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聽品著茶呢,就聽門口有人叫他。他連忙放下茶杯,起身走向江天,合攏雙□□腿道:“江老板~江老板小包我有眼不識泰山,包言包語一通胡說,您可別往心裏去呀~”“怎麽會?”江天客氣道:“包兄那日巧舌如簧說得那位女將軍都麵色大變了。”讓房間裏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江老板,您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包打聽覺得自己這個名號在江天這裏失了靈,他怎麽就打聽出來江天是直性子的?這花花腸子的指不定給彎成啥樣了!他想起自己前兩天在家裏做的炸雞,怎一個慘字了得!他明明都已經從燕京城裏打聽出了江天炸雞店的發家史,有關炸雞的配料,熱油,還有炸雞步驟,但炸出來的雞就是沒他從炸雞店裏買迴來裝包袱裏三天的炸雞好吃!來迴試驗了兩天,家裏的那些小妹小弟們都快吃吐了!包打聽最終還是決定來找江天,炸雞的生意絕對會火,他不能放過!“江老板,小包我就開誠布公了,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交易?”“江老板,我別的本事沒有就好打聽。哪家婆娘偷了人,哪家漢子欠了賭,我門兒清!我把我看家的本事都說出來,就想換一個你炸雞店掌櫃!”包打聽一早就知道江天在找鋪子了:“我這個本事,至少能讓炸雞店更快融入進金京城,經營更好,錢也賺更多。”他擲地有聲,篤定江天會選他來做掌櫃。江天也確實是想找一個像包打聽這樣的人物做掌櫃,但他隻是微笑著給包打聽添了一杯茶:“包兄,我敬你一杯,算來開分店這個打算還是你提醒我的。”他東拉西扯地說了一通,就是不說要不要包打聽當掌櫃。主要是他昨天托蕭乾查的包打聽的信息還沒到,他得再確認一番。就這麽喝了一下午茶,到晚上吃飯時,江天留包打聽吃飯他沒應就走了。而江天,則要問問蕭乾查得怎麽樣了。蕭乾這兩天神神秘秘的,除了晚飯時,其他時間一律見不到人,他得加緊點,別又錯過了。☆、殺人兇手從發現山林後,蕭乾就一直沒閑著。他讓蕭七帶了兩個人蹲守山林,其他人則繼續排查可疑之處。另外還讓蕭五勻出八個手下,去跟蹤從山林裏跑出來的那八個女孩兒。他上午和江天一起逛集市,賞玩契國風情,下午就處理一些蕭七和蕭五傳迴來的情報。而在晚上,他則去了契國的皇宮,想要探一探契國薩滿。契國薩滿住在皇宮西北一角,建了個兩層高的小樓,戒備森嚴,等閑之人不能進入。蕭乾用了兩個晚上探路,在第三個晚上潛進了小樓。小樓的某間房子裏,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式祭祀用品,牆上也掛著各種銅鈴金器。屋子的正中,有一老一少,一坐一跪,都戴著一張金色的半臉麵具,上麵畫著一個人在跪拜太陽的圖案。蕭乾飛上房間外的一處橫梁,仔細聽屋內二人的對話。“韓家達失敗了。”老者開口,他蒼老的聲音裏竟帶著一絲顫抖與急切:“西拉木,你親自帶著人去抓住江天!”在韓家達一行人臨行前,他給他們五人喂了藥。那藥裏藏了一種蟲,宿在人體內,以吸食鮮血為生。人一旦死亡,那蟲就會從他鼻子裏鑽出來,而後會被蝕蟲鳥吃掉。蝕蟲鳥是他拿給韓家達的,現在鳥歸了林,人也就死了。“爺爺,那江天到底是誰?”聽聲音,跪著的那人應該隻有十七、八歲。“天外之人。”果真與薩滿有關!蕭乾皺緊了眉頭。之後老者並未再多說什麽,讓西拉木明日動身後就揮手讓他下去了。西拉木走後,老者起身,從一個圓形盒子裏拿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竟然與他給江天的那塊一模一樣!蕭乾從縫隙處緊緊盯著老者的動作,見他把玉佩丟進了一個盛滿了黑色液體的大碗中,嘴裏還念念有詞。咒語念完,那玉佩竟緩緩從碗中飄起來,懸在老者麵前。玉佩通體黑色,而那液體全成了透明。老者做了幾個動作後,突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噴在玉佩身上,血點又很快被黑色給吸收掉。玉佩很快又掉迴碗裏。幾圈漣漪過後,碗中出現了一幅畫。畫麵上,是一顆紅色跳動的不規則心形物體,還有一塊白色玉佩夾在其中。老者輕“咦”出聲,眉頭緊皺,似乎看不分明。蕭乾卻是看懂了,同時他後背也冒出了一層冷汗。因為那畫是一張人體心髒圖!再聯想到之前江天掀開衣服給他看胸前的那個玉佩印,難道畫上是江天?老者五指張開往裏收,重複做著收縮的動作,那畫也跟著不停縮放,一個略為清晰的上身圖現了出來。眼看著,就要現出畫中人的頭部,蕭乾有些著急,他既想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江天,又害怕如果是江天薩滿會對江天做出什麽事來。他的這個念頭隻掙紮了一瞬,他就決定要衝出去破壞。但老者卻比他動作更快,他摔倒了。那碗“嘭”的一聲,爆了。水花四濺,掉落到地麵、老者身上,發出“滋滋”聲響,腐蝕了好大一塊。很快,從房間外麵衝進來一大群侍衛。“薩滿大人!”蕭乾趁著侍衛的混亂離開了皇宮。-那兩塊玉佩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蕭乾思索著這個問題迴了茶記。蕭五正焦急地等在他房門口,一看蕭乾迴來了,立馬上前:“王爺,發現火器營的地點了。”他讓何興安排了兩個人保護江天後,跟著蕭五去了火器營。火器營地處兩座山峰間的一條峽穀,握瑾正伏在一處土包處監視著火器營。三人匯合後就潛進了火器營。幾十個帳篷圍著六座小院子,院子還燈火通明,有人巡邏警備,帳篷外也豎著火把篝火,人卻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