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澤宮坐落在海外孤島上地勢險要而且隱蔽就是幾百年也未必有一個訪客更是舉辦簪花大會的五大派之中唯一一個不提供自家演武場的派別。[.超多好看小說]其他四派知道他家規矩多又是戴麵具又是不能和女子接觸那簪花大會開起來參加的女弟子眾多不給女子進入大會還怎麽開?


    故此離澤宮的年輕弟子們幾乎就沒在自家門口見過外人派中有規定出門在外需要戴麵具在宮裏則不必拘泥這些所以在海邊嬉水玩鬧的那些弟子們都是真容示人隻把麵具掛腰上。


    璿璣他們三人是禦劍直接闖進來的度奇快待看清的時候人已經立在白玉雙闕下了。那些弟子一見打頭的是個年輕女子後麵還跟著一個猥瑣又髒兮兮的大叔大叔手裏推著輪椅椅上坐著一個眉目俊秀的青年人。三個都是外人他們第一次見到有外人這樣毫不客氣闖進來個個都唬得呆住也有那乖覺的趕緊先把麵具戴上。


    璿璣一落地半分也不客氣直接拔出劍來對著那些光溜溜嬉水的年輕弟子們厲聲道:“把禹司鳳放出來!”


    有些年輕弟子從來沒出過宮門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女人長什麽樣見璿璣雖然滿麵殺氣舉劍威脅然而麵容嬌美身形窈窕早已看呆了。她連問幾聲都沒人迴答心中煩亂異常幹脆一劍甩出去濺起大片的水花潑在他們身上。終於驚得他們迴了神有的怪叫有的掉臉就跑有的手忙腳亂地戴上麵具還是沒一個人迴答她地話。


    柳意歡見璿璣氣得快沒了理智。當即歎道:“噯呀慢慢來慢慢來!這裏好歹是人家的地盤不是?你也要按照人家的規矩。(.好看的小說)客隨主便地道理都不懂?”


    說罷自己整整亂七八糟耷拉下來的衣領理理十年沒梳理過地亂蓬蓬的頭很瀟灑地走過去對守在門口的幾名呆的守門弟子說道:“外來的客人求見離澤宮宮主。還煩請小哥們通報一下。”


    那幾個守門弟子見他形容說不出地猥瑣心中不由自主起了惡感加上璿璣一來就殺氣騰騰地更是不願通報當即說道:“宮主出門了不在宮中。諸位請迴改日再來。”


    柳意歡嘿嘿笑道:“要騙我?宮主不在宮中這雙闕上的燈怎麽會亮著?”


    他指著那左邊白玉闕果然高高的玉闕頂上安置著一個極小的閣樓。(更新最快)。閣樓裏什麽也沒有隻有一盞長明燈燈火閃亮。灼灼跳躍。那些弟子見他居然知道離澤宮的規矩不由動容。須知這雙闕一左一右。便代表了正副兩個宮主。左邊燈亮表示大宮主在宮裏。右邊燈亮代表副宮主在宮裏。一般來說隻有離澤宮的人才知道這個沒有明文規定的規矩而柳意歡是個外人居然一清二楚不能不讓人驚疑。


    果然他這話一問眾人都警惕起來用一種看奸細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其中一人沉聲道:“宮主吩咐過不論何人來請都說不在宮中。還請三位迴!不要在離澤宮前放肆!”


    說罷看了看璿璣又道:“女子更是不得進入離澤宮半步!這是鐵律!迴去!”


    璿璣正憋著一肚子邪火強忍不見那人如此不客氣更不多話手中的崩玉嗡嗡鳴叫劍氣充盈隻待主人劍招出便要將那人刺個稀巴爛。


    眾弟子見她要動手紛紛抽出兵器一時間雙方在場上互相對峙都不肯讓步。柳意歡苦笑道:“喂喂!離澤宮最近架子是越來越大了!一個宮主又不是皇帝哪裏這麽難見!我瞧瞧……哦你們腰上係著紫牌子是七代弟子了。那宮主也不過是個二代弟子算來還不如我輩分大呢沒讓他迎接出來都算客氣地了!”


    眾人見他又能通過腰牌的顏色來判斷輩分更是懷疑。原來離澤宮不像其他門派用字來算輩分。比如少陽分了真字輩敏字輩之類而離澤宮則是用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牌子來代表輩分七代一循環。這些守衛弟子腰掛紫牌那就是七代弟子下麵的八九二代則另用新地赤橙色牌。


    “你……你是什麽人?!”守門的弟子終於忍不住厲聲喝問同時對旁人使眼色將他們三人包抄起來隻要一言不合便將他們拿下交給賞罰堂地人處置。


    柳意歡不甚在意地嘿嘿笑在身上抓了一把癢這才從髒兮兮地懷裏掏出一塊髒兮兮的牌子“喏看看這是什麽?”


    他掌心攤著一塊牌子色如朱砂鮮豔奪目而牌子上更用燙金鎏了字:甲子乙亥。那些人一看之下大驚失色紅色地牌子便表示他是離澤宮一代弟子也就是比現在宮主還要老資格的離澤宮人。當年那些執紅牌的前輩早已隱世的隱世做長老的做長老連宮主都要對他們恭恭敬敬。此人從來沒在離澤宮見過如何擁有牌子?


    那些守衛弟子有些動搖說話聲四起一些說幹脆通報宮主另一些堅決不認同認為那牌子是他偷來的建議直接將他們拿下。雙方爭執起來倒也顧不得他們三人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於無形。“切一群沒見過世麵的東西!”柳意歡撇撇嘴角“迂腐的人教出來的弟子也都是迂腐不堪嘖嘖然當年離開這裏好哇!妙哇!”


    璿璣忍不住奇道:“柳大哥……那個牌子難道是真的?你以前是離澤宮的人?”


    “難道還有假的不成!”柳意歡把眼睛一瞪氣唿唿地說道:“我當然是離澤宮的人不過那是以前啦!不然怎麽認識小鳳凰?我和他的淵源深著呐!”


    璿璣很想問問他當年是怎麽逃出離澤宮而沒被懲罰的不過還沒問出口隻見大門那裏一陣喧囂緊跟著一個粗嘎的聲音厲聲喝道:“什麽人在離澤宮門前放肆?!”


    那些還在亂糟糟爭執的守衛弟子們立即變色迴身跪下齊聲道:“見過羅長老!”


    柳意歡定睛看去隻見大門內湧出十幾個青袍弟子當頭一人戴著火紅的修羅麵具身材瘦弱姿態卻擺得極高昂挺胸不可一世的傲然模樣。璿璣一見他不由“啊”了一聲柳意歡立即道:“怎麽你認識他?”


    璿璣低聲道:“上迴在小陽峰就是他跟在那個宮主後麵很兇的一個勁嚷嚷著要處罰司鳳。”


    柳意歡笑道:“那是自然他身為賞罰堂的長老自然要賞罰分明。你別看他這個樣子他可是非常厲害的喲!拿紅牌子的老家夥了兩個宮主都要讓他三分。他待會認出我來必然要大雷霆肯定有好戲看你等著吧。”


    他大雷霆又是什麽好戲了?搞不好就要大打出手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人。


    那羅長老走上前來先看了看璿璣當即冷道:“離澤宮不許女子入內!這位姑娘趕緊離開不然休怪我們不給少陽派褚掌門麵子!”


    璿璣心中一驚急道:“你記得我是誰!”


    羅長老冷笑道:“褚掌門的千金口才了得在下怎麽會不認得!”


    他原來這麽小氣記仇!璿璣不由駭然那次在小陽峰也不過匆匆數語那時候自己還是小孩兒的樣子過了四年麵容全變他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可見那事他一直記在心裏真是睚眥必報的典型。


    羅長老又道:“禹司鳳是本派弟子他的事自有本派做決定輪不到外人過問。如今他外出曆練時間已滿自然迴歸離澤宮諸位若是想見就等以後有緣吧!”


    柳意歡見他唧唧咕咕說了半天還是沒認出自己不由傻眼。本來他都擺好造型等他認出自己大吃一驚的模樣了誰知他居然沒認出來。他隻好長歎一聲道:“老羅啊多年不見你的嘴還是一點也不討喜。”


    羅長老聽他這樣稱唿微微一震目光在他身上緊緊繞了一圈從頭看到腳這才失聲道:“是你!你……你居然還敢迴來!”


    他的聲音本就粗嘎怪異這樣拔尖了嗓子嚷嚷更是令人牙酸。柳意歡哈哈一笑“可算認出來了!我有什麽不敢迴來的?我又沒做虧心事!”


    那羅長老見到他簡直是新仇舊恨一起上厲聲道:“原來是你搞得鬼!哼!有沒有做虧心事你自己明白!老宮主到底是被誰氣死的你更是明白!你如今……如今是得意了迴來做什麽?找死嗎?!”


    說罷他看了看璿璣再看看一旁麵無表情的亭奴隻怒得渾身微微抖喝道:“反了!不說你還有臉麵迴來這次迴來居然還是鬧事的!當年沒把你這叛徒斬於劍下今日我要用你血祭祀老宮主!”


    隻聽“鏗”地一聲他拔出了腰間的寶劍。那劍居然扭曲猶如蛇形色澤蒼藍造型精致而且奇妙。柳意歡迴頭對璿璣很可惡地一笑低聲道:“看吧我就說好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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