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狐還在滔滔不絕的敘述著她查到的事,卻沒看到獨孤夜浠的麵色已經暗沉到無法形容。眼底布滿了陰冷嗜血,青筋暴跳,雙拳握得‘咯吱咯吱’的作響,幾乎要捏碎自己的骨頭一般。


    其實這也不全是狐的錯。每次出任務迴來,任何的消息都是原封不動一字不漏的說給主子聽的。卻不想,這次是意外。


    離畢竟是跟在獨孤夜浠身邊最長的,多少是了解獨孤夜浠的。立刻阻止道“狐,你先迴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狐有些迷茫!她還沒把調查到的說完呢。


    離示意她看看獨孤夜浠的表情。狐一看才會意過來“呃...王爺,那個...屬下先告退了。”話音落下,人影也消失了。


    這狐雖然能力很強,反應卻總是慢一拍。


    幽深的眸子,僅一瞬,蔓延出了紅色的血絲,渾身散著戾氣往外走,每一步都如從烈獄爬出來的一般。


    跟在獨孤夜浠身後的離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如果王爺是去找芸夫人,不對,是苗雲,如果是去找她的話,隻怕苗雲會死的很慘。


    獨孤夜浠原本就盡是怒氣了,豈料去了芸夫人的院子,還沒看到苗雲的身影,丫鬟們說芸夫人去了逐夢居看夢夫人,這不由得讓獨孤夜浠更加怒火中燒。


    不多逗留一刻,拔腿就往逐夢居去。院子裏的丫鬟們平日見了獨孤夜浠就怕,今日更是嚇破了膽。隻能默默祈佑芸夫人。


    在穿過廊亭時,正麵迎來了碧珠。今日這般的獨孤夜浠,著實把碧珠給嚇的腿軟了軟,最後還是撐住了“王爺。”微俯行禮。


    眼神放在遠處,像是一望無邊的探索著,再看眼底卻是冰冷無溫的,聲音是極力壓抑著怒氣“王妃人呢?”


    以為是惹怒獨孤夜浠的是她們王妃,碧珠來不及想就‘撲通’一聲跪下了“王妃...王妃剛出府了。”


    隻要他的染兒不在王府就好。


    隨著獨孤夜浠一聲冷哼的散去,碧珠恍然迴過了魂。


    唿!怎麽辦?她是不是要派人去把王妃給找迴來。


    月城


    慕容染月帶著碧青碧念先去了作坊看了看腰佩的工程如何,這會兒又來到了月城最大的一家賭坊門口。


    看著進進出出的賭客,有的麵帶愁容,有的開懷大笑...從麻布衣履的普通老百姓,到遊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哥,進出的人數不勝數。她們一行人隻是站在門口就聽到裏麵喧鬧的叫喊。


    因為月城加強了兵力,秩序變好,此次出來,明的她身邊隻跟了碧青和碧念,當然還有暗地裏奉命保護的侍衛們,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王妃,我們為何要來賭坊?”碧念一臉不惑。


    “走,我們進去瞧瞧。”說著她就毫不顧忌的走了進去。她想要打理茶莊的生意卻對經商不熟悉,那就隻能先拿賭坊來學習一下了。


    碧青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慕容染月已經進去了,兩人連忙拔腿緊跟上去。


    進了賭坊想要問碧青碧念一些問題,卻發現更本聽不見。她們的聲音完全被裏麵的嘈雜聲蓋了過去。


    抬頭一看,這賭坊還有二樓的,上麵好像都是廂房。裏麵的人都隻是在喝茶看著一樓熱喧翻天的賭況。


    無奈之下隻能先上二樓了。但是二樓的樓梯口有人攔著。兇煞的兩人卻在看到碧青拿出了一塊牌子後放手讓行了。


    見此慕容染月滿意一笑。看來她猜對了,這裏也是辰王府的產業。往日裏隻能看到賬目上的登記,今日可是能好好來看看實況了。


    三個女子進了賭坊就夠奪人眼球了,這會兒還上了二樓的廂房。可知能上二樓廂房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在一樓大廳的中央有個長桌,下注一次至少要萬兩以上,賭的都是二樓那些有錢人。


    在二樓的某間廂房裏,慕容染月悠哉的喝著茶看著一樓的喧鬧,清淺一笑,像是與自己隔開在兩個世界的。


    “這是王府的?”嘴角揚著一抹微笑。


    “迴王妃,是的。”碧青和碧念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抿了口茶。這茶還真是不錯的。“碧青剛剛出示出了王府的腰牌,表明了身份。是不是該有人來見我們了?”淡淡的看了碧青一眼,美麗的眸子微微一眯。


    時間點掐的剛剛好,她的聲音落下,就有另一個聲音進了廂房。


    “老奴徐忠,不知辰王妃您來,實在怠慢了。”來人是一個和管家差不多年紀的人,滿臉笑意迎了上來。


    慕容染月也起身了“多禮了。我本隻是隨意來看看的,也沒準備打擾您的。”


    徐忠不由多看了眼麵前的慕容染月。“王妃您先請坐,老奴這就去拿賬冊給您看。”外麵都傳了辰王如何*愛辰王妃。他也得知了現在辰王府所有的產業賬冊都要經過這個辰王妃的手。她今日來,定是想要親自查查。


    慕容染月清笑著搖了搖頭“徐叔多慮了。本王妃今日真的隻是路過來瞧瞧的。您管理這賭坊多年,未曾出過些許差錯,王爺方信得過您,本王妃又怎麽會對您不信任呢?是不是?”若是有意給她看賬冊,早在來的時候就帶來了,又何必這會兒說迴去拿呢?多此一舉!終是她剛剛接手,還得不到這些‘老臣子’們的肯定。也罷了,頂多日後她天天往這跑,先熟悉起來也是好的。


    “王爺對老奴的信任,老奴猶記在心。老奴一定盡心為王爺效力。”


    徐忠一口一個王爺,聽得慕容染月不由感歎。獨孤夜浠是哪兒找來的人,這般忠心耿耿。嗬嗬。


    “徐叔的這份心,迴去後我一定會轉告給夜浠的。今日本王妃還有事。就不打擾徐叔了。碧青碧念,我們迴去吧。”她這算是恩威並施。表示了對徐忠的尊重,也表示出了辰王妃的架子,更表現出了獨孤夜浠對她的*愛。


    然,在這時,碧青也開口說話了“王妃,今日出來夠久了,再不迴府的話,王爺可是要著急了。”這句話無疑又給了徐忠一記警鍾。告訴他,獨孤夜浠有多在意她。


    和她耍心思也該聰明些的。臨走她轉頭看了眼徐忠的表情,隨即莞爾一笑,就出了廂房。


    出了賭坊慕容染月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城南有一家茶樓,據說是喝茶的好去處,我們去看看。”本是想去*看看的,可是一想,現在一身女裝怕會引起誤會了。


    “是。”碧青碧念在身後應了聲。


    才沒走幾步,忽然麵前竄出來一個丫頭攔住了她們。原來是碧珠。


    辰王府


    在迴辰王府的路上,碧珠大致給她講了經過。


    這就讓慕容染月有些糊塗了。隻聽碧珠形容的,獨孤夜浠好像很生氣似得,可是印象裏,她似乎沒做什麽惹他生氣的事吧。


    四人匆匆趕往了倚月樓,然...


    倚月樓一切正常,碧蓮在樓下看著,初兒在屋門口刺繡...


    “王爺來過嗎?”慕容染月試了試額角的汗,氣喘籲籲的問道。這大熱天的,一旦加快了步子就格外的悶熱。而碧青碧念正拿著扇子拚命給她扇風呢。


    “沒有啊。”碧蓮直搖頭。她一直在這守著,沒有半個人來倚月樓啊。


    這倒是讓碧珠自己都傻了眼。難道是她弄錯了?


    “罷了罷了。碧青,你隨我去司南閣看看。”會不會是在午膳時,離突然闖進正堂說什麽‘有消息了’,的事?


    從倚月樓往司南閣是要過西花園的,而夢夫人的逐夢居就在西花園的旁邊。穿過西花園時,隱約聽到一陣哭喊聲。


    慕容染月忽然停下腳步。“碧青,你聽......”


    “王妃,好像有人在哭。”碧青也是一陣奇怪,王府何時有過這樣的怪事。


    “聲音好像是從逐夢居傳出的。”說著就朝逐夢居走去了。


    越走近逐夢居,哭聲越響。慕容染月和碧青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等她們到逐夢居時,卻隻見滿地的丫鬟哭著喊著。還有夢夫人在看到慕容染月後一臉的驚愕。


    一個丫鬟看到了慕容染月直接想要撲上來“王妃。”卻被碧青眼明手快一把推開了。


    隻見那丫鬟依然不死心,依然堅持爬向了慕容染月。


    “碧青,別傷了她。”眼看碧青又要推她,見她哭的都快沒氣兒了,多少還是不忍心了。


    “你不是芸夫人的貼身丫鬟紅琴嗎?你家夫人呢?”餘光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恍然覺著這一切怎麽這麽詭異。


    叫做紅琴的丫鬟,一下子抓住慕容染月的裙擺,哭喊著“王妃,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夫人,求您一定要救我家夫人啊......”


    “你家夫人怎麽了?”那灘血跡該不會是芸夫人的吧。第一反應就是夢夫人。


    卻見夢夫人一陣刺耳的笑聲“王妃,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芸夫人的表妹。”


    隻覺著夢夫人有些陰陽怪氣,慕容染月看向紅琴“紅琴,芸夫人了?”


    “嗚...夫人...夫人被王爺帶走了...嗚......”紅琴說著又開始抽泣。


    獨孤夜浠為什麽要帶走芸夫人?


    “王妃...哪兒有您這樣做人表妹的呢?可是要害死芸夫人啊。”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慕容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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