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懷瑾突然變覺得鼻尖一酸,淚珠兒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這人真壞,明知道她的生辰和胎記位置,卻有意不說出來,讓她難過了好一陣子,這時突然又講了出來,正好刺中她心底最柔軟之處。她不是在哭,隻是在清洗淚腺。


    楚東霆的手背上有點點溫熱,他低頭一看卻是顏懷瑾的淚水滴落在他的肌膚之上了,他抬手進紅蓋頭裏替顏懷瑾擦拭了麵頰。


    哎,顏懷瑾無語了,臉上那麽厚的粉,被他這一爪子擦下去,可真是和稀泥了,終於出聲道:“別弄花了我的妝容。”


    司儀見顏懷瑾態度有些鬆動,便趁勢道:“左等右盼好辛苦,新娘終於肯相助,伸出玉手指出去,鞋子究竟在哪裏?”


    顏懷瑾猶豫了片刻,還沒打定主意是否要告知楚東霆鞋子在何處之時,自己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朝著被子底下指了一指。


    屋裏裏的人見新娘終於肯稍稍屈服了,便忍不住起哄起來,“太子爺,快伸手進被褥裏摸摸看。”


    楚東霆將被子掀開一角,將手探了進去,未觸到繡鞋之前反而先握住了顏懷瑾的雙足,而後另一手將繡鞋找到,未給顏懷瑾反抗的機會,便將繡鞋為顏懷瑾穿在了腳上償。


    楚冬雪說道:“皇兄你這不算是自己找到的鞋,不算,得重新藏起來再找。”


    司儀見楚冬雪還要再起刁難,便急忙說道:“新郎官你快跑,抱起新娘趕緊跑,以免公主再度逼你掏腰包,省著紅包到來年,買個肚兜兜給寶寶。”


    顏懷瑾尋思這司儀真特麽的有才,來年生孩子這事他都預料到了?神算子啊!


    突然腰間一緊被楚東霆打橫抱起直接抱進了花轎抬了去拜天地了。


    顏懷瑾尋思自己終於完成謀殺楚帝的萬裏長征的第一步,成功打入敵人內部,開啟了和仇人之子共同謀反雙劍合璧的日子。


    轉眼已至夜晚,顏懷瑾這一整天頭上都頂著一塊紅蓋頭,是以整個拜堂過程基本上是被人操控,拜完天地拜高堂,拜完高堂夫妻對拜,可謂渾渾噩噩的完成了拜堂過程,直到被人送至洞房從能夠稍稍喘口氣。


    不知過得多久,門教人輕輕推開了。


    腳步聲在屋內響起,有一人朝著顏懷瑾走了過來。


    顏懷瑾聞到了淡淡的酒香自那人身體上散發出來,待那人走到近處,顏懷瑾從蓋頭下看到了大紅色的新郎服,來人正是楚東霆不假。


    “十年了。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楚東霆語氣之中有些微醺。


    “嗯?什麽?”顏懷瑾不理解,什麽十年了?不明白。


    “你不懂。”楚東霆隔著蓋頭摸了摸顏懷瑾的頭頂,他找她找了十年了。


    汗,他說的不清不楚誰會懂?


    “今晚,孤王不會再放過你了。”楚東霆的聲音由於飲了酒有些沙啞。


    顏懷瑾聽完他說的話感覺好肉麻。他……今晚好奇怪。


    楚東霆拿起喜杖緩緩的將顏懷瑾的紅蓋頭掀起了些許。


    隨著紅蓋頭漸漸的被掀起,顏懷瑾的心越發的擰在一起緊張了起來,掀了這紅蓋頭,是不是該進行傳說中的滾床單了?


    好緊張哦,想起來兩個人要各自拿著一條床單在床榻之上一直滾一直滾就覺得好羞澀。畢竟大家都是大人了,再玩這種小孩子滾過來滾過去的遊戲很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要和我滾床單?”


    楚東霆微微一怔,“是。”


    “嗯,如果是滾床單的話,還不一定是誰不放過誰呢,我滾床單滾的又快又好,你未必勝得了我。”傻姑娘能不能不說話,沒文化真可怕。理解錯滾床單的概念竟而不自知。


    楚東霆淡淡笑道:“孤王十分願意向你繳械投降。”


    “不要上來就認輸,這樣玩起來多沒意思,要滾就滾的時間長一點,這樣才能試出實力來。”顏懷瑾講的頭頭是道。


    “孤王盡量堅持久一些。”楚東霆覺得自己在和一個完全不開竅的孩子聊天,簡直沒辦法溝通,她到底懂不懂他在說什麽啊。


    “好的。那麽你快掀了我的蓋頭,咱們就開始吧。”


    “現在還不行,孤王還有些事情未處理好,需要先出去片刻。”楚東霆皺了皺眉,又道:“孤王去去就迴。”


    又是去去就迴?


    顏懷瑾聽到這四個字都害怕了。上次他說這幾個字就是去睡溫世卿了。這次又是去做什麽呢?


    “你去哪裏,要處理什麽事情呢?”


    “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孤王必須今晚去做,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楚東霆拍了拍顏懷瑾的手背,“乖乖的等孤王迴來。”


    “嗯。好。相公去吧。我一定在屋裏守著,寸步不離的乖乖等你迴來。”


    顏懷瑾尋思自己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至關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去辦。


    楚東霆見顏懷瑾十分溫順乖巧,他頗為滿意,於是起身離開了這屋子,直接步去了溫世卿的偏院。


    溫世卿從入夜開始便立在門口對楚東霆翹首以盼,等了幾個時辰終於望見了楚東霆的身影出現在了院中。她心中抑製不住的狂喜,連忙將混著春.藥的熏香抹在了脖子裏。


    而後坐在床榻之上,嚶嚶抽泣了起來。


    楚東霆推門而入,便見溫世卿坐在那裏抽泣,於是走了過去,出其不意的挑起了溫世卿的下巴,“怎麽哭了?你這一哭,可知孤王心疼極了?”


    溫世卿當真受寵若驚,從沒有對她說過情話的殿下突然對她溫柔備至,使她一下子如置雲端,太過幸福以至於有些暈眩了,她順勢黏住了楚東霆的腰身,委屈道:“世卿還以為殿下娶了妹妹為妻,便忘了世卿這房妾了。可知世卿一想起殿下和妹妹在親熱,便心中絞痛難當猶如千刀萬剮。”


    楚東霆坐在榻上,強忍著厭惡之心將溫世卿半擁在懷裏,而後將她抱起來使她坐在他的腿上,使她的上身和他同高以便他能夠和她交頸相貼。


    溫世卿一坐到楚東霆的腿上,便用兩隻手臂擁住楚東霆,同時將頭偎依在楚東霆的頸窩之上,兩人便頸項相處的擁在一起,溫世卿尋思,隻有這樣的姿勢殿下從能聞道她頸項之上的熏香。


    “孤王這不是來看你了麽?你的心還痛麽?”楚東霆見兩人已然頸項相貼,不多時,他果然覺得頸項之內有些不安的躁動之物,側目看去,便見兩人的肌膚相貼之處似乎有東西在隔著肌膚在朝著彼此靠近。華玉的方法想來也是有用的。


    然而漸漸的,楚東霆唿吸之間覺得自己的氣息越發***,連下腹之處亦有股衝動之感。想必是……嗅了媚.藥。


    “可是殿下始終是要走的啊。如今妹妹時時都想尋機會殺了我,世卿真的不知道還能活著見殿下幾次了。”溫世卿用自己的雙峰有意的摩挲楚東霆的身子。


    “你放心,有孤王在,那夜叉不敢動你分毫。她若敢動你一根汗毛,孤王要她的命,接著把你扶正。”楚東霆以假話安撫溫世卿,同時將手按在溫世卿的後背,以固定她的姿勢,保持兩人始終頸項相貼,以便時間夠長,從能使蠱蟲鑽將出來。


    就在這時,門碰的一聲被人踹了開來。


    顏懷瑾提劍躍了進來,楚東霆前腳走,她後腳就跟了出來,來到溫世卿的院子後她便立在門外偷聽。


    不聽還好,一聽就聽到倆人居然密謀要殺她,顏懷瑾氣不打一處來,從腰裏抽出軟劍便踹門進屋了。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楚東霆和溫世卿,溫世卿猛地將頭從楚東霆的頸窩之內移了開去,方才幾被誘出的蠱蟲又自鑽進皮肉深處了。


    溫世卿見畫著濃妝的顏懷瑾提著劍兇神惡煞如鍾馗一般殺了進來,不由得嚇得麵色蒼白,倏地躲在了楚東霆的背後。


    顏懷瑾厲聲問道:“你所說的今晚必辦之事就是和你的妾商量如何害死我,進而將你的妾扶正?”


    楚東霆緩緩的抬起眼來,深邃的眸子已然被催.情藥物染作通紅,“你來做什麽?不要礙事,快走!”


    顏懷瑾見楚東霆的眼底欲.火深沉,不由得心中狠狠揪痛,她的丈夫在新婚夜被別的女人撩撥的起了興致,這讓她情何以堪,她將手中長劍攥緊了些,抱著一線希望問道:“你在洞房花燭夜丟下我,來和她親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麽?”


    是有苦衷,可當著溫世卿的麵無法解釋。楚東霆如今受著蠱蟲與催情藥的雙重折磨,極為痛苦,他急於將顏懷瑾趕走以便能夠繼續誘蠱。


    “沒有苦衷。孤王隻是簡單的想要她罷了。先要她再要你,是孤王近日來的習慣。單憑你根本滿.足不了孤王,這你還不清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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