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域某個天機府內,王長生正在一個人獨自的抽煙,小金也看出了王長生一路上麵色的不自在,卻也不敢多問,隻好默默的打坐,吞吐靈氣。


    花妃幾次張嘴,但是每一次剛要出口的話都被她默默的吞了下去,生哥麵色不自在,不知道遇見了什麽事,昨天大戰雖然生哥也受了傷,但最終隻有生哥迴到了遼天,紀良玉缺沒有了蹤跡,生哥大概是斬殺了紀良玉吧,花妃心中暗想。


    “花妃,有些對不住,紀良玉我沒殺死。”


    王長生磕了磕煙灰,麵色扭曲的說道,讓一個男人親口承認自己的失敗,尤其是像王長生這種高傲的男人,這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怎麽可能,生哥你不是一個人迴來的嗎?難不成讓紀良玉跑了嗎?”


    花妃大驚失色,放虎歸山的道理她不是不懂,依照她對王長生的了解,既然王長生答應了自己,那一定會盡力完成的,這些年裏自己也求了王長生好多次,不論什麽是萬能的生哥似乎從來沒有失手過,可是這次卻铩羽而歸,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真的,我沒有幹掉紀良玉,出現了


    不少變故,本來就算他有底牌,也應該被我掏的差不多,沒什麽能力反抗了,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但同歸於盡也是可能的,但是來了一位大人物,一位讓我沒法拒絕,又不敢拒絕的大人物,帶走了紀良玉。”


    雖然當時王長生動了先下手為強,趁著紀良玉放鬆心神的時候一劍斬殺他的打算,但是真仙不可辱,即使王長生常說後人未必不如前,但是應用場合也很重要,這種場合下,王長生要是敢斬殺紀良玉,那可就是活生生的打了一位真仙的臉,要是以前還好,現在自己已經與王家劃清了界限,已經沒有了靠山,那後果…


    王長生有些懊惱,這件事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誰敢保證紀良玉日後不會找花妃的麻煩?雖然有火神真仙作保,紀良玉又被逼迫立下了血誓,但是放虎歸山,還是增加了不少變數,終究是自己太弱了,沒有反抗的能力,王長生心中暗想。


    “遼天書院當時已經沒有能騰出手的至強者了,難道是某位書院裏的老古董,半步祖道的存在難為了生哥嗎?”


    “是一位真仙,一位實力不可測,不會遜於我父太多的存


    在,火神真仙的名字你聽說過吧,就是他!”


    “火神真仙!那位殺進神域,徒手斬殺主神弟子的真仙?那位接下主神三招,全身而退的至強真仙?他怎麽會來?”


    “這也正是我擔心的,那位大人出麵保下了紀良玉,說是受人之托,姑且不評論真假,但是能請動一位聲名顯赫真仙去救援一位剛入大乘期的弟子,紀良玉身後的勢力不簡單,這裏麵可能有大陰謀,大布局,現在我可能已經入局了,生了因果,也不知道何時要了解。”


    “生哥,這這,我不是有意的,都是紀良玉太煩了,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我才找到你的,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花妃的話讓王長生內心一動,花妃沒有先考慮未來自己的問題,而是替著王長生想這些問題,得此妻子,夫複何求!


    “別傻了,他紀良玉是什麽好鳥?他那麽多年,最恨的就是我,與你無關,是我們兩個人私下的恩怨,他要是變強了,會不來殺我嗎?他那麽小肚雞腸的人,第一個被找上門的肯定就是我,早打不如晚打。沒什麽可自責的。”


    見花妃快要哭了的表情,王長


    生憐愛的摸著花妃的頭,目光中有說不盡的柔情,劉夢仙雖然很好,可是太遠了,而且夢仙是修煉狂人,沒什麽心計,遇到事情了也不會考慮周全的,更難讓自己感動,而古新月,王長生也算是摸清了她的性格,她也很難做到,看來最愛自己的人還是花妃。


    片刻後王長生搖了搖頭,剛才發紅的眼珠褪去了猩紅的顏色,一擊斬殺不成,讓自己叢生了不少心魔啊!


    每一個女人都有她們獨到的美,不要因為某些小事去斤斤計較,發掘女人的美才是一個男的應該做的,想來方才王長生比較了一番,有些否定劉夢仙多半是心魔誘導所致,劉夢仙那是自己的夢想,是自己一直努力不懈修煉所苦苦追尋的目標!


    年少時的夢想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反而會曆久彌新,熠熠生輝。


    太久沒看見夢仙了,夢仙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可是再模糊,也是占據著自己內心中最中央的一塊啊,那是當年自己在巔峰時陪伴自己的身影,那是督促自己修煉,又時常比鬥的身影,那是即使自己是黃金家族的成員也不惜痛罵自己,讓自己醒悟的身影


    。


    劉夢仙雖然不善言語,每一次總是以道友的姿態督促自己。但是王長生知道,劉夢仙已經生了情愫,兩人情投意合本應該白頭到老,可是奈何家族不允,王長生又怎麽會屈居,成為一個聯姻的工具呢?


    一戰驚天,王長生釋放了太多的潛能,雖然重傷了某些阻攔者,但是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化神期而已,不說街邊到處走,倒也是多如牛毛了。


    實力的差距讓王長生受了太重的傷勢,與夢仙的約定還是自己爽約了,果然一切的痛苦都源於自己的不強大啊!


    欠了劉夢仙太多!


    花妃久久不言,眼眶通紅,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好像是在懺悔,反思。


    小金在這種關頭也不敢隨意插話,隻是作出了一副認真修煉的樣子,想要置身事外,顯得自己不在乎這些事,但時不時豎起的耳朵,眯著的雙眼還是出賣了他。


    “花妃你放心吧,紀良玉立下血誓了,不會再找你麻煩了,而且我看那意思,八成也不會在迴北界了,最少在他麵對至強者沒有自保之力時他不會現身了。”


    王長生掐滅了煙頭,飲了一杯香茗,如是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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