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臉色蒼白從喉嚨裏出一個悶哼倒退數步終於還是跪在了地上右手死死按住左肩傷口鮮血如泉湧一般從指縫裏傾瀉而出。(.)


    戰神眼怔怔地看著他大口喘息神色未定。半晌她微微動了一下轉身走了幾步將他的斷臂拾起用力砸進他懷裏淒聲道:“還給你!你們待我如何自己清楚!又豈是區區一個斷臂所能還得起的!”


    她說完又從地上拾起他先前披在自己肩頭的白衫頓了一下當即套在自己身上係好又道:“一衣之恩也是要謝謝的。”


    白帝額上滿是冷汗沉默良久忽而顫聲道:“你快走吧不要留在天界!此番舉動乃大忤逆若繼續留下隻怕死罪難免。”


    戰神輕蔑地笑了一聲“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們對我的舉動便是仁義我若不服就成了忤逆?天下居然有這樣的道理!何況我逃出去了你們就敢說不追究?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白帝低聲道:“寡人擔保無人敢來責你此事乃天界有錯在先你且下去吧不要再迴來!”


    戰神退了一步還是笑此番卻笑得風輕雲淡:“我若是害怕責罰今日便不會大鬧一場。縱有天大的罪過你們一並加在我頭上便是!我總是孑然一身又有何懼。”


    她轉身便走推開殿後的門外麵喧鬧不堪想來門口早已聚集了眾多的神將前來緝拿她隻是礙於白帝先前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闖進來。她麵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低咒一聲:“鼠輩!”


    白帝知她一旦作那便是狂態畢露。倘若殺到天帝麵前便絕對是死路一條。自己無論如何保不住她當下說道:“你且留住。你恨天界負你欺你總是要報複地對不對?”


    她轉頭目光灼灼。(.無彈窗廣告)未置可否。


    白帝咬牙站起渾身戰栗不止血流如披。他抬手在斷臂處按了兩下使神力封住傷口不再流血跟著卻解開衣衫露出胸膛坦然道:“負你欺你皆是寡人一人所為出謀劃策的亦是寡人。順手取了琉璃盞給你做心的同樣是寡人與他人無礙。有昔日因便有今日果。寡人日夜內疚等地也許就是這一刻。你來。將寡人殺了。了結這段孽緣。寡人神識自會護你終生平安不被天界所恚。”戰神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他。殿外喧嘩聲震天那些神將顯然憋不住打算衝進來了他的血滴在地上出悶悶地聲響。這一切的聲音聽在她和璿璣的耳中竟是萬分驚心動魄。


    不知過了多久戰神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為何……想到將我化成這女子?昔日你我也算相識一場務必要迴答這個問題。”


    白帝慘然一笑“你連你我曾相識一場都記起了?”


    她輕喟:“我雖身在修羅道為修羅魔神然感君雅達高潔與君傾心相交原以為得一摯友誰想……罷了這些舊事提它作甚你且迴答我。”


    白帝悵然道:“昔日我在天河畔長大是姑姑將我撫養。她每日在桑椹樹下織布唱歌最終化為河畔的青石再無神識。我此生也忘不了她。”


    他提到古早的舊事再也不自稱寡人而用了“我”。


    這個迴答令人出乎意料戰神沒有說話。原來這容貌是他一心掛念女子地模樣看著她便譬如看到了那人的音容笑貌聊此為慰。原來他常常去天河暢遊撿來稀世材料眾人皆以為他專心此道誰想竟是個幌子采鑄劍材料是假探望姑姑化身的青石是真。


    戰神長笑一聲推門走出道:“我可不是你姑姑!你這窩藏私心擅自玩弄旁人的帝王!”


    白帝急道:“不可出去……”


    但話卻說遲了門一推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神將們一擁而入眨眼就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自然也見到了斷手的白帝與戰神手中染血的定坤劍。眾人都是大驚失色居然敢動手傷害白帝這是罪無可恕的逆行足以將她立斃當場。


    然而見著她絲毫不懼冷冷站在人群中的模樣誰也不敢先動手以免無辜成為她劍下地亡魂鬼。眾人隻能將她圍堵起來不放她走另一些人過來扶住搖搖欲墜麵無人色的白帝場麵一時尷尬之極。白帝自覺堅持不了多久隻怕馬上便要暈死過去便喃喃吩咐道:“不得傷害她……且放她離去吧。”


    誰又敢聽他吩咐事情已經鬧大了白帝麵子再大也不能紙裏包火眾人隻得喏喏稱是應付過去遠遠將他扶走。


    正慌亂時忽聽鍾樓傳來當當的鍾鳴聲祥雲四起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知道是天帝來了頓時膽量大增包圍戰神地圈子也越縮越小。戰神冷笑一聲當即拔劍相向她今日已是擺明了態度寧可死也要討迴這個公道殺一些天兵天將她又豈會顧忌。


    天界本沒有驍勇善戰的神將縱然如青龍騰蛇之輩已算佼佼者然而麵對眾多地阿修羅也隻有束手無措。戰神已一己之力麵對無數魔神毫不遜色說要在天界叱吒風雲也不會費多少力氣。定坤劍本是白帝從天河中尋來地珍稀材料打造而成專為她的兵器鮮少有兵器能與它匹敵這把曾在沙場上飲盡修羅鮮血地寶劍今日反過來屠戮天界的神白帝當日若是知道此事可還會自告奮勇替她打造稀世神器?


    力量的懸殊使得她隻要一揮劍便叮叮當當斷了滿地的兵刃硬生生從密密麻麻的包圍圈中殺出一大塊空地。為劍器利風掃中地神將立仆倒地命是留著了然而傷筋動骨之痛卻在所難免。


    眾人正拿她毫無辦法之際。忽聽頭頂傳來“叮”地一聲脆響像是什麽東西在器皿上輕輕一敲。戰神卻臉色立變麵露痛苦之色手捂心口撲倒在地動彈不得。眾人先時還愣。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捆起來呀!”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渾身癱軟的戰神從頭到腳捆了個結實這下饒是她有驚天動地的能力也乖乖不能動。


    戰神被眾人用兵刃架起來勉強抬頭望去卻見半空中停著一座巨大華麗地輦車周圍祥雲籠罩內侍林立。車前蒙著紫紗。隨風舞動。而紫紗後坐著一人麵容雖然看不清但璿璣知道必定是天帝。


    此刻紫紗被天帝輕輕撩起。他的雙手抓著一樣物事穩穩不動。


    璿璣一見到那東西。隻覺全身像被巨錘狠狠捶中。再也動彈不得。很顯然被人捆起來地戰神反應更加激烈。全身瑟瑟抖猶如篩糠一般。


    那並不是恐懼的抖而是一種……不明原因的激動近乎原始的衝動。


    那雙手裏捧著一隻三尺高的琉璃盞盞角缺了一塊切口十分光滑像是被人砍下來了一塊。那又並不是普通地琉璃盞因它光華萬丈散出烈烈火焰般的色澤奪人神魂。就像盞中盛了一個寶物靈動鮮活見之忘魂。


    那雙手還抓著一根銅擊子高高揚起輕輕落下敲在琉璃盞上又出“當”地一聲脆響。


    璿璣胸口如遭重擊隻覺眼前陣陣黑隱約隻覺戰神出痛苦的尖叫然後漸漸地什麽也看不到了。


    耳邊依稀聽得天帝低聲道:“戰神忤逆犯上押入天牢等候審問落。”


    於是她便是這樣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關入天牢被貶下界曆經三四世皆因怨氣不消渾渾噩噩過了去最後不是自裁便是孤苦一生動輒殺人如麻最後被拷到陰曹地府由後土大帝出麵封了她先前所有的神識要她猶如琉璃新生一般重新過活。


    好一個重新過活!他們對她做的一切也因此抹殺了。


    什麽睿智的後土大帝什麽教導用心的周判!什麽雅達高潔的白帝!什麽博愛地天帝!


    他們竟全部選擇無視對她犯下的罪行如今居然還高高在上的宣稱她有罪!


    璿璣猛然睜開眼入目依然是那個偏殿眼前冰綃帳帳前青銅鼎鼎中燒著莫名地香木氤氳芬芳。帳後人影依稀正是天帝。


    他低聲道:“將軍都看明白了嗎?”


    璿璣吸了一口氣抬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全是淚水。


    她顫聲道:“是你們……騙了我!”


    天帝輕輕歎息一聲道:“天界有錯在先確實不能辯解。”


    璿璣厲聲道:“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再次謀反行兇嗎?!還是說你先放低了姿態便以為我會原諒你們?!”


    天帝默然不語她忽又冷笑道:“我忘了你有法寶在手那琉璃盞隻要敲一下我便動彈不得。如今你就不打算用那個來對付我?”


    天帝柔聲道:“昔日用那物事乃情非得已如今將軍下界曆劫心智通明孤自然不會再用那物相反孤還打算將它還給將軍。”


    “花言巧語!”璿璣越想越惱火一步上前抬手便去扯那冰綃帳厲聲道:“你隔著帳子算什麽!”


    電腦壞了我要瘋……


    明日如不更新全因破電腦的緣故。


    不過我會盡量維持更新地成不成明天看吧。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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