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連肖?”江天呢喃道。“江公子?”坐在另一邊的蕭六,一察覺到江天的動作,立馬問道。“蕭六,快我們迴去!”江天道。“不行。王爺吩咐過要一路不停地把江公子安全送迴王府。”“連肖可能有危險,我得迴去。”玉佩不會無緣無故發熱,江天覺得這是個示警信號,在告訴他蕭乾有危險。“我的職責是把您安全送迴王府。”蕭六迴道。“你家王爺有危險!我要迴去幫他!”江天急道。然而任憑他怎麽說,蕭六都是一句“把您送迴王府”。“你!”江天氣唿唿地坐迴去,看向窗外。胸口的印記越來越燙,他的心神也愈加不安。他一定要迴去!馬車外是一片平原草場,有五處帳篷,六個牛羊群,旁邊有七匹馬在休閑的吃草,四個契國人圍坐在草地上,高聲笑談著。有了!江天突然耍起賴來,他不走了,他要下車尿尿。蕭六幾人強不過他,隻得讓他下車。“你跟著我我怎麽尿?”江天不讓蕭六跟著,他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後站定解開褲子就開始小解。他吹著口哨,左右動了動脖子。那四個契國人在他右手邊不遠處。“噓噓——”他嘴動了動,朝那四個契國人吹哨子。吹了好一會兒,他都已經尿完了,那四個契國人才像是聽到動靜般,朝他看過去,還比劃了下,嘴裏說了一串嘰裏呱啦,似乎在詢問。不會吧?不會說漢語?江天試探地小聲說了句“你好”。沒迴答?沒聽到?聽不懂?“你好?”他稍微加大了一點音量:“能聽到嗎?”“有事兒?”一道略沉悶還帶著口音的男聲響起。“太好了!你聽得懂!”江天差點兒蹦起來,趕忙收起臉上高興的表情,著急道:“這位大哥,那馬車上的三個人是羊販子,他們讓我來拖住你們,去抓你的羊去了。”那人眉頭緊鎖,臉上也是不相信的神情,但他還是給其他三個人翻譯了下,還抽空往馬車那邊看了下。也恰好,有個侍衛可能也是尿急找地方小解,正在朝羊群方向走去。“看到沒看到沒?他去了!”江天一喜,又加了一把火:“看,那個麵色沉靜的人是不是朝我走來了?他在起疑了!”蕭六看江天小解了半天,隱隱還在和契國人聊天,便抬腳朝江天走去。那契國人一看,果真與江天說的一模一樣,他叫上另三個人朝蕭六走去,想要一問究竟。四個身強體壯的契國人一字排開站在蕭六麵前,蕭六麵不改色,剛想開口,就看江天發了瘋似的往羊群跑去,邊跑邊喊:“他看見我泄密了!要來抓我了!救命呀!有人抓羊了!”亂七八槽一通喊,衝散了羊群。其他三個契國人看羊群撒開蹄子跑,連忙去抓。蕭六皺了皺眉,往前走了兩步,就被那契國人攔住了:“你別走。”“讓開。”蕭六眼看江天越跑越遠,語氣衝了點。那契國人也是個血性方剛的漢子,聽蕭六這麽一說,可不幹了:“不讓!”他前進一步,逼近蕭六。“啊羊跑了羊跑了!”後麵突然傳來江天的聲音,幾人全都看過去,就見他騎在一匹馬上,身體隨著馬的跑動東倒西歪,馬的前方跑著好幾頭羊!“我一定給你追迴來!駕!”“江公子!”江天坐在馬上,左搖右晃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馬甩下來。蕭六忙大喊道,他提氣就要往江天那邊飛去。哪知牛羊群竟全都朝蕭六他們這個方向衝來,那契國人看清他的意圖,一把抓住蕭六手腕:“你不能走!賠!”“放手!”兩方僵持下,江天騎著馬早就跑遠了。“安塔、木列,你們兩個過來。”蕭六和契國人商量了下賠償,讓他二人負責後,買了一匹馬追過去。-金京城一片混亂。在有心人的引導下,朝拜的人開始和官兵起了衝突。包打聽從小街巷裏伸出頭來,他處的位置在皇宮外,相對城內其他地方來說,這一片朝拜的人更為虔誠,他們跪在地上,用心祈禱著,不為混亂所動。包打聽向後麵招了招手,十個灰頭土臉、穿著破爛、身材瘦小的小孩兒走出來:“記住,弄出混亂就跑!聽到了嗎?”“嗯,包哥哥!”十個小孩兒朝包打聽用力的點頭後,相繼跑出去:“嗚嗚”“嗚嗚——”另一群小孩兒就從正街上哭著跑過來,他們的年齡很小,不過四五歲,隻跑了一會兒後,就站在原地,茫然地看著四周。“丫頭?”跪拜的人群裏突然有一個疑惑的聲音:“丫頭?”一個女人驚喜地站起身來,跑向那群小孩兒。跑近後,她“咦”了一聲,停頓了一瞬後,一把抱住最前麵的小孩兒:“丫頭,娘親終於找到你了!”看著這一幕,包打聽默默朝女人翻了個白眼,你的丫頭在這兒!那些小孩兒一看就不是他安排的人呀!這女人沒有好好聽他的要求,他要扣錢!看來,他和江天他們想的都是同一個辦法。不過,人家是真失蹤小孩兒,他嘛,來了個假失蹤。看著這一幕,包打聽理清額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晃晃手,讓十個小孩兒往後撤,他也打算撤退。皇宮打開了沉重的大門,白衣的薩滿出現在了宮門口。太陽還掛在城牆之上,日光穿透了宮門,斑駁的泄下幾抹光芒打在白衣薩滿的身上,耀眼得幾乎讓人看不清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