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接機的大黃蜂校車,載著劃船校隊和青年隊的三十幾個同學開進雪後初霽的校園,車子像往常那樣,開到有著漂亮半弧形木雕大門的接待辦公室前停下。手機端m..


    弗羅裏達春季集訓結束,辰辰和隊員們從炎熱的南方重新迴到位於東北部的校園,三月的校園,仍是一片的殘冬景象。


    車門一開,立刻有一股冷風鑽了進來,辰辰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將羽絨大衣的拉鏈拉了起來。


    熒光俠沙啞著嗓音喊道:“校隊同學先下車!你們辛苦了,好好迴宿舍休息,明天下了可,別忘了來船塢訓練。好,快點!”


    說罷,又轉向司機,客氣道:“湯姆,行個方便,直接把我和青年隊隊員送到湖對岸的船塢,怎麽樣?”


    司機湯姆有些不情願,道:“我說,愛德華教練,今天還沒正式開學,一切好說。等到開了學,正好是你們的賽季,每次參加賽迴來,你可不要這麽為難我,被莊尼主任看到,我可是要挨罰的。”


    辰辰心狐疑,春訓朝夕相處了十幾天,該說的,該強調的已經說的不少了,熒光俠特意將二隊留下,難道是要麵授機宜?


    一隊的同學們都紛紛下了車,湯姆關大黃蜂的車門,一打方向盤,沿著學校外沿的一條稍微有些繞遠的林蔭小路往湖對岸的船塢駛去。


    辰辰依稀想起,去年剛升入青年隊那天的情景。


    那是六份賽艇賽季結束的時候,也是九年級期末大考的前幾天,熒光俠向劃船隊三隊的同學們宣布了一個消息,隨著十二年級的畢業,三隊將有一半的同學升入青年隊(青年隊通常被人們俗稱為二隊,隻校隊低一個級別)。


    當名單宣布的時候,辰辰驚喜地發現,宅男五人組竟然一個也沒有掉隊,被整建製地列入了二隊名單。他一手一個緊緊摟住身旁的阿卜杜拉和肥喬,三人相視而笑,考慮到另外一半沒能進入二隊同學的心情,他們壓抑住激動和興奮,沒有當場擊掌歡慶。


    全體隊員散去之後,五個人從浮塢解下那條他們練習時經常劃的,用雪鬆和紅杉木拚接而成的古老平底駁船,在康涅狄格河的支流阿舍洛特河盡情遊弋了小半天。


    途,阿卜杜拉還拽著肥喬一起岸,給大家買來了甜甜圈和冰淇淩,雞翅桶等零食,來慶祝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當初,能順利進入二隊,辰辰一度感到幸運,心想,這是集體運動的好處。


    要知道,無論是義廷所在的球隊,還是羽悠所在擊劍隊,如果想升格進入一個級別的運動隊,每次都要經過嚴苛的考核、排名和評估。


    方說,男子球一隊隻有六人的編製,第七號種子選手和第六號種子選手,哪怕實力再接近,僅僅因為一個名次之差,也會無緣一隊。當然,義廷不用擔心這些,他從九年級起,是一隊的一哥了。


    進入二隊之後,宅男五人組才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在劃船隊,進階意味著更加艱苦卓絕的訓練。


    聖誕假期過後,春季集訓來臨之前,二隊隊員充分體會到,過去在三隊時,熒光俠給他們設置的訓練任務,簡直是哄小孩的,真格的訓練從現在才正式開始。


    每一次訓練結束後,大家都會感到整個身體幾乎都不是自己的,肌肉酸痛到了極點,汗水一遍遍打濕衣服,又被風幹,速幹運動衣早像一片糟朽的爛蔥皮一樣粘噠噠地貼在身體。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要堅持著,將船槳一片片洗淨收好,在月色,幾個人頂著十八米長,六十厘米寬,兩頭尖尖的紡錘狀賽艇


    迴到船塢,將它們端端正正地放在場院的架子的時候,大家心裏頗有一種同仇敵愾的兄弟情深。


    艱苦的訓練進行到快兩個月的時候,終於有人再也無法忍受日複一日的煎熬。他們畢竟不是專業運動員,升入高年級之後,學校課業對精力和時間的要求也達到了壓榨他們極限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為數不少的隊員在結束訓練後,含著眼淚整理完船塢的一切,再也沒來過劃船訓練基地。


    在春訓來臨之前,二隊人數急劇減肥,從三條船二十七個人很快減少到兩條船的編製。


    大黃蜂繞行過空曠的校園,徑直將二隊隊員們拉迴到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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