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王妃改主意了?”一雙丹鳳眼半眯著,笑的極其妖孽。


    “...是。”如果獨孤夜浠知道她就是鍾離霓裳,隻怕到時候她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但是得先告訴一聲碧青,她還等著我。”


    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際,一紅一青兩抹紮眼的眼色飛上屋簷“放心,有人會處理好的。”


    月風歌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誰讓你來的?”


    “王妃這麽聰明,不妨猜猜看啊。猜對了,本公子賞你一個香吻哦!”月風歌說的倒是一臉認真的模樣。


    卻聽得慕容染月直打哆嗦。


    不顧慕容染月的反應,他自顧自說的高興“本公子的吻,可是千金難求的呢。”


    千金難求?慕容染月不由發笑“既然千金難求,月公子日後若無銀子花時,倒是可以以此為生計,想著也能衣食無憂呢。”


    月風歌強忍著笑聲連連點頭“王妃說的有理。唉?王妃這話,本公子怎麽聽著好像是吃醋了呀?”


    “月公子,我想你是誤會了...”她是在諷刺他,他就聽不出來麽?


    “王妃又何須急著解釋呢?本公子知道王妃是喜歡本公子的。要不,王妃也不會摟的這麽緊是不是?”


    慕容染月也懶得反駁他了。要不是怕自己掉下去,她怎麽會去摟著他。


    慕容染月不說話,倒是正合他心意“恩...如此呢,本公子也是能理解的。要不,我們私奔吧?”說罷,月風歌又提起了幾分內力。


    兩個身影從街市的屋頂上輕點而行,還真有些私奔的樣子。


    之後在迴鴻雁樓的一路上慕容染月根本就沒再理過他,都是月風歌一個人在說話。他倒也不覺得嘴巴幹。


    終於月風歌帶著慕容染月落在小溪邊,溪上有霧,霧中透著桃花香,還藏著有一座廊橋。這裏她自然記得,就是獨孤夜浠之前帶她來過的桃花林。


    “廊橋以南就是實現了那一樹桃花一裏夢,一飲桃花一杯醇的地方。”放下慕容染月,月風歌指著白霧的後麵說道。


    “月公子,特意在這停下是為了什麽?”轉過頭,她沒有再去多看一眼那片白霧。


    “也沒什麽,就是本公子想提醒一下王妃,獨孤夜浠一直都很喜歡這裏。”以前的他,每次路過這都會有些嫉妒,現在才知道,那不是嫉妒,而是對清泠的習慣。現在的他,反倒希望獨孤夜浠是真的愛著清泠的。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慕容染月揚唇而笑“原來月公子一直在跟蹤我,還說什麽是有人給了公子一封信才會出現的,公子又何必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呢。”


    “本公子很想知道,王妃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隻要清泠迴來,你就把辰王妃的頭銜給清泠?”她真的好聰明。近日辰王府戒備比往日更嚴密,他無法再如出入隨心,隻能等著她出王府。但也確實有人給了他一封信,隻是那個人是誰,他不想告訴她而已。


    月風歌的這句話,真是難倒她了。


    如果楚阡陌不是獨孤夜浠,她的迴答如從前一般。但是,如果楚阡陌就是獨孤夜浠呢?她還能不能一心隻為天昭國的百姓著想了?


    看到慕容染月進入深思,月風歌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無奈。難道他又晚了一步?


    “好了,快走吧,前麵就是鴻雁樓了。”拉起她的手,不管她是不是反抗,就是沒在放手。


    直到在一座閣樓前停了下來,抬頭一看,正是鴻雁樓。


    “夫人,你看,我們到了。”月風歌的眼睛幾乎笑成一條線。


    一張剛剛緩過沒多久的小臉,唰的一下又白了“夫人?月風歌,你先放開我。”這會兒慕容染月直接是連名帶姓的叫他了。


    “怎了夫人?”


    看月風歌一副欠揍的模樣,慕容染月輕聲一笑“月公子的言語,真的不得不令染月懷疑了。”


    “懷疑什麽?”


    “嗬,月公子,你是不是喜歡染月啊?”


    月風歌微微一愣,假裝咳了幾聲往前走,準備進鴻雁樓了。


    慕容染月也明白了。想要在月風歌這占上風,就得比他還要輕浮。而且,似乎隻要她一說這句話,月風歌就會變得無話可說尷尬而去。


    鴻雁樓門口有兩個藍衣的女子,藍紗半掩,見了月風歌後連忙彎身行禮“樓主。”然,月風歌身後還有一人,兩人又相互看了一眼,俯身作揖“姑娘。”


    “不是姑娘,是樓主夫人。”月風歌含著濃濃的笑意,看了看身後的慕容染月。


    兩個藍衣女子還弄不明情況,以為慕容染月是她們樓主喜歡的人,要娶過門的呢。又見她還蹙著眉,當她是生氣了。隻聽噗通一聲兩人齊齊跪下“夫人,夫人恕罪。”


    月風歌忍著笑,看到慕容染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頓時再也憋不住了,放聲仰天而笑“夫人,還站在那做什麽?”


    “我要迴辰王府。”唇間還留著一絲笑意,卻整張容顏,都是冰冷的


    “不怕被獨孤夜浠知道你的小秘密了?”似乎這次他的玩笑開大了。


    “嗬。”隻聽她冷笑一聲,轉身而走“你和王爺同出師門,月公子倒是說說看,我能信你的話麽?”天色已然不早,但她可過目不忘迴王府的路,她還是能記得的。


    “是獨孤夜浠讓我進宮找你的。”


    不是說獨孤夜浠因外族暴亂而離開玄塵國了嗎,怎麽這會兒就知道她進宮了?慕容染月停下了腳步聽他繼續往下說。


    “留在鴻雁樓,也是他希望的。近月內獨孤夜浠不在王府,他擔心葉錦岑和獨孤尚宇會趁此對你下手,所以才要你留在鴻雁樓。”留下她,他也有私心。


    魔宮


    聽墨延敘述了進宮後所看到的。葉錦岑不禁疑惑起。月風歌怎麽會出現在皇宮?且比墨延都先到,致使墨延不能靠太近,隻能看到發生了什麽,卻不知道獨孤尚宇和小月說了些什麽。


    但,獨孤尚宇對小月有這樣的心思,他卻也感到意外。他的印象裏,不就是進宮祭祖那一次他們才見麵的嗎?


    “教主之前吩咐過,隻要明靖公主安全便可,屬下見月風歌對公主並無惡意,所以未現身,隻跟在後麵,想看看月風歌把公主帶到哪兒,但是...後來跟丟了。請教主處罰。”


    “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比起和獨孤尚宇在一起,他的小月和月風歌在一起他倒還放心些。


    隻是獨孤尚宇對小月會輕易罷手嗎?


    八月十五日


    自從慕容染月住在鴻雁樓也有兩天了,但在這兩天裏她從沒見過月風歌一麵。詢問那些藍衣女子,也都隻說不知道。整個鴻雁樓隻見藍衣女子們來去匆匆忙碌的身影。別說和她交談,就算她們自己人之間也不多見聊天。


    真不知道常日裏,月風歌是如何過這日子的。


    在鴻雁樓裏的除了月風歌,其餘都是女人。看來...她送他的那雞血石扇墜還真是物盡其用了。


    今夜在兩個藍衣女子的陪伴下,慕容染月上了觀景台。抬頭望月,浩瀚的星空,月如玉盤。雲遮住了月亮,天色一下子暗了下來,變得灰蒙蒙,卻沒有全黑。再等風推雲走,月亮再次露出了清冷的銀光。


    子時了,月亮,終於圓了。


    辰王府,倚月樓


    除了在鴻雁樓觀月的慕容染月,在辰王府,初兒也一直在等子時月陰而圓的一刻。


    時辰到了,初兒關上了房門,但留了一扇窗。


    走到窗前,點起燭火。再取出了頸間掛著的狼骨,此狼骨絕非普通的狼骨,而是雪狼中的王者閉月狼的狼骨,巫師占卜就非它不可。


    將狼骨放在火上受溫,直到黑紋蔓延在狼骨上,顏色或深或淺,遍布不一。


    鴻雁樓


    “把燭火滅了”慕容染月對身後的兩個藍衣女子說道。


    “是,王妃。”樓主的命令就是要她們完全聽命於辰王妃,她們無須多問,隻需執行。


    朝著觀景台周圍掃了一圈,看不見其它亮光,隻剩月光照射。


    才把燭火滅了沒一會兒,天際一瞬黑暗,月光完全被吞噬了一般,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身邊的人也完全看不見了。


    兩個藍衣女子一慌,想要把燈籠點亮,卻聽慕容染月開口“別點,月亮一會兒就出來了。”


    一聽是慕容染月的聲音,知道她還在身邊,兩人才放心。


    如慕容染月所言,月亮很快又出現了,黑暗過後,竟覺得月光比原先還要明亮了。


    揚起一抹驚世的笑容,濃密的睫毛沉沉一扇,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或明或暗,映襯出輪廓更是絕美。


    十五夜子時,以天色之黑,來判斷此卦占卜的事的大小。黑的越深,就如剛才,那必定是國之運勢。


    初兒居然占卜了國事。她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如何。


    辰王府


    初兒捏著狼骨的手有些顫抖,眼神已是空洞。一個驚顫,手中的狼骨落在地上,在靜瑟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若真是天意如此,人又有力挽迴呢?


    公主啊公主,切莫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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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麽滴,昨天看了看點擊,閱讀各種,不太樂觀,嗚嗚,瞬間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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