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一邊問有答地支應著傑克大叔自high式閑話家常,一邊從牆第一排第一串鑰匙重新掃起,掃到第二排間的時候,他發現被他遺漏的一串怪怪的鑰匙寂寞地掛在一隻精巧的小鉤子,麵的標簽正寫著“檔案”這個詞。.


    辰辰心裏一陣狂喜,哈哈,終於找到了!


    第二排第五個位置,謹慎起見,他又默默地核對了一下標簽內容並將這串鑰匙所在的位置記憶了一下。


    怪,為什麽是一串鑰匙呢?辰辰數了數,這串一共有三把鑰匙,長得一摸一樣,難道這三把都是同一個門的鑰匙?不可能,辰辰馬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測,掛在這裏的,肯定沒有備用鑰匙,這三把鑰匙對應的是三個不同的門,那意味著,等他找到了檔案室的大門,必須拿出這三把鑰匙一一去試。


    辰辰禮貌地斷了和傑克大叔的閑聊,迴到自己常坐的那個座位,打開世界史的書,開始整理筆記,但是,腦子裏跳出來的仍然是如何潛伏進檔案室的事情。


    他索性翻到筆記本的最後一頁,憑著記憶畫用鉛筆在畫了個立體的圖書館七層內部結構圖,然後,標好自己的位置,檔案室的位置,樓梯和電梯的位置及走向等等。


    他又將實施這個計劃的要點,用備注在了圖旁邊。諸如,這個過程必須在15分鍾之內完成,樓3分鍾,下樓2分鍾;剩下的5分鍾,有1分鍾用來確定房間,2分鍾用來從眾多的檔案找到羽悠分類檔案,2分鍾用來讀閱檔案。居然這麽精確,連一分鍾時機動時間也沒剩下。


    辰辰看著自己的計劃,心頭一陣竊喜。啊,天啊,看起來,周末偶爾被奧利弗拉著看看《識骨尋蹤》、《疑犯追蹤》、《基本演繹法》之類的美劇也不算是浪費時光。


    嗯,不錯,思維縝密,調查認真,好樣的!他在心裏將自己狠狠地誇了一把,然後,將筆記本翻到前麵,把世界史翻開到本周新學的內容,愉快地整理起筆記來。


    ***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宿舍淡藍的薄紗簾照到床,帶著融融的暖意。


    羽悠在被子裏舒展了一下雙腿,白晰秀氣小腳丫從蓬鬆的白色鴨絨被子底下頑皮地伸出來,纖長的小腿在陽光下閃著珍珠般的柔白光澤。


    她懶洋洋地伸出手,胡亂摸了一下床頭櫃,摸到了一隻涼冰冰的手機,拿起來舉到自己眼前,揉著惺忪的睡眼,按亮了手機屏幕,看看麵的時間,還不到六點。


    她本想借著倦意再小憩一會兒,一扭頭,驚異地發現勞倫的床已經鋪得整整齊齊。怪,勞倫從來不願意早起,今天這是怎麽了?


    羽悠睡意漸無,下床汲白色的透明人字拖,邁著慵懶的腳步準備去衛生間洗漱,鞋子和木質地板摩擦,發出輕柔的踢踏聲。


    手剛一觸到冰冷的門把手,幾乎同時,也有人在門外擰動了門把手,羽悠忙鬆手,閃開半個身子。


    宿舍木門陳舊的荷葉發出木吉他般好聽的“吱吖”聲,門打開了,眼前的情景卻嚇得羽悠險些暈倒。


    走廊昏黃的燈影裏站著一個身穿婚紗的鬼魅,她臉色煞白,嘴唇豔紅,嘴角滴出一行血漬,眼窩泛著青黑,一隻水汪汪的藍色眼睛幽幽轉動,冒著陰冷的鬼氣,鮮血像眼淚一樣從另一隻空洞的眼睛裏流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眼眶裏是深不見底的墨色,儼然是被挖去了。


    她的一半邊臉頰,皮膚潤澤細膩,另外一半邊臉頰露出下兩排白牙和森森白骨。雪白修長的脖頸還有血肉模糊的傷疤。


    羽悠驚動渾身汗毛都豎直了,大約五十年前,伍德賽德曾有一個女孩,因父母反對她和男朋友相連而自殺殉情的故事,羽悠不是沒有聽說過,難道那個女孩的鬼魂又迴來啦?


    她張大嘴剛要本能地發出尖叫,一隻手輕輕覆在她嘴,驚恐之,那隻手的溫度和觸感被莫名放大,掌心溫暖,手指柔軟,這明明是一雙人的手。


    陽光斜斜照在鬼魅身,神誌迅速迴歸羽悠的腦際——鬼是不可能在陽光下出現的,況且,她很肯定,覆著她的那雙熟悉的手是勞倫的。


    羽悠被嚇得腦子都不轉了,這下子才忽然想起,今天是10月31日——萬聖節。


    勞倫鬆開羽悠,鬆鬆挽著她的手臂,異常詭異地朝她擠了擠眼僅剩的一隻眼睛,問道:“看看我的今天的裝扮怎麽樣?我可是瞄著大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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