。”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旁的林雪舞和秦篤涯,二人被眼前耶律銘的話驚呆了,一起向他豎起大拇指。


    “哦!原來是雲頂劍派的劍道前輩,三位在此耐心等候,小人這就前去通報少堡主。”劍道護衛伍常,拜別三人背身匆匆離去道。


    “你可著實嚇壞我們了,我以為你會說我就是林雪舞,他就是秦篤涯呢!你們魔界中人,鬼點子真是多,他們都如你這般機智果敢嗎?”林雪舞突然有點欣賞耶律銘,上前滿臉堆笑的問道。


    “還行吧!我跟隨那刑鳴真君多時,見人說人話,麵鬼言鬼語。久而久之,便懂得了幾分人情世故。”耶律銘解釋道。


    “哼!某些人有些過分了,我還站在這兒呢!”秦篤涯輕咳一聲醋意滿滿道。


    不一會兒,劍道護衛伍常迴到三人麵前,欣喜異常。


    “三位請進!我們家少堡主早已,久候你們多時啦!”劍道護衛伍常頭前領路道。


    有了伍常的貼心引路,三人很快便到了慕寒風的麵前。


    慕寒風一見林雪舞,竟與已經仙逝的雲頂劍派掌門人如此相像,便情不自己的上前抱住了她。


    “給老子放手!她是我的內人韓氏,不是什麽雲頂劍派掌門人林雪舞。”秦篤涯連忙對慕寒風用力拉扯大吼道。


    “兄台,失敬!失敬!在下對那林姑娘思念至深,可能我剛才情深難自控,萬分抱歉!”慕寒風抱緊雙拳,向秦篤涯致歉解釋道。


    “理解!理解!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嘛!”耶律銘故意火上澆油道。


    秦篤涯對耶律銘一臉不滿,林雪舞反而欣喜異常。


    “不知你們三位,所帶的林姑娘遺言,都說了些什麽呢?”慕寒風用手帕拭去眼角淚水傷心的問道。


    “九幽靈泉,此生所憾,一睹神兵,死而無悔!”耶律銘似有其事的說道。


    “九幽靈泉戟?在下不曾聽聞,你們三位為何如此肯定那件遠古神兵在我麒麟堡內呢?”慕寒風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曾聽聞?為何你會知曉那九幽靈泉是一隻戟,不是刀劍?還有,我們三人不曾說過那件神兵來自遠古,你又如何知曉的呢?”耶律銘反問道。


    “是你們自己說的,你們忘記了嗎?”慕寒風轉移話題說道。


    “少堡主,我們可不曾說過,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出來吧!”秦篤涯攥緊拳頭威脅道。


    “你……你的臉!”林雪舞驚恐萬分大叫道。


    “是你們逼我的,受死吧!”慕寒風原先俊美的臉龐,一時間,變幻成了獠牙猛獸的麵孔,他手握九幽靈泉戟狂吼道。


    “莫非你的肉身已經被,那九幽靈泉戟內的妖魂吞噬了嗎?”耶律銘強裝鎮定的問道。


    “這都不再重要了,對於你們三個死人,我想就不需跟你們多費唇舌了吧!”慕寒風一戟刺穿三人胸口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本就是死人三個。”秦篤涯大笑道。


    就在慕寒風想要拔出九幽靈泉戟之時,三人雙手用力握緊戟身,秦篤涯瞬間體內殤氣縱橫,鬼步如風,一腳點住了慕寒風的定神穴。


    如此下來,慕寒風便動彈不得,隻得眼看著那九幽靈泉戟被三人奪走。


    “戟來!”


    到了麒麟堡門外,耶律銘和林雪舞魂入戟身,秦篤涯大喊一聲,便禦戟前往那幽冥鬼界交差去了。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幽冥鬼界,停落了下來。不過,他們三人發現這裏的一切都變了,焚毀嚴重。


    這偌大的幽冥鬼界,竟已經被一法力超絕之人盡毀,三件神器皆不見了蹤影。


    “你們終於來啦!讓我這一頓好等,都拿著吧!”九幽大帝突然出現在他們三人身後,將他們的神兵扔在他們麵前說道。


    “你是誰?幽冥鬼帝呢?”秦篤涯撿起地上的血飲殤刀問道。


    “九幽大帝,便是在下!你說的那個膽小鬼,早已被我挫骨揚灰了,你們也很快啦!”九幽大帝右手一揮,九幽靈泉戟便重歸昔日主人的手中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九幽大帝早已神滅魂散了,你怎麽可能會是他呢?”耶律銘握緊手中的如龍神槍問道。


    “這就要感謝你們二位啦!誰讓你們閑來無事,為何非要入那戟身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放出來的。”九幽大帝解釋道。


    “莫非強大的不是你九幽大帝,而是那九幽靈泉戟。你當年並非神滅魂散,而是被更加強大的九幽靈泉戟,封印在了戟內?”林雪舞猜測道。


    “不錯!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受死吧!”九幽大帝持戟,振臂高唿道。


    三人各自手持神兵,淩空飛起,將那九幽大帝圍困在中間。


    “你們三個打我一個?做夢!”九幽大帝分身萬影大怒道。


    “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身啊?”三人互相問道。


    與無數分身幻影的九幽大帝混戰數日,林雪舞率先力竭倒地。


    耶律銘假身幻影應戰,真身早就開溜了。


    秦篤涯手握血飲殤刀,砍殺的不知疲乏,屍堆如山。


    環顧四周,發現林雪舞不見了,秦篤涯飛身落地,抱起那奄奄一息的林雪舞。


    “我說過我要娶你過門,陪你幸福一世的,你為何要如此狠心對我?”秦篤涯淚流滿麵哭泣道。


    “愛……愛過……”林雪舞用盡所剩氣力,輕聲在秦篤涯的耳邊說道。


    隨著撫摸著秦篤涯臉龐的手垂地,林雪舞永遠離開了她此生最愛的涯哥哥。


    “不!”秦篤涯仰天長嘯道。


    “俗世情愛?它隻會讓強者變得如同廢人一般,怪不得你那麽不堪一擊。”九幽大帝對秦篤涯譏笑道。


    “不!你說錯了,大錯特錯。因心中有愛,我才有血有肉,存活於世。”秦篤涯左手持刀,右手握劍,對九幽大帝奮力反駁道。


    “刀劍涯舞!”


    突然,左手持血飲殤刀,右手握翎雪劍的秦篤涯,雙手合十,刀劍合一。


    霎那間,天地變色,隻見有三股驚破天地的力量,一同湧向九幽大帝。血飲刀意、翎雪劍氣、涯舞真情,三股力量,匯聚於九幽大帝體內。


    “不……可能……”九幽大帝的身體,無法一時間承受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爆裂而亡道。


    “我也覺得不可能,你不可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三股力量,安息吧!”秦篤涯對著爆裂身亡的九幽大帝說道。


    “我是誰?我在哪?”林雪舞在劍道仙界醒來,向四周驚恐萬分的問道。


    “乖女兒!你是雲頂劍派第三位劍仙林雪舞,不然你還能是誰,我的小傻瓜。你現在位於我們劍道的仙界,傻孩子,快起身吧!”劍仙林雪峰撫摸著愛女柔順的秀發,相當滿意的說道。


    “不!我不想當女劍仙,我要我的涯哥哥。”林雪舞一把推開父親說道。


    “好吧!都隨你,前麵便是劍仙渡口,你一躍而下,便可重返人界了。”林雪峰指向不遠處的一處渡口說道。


    “謝謝爹爹!再見!哦!不對,後會無期。”林雪舞躬身拜別父親林雪峰說道。


    人界的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酗酒,形同一個廢人一般無兩。


    生死易渡,情劫難破。


    突然,醉倒酒桌的秦篤涯背後,那把血飲殤刀震動個不停,脫鞘而出。


    隻見那把神兵,在天地之間,寫畫著四個大字。


    “劍氣長城”


    劍氣,絕者,氣吞山河!


    林雪舞按著劍仙林雪峰所指,一路歡快的小跑,到了劍仙渡口處。


    “雪花錢,拿來!”一位白發老者,伸手攔住了林雪舞的去路說道。


    “雪花錢?不曾聽聞,需要多少?”林雪舞翻掏著自己的荷包問道。


    “黃金萬兩!身為一名女劍仙,不會連這點積蓄都沒有吧?”長者攤開右手索取問道。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看本劍仙渾身上下,何處能藏的下那黃金萬兩?”林雪舞苦笑道。


    “無塵袋,不曾攜帶嗎?”白發老者問道。


    “無塵袋?又是何物?作何用途?”林雪舞疑惑不解的問道。


    “無塵袋,可容納萬物,莫說是那萬兩黃金,縱使絕頂山河依舊裝得。莫非你不曾聽聞?不曾尋獲一兩個嗎?”白發老者狐疑問道。


    “老爺爺!本劍仙才剛曆經三劫,破境飛升劍道仙界。自然對這些略感懵懂無知,還望您多多包涵!”林雪舞按捏著白發老者的肩部致歉道。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羞不羞?還不趕快下去繼續修煉,在此作甚?還想要繼續辱沒劍道仙界的名聲嗎?”白發老者突然轉身,原來他是劍道先祖林劍南,也就是林雪舞的爺爺,對她敲打道。


    話音剛落,沒等她林雪舞反應過來,她便被林劍南的須鯨劍柄打傷,跌落到劍氣長城去了。


    六界之內,秦篤涯痛失摯愛,萬念俱灰,整日無所事事,酗酒無度。


    “客官,您在本酒館飲酒七日,已經身無金銀,付這酒錢。我看您這寶刀,興許還能置換些錢幣,要不然典當於我如何?”紅塵客棧掌櫃淼道對秦篤涯提議道。


    “如何?我一刀夷平了你這紅塵客棧何如?”秦篤涯半醉半醒道。


    “來人呐!快將這廝轟出客棧,把他的寶刀扣下。”掌櫃淼道眼見秦篤涯滿麵煞氣,自然不敢親自動手搶奪寶刀,吩咐酒館內的五六名夥計說道。


    霎那間,隻見秦篤涯的四周,瞬間出現了五六名壯漢,將醉的七葷八素的秦篤涯擒住抬起,扔出了紅塵酒館。


    人好處理,刀卻不易。


    一個壯漢來到血飲殤刀麵前,右手剛觸及寶刀刀柄,便被那剛硬殤氣震的魂飛魄散。


    “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啊!”掌櫃淼道大聲喝斥餘下壯漢大喊道。


    五人上前,被血飲寶刀,瞬間飲盡骨血,消失無蹤。


    隨後,血飲寶刀淩空飛起,來到了掌櫃淼道麵前,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掌櫃淼道哭嚇的連忙跪地求饒,失卻了他剛才的小人得誌。


    血飲殤刀,重歸秦篤涯手中,人刀合一,一刀便夷平了紅塵酒館。


    秦篤涯也在殤氣運作下,恢複了些許神誌。


    “你為何毫發無傷?”秦篤涯質問眼前飲酒之人道。


    “哥們,許久不見,忘卻了在下不成?”耶律銘舉杯側臉麵對秦篤涯問道。


    “魔界至尊耶律銘,在此作甚?”秦篤涯仍在責怪他,昔日大戰九幽大帝,中途逃離問道。


    “自然是為了幫你,解除心中煩惱之事而來,不然我何須來此無人問津之地。”耶律銘飲完杯中美酒說道。


    “難道你有林雪舞的下落不成?”秦篤涯瞪大雙眼問道。


    “想要知道她的下落,來劍氣長城找我。”耶律銘手執竹扇,扇將了兩下,便消失在了秦篤涯麵前說道。


    原來那隻是耶律銘的幻影罷了,真身卻不知所藏何處。


    林雪舞跌落劍氣長城,感到異常寒冷,雙手緊緊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冷吧?”一隻靈猴躥出來,對林雪舞問道。


    “還行,我劍仙體質,還撐得住。不過,你這小小靈猴,為何在這苦寒之地?”林雪舞低頭,輕撫靈猴腦袋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一個劍氣長城的新主人。”靈猴傷心欲哭的說道。


    “什麽?這偌大的劍氣長城,竟沒有主人?我大劍道如今,這麽沒有牌麵了嗎?”林雪舞驚訝萬分的問道。


    “曾經有過,劍氣,絕者,氣吞山河!說的就是那劍聖獨孤傲。他曾是劍氣長城的主人,誰曾想九幽大帝手持九幽靈泉戟,一戟破之,他便頹廢不已。我雖然整日勸他迴想往日,一劍飲山河,那是何等威風霸氣。但是他總說敗了就是敗了,人不能活在往日的輝煌裏一輩子。”靈猴解釋道。


    “一劍飲山河?何劍?”林雪舞好奇的問道。


    “九霄驚魂劍,不過現在已經被他深埋劍氣長城劍塚內,不曾現世。”靈猴迴道。


    “劍聖獨孤傲,現在身居何處?”林雪舞問道。


    “我已經苦苦尋找他百年,不曾有些許線索。隻道江湖傳聞,他隻為有緣人而現世人間,不會為我這舊友而出現了。”靈猴抬手掩淚說道。


    “別哭啦!為他不值得,自古劍中聖者,多半不顧私情,崇尚劍道。你不會一個人的,你現在不就有我了嗎。”林雪舞抱起靈猴勸慰道。


    秦篤涯禦刀飛行,很快到了劍氣長城。隻不過,他停落下來,所見到的一幕,讓他頓感醋意滿滿。


    “放開她!”秦篤涯對靈猴吃醋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才幾日不見,一隻靈猴的醋都吃,羞不羞?”林雪舞對秦篤涯笑道。


    “哪有!我是擔心它是一隻壞猴子,會傷害你而已。”秦篤涯發覺自己剛才措辭有些唐突,對林雪舞解釋道。


    “須彌,過來!他不會把你怎麽樣的,我保護你的。”林雪舞向被秦篤涯一臉兇神惡煞嚇壞了的靈猴招手道。


    “血飲寶刀?”靈猴看見秦篤涯背後的寶刀說道。


    “不對!是血飲殤刀,你認得此刀?”秦篤涯驚訝不已的問道。


    “那是自然,想當年,邪刀皇手握血飲寶刀,拖著他那肥胖的身體,來劍氣長城挑戰劍聖獨孤傲,我當時就在現場。”靈猴須彌說道。


    “你見過邪刀皇?那他的十三界刀意,你自然是見識過了?”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菜的摳腳,不記也罷。我的舊主人,劍道十三境大修士獨孤傲,一招劍舞九天,把他打的有生之年,不敢再踏臨劍氣長城半步。”靈猴須彌十分得意的炫耀道。


    “我不信,我們刀意中人,從來不比你們劍道中人差一分,何況是我們的刀意先祖邪刀皇。”秦篤涯說道。


    “須彌,你說你在等下一任劍氣長城的主人,而你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也在等待有緣人,他們會不會是一個人呢?”林雪舞猜測道。


    “可能是吧!劍道中人,雖千萬人,有此機緣福澤的,恐隻有一人吧!”靈猴須彌迴道。


    “不可能是你的,你已飛升劍道仙界,現在是一位女劍仙。按照實力排序,你都壓靈猴須彌的前主人劍聖獨孤傲一頭,那麽會是誰呢?”秦篤涯對林雪舞說道。


    “我自然知曉,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那麽認真幹什麽?還能是你不成?”林雪舞對秦篤涯記仇道。


    “自然也不可能是我,我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刀意中人,不曾沾染劍道一二。”秦篤涯心知肚明道。


    “不曾沾染劍道一二?那我們算什麽?”林雪舞賭氣道。


    “正道同盟,理應互相幫助,你說呢?”秦篤涯對林雪舞的氣惱視若無睹道。


    “好!這可是你秦篤涯親口所說的,我們二人的關係僅僅是正道同盟而已,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雲頂劍派叨擾我。”林雪舞氣惱到垂淚道。


    “別呀!我是開玩笑的,我錯了還不行嗎?”秦篤涯立馬求饒,一把摟林雪舞入懷說道。


    “啊!這腐臭的情愛味道,熏得我腦殼疼,疼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耶律銘憑空出現在二人麵前,雙手抱頭痛苦不已道。


    “哎!不是我說,耶律銘,你是我的影子嗎?我到哪,你就到哪?”秦篤涯笑問道。


    “當然不是!我是被你們二人情愛的酸臭味,熏出來的,熏的我腦殼疼的厲害。靈猴須彌,快告訴我,九霄驚魂劍何在?”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指著靈猴須彌問道。


    “不知道!你是魔界中人,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會告訴你的。哦!不對呀!你剛才在此隱身偷聽多時,我不是全都說了嘛!那寶劍在劍氣長城藏劍塚內,你是不是傻啊?”靈猴須彌對耶律銘冷嘲熱諷道。


    “捆仙繩何在?”耶律銘氣憤不已的大喊道。


    霎那間,一人,一猴,一仙,三臉懵逼,不知所措。隻見一條仙氣繚繞的繩索,憑空出現,一圈一圈的捆綁住了女劍仙林雪舞。


    “卑鄙小人!無恥下流!”林雪舞被耶律銘擒住,啐了他一臉唾沫大罵道。


    “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卑鄙?可笑至極,這叫兵不厭詐。”耶律銘用手擦拭掉臉上的唾沫反駁道。


    “放開她!哥們,你不是最喜歡做買賣嗎?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秦篤涯對耶律銘伸手阻攔道。


    “你還是一個弟弟,往後稍一稍。靈猴須彌,快告訴我藏劍塚在哪裏?帶我前去,不然我就一槍了結了她。”耶律銘槍指林雪舞,對靈猴須彌威脅道。


    “好吧!跟我前來,你要是敢傷我林姐姐分毫,我必不饒你!”靈猴須彌頭前引路迴首,對耶律銘說道。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劍氣長城藏劍塚,無數飛劍林立。


    “這裏有不下於萬把飛劍,到底哪一把才是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對靈猴須彌逼問道。


    “主人曾說過,是劍選人,並非人擇劍。所以你問我,我也告訴不了你啊!”靈猴須彌雙手攤開無奈道。


    “我不信,我堂堂魔界至尊,配不上九霄驚魂劍。”耶律銘將手中如龍神槍拋於空中,幻化成無數杆長槍,一一挑毀劍塚內的各把飛劍說道。


    “你在幹什麽?你這樣會毀了劍氣長城的,這些劍氣凝結而成長城。若劍毀,則城破,我們所有人都會給劍氣長城陪葬的。”靈猴須彌急忙上前,對耶律銘的莽撞行為阻止道。


    怎奈如龍神槍戾氣過盛,竟重傷了靈猴須彌。


    眼見靈猴須彌奄奄一息,劍聖獨孤傲破劍棺而出,用強大無比的劍氣護住靈猴須彌的魂元。


    “主人!屬下就知道,你是不會棄我於不顧的,我就知道…………”靈猴須彌雖口吐鮮血,但是非常高興的說道。


    “別再說啦!都怪主人,是主人不好,不該讓你孤身一人空守劍氣長城百年。”劍聖獨孤傲不停的向,靈猴須彌的體內灌輸劍氣垂淚道。


    “我不怪主人,若沒有主人,我早就死於非命了,哪會長壽至今日。隻是須彌沒有辦法,再陪伴主人共度下一個百年了,須彌好冷啊!須彌困了,好困…………”靈猴須彌眼睛緩緩閉合道。


    “不!須彌不困,主人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與須彌徹夜細說呢!”劍聖獨孤傲緊緊抱住靈猴須彌的屍體大聲哭泣道。


    “劍聖前輩,請節哀順變吧!它已經走了,也許這就是它的宿命吧!”秦篤涯拍打著獨孤傲的肩部,對其勸慰道。


    “不會的,須彌不會走的。須彌會陪主人一起度過下一個百年,下下個百年,以後的無數個百年。”劍聖獨孤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現在呢?”耶律銘一槍便將靈猴須彌肉身盡毀,讓它魂飛魄散問道。


    “劍來!”


    隻見劍聖獨孤傲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九霄驚魂劍應聲從他的身體內,破體而出,劍氣可吞山河。


    “你已經輸了,妄想用有情劍,打敗無情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敗了。”耶律銘大笑道。


    “不!在我的劍氣長城,我就是不敗的。”劍聖獨孤傲萬劍歸宗,一劍逆天,把耶律銘的如龍神槍擊碎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耶律銘被巨大的劍氣重創吐血說道。


    “不可能?在我的劍氣長城,一切皆有可能。這一劍,是為了須彌,安息吧!”隻見劍聖獨孤傲,人與九霄驚魂劍,合二為一,劍氣縱橫無兩,一劍便刺穿了耶律銘的魂元怒吼道。


    這劍氣的光芒太過耀眼,被秦篤涯救下的林雪舞拉上他,一個劍遁,逃離了這萬裏劍氣長城。


    待那耀眼光芒褪散去,劍氣長城轟然倒塌,也許隻有有情有義的劍聖獨孤傲,才配得上它吧!


    站在縹緲峰頂的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對此感慨良久,相顧無言。


    這個時候,不用再多費唇舌啦!血飲殤刀,脫鞘而出,淩空破雲,四字突現。


    “槍神滅世”


    待愛徒付桓旌從天機石中出來後,鐵浮屠便和他掰扯起了離殤山老瓦亂嫁女的奇聞趣事。


    離殤山老瓦,生落得很是不對,一輩子孤苦。幸好他晚年仗劍出手,救下了一位落魄世家的美貌女子,收其為自己的義女,才不至於孤獨終老。


    幻界之內,老瓦為自己貌美如花的義女物色了很久,仍然找尋不到一位家境顯赫的如意郎君。


    在義女看來,義父老瓦是一個極其貪財的人,每次物色一個家境地位還算不錯的幻界男子,他總是刨根問底攔不住,詢問對方家財幾何,良田多少,府邸寬廣與否。


    久而久之,這位心力交瘁的義女生無可戀,恨不得當初自己死於劍下,沒有被她這位生不對的老瓦義父搭救。


    可是,這位義女是萬萬死不起的,她可是離殤山老瓦存活的唯一念想。一旦她悄然離世,她的義父老瓦便也無法久活了。


    終有一日,離殤山老瓦滿臉堆笑的將愛女嫁了出去,對方是一個家境比較殷實的貴族子弟。


    “臭小子,懂了嗎?”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應該懂得些什麽呢?”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老瓦生不對,愛女死不起。離殤山老瓦亂嫁女,幻界貴族頭皮發麻。在你看來,老瓦的所作所為正確與否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徒兒不知。請恕徒兒愚鈍無知,還望師傅您老人家能夠明示一二!”付桓旌說道。


    “對和錯,是相對而言的。對於他老瓦本人而言,自知出身貧寒,嚐盡了悲苦日子的滋味,便不願愛女餘生受苦。對於老瓦義女而言,每日被義父生拉硬拽,前往幻界各處名門望族物色一下情郎,便心生埋冤憤恨之情。對於你我師徒二人而言,他離殤山老瓦正確與否,各自都有著一套道德準則,去衡量他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倒是不那般認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離殤山老瓦,又不是他的義女本人,無權肆意安排愛女的婚嫁事宜。縱使他老瓦出自一番好意,想要自己的愛女餘生順遂無憂。”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看來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愚不可及啊!為師與你小子敘說了這麽大半天,當真隻是想要從你的口中聽到他離殤山老瓦對錯嗎?如今那離殤山有一份天大的機緣氣運,你小子還不快去碰一碰運氣,還待在這兒作甚?”暗侍浮屠氣惱萬分的敲打付桓旌說道。


    聽聞此言,付桓旌立即禦行著軒轅神劍,前往不遠處的離殤山去了。


    至於暗侍浮屠口中所說的那份天大的機緣氣運,隻是一麵名叫“金釵琉璃鏡”的破損銅鏡罷了。


    可是,金釵琉璃鏡內的紫雲落霞國,偌大的一國氣運機緣,才是幻界各位修行之人爭搶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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