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沁淡淡開口:“那現在讓你見到她,你還娶不娶了?”


    魏跡求生欲多強啊,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不娶,絕對看都不看一眼。”


    對麵的倪沁慢慢地眨了下眼,魏跡總覺得她這個眨眼垂眸的動作裏閃過一絲狡黠。


    還沒等魏跡反映過來,倪沁先說話了:“那個小女孩兒,是我。”


    不止魏跡愣住了,身後的人都愣住了,一時間屋子裏鴉雀無聲。


    半晌之後,魏跡盯著倪沁,震驚地張了張嘴,沒出聲,但看口型,說的應該是“臥槽”。


    其實這件事兒說起來也不是很繁瑣,倪沁小時候一直在國外生活,偶爾迴來一次跟著大人們參加了一次聚會,看見小魏跡哭得可憐巴巴,長得還那麽帥,就過去安慰他了,還親了他的臉。


    兩個小朋友本來歡歡喜喜地約了第二天再見,結果倪沁家裏突然有急事,小倪沁又被匆匆帶迴國外,不得已食言了。


    要不是那天在陷井下麵魏跡說了這事兒,倪沁都要把這個忘了。


    魏跡反應了一會兒馬上改口:“你看,我多專一,不論小時候還是現在,我都隻喜歡你!”


    胖子忿忿地又喝了一杯烈酒,今天也是為愛情買醉第一天。


    氣氛融洽,倪沁也好久沒出來玩了,以千杯不醉的量把這群平時都跟著魏跡喝黑桃a的狐朋狗友一並放倒。


    魏跡攬著倪沁從club裏出來的時候,胖子他們已經醉得舌頭都大了,魏少爺眸子裏都是笑意,低頭把倪沁的圍巾拉緊了些:“冷不冷?”


    入冬之後a市連著下了幾場雪,兩人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響,倪沁抬頭,莞爾:“不冷。”


    無論是恭山的夏夜,還是a市的冬夜,倪沁那雙明亮的眸子裏魏跡都能心滿意足地看見自己的身影。


    雪花簌簌,他用拇指摩挲著倪沁的臉頰吻了吻她的鼻尖,趁著倪沁不備,不動聲色地把一個東西塞進了她的包裏。


    來的時候停車位已經滿了,隻能停到後街去,兩人相擁著往後街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成對的腳印。


    察覺到身後有另一個腳步聲的時候魏跡猛地頓住腳步,甚至是本能地在身後的人衝過來的時候把倪沁推了出去。


    倪沁被推了出去,那雙處事不驚的淡淡眸子瞳孔瞬間放大:“魏跡!”


    那一瞬間倪沁有種重溫噩夢的恐懼,但僅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冷靜下來了,掏出手機快速地撥了110。


    魏跡,魏跡你別出事啊!


    倪沁踉蹌著順著慣性跑了幾步,轉過身想往迴衝,她看見魏跡正彎腰蹲在雪地裏,他麵前站了個很高大的男人,垂著頭看不清麵貌,手裏的刀子閃著寒光。


    魏跡幾乎是在起身的同時衝著倪沁吼了一聲:“快跑!”然後就跟麵前的男人撕扯在了一起。


    -


    2個小時後,醫院裏。


    魏跡躺在病床上握著倪沁的手,倪沁已經哭得眼睛都有點腫了,魏跡啞著嗓子,握著倪沁的手說:“別哭了寶貝兒,哭得我心都疼了,我這不是沒事兒麽,就崴了下腳,敷完冰就消腫了。”


    倪沁哽咽著沒說話,隻是手緊緊迴握著魏跡,一雙眼睛紅得跟個兔子似的。


    魏跡知道倪沁有點怪他,溫聲哄著:“真沒事兒,你給我買的羽絨服多厚你還不知道麽,兜裏還塞著你的暖手寶呢,挨這一刀還沒有崴腳嚴重,醫生說再晚點來血都要凝固了,哎,最好是能留個疤,跟你湊個情侶的。”


    倪沁搖搖頭,想起剛才那一幕還是覺得心悸。


    她匆忙轉身時,魏跡的羽絨服被劃了個大口子,細小的羽毛隨著他的動作紛紛揚揚地撒出來,跟雪花融為一體。


    就好像她握不住他的手,下一秒他就要羽化升仙了一樣。


    “不就是包麽,你還跟他搶,真的傷了怎麽辦!”倪沁哭得嗓子都啞了,“我包裏也沒什麽東西。”


    歹徒是衝著倪沁的包去的,包背在魏跡肩上,歹徒本來是想要搶了包就走,結果魏跡反映太快了也太警覺了,完全沒有喝了酒的樣子,瞬間就轉過身跟歹徒來了個麵對麵。


    歹徒也沒料到會是這樣,伸出去的刀本來是要割斷魏跡身上的包帶,情急之下直接捅向了魏跡。


    法治社會,誰樂意殺人啊,殺人比搶劫嚴重多了,所以看見魏跡蹲在歹徒也懵了,被魏跡撲到在地上打成了豬頭。


    當然歹徒也沒想到倪沁看著那麽嬌小,拎著個棍子幾下能把他胳膊打折了。


    至於魏少爺的腳,那是他自己起身的時候踩到冰上崴的,這才被送到醫院來。


    魏跡收了一臉笑,從病床上坐起來,俯身看著倪沁:“還真有,不能讓他搶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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