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說的都是實話,密雲城土地貧瘠,產出很少,若不是有稀有的金屬礦脈,或許那裏根本沒法發展出主城,更不能靠著每年出口礦脈來供養兩位長生者。


    雖然北界各自為政,可大家還守個底線,遵守些表麵的規矩,但密雲城就不一樣了,在密雲城,財不露白是絕對真理,如果是一個外地人,露了白,或許第二天就會死於非命,而動手的,八成是城內的密雲軍。


    密雲軍這些年來真可謂是壞事做盡,兵匪一家在密雲城絕非一句空話,北界的這些主城裏,密雲城的治安是最亂的,簡直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尋常商隊根本不會去密雲城。


    敢跑到密雲城做生意的,不是膽子大的亡命徒,就是背景通了天的人,天雲樓能在密雲城開分樓,主要還得益於觀海城的威勢,使得兩大家族不敢亂動,規規矩矩,當然了,天雲樓每年的孝敬也不少,也就勉強盈利,遠沒有其他主城的暴利水平。


    密雲城每年最大的開銷,除去供奉兩位長生者,剩下的就是從觀海城進口各類守城器械,軍械法寶,靈稻材料,總之這座主城,


    除了靈石和金屬,其他東西都缺。


    一件製式飛劍在觀海城或許隻賣十萬靈石,可是運到密雲城,立刻就能翻倍,二十萬三十萬的價格不在話下,一般的靈稻也能翻三倍左右,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來往於密雲城的商隊才會絡繹不絕。


    密雲城每年開采出來的各種珍惜金屬礦藏遠銷北界各地,據說每年能創收上百億靈石,要知道青山城這種主城每年的稅收也就四五十億,而青山城好歹也是二線主城,密雲城之富從中可見一斑。


    而這百多億靈石每年都會有一半以上的靈石用於擴編軍團,鞏固城防,對外說是抵禦神域,保境安民,但誰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借口,想要抵禦神域自然可以去邊荒,邊荒安寧了,你的主城自然太平,給自己建個烏龜殼算什麽本事?還不是怕被人圍剿。


    每年超多的軍費,無數進口的守城器械,還有枕戈待旦的軍團,都是其他勢力不敢輕易挑釁的原因所在,但最重要的原因,則是那堵漢白玉石構造的城牆。


    漢白玉石雖然名叫石頭,但實際上是一種金屬,質地堅硬,產量極低,一般情


    況下一把飛劍上攙上一兩的漢白玉石就可以無堅不摧,而鎧甲上混上一斤重的漢白玉石構造核心部件就可以堅如磐石,其堅固程度,令人望而生畏。


    而一座通體以漢白玉石構造的城牆,還有無數披堅執銳,身穿漢白玉石鎧甲的軍團戰兵。可以讓敵手無從下嘴,想要攻破這座主城,據估計,最少要扔進去六個軍團,最好打光兩個軍團的準備。


    尋常不朽家族也就一個軍團,好點的家族經過很多年的積累可以有兩個軍團,這一下就要打沒一個黃金家族的底蘊,任誰也受不了這種損耗,所以密雲城一直以來安然無恙。


    送走了羽王和神斧,王長生一個人閉目養神,畢竟是去人家主場行事,小心無大錯,還是要準備好出路啊!


    “難啊!”王長生一歎,這次是去幫六哥出頭,而不是去送死,還是要冷靜一點的好,隻是,時間不等人啊,眼看著就要到婚期了。


    忽然,他感覺身上一暖,睜開眼睛,是古新月撲到了他的懷裏,這妮子,才一會沒見,就這麽想自己了?


    古新月輕輕的在王長生耳邊吹了一口氣,用隻有兩


    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長生,你怎麽悶悶不樂,剛才那兩人是誰啊?”


    王長生苦笑,道:“沒誰,我的兩個兄弟,家裏麵有個兄弟出事了,偏偏是我最好的兄弟,又不能不出手,但是一出手很有可能造成更大的衝突,我也在兩難境地啊!”


    王長生這是說出了心裏話,六哥有難,於情於理自己都要出手幫忙,但是畢竟是密雲城,出了名的野蠻城市,這點人就算是全扔進去,也不夠人家軍團吃的,也許他們兄弟幾人連一個浪花都打不起來。


    可是有條件要打,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打,焚城級別大器全力催動下就算是密雲城也要傷筋動骨,肉疼半天,可真要到了動大器的地步,估計他們幾人也很難能逃得出來了。


    古新月嗤之以鼻,道:“長生,我有的時候真的不懂你們男人之間的義氣,辛辛苦苦修道,無數個夏禪冬眠,還不是為了自己得一個長生,修道哪裏有為別人修的,你們到好,為了人家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真看不懂你們男人。”


    王長生一拍古新月的嬌臀,道:“嗬,六哥那是我三個頭磕下來的兄


    弟,我們當年可是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連義氣都不講,我又與那些獐頭鼠目,藏頭露尾的小人有何區別?”


    “大不了就把扔進去,反正我又不是長子,沒了我家族照樣可以延續下去,在家裏,我的地位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高,士為知己者死,六哥,就是我王長生的知己!”


    古新月又纏著王長生,一臉嬌媚問道:“那你會不會為了我拚命?”


    王長生勉強一笑,道:“不要問這個問題,沒意義,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是男人嗎?自古英雄一怒為紅顏,古代不也有烽火戲諸侯的例子嗎。”


    古新月正色,道:“那你準備怎麽辦?我年紀輕輕的跟了你,還沒結婚,你不會讓我守寡吧。”


    看著茶幾上的茶水,王長生言不由衷的道:“我辦事是最穩妥的,謀而後動是我畢生的信條,就算我不在乎自己,不也要在乎你嘛,我還帶著一票兄弟呢,不能讓他們去送死不是。”


    在觀海城就算腦袋想破也沒法推算出六哥的真實情況,看來還是要迴家一趟,實地看上一番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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