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麽事。”王大帥小聲嘀咕了一下,卻也不敢拂逆這聖使。


    猛灌了一口酒後,搖了搖頭,跟著聖使走出了房間。


    微風拂來,有點幹冷,原本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一點,王大帥陪著笑,亦步亦趨的在聖使身後跟著。


    再說那聖使,竟然是王長生的老對手,從南華到百煉,再到邊荒,竟一直陰魂不散,繚繞在王長生的身旁。


    出於尊卑方麵的考量,王大帥並不敢和聖使並肩行走,始終是慢了一步,跟在他後麵。


    “王大帥,你這裏可稱塞上江南啊,本使那頭都沒有你府上這般奢華。”聖使調侃的說道,語氣卻有些清冷。


    王大帥趕忙告罪,道:“在下一心為組織服務,奈何各家大帥府上都修的整整齊齊,奢華萬分,我府上要是破破爛爛的也惹人懷疑。”


    “不要多心,我隻是感慨一番罷了,你好好為組織效力,聖主定不會不虧待於你的,組織一向是賞罰分明的。”聖使說了一句,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聽見腳步聲,原本有點昏昏沉沉的馬三驚醒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朝著庭院裏看,竟看到一個黑衣人,裹著麵紗,


    身材微胖。


    因為裏麵法陣的緣故,馬三看不見後麵的王大帥,大帥的身形體重他是知道的,這分明不是大帥。


    再看他一身詭異的打扮,馬三心裏也有了計較。


    這等穿著打扮,半夜出現在帥府裏,不是刺客還能是什麽?


    馬三下意識的從肩膀處取下火器,氣沉丹田,對著黑衣人吼道:“你,是誰,深夜出現在帥府意欲何為?”


    黑衣人充耳不聞,接著朝馬三走來,那腳步聲幾乎快讓馬三窒息了。


    “混蛋,竟敢如此藐視我!”馬三一股無明業火騰起,身為府衛的他當然有自己的矜持和高傲。


    “轟,轟,轟。”一連擊發三次,每一次的威力更勝從前,馬三笑了,臉上的汗水還沒有蒸騰,他卻已經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手上的火銃可不是尋常貨色,就算比之神主時代的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續三次擊發,就算是大乘期在猝不及防下也要狼狽一番。


    煙塵散去,原本獰笑的馬三笑容徹底凝固在了臉上,他覺得脖子處涼涼的,涼的詭異,涼的透心,體內的滾滾生命力好像正在流失。


    他一摸自己的脖子,看了看手上,滿手的鮮血,還沒


    等他說話,他的腦袋就已經掉下來了。


    王大帥方才一瞬間的失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等他在迴神的時候,府衛已經倒在了地上,屍首分離,臉上分明是驚恐和懼怕,扭曲的很。


    他心底裏也是一陣抽搐,方才亦步亦趨的跟隨黑衣人,手下在門口崗放哨,聞著空氣中硝石的問道,分明是已經激發了火銃。


    可是聖使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自己卻被蒙蔽了感官,外麵的親衛也沒什麽反應,要知道那些親衛可都是他克扣軍功養起來的私兵,怎麽能這樣不作為?


    “王大帥,你手下的人當真訓練有素啊,不問青紅皂白就拿火銃打我,若不是我金烏萬界術練得到家,少不得要狼狽一番了。”聖使怪罪道。


    “聖使大人,怪我沒有交代清楚,您身份高貴,我又沒法大張旗鼓的在府內辦宴會,所以~~~”王大帥陪著笑,解釋道。


    “不必說了王大帥!”聖使粗暴的打斷他的解釋,徐徐說道:“你我都是為組織效勞的,這件事情聖主叮囑我要盡快辦理,你看你是不是安排一下,把我送到遺跡附近?”


    王大帥一聽,知道要債的來了,連忙


    做苦臉,搖頭晃腦的說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自從那王長生小兒進去之後,神域就已經戒嚴了遺跡,裏裏外外一個整編軍團駐守於此,而且還是那群叛將駐守,我這幾日正準備聯合其他幾個城池一起攻打呢,您還需要等一等。”


    “等?本使的字典裏可沒有等這個字!”聖使一揮袖袍,怒道:“神域有什麽稀奇的,你且告訴我是哪一族在駐守,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給我開一個口子。”


    聽著聖使驚人的言論,王大帥也沒法老神在在的訴苦了,邊荒卻是有些大帥和神域有些默契,但這種默契不過是今天你打我我退後幾十裏,明天我打你你緊閉城門,大家秋毫無犯,做個樣子,一起應付差事而已。


    要說有些大帥沒有和神域有這樣或那樣的接觸他一定不信,但是這般明目張膽的聯係,能讓神域大軍開一個口子,對他們的入境視而不見,這等勢力絕對讓人心驚膽戰。


    一時間,王大帥對於組織的認識又高了一個層次。


    一個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而又讓我毫無察覺的聖使,一個可以讓神域退兵禮讓的實力,嘶嘶,恐怖如斯。


    王大帥


    心裏驚濤駭浪,卻依舊麵色入場,沉浮宦海幾百年,養氣的功夫他還是有的,他壓低聲音說道:“在咱們麵前的是衛家,這一代領兵的軍團長好像是衛家衛青。”


    “衛家,我知道了,待我修書一封,程秉組織,衛家的軍士自然會給我讓出一條道來,在邊荒,還沒有組織辦不了的事。”聖使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他的眼睛,似乎又怒火燃燒,牙齒也緊咬著嘴唇,直把嘴唇咬的清白。


    紀良玉現在恨不能直接飛到遺跡裏,找出王長生的位置所在,一刀揮下,斬他於馬下,這樣方能緩他心頭之恨。


    當年他也算是風華絕代,在同齡人中大乘期進入的算早的了,為此他還一鳴驚人,得意的很,加上身後有勢力支持,想要威逼花妃,誰想卻被王長生壞了好事,不光打的他半死,更讓他在聖主麵前沒法抬頭,更因為這場敗績好幾次被人攻訐,若不是傳承很難剝離,也許他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每每想到那一天的一戰,紀良玉都怒火難消,徹夜不眠,今天機會來了,遺跡試練場所就算是長生者都沒法暴力破壞,正是他殺人越貨,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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