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可不是要為了那趙家說話,此趙家非彼趙家,不是趙無敵的家族,他隻是有感而發,與自己的兄弟談一談大道感悟罷了。


    李陽聽了王長生的一席話,也隻是點點頭,人各有誌,所謂諸天大道,億萬神通,人和人之間還是有差別的,既然如此,也不能用自己的做事方式來限製別人。


    “不過……”王長生話鋒一轉,淡淡的道:“我們現在還不強大,少不得要吃一點苦頭,慢慢來,總有雨過天晴的一天,你看哪個強者不是從弱小的時候走出來的,這背後的心酸挫折肯定是不足為外人道哉的,所謂飯要一口口吃,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正在兩人談論道心的時候,外麵卻是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那遼清風竟然挨個點名,點上了那些沒有開口作保的浮空山。


    “夏家諸位道友,清風請你們作保,以示公允,俗話說拳腳無情,有了夏家道友的作保,我相信什麽牛鬼蛇神都會退避的!”


    說著遼清風還示威一般的看向了那頭的鐵心,鐵心脾氣也暴躁,一雙牛眼直要把遼清風點燃,無奈礙於自己的身份,


    以及眼下的場合,沒有爆發開來,隻是隱忍。


    王長生的心裏咯噔一下子,遼清風好算計,竟然上來就點夏家,有了他這層關係在,百煉書院與此時的夏家就是一體兩麵,作為人家夫君,少不得要出頭,一下子算計進去兩個大勢力,這遼清風不當人子啊!


    “陽哥,我看,遼清風這一次可不簡單,你我隻接接觸過他一次,但是他那副表麵豪爽仗義,背後陰險狡詐的樣子卻是深入人心。”


    “我猜他定時有什麽手段,可以斬鐵心,讓我們作保,不過是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也許,兩人早就有仇,或許有什麽夙願,否則鐵心斷不會如此發怒,他想借這次機會除掉鐵心,又要讓我們出麵,斷了鐵刀門尋仇的可能性,這人的算計如東海深啊!”


    “而且,他現在點到了夏家,馬上點的就是咱們了,百煉書院可不能被人當槍使了,我們與鐵刀門有不錯的關係,雖然擂台公平決鬥,死生在天,但我們坐視失態發生,又當了保人,豈不是助紂為虐?外人看來,也許我們是懼了無蹤府的威名,又或者蠢笨不堪,看不清其中


    的厲害關係,不管哪一條,傳迴去,都足夠讓有心人施展了!”


    “最重要的一點!夏曉慧是我的妻子,結發妻子,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已經夠對不起她了,要是看著她被欺負,我王長生還算個男人嘛?”


    李陽目光閃爍,盯著王長生,待他說出最後一個理由之後,他哈哈大笑,連道:“長生真性情,果不其然是條鐵骨錚錚,又柔情似水的漢子,兄弟你我同殿稱臣,又是結拜兄弟,這件事權且交給你處理了,就記住一點,莫要墮了我百煉書院之威!”


    李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出,著實讓他心裏一暖,他把該說的都說了,由著自己自由發揮,這一點,足夠他承自己兄弟一個大情份了。


    他這樣說,說的恰如其分,先是說了二人的身份,再談了兩人的關係,不管這件事如何發展,兩個人有什麽過錯,消息傳迴去了都是有功一件,而無過錯。


    “遼清風道友是吧!嗬嗬,在下不才,百煉書院王長生,也是書院選派的此行的副使,我哥哥近日身體有疾,不能為遼清風道友作保了,我這個當弟弟的隻是副使,當不起


    書院的名頭,這樣吧,我願意以各人身份為道友擔保,兩全其美,你看如何?”


    王長生神力裏含著劍意,語氣不軟不硬,恰到好處,又因為是用道喝的方式喊出,做足了威懾,遼清風想要駁了王長生的麵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遼清風臉上陰晴不定,本來他都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誰想被王長生橫叉一杠子,攪和了起來,本來一潭死水,進來了王長生這一個黑魚精,不亂也不行了。


    趙家浮空山上,剛才喊話的中年男子也被氣的夠嗆,手上還抓著椅子,麵露兇光,惡狠狠的道:“王長生是吧,這個名字我記住了,千萬別栽到我手裏了,要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又摔了一個茶杯,下麵的侍者無不噤若寒蟬,瑟瑟發抖,體弱篩糠,這些侍者都是貌美年輕的女弟子,“通過”了趙家的選拔,現在看上麵的大老爺發怒,當然是能有多遠避的多遠,唯恐被牽連進去,身份丟了是小,萬一大老爺一個暴起,失了性命那可什麽都沒有了。


    夏家浮空山上,夏曉慧巧言倩兮,樂的嗤嗤的,以手掩麵


    ,道:“我夫君果然大才,一句話就破了遼清風的逼宮!”


    而後又對外麵喊到:“夏家,夏曉慧願意以個人身份作保決鬥……”


    對麵的佘太君看到夏曉慧這幅模樣也是高興的緊,兩年了,很少見到自己家小姐如此作態,這男人真的有無窮的魔力,短短幾天時間,她仿佛又看到當年未出閣的那個女子……


    王家的浮空山上,王立有點舉棋不定,遼清風先前就找過他,與他有些約定,又是送上了一堆雙胞胎女弟子,這幾日王立盡是沉浸在溫柔鄉中,想要把被王長生侮辱的恨意忘卻,可是現在,王長生開口了,他要是再以王家名頭擔保,一定會被人詬病,可要是附議,又顯得自己沒有主見,思慮片刻後。


    “王家、局外中立,不參與作保!”


    這句話仿佛耗盡了他的氣力,癱軟在了椅子上,本來兩人的密約有很多,他是占盡了便宜,可是王長生這一攪和,他肯定是沒法獨善其身了,隻能壯士斷腕,局外中立了。


    “恨不能手刃王長生,恨出生時機不對,恨這天下所有人!”王立一連三個恨,道出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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