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心裏正在暗自感動,下一秒被身型巨大的鮑特瑟夫人突如其來地一把揪入懷。!


    她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環抱著,能清晰地聞到對方身濃烈而怪的香水味,她不得不屏住唿吸。


    緊接著,她的臉被嵌進兩大團棉花糖,眼睛與胸前的綴滿紅寶石的金項鏈貼得太近,幾乎被閃瞎。在她險些窒息而斃命的那一刻,鮑特瑟夫人鬆開了她。


    還沒從驚恐反應過來,瑾再一次被揪了過去,她柔嫩的小臉貼了一張石頭般堅硬粗糲的大臉,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硌得她臉蛋兒生疼。


    這個國家的見麵禮可真遭不住!


    鮑特瑟夫人這才放開瑾,仔細端詳著她說:“好孩子,艾瑪說,在美國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們全家都歡迎你來非。”


    鮑特瑟夫人的英居然艾瑪的口音還重,瑾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也隻能憑借聽懂的一部分英單詞猜測她要說的意思,盡管如此,她還是一個勁兒地微笑,點頭。


    “哦,媽媽,你和爸爸同我們一起吃午餐嗎?”艾瑪的問題把瑾從尷尬拯救了出來。


    “哦,對不起,寶貝,下周一是職典禮,有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要過來道賀,你爸爸現在恨不得生出十條胳膊,五個腦袋來。你恐怕後天一早才能見到他。媽媽今天不能陪你們了,一會兒還要去安排一些重要的事情……”鮑特瑟夫人操著蹩腳的英向艾瑪解釋著,“……今天一早,我吩咐廚師去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東西……”


    *****


    深夜,曼哈頓豪華的宅邸一層的小會客廳,迴蕩著麥麗·賽gball》的放浪冶豔的歌聲。


    環繞音響將女孩古怪靈精怪的嗓音誇大了,這聲音三番五次將威廉從書情節強行拽迴到現實。


    他揉揉疲倦的雙眼,合書,身體往身後桃紅色絲絨沙發一靠,看著大廳牆一幅幅田園風格油畫,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小會客廳是凝重奢華略顯粗曠的鍍金年代風格,和這些意境淡遠的畫作實在是很不搭。


    女傭端宵夜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鑲著金色雕花把手的純銀托盤,擺著幾隻描了細細金邊的白瓷盤,裏麵放著小塊的法國鬆餅、巧克力熔岩蛋糕、抹茶布丁、一小塊奶酪和兩小球香草冰淇淋……


    “要是媽媽在,她是絕對不允許我吃宵夜的,還好,我們家廚娘很心疼我,手藝也相當不錯……”白馨蕊說著,從威廉肩慵懶起身,拿起銀色小勺子挖了一小塊抹茶布丁送進口。


    真絲與薄紗拚接的香檳金色睡衣在幽暗吊燈的光線下,透出珍珠般的光澤,柔柔地貼附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勾勒出微豐的美好胸線和盈盈欲折的纖細腰肢。


    “這個不是特別甜,你要吃嗎?”白馨蕊歪著腦袋問威廉。


    威廉搖搖頭,笑而不語。


    馨蕊又挖了一大勺抹茶布丁,送到唇邊時,纖細手指好像有些拿不穩勺子,輕輕一顫將綠色的茶粉末粘在鼻尖和臉頰。


    她瞟了威廉一眼,轉身撲到他懷,小臉迎他的臉,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威廉看著她瓷白肌膚沾了星星點點的綠色粉沫,樣子極是嬌俏可愛,便像個大哥哥似的,從裹著蜀繡錦緞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餐巾紙遞過去,口愛憐地責備著:“你媽媽說的對,晚不應該吃夜宵,對牙齒不好。再說,今天晚餐那麽多甜品還沒有吃夠嗎?”


    白馨蕊鮮少遇到像威廉這樣不解風情的直男癌,他遠不如她之前遇到過的那些男生體貼殷勤,這一點著實令她心裏有些懊惱。


    看來眼前這個男孩還需要她好好*一番。


    她沒有去接餐巾紙,隻是撲扇著大眼睛看著威廉,臉的笑容像花朵一樣嬌豔欲滴。


    僵持片刻,威廉終於被這雙眼睛看得心慌意亂,隻好伸出手,替她擦拭鼻子的抹茶粉。


    白馨蕊像個淘氣的小孩一樣在沙發裏咯咯笑著左躲右閃,威廉怕她把臉的抹茶粉蹭得到處都是,隻好將鯉魚般不停動彈的她壓在沙發,再用一隻手笨拙地捏起她小巧的下頜,才能勉強完成擦臉這個簡單的動作。


    仰麵躺在沙發的白馨蕊,眼睛還是一個勁兒地眨呀眨的,威廉的手舉在半空不動了。


    白馨蕊帶著純真而蠱惑的笑意,用舌頭舔了舔掛在嘴唇的抹茶粉末,水杏一樣的大眼睛眯得如絲狹長,仿佛在品味香甜略帶著清苦的抹茶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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