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琅仍未打算放過他:“除非朗校尉對帝皇口諭根本毫不在意,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唐琅所說可謂字字誅心,讓昌俊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趕緊辯解:“不要血口噴人!朗校尉何時抗旨不遵?蒼雷城被困多時,帝皇政令早已無法傳遞到城內。你口說無憑,可有帝皇聖旨賜下?如有聖旨,朗校尉自當按旨行事!”


    “帝皇口諭要什麽聖旨?進城來的數百人都親耳聽到帝皇所講,你大可派人前去詢問,如有半句謊言,甘願以欺君之罪論處!”唐琅強行將帝皇所說的統領各大學院之人,原本並未包含蒼雷學院,但如此解釋也並不為過。


    昌俊良不想再做糾纏,拱手說道:“茲事體大,在下可做不了主,你自己去找朗校尉說去吧,告辭!”說完,帶著手下一溜煙離開。


    唐琅一斜眼看到躲在人群中的紀豐羽,沒好氣說道:“老師,你也不出來說話,就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


    “嘿嘿!對付這種小貨色,哪裏需要我出馬,你不是處理的挺好嘛!”紀豐羽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


    唐琅迴身朝江大力和江老爹說道:“大力,江老爹,咱們先迴學院安頓下來,還沒有有別的街坊鄰居被抓來,我們一起將人接迴去!”


    江老爹又指點了幾個地方救出幾名裁縫與廚師,一行人匆匆返迴學院。唐琅讓江大力將江老爹送迴原來自己的宿舍,而自己與紀豐羽重新迴到宗博住處。


    “院長!”唐琅將此行經過給宗博講述一遍,氣得對方也大罵郎向榮的行徑。


    紀豐羽無不擔憂道:“以江老爹的待遇推斷,咱們的學員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院長,你與我們一同去找郎向榮對峙,無論如何也要將學員們全部要迴來。”


    唐琅趁機火上澆油:“剛才我們看到守軍的軍容,絕對難當大任!如果想要確保蒼雷城無礙,最好將城防都接手過來。對了,院長,煉丹、陣法和靈植協會都怎麽樣了?不如我們將他們也都聯合在一起!”


    宗博歎口氣說道:“我最討厭這些玩弄權術之事,但為了蒼雷城和學院,就當一迴挾勢弄權之人罷了!”


    商議停當,三人分頭行動,宗博去拜訪城主尚元青,希望他能以蒼雷城安危為重,掣肘郎向榮,紀豐羽去找古鈺夏,利用咒宗身份壓製,使其不敢輕舉妄動,而唐琅則拜訪三大協會之理事,匯合更多勢力去找郎向榮對峙。


    唐琅與三位理事都是舊識,除了靈植協會之外,還擁有陣法及煉丹協會的學徒身份,得到過三位理事的大力相助,此時依次拜訪也算投桃報李。


    陣法協會理事藺修然與煉丹協會理事蒲高飛見到唐琅來訪全都喜出望外,毫不猶豫答應唐琅的要求,更別提之前郎向榮以軍備為由,從兩家協會強行索要數量不菲的丹藥及陣法玉牌。


    而靈植協會的


    理事杜季鬆與唐琅見麵卻略顯尷尬,畢竟之前他迫於規則將唐琅的學徒身份取消。唐琅不好直接說明來意,隻能先寒暄幾句:“感謝杜理事之前提供的血寶芝,不然梓蘭的傷勢沒有辦法這麽快就能恢複!”


    杜季鬆擺手說道:“不存在這一說!血寶芝是用銀月草交換而來,說到底還是我們靈植協會略略占了便宜。”


    “這麽聊天會把天聊死的!既然你不想好好聊天,那我就往你的痛處上撒把鹽。”唐琅心中腹誹不已,但臉上仍滿臉笑容:“杜理事不必分得如此清楚。不知原來在城外的那些靈植是否全都妥善處置?”


    杜季鬆馬上滿臉沉痛:“事發太過突然,隻來得及搶救一些珍稀靈植,還有大量靈植都沒來得及移進城中。為了不會資敵,郎校尉最後下令將整座莊園全都付之一炬,罪過啊罪過!”


    “確實有點可惜!那可是整整一座莊園啊,肯定花費杜理事無數心血!如果蒼雷守軍能夠早點收到警報又或者多抵禦暗炎一段時間,想必能夠拯救更多靈草迴來!”唐琅搖頭歎息道。


    雖然明白唐琅言外有意,但不可否認杜季鬆對毀壞自己辛勤培訓十餘年的靈草耿耿於懷,無論暗炎還是蒼雷守軍都非常怨恨。


    唐琅自顧自說道:“雖然目前蒼雷城安然無恙,但守軍的軍力已經敗壞到了極點,對付城外的暗炎大軍實在兇多吉少。就怕……哎!”


    “就怕什麽?”杜季鬆忍不住問道。


    “就怕一旦城破,以暗炎大軍的殘暴,無論學院,還是各大協會全都難逃生靈塗炭的下場!”唐琅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杜季鬆當麵拆穿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靈植協會一向不參與政治爭鬥,你有什麽想法也無須取得我的同意,請迴吧!”


    唐琅氣不打一處來:“杜理事,你為何如此不近人情?我並非為自己爭權奪利,而是為了學院中的親人和朋友,以及蒼雷城千千萬萬的平民!”


    唐琅將自己在暗炎大營中看到的以村民飼養屍蠱的事情簡單描述一遍,繼續說道:“我唐琅不是什麽聖人,隻會守護應該守護的人和物,但像暗炎這般視人命為芻狗,卻是沒法坐視不理,就算拚上性命,也要和他們抗爭到底!既然杜理事隻想隔岸觀火,那就告辭吧!”


    “等等!唐琅,靈植協會自成立起來,第一條會規就是不得參與政事,這樣才能始終保持超然地位,對協會而言,天清也好,暗炎也罷,並無太大分別。但我私人承諾你,隻要你需要,我這裏現有的靈草,全部可以無條件送你使用,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限度!”


    杜季鬆遞出一張薄薄的獸皮,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一些靈草的名字,然後擺手做出送客的手勢,唐琅接過獸皮,衝著對方深鞠一躬:“既然如此,唐琅也不好強求,多謝,告辭!”


    迴到學院


    宗博的住處,眾人已經齊聚,就等唐琅迴來。


    一見麵,陣法協會理事藺修然就扯著嗓門喊道:“怎麽樣?我就說那個老頑固一定不會參與,他們靈植協會的人都是一樣的死腦筋!”


    唐琅好奇問道:“藺理事、蒲理事,為何靈植協會有這樣的規定,不能加入兩國之間的爭鬥,而陣法、煉丹協會卻沒關係?”


    煉丹協會理事蒲高飛攤手說道:“沒辦法,煉丹、陣法還有製器、禦獸都與國力息息相關,任何一個國家都決不允許有勢力淩駕於國家之上,但靈植、堅定、先知則超然世外,並不對單一的國家負責。”


    唐琅想想也有道理,任何一位帝皇都不希望看到丹藥、陣法或者武器從本國販賣到帝國去,必須加以管製,如此一來這四類協會隻能與國家綁定合作關係。


    紀豐羽看到除了城主尚元青之外,其餘邀請之人全部到齊,便直接提議:“蒼雷城的現狀大家都很清楚,暗炎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帝皇親率的大軍因為另外的橫野軍團緣故也無法對蒼雷加以援手,守城之事隻能依靠咱們自己,而守軍根本不堪一擊,郎向榮又是因循守舊,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


    古鈺夏重新將修為封印迴身體深處,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老,佝僂著身軀,拉長聲音問道:“城主什麽態度?”


    宗博不置可否道:“這個老狐狸一向都是牆頭草,哪邊占上風他就投靠哪邊,現在有老古你的身份壓製,自然是看好我們這一邊,但他並不想就此與郎向榮撕破臉皮,關鍵時刻一定隻會裝聾作啞。”


    “無妨,他隻要不扯我們後腿就行!”古鈺夏從前在宙天帝國擔任侍衛首領時,對權術一事認識極為深刻,知道很多政客都是隨波逐流,隻要不搗亂就不用理會。


    蒲高飛一拍大腿:“那還等什麽,咱們這就去找郎向榮對峙,將蒼雷城接管過來。”


    古鈺夏搖頭說道:“別急!我們隻是想將蒼雷所有的力量匯集在一起,這樣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而不是造成內亂,必須要做最壞的打算。萬一郎向榮不同意,甚至動用守軍力量與我們為敵,要如何應對!”


    緊接著,古鈺夏將任務安排妥當:首先,宗博、古鈺夏與兩位理事一起找郎向榮直言相諫,希望對方配合,整頓軍務,如果出現不同意見甚至拔刀相向,有宗博和古鈺夏兩大高手出馬,立即可以將郎向榮及其心腹製服,而紀豐羽和唐琅要去召集人手,分成四隊對應城中四座臨時軍營,如果見到訊號,就要在第一時間接管軍營,避免造成更大動蕩。


    眾人又將細節仔細推敲一遍,發覺沒有太多遺漏之後這才準備各自行動。臨行前,古鈺夏囑咐唐琅:“小唐琅,你要多加小心!雖說軍營中沒有什麽高手可以威脅到你,但也萬萬不可大意,一支冷箭或者一杯毒酒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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