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出爐的weeklynews(《周報》)被放在學校各個公共區域裏,頭版整版版麵,羽悠絕塵而去,威廉愣在舞池的大幅照片觸目驚心。


    這個話題立刻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新談資,大家的觀點完全是一邊倒傾向威廉的,大家都覺得羽悠這個籍籍無名的新生是那樣莫名其妙,不知好歹,故作矜持,太過另類,甚至還有人杜撰羽悠和勞倫是一對兒百合……


    千百怪的留言和猜測傳到羽悠耳朵的裏的也不在少數,她即便再瀟灑,仍是感受到周圍的風刀霜劍,她很詫異,這件事和別人有半毛錢關係嗎?難道不應該是她和威廉兩個人之間事嗎?


    這天晚,瑾迴到宿舍,將剛從餐廳帶迴來的沙拉和三明治拿出來,正準備吃,艾瑪“咣當”一下撞開門走了進來。


    她一眼看到瑾小餐盒裏澆了蜂蜜芥末醬和千島汁的沙拉,誇張地挑挑眉,說:“哦,天啊,這些醬汁裏全是卡路裏,並沒有任何營養。我現在正在減肥,吃蔬菜沙拉的時候,隻會澆一些檸檬汁或油醋。”


    瑾衝艾瑪友好地笑笑,沒說話,繼續自顧自吃著沙拉。要知道,咱們瑾在調配沙拉的時候,可都是用自己帶來的量勺,精確測量好醬汁分量的。


    最近健康教育課正講到營養攝入和能量消耗的問題,瑾掌握了這些之後,每餐都會大致計算一下攝取了多少卡路裏。


    這時,艾瑪從書包裏拿出一隻牛皮紙口袋,從裏麵取出包著餐巾紙的熱狗,那隻熱狗顯然是瑪麗大嬸新做出來的,還冒著熱氣,一股濃重的大蒜混合香腸的氣味立刻在屋子裏彌漫開來。


    瑾皺了皺鼻子,心裏暗自覺得好笑,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喊著減肥,連吃沙拉都嫌醬汁有熱量,這會兒,怎麽居然吃起這種高卡路裏的東西來了?


    艾瑪並沒有急著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瑾解釋道:“為了減肥,我可有將近24小時水米沒打牙了,昨天稱體重,居然瘦了整整一磅,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犒勞一下自己。”


    艾瑪是個話癆,平日在宿舍算沒人理她,她也總是絮絮叨叨。假設瑾迴複了這些絮叨的百分之七十,已經足矣將她活活累死在這間宿舍裏了。所以,瑾的通常做法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基本不用迴複一個字。這完全不影響艾瑪的自high式絮叨。


    最近,艾瑪的絮叨升級進入了2.0版,她不但開始絮叨家譜,從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嬸六舅媽,還談到了她爸的副官,她媽媽的閨蜜,而且說的非常細節瑣碎。


    瑾苦不堪言,她對艾瑪說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最主要的事,艾瑪的絮叨造成的直接後果是降低她的學習效率。


    她不得不花大部分時間呆在圖書館,算好艾瑪出去參加派對的時間,才能迴宿舍享受片刻安寧。


    “你知道,我的第五個姑姑嫁給了一個荷蘭的外交官,聽我外婆在世的時候說,他們是在塞納河邊認識的,那時候,我姑姑正在法國讀書,才21歲……他們的第五個兒子,也是小兒子都要我大10歲……”


    艾瑪一邊和瑾說著話,一邊在她的木架子翻找著什麽東西,不一會兒,她拿出一個形狀怪異的瓶子。


    “啊,找到了,找到了,是它,這可是個寶貝。”艾瑪用裁紙刀撬開蓋子,一股怪的味道冒了出來。


    坐在自己書桌旁,邊吃東西邊複習預備微積分的瑾,一聞到這股氣味險些嘔吐出來,她不由得朝艾瑪的方向投去略帶敵意的目光。


    隻見艾瑪手的瓶子裏,裝著某種顏色可疑的粘稠固體,憑著直覺,瑾判斷,可能是一種她叫不名字的,經發酵處理後的豆類食物。


    瑾敢怒不敢言地看著艾瑪,艾瑪將一團看起來很像翔的惡心醬料糊到了自己的熱狗,醬料一遇到溫度很高的熱狗香腸,氣味更加濃烈刺鼻,那股味道堪常年未經清理的沼氣池。


    艾瑪微眯眼睛,吸了一口氣這種令人作嘔的氣味,然後,張開大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艾瑪吃了幾口,忽然覺得不對勁兒,想起什麽似的,將盛著可疑固體的瓶子杵到瑾鼻子底下,問她:“你不嚐嚐嗎?我媽媽剛寄過來的鷹嘴豆醬,古法秘製的喲。”


    瑾猝不及防地聞了一下那個敞開的瓶口,一口氣沒捯來,剛剛吃下去的沙拉和三明治好玄沒吐出來。她仍是極力屏住唿吸,禮貌地擺擺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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