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毒中人全是使毒名家,一見幽冥教主掌風中挾著一蓬白蒙蒙的飛霧,便知是傳聞中苗山鬼母的;—種名叫軟香羅,中後使人立即失去功力的毒霧。


    毒無常哈哈大笑:“大教主,你在使毒的祖宗麵前玩毒,不是班門弄斧麽?” 笑聲中,雙掌也是一合即分,拂出兩股陰風,將那白蒙蒙的香霧,震得四散飛去。


    冷如冰那夜在森羅殿中,曾身受軟香羅之苦,那被毒無常震飛的白霧,正向他和醉僧立身處飄來,趕緊摒住唿吸。


    五毒夫人目光一掃全場,身子慢慢向冷如冰身邊移去,但兩隻秀目,仍注視著惡鬥中的幽冥教主和毒無常,好像在全神觀戰的樣子。


    但她卻不敢移得太快,因為萬毒婆子手中橫著拐杖,一直站在冷如冰身後四五尺遠處,怪目中寒光閃閃,毫不分神的不但全神注意著四周晃動的鬼影,而且還特別留心著五毒夫人的行動。


    五毒夫人輕移兩步,故意向她格格一笑搭訕著說道:“萬老婆子,這位大教主當真是班門弄斧,他忘了咱們是什麽人物啊?”


    萬毒婆子“哼”了一聲,卻未說話,顯然是她在全神戒備,不敢分神。


    “說的是,真是不怕貽笑大家,哈哈!”


    五毒夫人故意看了一下天色,道:“天快黑啦j咱們就看著他們打麽?”


    千毒童子道:“你的意思是……”


    五毒夫人又格格笑道:“依我說,咱們趁他的什麽幽冥鬼陣尚未發動,先把這些孤魂野鬼打發算了,咱們還有正經事明!這樣幹耗著做什麽?”


    千毒童子向萬毒婆子看了一眼,心中暗想:“這倒是個辦法,我若能趁她們向四周鬼影動手之際,先將姓冷的這小子身上的玉龍鐲奪過來,趕往水火穀,隻要渡過那水火二關,進入穀中,即使沒有秘圖金鑰,說不定也能找得出一點痕跡來。”


    當下哈哈笑道:“說的是!喂!萬老婆子,你的意思怎樣?”


    萬毒婆子心中一動,忖道:“是啊!若然等他們分出勝負,不管毒無常是勝是敗,幽冥鬼陣必然發動,那時我也不能不出手對敵,倒不如現在動手好些。”


    逐冷笑一聲道:“我老婆子話可說在前,咱們的事,應該有個公平解決,在外敵未除時,不許趁機走近這姓冷的娃娃!”


    五毒夫人格格笑道:“當然啊!這時誰若生出異心,不是自找麻煩麽?咱們適才商量的事,三位若是不答應,我也不勉強就是,說來說去,咱們總是一家人呀!先對付外人要緊。”


    萬毒婆子迅速又向四周打量一眼,自己身後崖雖不高,但崖上又是一座插天高峰,攀登困難,左麵是一道山溪阻路,溪麵約有兩三丈寬,飛越也是不易,唯一容易脫身之處,隻有正前方和右麵是一片荒野,但正前方幽冥教主和毒無常正打得火熱,隻要自己守著右麵,五毒夫人若然使詐,自己也追趕得及。


    她將地形打量清楚,嘿嘿笑道:“好罷!我老婆子掃蕩右麵!”


    五毒夫人俏目一掃,向千毒童子道:“你呢?”


    千毒童子道:“左麵交給我吧!”


    五毒夫人格格一笑,她是何等機智過人之人,早已明白用意,反而格格笑道:“那就動手吧!留心啊!別讓那些鬼物溜了進來!”


    說罷當先向崖下四名白衣鬼影撲去。


    萬毒婆子和千毒童子見五毒夫人當先縱定,疑心略釋,也各自迴身掠出。


    哪知三人身形撲出,那激戰中的幽冥教主,口中陡然一聲厲嘯,猛劈三掌,將毒無常震得連連後退,黑衣飄忽如風,十指連彈,十縷透骨寒風,應指而出。


    毒無常驟覺千縷無聲寒風,直向身前各穴射來,駭了一跳,雙袖驀撼,蕩出一股潮湧的勁風,同時身形疾退。


    毒無常雖然雙袖拂出,忽然感到那十縷寒風,竟然穿越他那雙袖拂出的勁力,仍向他直逼過來,身形後退未穩,冷氣已然近身。


    好在毒無常也非弱者,應變迅速,心頭一震,雙足一頓,隨著那射來的砭骨寒風,身形上跋,反手一掌,陰風手又由上而下,擊出一掌。


    幽冥教主陰森森一聲大笑,捷如鬼魅,鬼風一閃,已自毒無常掌風下穿過,直向場中的醉僧和冷如冰二人撲去。


    毒無常這才知人家幽冥秀士能獨創幽冥教,並非幸致,講武功自己真還遜了人家一籌。


    心念電閃,瞬間,嘿笑一聲,身形疾落,正要隨後追擊。


    說時遲,就在這一瞬間工夫,也就是其餘三毒撲向那些飄忽鬼影之時,幽冥教主那一聲厲嘯,敢情正是發動幽冥鬼陣的信號聲音,落日餘輝中,四周響起聲聲鬼哭,一排白衣鬼影,忽然在毒無常之前現身,將去路阻住。


    毒無常微微一怔,不知這些白衣鬼影,是何時越身而過的,唿唿兩聲,拍出兩掌陰風手。


    鬼影幢幢,鬼聲啾啾,鬼風飄忽,本來就陰森可怕,再加毒無掌的陰風掌拍出,陣陣陰風颯颯,更加陰森可怕,恍如真是一個鬼的世界。


    毒無常凝聚了十成功力,那勁道自然不小,掌風到處,四名白衣鬼影,立被震飛出去,悠悠晃晃,似是四個紙人一般。


    毒無常嘿嘿笑道:“幽冥鬼陣不過如此!”


    就在些時,身後忽又傳出數聲比哭還難聽的笑聲,他慌得錯步斜掠,橫移數尺,側目看時,身後已突又現出四個皂衣無常,兩人右手持著蒲扇,兩人左手持著生死簿,麵團團,笑哈哈,隻是白慘慘的有如死人,向他慢步而來。


    他這裏才看清身後貨真價實的無常時,眼前一花,左麵忽又現出四個青麵獠牙,猙獰可怖的夜叉,每人手中持著一柄鋼叉,作勢欲擊。


    毒無常微微一怔,冷笑一聲,盡聚本身功力,雄偉絕倫地右掌劈向那些青麵夜叉,左掌劈向四名無常。


    掌風到時,那四名青麵夜叉,發出一聲怪嘯,霍地一分,不但未被震退,反而向他撲來,而左麵的四名皂衣無常,把手中蒲扇和生死簿微微晃動,便將他的無盡勁力卸去,依然慢步向前。


    這一下,毒無常真是驚駭莫明,以他的功力,連幽冥教主也不敢硬挨一下,而這些夜叉無常,居然像沒事一般,真是匪夷所思之事。


    心念電閃間,又是幾聲啾啾鬼哭,忙又迴眼看去,哩!被自己震飛的四名白衣鬼影,竟然已落迴原地,飄飄渺渺的向他走來。


    而且,耳中隱隱聽出那啾啾鬼哭聲中,似還傳出:“毒無常,還我命來!”


    毒無常又是一怔,不錯!他一生中殺人無數,若說這些白衣女鬼,真是冤魂索命,說什麽他也不信。


    心念才動,身後鬼風颯颯,使他機冷伶打了一顫,駭得驀又迴頭,敢情身後又出現四個一蹦一跳,身體僵直的黑衣僵屍,每向前跳出一步,長大的衣袖便向前一拂,颯颯鬼風,正是由雙袖拂出。


    四麵鬼影,立將毒無常困在核心,而且,這時天色已昏暗下來,當真置身幽冥地獄之中。


    就在顧盼之間,那四名青麵夜叉,當先撲近,毒無常嘿笑一聲,身隨掌進出手如風,向近身兩個青麵夜叉抓去。


    哪知他兩手竟然抓空,厲嘯聲中,兩個青麵夜叉,竟自閃讓開去,而且另兩柄明晃晃的鋼叉,已分自左右,向他叉來。


    毒無常縮肩退步,險險的讓開兩叉,兩個持扇的皂衣無常,卻已撲近身來,大蒲扇一掄,扇出兩股無倚勁風,直撞後心。


    毒無常驀又向左疾閃,雙手電閃,抓向皂本無常持扇右腕。


    鬼哭聲中,四個白衣女鬼也飄渺而室,哭聲中仍在喊道:“毒無常,納命來!”


    毒無常兩手尚未抓實,邁得收腕揚掌,橫裏劈出兩掌,才將四個白衣鬼影劈退,四個黑衣僵屍,已一蹦一跳的撲上前來。


    四麵攻勢紛紛,彼退此進,毒無常竟然有些慌了手腳,不由心中發起急來,心忖:“這些鬼物群攻之勢連綿不絕,永無休企中自己雖然出手狠毒,總是不能傷得他們,不知要打到什麽時候,才能停手,我一人之力,和他們這車輪般硬拚,縱然不被這些鬼物所傷,時間不久,累也要活活累死,不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一方衝了出去為是。”


    心意一決,正待運足全力,向四個白衣女鬼方向劈出,哪知舉掌未發,忽聞一聲長嘯,嘯聲過處,四麵的鬼影,立時紛向後退。再遊目看時,哪裏是在後退,敢情十六個鬼物,各自將手連結在一起,竟繞著他團團轉動起來。


    毒無常一怔,心說:“這是幹什麽?難道這樣就能困住我不成?”


    心念未完,忽然,各種鬼哭嘶嚎之聲,此起彼落,入耳極為難聽,而且心族搖曳,陡覺全身都感受到無數股無可形容的潛力壓迫,宛如驀地投身在湍急的遊渦中,身不由已的隨著那股氣浪,旋迴起來。


    毒無常好生駭然,趕緊凝氣沉身,將旋:動的身形穩住。


    這時本來日色已經西沉,那些鬼物一攜手旋轉,立時陰風慘慘,隻覺無數的冷風,向身上襲來,陰慘冷風中,無數鬼影,似在向他直撲麵至。


    毒無常心細是真正的幽冥鬼陣發動了,驀然前跨兩步,向著撲來鬼影拍出一掌。


    哪知他不動還好,自己前麵出掌,身後一股冷風,激湧而至,駭得趕緊迴身自保,但當他迴身吐掌,左右又是兩股冷風襲到,逼得池驀向後退,雙掌反麵向左右劈出。


    雙掌才出,身後又有冷風襲來,就這樣,逼得他像磨盤一般在方圓文許的範圍內,團團亂轉,幾次要想向一方衝出,總是被身後或左右暴襲而來的冷風逼得迴身,根本無法衝出。


    約莫過了一刻工夫,已弄得他渾身是汗,心中電光石火忖道:“不好!我老站在此地拚鬥內力,縱然有蓋世之勇,也有筋疲力盡之時,地上不行,難道我不能由空中走麽?”


    當下身子猛然一旋,雙掌驀劃一道弧形,蕩退近身冷風,猛一長身,人已衝霄而起。


    這一縱,足有三丈高下,急向四下掃了一眼,目光及處,果見不遠處也現出三團滾滾黑氣,疾速轉動,黑氣之中,隱隱看出被困的正是其餘三毒。


    毒無常無暇細看,在半空中驀一俯身,雙臂一分,身子箭一般淩空射出丈許,待得去勢將盡,身子猛下墜,哪知腳才著地,陡見一團遊迴不已的黑氣,又由四周湧來,鬼聲啾啾中,勁力狂襲,好豫那一團鬼影,如影隨形在地麵移動,除非他能像飛鳥一般,振翅飛去,不然,永遠無法脫出那一團鬼影包圍。


    毒無常本想點地再起,但這次由四周襲來的勁風,竟比先前還淩厲數倍,此起彼落,根本連騰起身子的時間也沒有。


    毒無常如此,那萬毒婆子和千毒童子以及五毒夫人完全一樣。


    這三毒本想將另兩人支開,迅速迴身搶到冷如冰身邊,奪取他身上之物,卻不料一被鬼陣困住,便無法脫身,任三毒如何衝闖,總是身陷鬼陣之中。


    說也奇怪,萬毒婆子的化骨消魂粉,千毒童子的七毒迷煙彈,和五毒夫人的七情迷魂帕,對環身繞動的鬼物,竟然毫不發生效用,好像真是有形無實的鬼物,根本不怕劇毒一般。


    三毒真的又急又狠,萬沒料到幽冥鬼陣,竟有這般厲害,看來大約真是不見白骨,鬼陣不會散了。


    但這時,四周鬼陣中心,卻站著三個人,幽冥教主臉上黑巾飄動,正自向醉僧陰惻惻笑道:“我已身列幽冥,還怕什麽地獄,故人情殷,我心領就是。”


    醉憎一本正經的歎口氣,道:“武林劫運,多半造因於貪嗔二字,立教創源,也應光明正大以救世濟人為旨,憤世嫉俗,於世無補,於已有害,和尚言盡於此,陰檀樾三思。”


    幽冥教主嘿嘿道:“難道自命為武林正源中人,就沒有貪字麽?嘿嘿,少林武當的掌門人,率領門下兼程趕來,那是為什麽?”


    醉僧反而被他問得語塞,一時之間,無言可答。


    幽冥教主又陰惻惻笑道:“看在故人麵上,隻要姓冷的朋友將玉龍鐲交出,我自然會收了幽冥鬼陣,不然,隻怕兩位也會跟四毒一樣!”


    說罷,又得意的大聲一笑。


    冷如冰早就留心幽冥鬼陣發動後的情形,四毒何等身手,居然無法突破,正自暗中心驚,一聽他居然要自己交出玉龍鐲,不由又豪氣進發,傲然一笑,冷漠的說道:“大教主,難道你認為我姓冷的,真地就懾服在你這什麽幽冥鬼陣之下?”


    幽冥教主冷笑道:“若不是有本教主故人在此,大約你比她們好不了多少?”


    冷如冰哼了一聲,道:“若不是醉和尚跟你是個相識,大約我姓冷的也不會容你這樣猖狂。”


    醉僧一見兩人針鋒相對,心細相勸不易,竟然宣了一聲佛號,佛號宣罷,立又恢複常態,哈哈—笑,道:“敢情真要跟我和尚打一架?”


    幽冥教主道:“隻要故人高興,本教主無不奉陪。”


    和尚道:“你真頑石不點頭?”


    幽冥教主道:“可借你和尚無法舌綻蓮花!”


    和尚道:“假若和尚破了你的鬼辟,加上我和尚,你能不能力敵六人?”


    幽冥教主陰惻惻笑道:“不是我小看故人,幽冥鬼陣若憑你的笑禪功夫便能破得,我何必特在這青城山中,成立幽冥教主,與天下武林一爭勝負?”


    和尚道:“可要我和尚試試?”


    幽冥教主道:“試就試吧!隻是,咱們過去那一段請誼,便將在你一試之中消逝。”


    冷如冰接口向醉僧說道:“還是由我來吧!”


    和尚疑惑的問道:“老弟!你有把握?”


    冷如冰早已觸動靈機,他在蜂王洞石窟之中,所得蒼龍遺冊上所載“蒼龍吟”,似與醉僧“笑禪”功夫相近,隻是初學乍練,不知是否能將幽冥鬼陣破得,如今事非得已,隻好硬著頭皮一試。


    當下,冷漠一笑道:“你和尚會笑,難道我姓冷的連笑也不會?”


    和尚一怔道:“我和尚笑,有我笑的功夫!”


    冷如冰道:“姓冷的笑,也有我笑的方法?”


    和尚訝然道:“老弟,你幾時又學會笑的本事了。”


    冷如冰冷漠之極的一笑,道:“人各有遇合,和尚,你等著瞧吧!”


    幽冥教主嘿嘿道:“兩位倒閑情逸致得很。”


    冷如冰俊目一掃,射出兩道寒芒,冷笑道:“你若不高興等,咱們兩人動手也是一樣!”


    幽冥教主嘿嘿道:“小子,你還不配!”


    冷如冰驀跨一步,喝道:“難道獨聞那森羅殿的,不是我姓冷的一人?哈哈!若不是你那什麽香毒,大約你還奈何不了我。”


    幽冥教主陰惻惻笑道:“小子,你太狂了!”


    “難道隻有你才有狂的理由?”


    “可是講身份,你太不配了。所以那夜我並未對你出手。”


    冷如冰臉上氣得變了顏色,冷笑一聲道:“你說的,可是因為你是一個教主?”


    “嘿嘿!你小子知道就好!”


    冷如冰想不到這幽冥教主,竟在自己麵前狂妄自大,一時忍耐不住,唿地一聲,自懷中待一麵小旗,迎風招展,冷笑道:“天府現在主人,夠不夠與你這位大教主動手?”


    冷如冰忽然執出天府旗,幽冥教主怔得退了一步,雙目滿是疑惑之色,道:“你……你……天府老人,幾時收了你這個傳人?”


    冷如冰不屑的冷笑道:“這個麽?大約你還不配問,假若你這位大教主,認為姓冷的資格夠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


    醉僧也是大出意外,咦了一聲,道:“哎呀!老弟,你真瞞得我和尚哥哥好苦,你作了天府主人,連我和尚一點也不知道?”


    冷如冰冷極的一笑,道:“冷某人從來不願以這種名銜自榮!”


    幽冥教主罩麵黑巾,射出兩道疑惑的寒光,他萬料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已是天府老人傳人,這樣看來。自己的一番想法,隻怕要落空了。


    要知武林之中,隻知天府老人歸隱,還不知他已被自己人買通他的徒兒,廢去他一身武功之事,所以,天府聲威,依然使武林中人震懾。


    醉僧早又哈哈大笑,看著幽冥教主道:“我和尚還是一句老話,雖然不能舌綻蓮花,總想勸人為善,最好你還是打消奪寶的念頭,至於要想在武林占一席地,六大門派也不是丹書鐵卷策封的,隻要宗旨明確,武林中人便會公認,苗疆鬼母武學,自成一派,並非不可能。”


    哪知幽冥教主陰惻惻大笑道:“假若姓陰的就此罷手,那不成了一聽他是天府中人,便被震懾住了麽?嘿嘿!久聞天府絕學,冠絕武林,今夜正好能見識一下。”


    冷如冰冷極的一笑,道:“大教主,你要是想見識天府絕學,那麽冷某人會使你失望的。”


    幽冥教主一怔,哼了一聲,道:“難道你怕本教主接不下天府絕學一招半式?”


    “冷某人不是那個意思!”冷如冰微微一笑,又道:“冷某雖被天府老人收在門下,作了現在的天府主人,說實在的,他老人家並未傳我一招半式,大教主如然對冷某期望過高,那一定使你很失望,關於這一點,我必須說明—下。”


    “嘿嘿!”幽冥教主陰笑了—聲,道:“既然你說明了這一點,本教看在你與故人同道份上,不下絕手就是,隻要你知難而退,交出玉龍鐲,便可離開這幽冥鬼陣。”


    冷如冰冷冷說道:“假若你大教主如此作法,那你將後悔一生!


    陽尚跟你是故舊,那是和尚的事,與冷某人應該毫無關連,化骨寒水掌,我冷某人聽過,也看見過,但我冷某人未必就搪不住。”


    醉僧一聽兩人非動手不可,一對眼珠兒滴溜溜轉,真還有些為唯,若是兩人真的打起來,他不能袖手,也不能伸手,一時之間,急得心中亂轉,不知如何是好?幽冥教迅速的向四周打量一眼,見四毒仍被困在鬼陣之中,一對之間,無法脫身,又陰惻惻笑道:“這麽說,你非常自信了!”


    “沒有足夠的自信,便沒有可貴的勇氣。”


    “那麽我們真可以開始了!”


    “冷某人已經等得太久了!”


    幽冥教主又是一陣陰惻惻冷笑,黑衣忽然無風自動,似在凝聚真力。


    冷如冰也不敢大意,退了兩步,也自功行兩臂。


    忽然,耳中傳來醉僧的聲音道:“老弟,化骨寒冰掌大意不得,不能讓掌風沾著一些兒!”


    冷如冰冷漠的笑了一下,目注著幽冥教主,傲然而立。


    幽冥教主雙掌在胸,口中又陰惻側說道:“天府主人,準備好了沒有?”


    冷如冰將震天掌力聚積掌心,冷極一笑道:“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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