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各人聽到之後表情各不相同。


    唐琅長長籲一口氣:“你們總算趕到了,要不然剛才隻能硬拚了!”


    風鴻朗臉色陰沉:“唐琅,原來你早就已經算計好,用玄甲軍作為擋箭牌,實在可惡!”


    唐琅心說我哪知道他們趕得這麽巧,但表麵卻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迴話:“玄甲軍乃帝國精銳,他們的行蹤又豈是我可以操控的,湊巧,湊巧而已!”


    說話間,遠處的玄甲軍已經疾馳而至,雖然來者人數不過十人,但從風鴻朗布置的刀山劍海中穿梭而過,臉上沒有半點懼色,反而露出些許鄙夷神情,對元水城的人馬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玄甲軍小隊首領是一名極為精壯的漢子,黑色的玄甲套在他的身上更顯彪悍,打量唐琅和風鴻朗兩人之後,朗聲說道:“奉左驍衛查弘圖千戶之名,至元水城邊境調查暗炎軍情,特征調多寶山莊為臨時駐地,無關人員趕緊迴避,否則以阻擾軍情論處!”


    說完,小隊首領亮出一枚銘牌,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獨目狼頭造型,目光兇惡,背後刻有一個“驍”字:“我乃玄甲軍左驍衛十戶長胡和風,麵前兩位應該是元水城主風鴻朗和多寶商會會長唐琅,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帶著這麽多手下站在山門外做什麽?難道是準備互相切磋一番麽?”


    風鴻朗正在猶豫如何迴答之際,唐琅笑道:“原來是胡大人!玄甲軍征用我的多寶山莊,絕對義不容辭,至於風城主麽,其實他是聽說最近我的山莊附近經常有暗炎的探子出沒,特地帶著人手協助防務,是不是啊,風城主?”


    “正是如此!我和唐會長正在商議如何布防,胡大人就已來到。既然玄甲軍在此有重要軍務,我就不便久留,告辭!”風鴻朗看到玄甲軍介入,已經失去逼迫唐琅的最佳時機,便準備立即離開。


    “等等!”胡和風收起銘牌,繼續說道:“既然風城主的人馬已經來了,就留下千人協助好了。”玄甲軍在天嵐帝國權勢極大,任何一名軍官都可以無條件征調千人以內的地方守軍協助軍務。


    風鴻朗聽完,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但對方所提條件又無法抗拒,強忍著心頭不悅,說道:“既然是玄甲軍開口,風某自然全力協助,來人留下千人供胡大人驅使,等到軍務結束之後才自行返迴元水城!城中雜務繁忙,我先告辭!”


    說完,他安排一名手下與胡和風交割人手,而自己快馬加鞭,頭也不迴的先行離開。


    唐琅衝著胡和風苦笑道:“胡哥,你們要是再晚來半個時辰,剛才可能就已經打起來,查大人不是說你們幾天就到,怎麽耽擱了這麽久時間!”


    胡和風被問得一愣,他和唐琅不過是第一次見麵而已,對於這種自來熟的性格也是無可奈何,攤手說道:“我也沒辦法!雖然查大人的意圖我很明白,但總不能做得太明顯,而且中間還有人作梗,這才有所耽誤!”


    “作梗?什麽人敢和玄甲軍作對!”唐琅好奇問道。


    胡和風搖頭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詳聊!我們兄弟為你奔波勞累這麽些天,趕緊好酒好菜的招唿一頓!”


    既然唐琅不生分,那還和他客氣什麽,胡和風帶著小隊的兄弟們大吃大喝了一頓,反正以後都是一個軍營的弟兄,唐琅也把江大力、李新覺等人叫來一起招待,酒過三巡之後,一群人變得熟稔起來,把酒言歡。


    “我說唐兄弟,你最近得罪的人好像多點多,居然連查老大都沒法幫你擋災!”胡和風打著酒嗝,笑眯眯說道。


    “查老大?”唐琅反應過來說的應該就是查弘圖,便也跟著這麽稱唿:“查老大他沒有因此反感我吧?”


    “反感?怎麽會!查老大最講義氣,左驍衛中都是自家兄弟,隻不過最近這幾年也被強行塞進來一些氏族弟子,就隻有我們這些老兄弟最放心。要不然查老大也不會派我來幫你!”胡和風有些感慨,接連痛飲數杯。


    說到這裏,唐琅想起剛才胡和風所說路上遇到一些阻撓,連忙問道:“胡哥剛才說有人作梗是什麽情況,沒有出事吧?”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胡和風一肚子悶氣,“砰”的一聲將酒杯捏成齏粉:“還不是那幾個氏族弟子,知道查老大派我前來助你,就故意各種拖遝,足足拖了三天才把調令發下來,出發時又各種推諉,這才晚到這麽久!”


    唐琅苦笑道:“胡哥你這算什麽?我迴來的時候……”他將自己的遭遇講述一遍,聽得胡和風又氣又笑。


    “不過之後就可以安枕無憂了!有胡哥你們在,諒他赤星宗也不敢再搗亂,等我通過入伍測試,就再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小動作!”唐琅如釋重負的說道。


    胡和風卻搖頭說道:“唐兄弟你也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查老大特意讓我提醒你,你和你的小隊入伍測試絕不會簡單通過,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接下來的時間,由我和兄弟們負責訓練,務必保證通過測試,可能會有些辛苦,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辛苦?我們最不怕的就是辛苦!胡哥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們被老大折騰的,早就已經麻木,再多加一些訓練也沒什麽好怕的!”魏元奎滿不在乎的迴道。


    “是麽?說來聽聽你們是怎麽訓練的!”胡和風一聽來了興趣,抓著魏元奎讓他描述細節。


    魏元奎將唐琅製定的訓練項目全部添油加醋講述一遍,胡和風點頭說道:“能夠想到這些也算是不錯,能夠趕得上我們玄甲軍小半天的訓練量了。明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訓練!”


    “啊?”魏元奎一聽傻了眼,轉身就往外走:“老大,我晾了衣服沒有收,先走一步!”


    唐琅這次並沒有去抓他迴來,隻是在其背後輕聲說道:“反正明天一早,胡哥開始訓練,如果遲到,訓練加倍!”


    魏元奎聽了,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老大,我摔傷啦,明天請假可不可以?”


    “摔傷?那讓我幫你治療一下喲!正骨什麽的,我最拿手!”唐琅笑得如同一朵花似的。


    魏元奎嚇得一個骨碌爬起來,沒事人一樣走了迴來,自言自語道:“受傷,誰受傷了!沒看到……”


    第二天卯時剛到,胡和風就已經把唐琅小隊成員全部召集在訓練場地,獰笑道:“新兵小子們,你們的噩夢開始!”


    一個時辰之後,唐琅在內的所有人終於知道玄甲軍為什麽被成為天嵐帝國最強悍的戰力,而這強悍戰力的背後又付出了多少艱辛。


    舉個簡單例子,唐琅之前要求大家穿著訓練鐵甲,進行五十裏極限負重越野,已經是十分考驗人的耐力和意誌。但就是這麽一個簡單測試卻被胡和風玩出了新花樣。


    經過他的重新調校,訓練鐵甲中的陣法變得非常不穩定,在一定範圍內會變得忽強忽弱,強的時候如同一座大山壓在身上,輕的時候就完全感覺不到重量,上一刻還在竭盡全力對抗鐵甲的重力,下一刻重力就消失不見。


    場地中唐琅十人好像蹣跚學步的嬰兒,剛跑幾步就摔倒在地,正想爬起來又被鐵甲壓倒在地,摔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最為可氣的是胡和風將每個人的極限測試得分毫不差,虐得人欲仙欲死,而胡和風則帶著兄弟在場邊支起一張桌子,一邊烤肉喝酒,一邊看唐琅他們的糗態,歡聲笑語就沒有聽過。


    魏元奎跑了數圈之後,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又要煎熬又被嘲諷的刺激,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起來:“不行啊不行啊,氣死人啦!”


    胡和風也不生氣,走到他身邊,蹲下來說道:“這就忍不住啦?是不是覺得我是在故意捉弄你們,讓你們出醜?小黑,你給他們露一手!”


    名叫小黑的隊員是胡和風手下兄弟們最瘦小的一個,聽到隊長指示,扔下手中的烤肉,從戒指中取出一套同樣的訓練鐵甲,將陣法開啟,腳步如飛的跑了起來,足足跑了十裏才停下來,而且沒有一絲疲態。


    胡和風看到唐琅他們若有所思的神情,解釋道:“大家肯定覺得有修為在身,訓練體力有什麽用處?咱們玄甲軍從來都是以寡敵眾,以一當十,所以每一分靈力都很寶貴,必須將身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來節約靈力。”


    “還有,通過這種無規律重力訓練之後,你對身體的每一條血肉都會了如指掌,無論是武技還是咒術都會有非常的大助益。現在你們都明白了吧?”


    胡和風表情變得極為嚴厲:“繼續訓練!如果堅持不下去,那就說明你根本沒有資格進入玄甲軍。連這點苦都承受不了的軟蛋,玄甲軍不需要!”


    唐琅深吸一口氣,大聲咆哮道:“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就一個字,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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