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僵屍（上）
“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不能出手幫你了。”裝甲車內，青紅有些憂慮地看著前方。
“你不是去見那些手下嗎？會有麻煩？”青顏不解的問青紅，她個子似乎稍微長高了一點，眉目之間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完全的孩子模樣了。似乎級別提升之後，這種變化就已經出現，難道異能的提升還會伴隨著身體的發育？
“他們隻不過是工具，最可靠的人已經被我調到了另外的地方。本來我以為還要過幾年才能碰到眼前的事情，可離楚的出現讓事情提前了。老年忍不住了，盜匪們也忍不住了。”
“那你不去就行了。”青顏道：“我們現在又不需要什麽東西，在這裏躲上幾年，等我長大了，就不用怕什麽人了。”
“幾年？如果有幾年的時間，你以為我願意扶持離楚？”青紅『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神『色』中有了少見的憐愛。
“小楚他人不錯。”青顏臉『色』紅紅的。
“開始誰知道。我寧可相信蕭棄兒，你說對不對？”
“他？讓他領頭，用不了一個月，咱們的人就剩下個位數了。”青顏反駁母親。
“至於嗎。”青紅笑了，她現在對離楚也放心了許多，自然不會去反駁女兒的話。不過她還是繼續道：“蕭棄兒這樣的人必須要有，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個人的經營能力再強，必要的時候，還是要靠拳頭說話的。小楚唯一的缺點就是拳頭不夠硬。”
“不硬？我看他有八級的水準了。現在我想殺他恐怕沒那麽容易。”青顏的神『色』轉為冷靜，她開始分析起青紅身邊這些人的能力來，發現離楚的進步是恐怖的。雖然他覺醒的晚，機遇好，但是還是讓人難以接受。除了傳說中的幾個異能者，青顏還想不起有什麽人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達到這麽強。
“那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麽老年急著突破封印，還弄了那麽多九級的手下？”
“不知道。”
“因為異能者議會發現問題了，整個西北都要失去控製，最多明年春天，即使老年不造反，軍隊也會開過來，把一切清理幹淨。”
青顏張開嘴巴，用力捂住，做了個吃驚的樣子。
“我也是才知道，外麵的盜匪開始進行合並了。你以為他們怎麽會攻打城市，這些人瘋了不成？還不是為了自保。老年和他們狼狽為『奸』的日子太長了，結果拴了了一起，一損具損。這消息我本來早該知道的，所以我得去看看那些手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敢背叛我。”青紅說到這裏，語氣中已經有了殺意。
“媽，你就一個人，小心點。”青顏也擔憂起來。
“一個人怕什麽，你爹死了以後，我一直是一個人。”青紅驕傲地說著，神思卻飛迴到前幾天，和離楚在蛇的識海中那荒唐的一幕。本來自己是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穩定身體內的能量的，當時不知道怎麽，卻沒有把持住。她和女兒無話不談，惟獨這件事情，青紅隱瞞了下來。離楚自然不會說出去，至於蛇，恐怕不會有這個膽量。
“媽，我看小楚不錯。”青顏沒心沒肺地道，卻沒發現母親的臉上多了一絲無法掩藏的紅暈。
“或者不錯吧，可這年頭，好人是活不下去的。”青紅輕輕歎了口氣。
“媽，你會有危險嗎？如果不行，多帶點人吧。小楚怎麽說也能守住蜂巢。”青顏小心的問，她知道，母親做了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看好前麵。”青紅指了指屏幕的正前方，雪地上，幾具屍體觸目驚心。這些屍體看上去死了很久，但現場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這兩種現象是相當矛盾的，不過離開蜂巢範圍後，裝甲車和離楚的隊伍之間采取了無線電靜默的狀態。青顏小心地在控製板上輸入了一係列的指令，裝甲車後麵掛著的兩具機器人同時跳了下來。這兩具機器人明顯和其它三輛裝甲車上的機器人不同，不僅個頭上高出了將近半米，武器配備也全麵了許多。手臂懸掛式的電磁機槍是非常少見的武器，這東西『射』速很快，同時消耗也就巨大。機器人的後背還安裝了逆向發『射』的詭彈炮，加上關節處的一體化金屬仁，這兩具暗紅『色』的機器人武裝到了牙齒。事實上，它們的口腔部位的確安裝了聲波武器。
兩具機器人異常靈活，裝甲車在緩慢的移動，它們跳下的姿態讓人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兩個不是機器人，而是受過訓練的人類。
“這東西不錯，可惜哥斯拉不能大規模改裝。”青紅遺憾地道。這兩具機器人實際上是她從蜂巢下麵弄出來的，在哥斯拉的改裝下已經麵目全非。青紅自然不能告訴哥斯拉這東西還有很多，實際上，那些紅月機甲她根本不能帶上來。有特殊構造和材料的機器人已經是她能拿出來見人的極限物品了。身邊的人，不能不防，尤其是哥斯拉這樣技術超出了自己控製的人。
機器人快速接近屍體，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迅速拍攝下屍體的細節，又抽取了一點屍體的生物樣本，然後迅速地跟上裝甲車，跳了上來。沒用兩分鍾，各種數據已經傳進了裝甲車內。青紅和青顏仔細看過之後，她問女兒：“你看出什麽了？”
“沒看出什麽，這些人早就死了。”青顏臉『色』不好，她不在乎這世界有什麽僵屍，不過這些僵屍可能和離楚搏鬥過，想一想就十分惡心。離楚那家夥，沒被僵屍『摸』過吧？
“你看，這些人的裝束，全部是平民。他們沒有攜帶什麽武器，看皮膚狀態，死的時間不長。你難道忘記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了？”
“感染？這些人是後土放出來的？不對，我想錯了。他們是東麵的居民，難道輻『射』影響的範圍這麽大？”
“不是輻『射』造成的，是二次感染。後土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會做這麽殘忍的事情。即使他能做，也需要先報告上來。是老年幹的。他要清理城市，看來我真的不得不見見那些人了。”
“哪些人？”青顏懵住了，她不笨，不過還沒能力分析出青紅的話。
“我的那些手下啊，你想，這些人死去的人雖然是平民，可能被發配過來的人，至少也是經過強化的人類，用來當炮灰是一流的。這種人簡單的訓練之後，就能靠數量殺傷機器士兵。老年不珍惜這些資源，當然是有了更好的士兵。上次他攻打蜂巢，就已經害死了不少人，我還以為他是為了獲取蜂巢的防禦數據，現在看來，他是有更進一步的計劃。”
“難道他已經完全控製了城外的盜匪？這不可能！”青顏叫了起來。如果年叔控製了城外的盜匪，那母親那些部下難免也會有所沾染，結合母親說的疑問，恐怕母親的手下中真的有人叛變了。可控製盜匪哪有那麽容易，母親十年的經營，也不過是弄了千把人。城市外的盜匪可是連新長安和新洛陽都攻打下來的家夥。這兩個城市有著極強的防禦，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堆出勝利的地方。
“也許他還在嚐試，至少老年控製了一部分的盜匪。他沒有全力攻打咱們，估計就是想把盜匪完全控製之後再動手。反正蜂巢固定在那裏，我們想跑也跑不了。”
“那離楚不是危險了！”青顏急了。離楚要去城外看看，如果情形真的是這樣，恐怕有去無迴。
“他有準備，否則怎麽會讓我開著這東西壓陣。你放心，小楚不是胡『亂』冒險的人。”
“也是。”青紅想起離楚聽說今天有狂風暴雪的時候臉上的喜『色』，這家夥恐怕是因為這樣的天氣方便逃跑吧。怪不得那麽高興。
“他新收的人不知道我來了，也不知道這車是改裝後的近地裝甲。所以這次的行動，能讓他看清楚這幾個新的手下是否真正可靠。不到最危險的關頭，我是不會幫他的。”
“小楚……也這麽陰險嗎？”青顏皺了皺眉。
“還不是我們『逼』的。換做是你在他的位置，會怎麽做？”青紅問女兒。
“不可靠的人都宰了，何必廢這麽多事情。”青顏又撇了撇嘴，表情生動。
“那也得我同意才行。全殺了，誰替我們占領這城市？咱們三個人？”
“還有蕭棄兒。”青顏想了想，補充道：“還有壁虎。”
“哦，湊出五個了，不錯，也不枉咱們熬了十年，竟然有五個人可以一起戰鬥。”
青顏無語了，青紅這麽多年的努力，在這個城市裏也沒什麽朋友。李碧湖是個例外，但他還是因為對青紅有著愛慕之心。蕭棄兒可靠，可靠到他不把自己當人，隻要青紅說的事情，他一定去辦好，哪怕要他的命。問題是，蕭棄兒這樣的人青紅沒有太多，其他的死士級別都不高，大多還在城外。
“又有麻煩了，準備戰鬥吧。”青紅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前方的雪地上，大量的感染者出現了。這些人目光兇殘，相互之間還發出野獸一樣的威嚇聲。那聲音低沉，毫無人『性』。
“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不能出手幫你了。”裝甲車內，青紅有些憂慮地看著前方。
“你不是去見那些手下嗎？會有麻煩？”青顏不解的問青紅，她個子似乎稍微長高了一點，眉目之間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完全的孩子模樣了。似乎級別提升之後，這種變化就已經出現，難道異能的提升還會伴隨著身體的發育？
“他們隻不過是工具，最可靠的人已經被我調到了另外的地方。本來我以為還要過幾年才能碰到眼前的事情，可離楚的出現讓事情提前了。老年忍不住了，盜匪們也忍不住了。”
“那你不去就行了。”青顏道：“我們現在又不需要什麽東西，在這裏躲上幾年，等我長大了，就不用怕什麽人了。”
“幾年？如果有幾年的時間，你以為我願意扶持離楚？”青紅『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神『色』中有了少見的憐愛。
“小楚他人不錯。”青顏臉『色』紅紅的。
“開始誰知道。我寧可相信蕭棄兒，你說對不對？”
“他？讓他領頭，用不了一個月，咱們的人就剩下個位數了。”青顏反駁母親。
“至於嗎。”青紅笑了，她現在對離楚也放心了許多，自然不會去反駁女兒的話。不過她還是繼續道：“蕭棄兒這樣的人必須要有，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個人的經營能力再強，必要的時候，還是要靠拳頭說話的。小楚唯一的缺點就是拳頭不夠硬。”
“不硬？我看他有八級的水準了。現在我想殺他恐怕沒那麽容易。”青顏的神『色』轉為冷靜，她開始分析起青紅身邊這些人的能力來，發現離楚的進步是恐怖的。雖然他覺醒的晚，機遇好，但是還是讓人難以接受。除了傳說中的幾個異能者，青顏還想不起有什麽人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達到這麽強。
“那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麽老年急著突破封印，還弄了那麽多九級的手下？”
“不知道。”
“因為異能者議會發現問題了，整個西北都要失去控製，最多明年春天，即使老年不造反，軍隊也會開過來，把一切清理幹淨。”
青顏張開嘴巴，用力捂住，做了個吃驚的樣子。
“我也是才知道，外麵的盜匪開始進行合並了。你以為他們怎麽會攻打城市，這些人瘋了不成？還不是為了自保。老年和他們狼狽為『奸』的日子太長了，結果拴了了一起，一損具損。這消息我本來早該知道的，所以我得去看看那些手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敢背叛我。”青紅說到這裏，語氣中已經有了殺意。
“媽，你就一個人，小心點。”青顏也擔憂起來。
“一個人怕什麽，你爹死了以後，我一直是一個人。”青紅驕傲地說著，神思卻飛迴到前幾天，和離楚在蛇的識海中那荒唐的一幕。本來自己是不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穩定身體內的能量的，當時不知道怎麽，卻沒有把持住。她和女兒無話不談，惟獨這件事情，青紅隱瞞了下來。離楚自然不會說出去，至於蛇，恐怕不會有這個膽量。
“媽，我看小楚不錯。”青顏沒心沒肺地道，卻沒發現母親的臉上多了一絲無法掩藏的紅暈。
“或者不錯吧，可這年頭，好人是活不下去的。”青紅輕輕歎了口氣。
“媽，你會有危險嗎？如果不行，多帶點人吧。小楚怎麽說也能守住蜂巢。”青顏小心的問，她知道，母親做了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看好前麵。”青紅指了指屏幕的正前方，雪地上，幾具屍體觸目驚心。這些屍體看上去死了很久，但現場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這兩種現象是相當矛盾的，不過離開蜂巢範圍後，裝甲車和離楚的隊伍之間采取了無線電靜默的狀態。青顏小心地在控製板上輸入了一係列的指令，裝甲車後麵掛著的兩具機器人同時跳了下來。這兩具機器人明顯和其它三輛裝甲車上的機器人不同，不僅個頭上高出了將近半米，武器配備也全麵了許多。手臂懸掛式的電磁機槍是非常少見的武器，這東西『射』速很快，同時消耗也就巨大。機器人的後背還安裝了逆向發『射』的詭彈炮，加上關節處的一體化金屬仁，這兩具暗紅『色』的機器人武裝到了牙齒。事實上，它們的口腔部位的確安裝了聲波武器。
兩具機器人異常靈活，裝甲車在緩慢的移動，它們跳下的姿態讓人會產生一種錯覺，這兩個不是機器人，而是受過訓練的人類。
“這東西不錯，可惜哥斯拉不能大規模改裝。”青紅遺憾地道。這兩具機器人實際上是她從蜂巢下麵弄出來的，在哥斯拉的改裝下已經麵目全非。青紅自然不能告訴哥斯拉這東西還有很多，實際上，那些紅月機甲她根本不能帶上來。有特殊構造和材料的機器人已經是她能拿出來見人的極限物品了。身邊的人，不能不防，尤其是哥斯拉這樣技術超出了自己控製的人。
機器人快速接近屍體，並沒有做多餘的動作，而是迅速拍攝下屍體的細節，又抽取了一點屍體的生物樣本，然後迅速地跟上裝甲車，跳了上來。沒用兩分鍾，各種數據已經傳進了裝甲車內。青紅和青顏仔細看過之後，她問女兒：“你看出什麽了？”
“沒看出什麽，這些人早就死了。”青顏臉『色』不好，她不在乎這世界有什麽僵屍，不過這些僵屍可能和離楚搏鬥過，想一想就十分惡心。離楚那家夥，沒被僵屍『摸』過吧？
“你看，這些人的裝束，全部是平民。他們沒有攜帶什麽武器，看皮膚狀態，死的時間不長。你難道忘記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了？”
“感染？這些人是後土放出來的？不對，我想錯了。他們是東麵的居民，難道輻『射』影響的範圍這麽大？”
“不是輻『射』造成的，是二次感染。後土沒有我的命令，暫時不會做這麽殘忍的事情。即使他能做，也需要先報告上來。是老年幹的。他要清理城市，看來我真的不得不見見那些人了。”
“哪些人？”青顏懵住了，她不笨，不過還沒能力分析出青紅的話。
“我的那些手下啊，你想，這些人死去的人雖然是平民，可能被發配過來的人，至少也是經過強化的人類，用來當炮灰是一流的。這種人簡單的訓練之後，就能靠數量殺傷機器士兵。老年不珍惜這些資源，當然是有了更好的士兵。上次他攻打蜂巢，就已經害死了不少人，我還以為他是為了獲取蜂巢的防禦數據，現在看來，他是有更進一步的計劃。”
“難道他已經完全控製了城外的盜匪？這不可能！”青顏叫了起來。如果年叔控製了城外的盜匪，那母親那些部下難免也會有所沾染，結合母親說的疑問，恐怕母親的手下中真的有人叛變了。可控製盜匪哪有那麽容易，母親十年的經營，也不過是弄了千把人。城市外的盜匪可是連新長安和新洛陽都攻打下來的家夥。這兩個城市有著極強的防禦，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堆出勝利的地方。
“也許他還在嚐試，至少老年控製了一部分的盜匪。他沒有全力攻打咱們，估計就是想把盜匪完全控製之後再動手。反正蜂巢固定在那裏，我們想跑也跑不了。”
“那離楚不是危險了！”青顏急了。離楚要去城外看看，如果情形真的是這樣，恐怕有去無迴。
“他有準備，否則怎麽會讓我開著這東西壓陣。你放心，小楚不是胡『亂』冒險的人。”
“也是。”青紅想起離楚聽說今天有狂風暴雪的時候臉上的喜『色』，這家夥恐怕是因為這樣的天氣方便逃跑吧。怪不得那麽高興。
“他新收的人不知道我來了，也不知道這車是改裝後的近地裝甲。所以這次的行動，能讓他看清楚這幾個新的手下是否真正可靠。不到最危險的關頭，我是不會幫他的。”
“小楚……也這麽陰險嗎？”青顏皺了皺眉。
“還不是我們『逼』的。換做是你在他的位置，會怎麽做？”青紅問女兒。
“不可靠的人都宰了，何必廢這麽多事情。”青顏又撇了撇嘴，表情生動。
“那也得我同意才行。全殺了，誰替我們占領這城市？咱們三個人？”
“還有蕭棄兒。”青顏想了想，補充道：“還有壁虎。”
“哦，湊出五個了，不錯，也不枉咱們熬了十年，竟然有五個人可以一起戰鬥。”
青顏無語了，青紅這麽多年的努力，在這個城市裏也沒什麽朋友。李碧湖是個例外，但他還是因為對青紅有著愛慕之心。蕭棄兒可靠，可靠到他不把自己當人，隻要青紅說的事情，他一定去辦好，哪怕要他的命。問題是，蕭棄兒這樣的人青紅沒有太多，其他的死士級別都不高，大多還在城外。
“又有麻煩了，準備戰鬥吧。”青紅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前方的雪地上，大量的感染者出現了。這些人目光兇殘，相互之間還發出野獸一樣的威嚇聲。那聲音低沉，毫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