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聲,震撼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空氣靜得落針可聞,沒有人敢去看謝景淵臉上那鮮明的五指印。


    他的目光冷得仿佛能殺人。


    “嗬。”


    謝景淵冷笑一聲,徑直拔出侍從的佩劍,劍光凜冽,直直衝向螢月細嫩的脖頸。


    他沒有殺女人的習慣,但這代表他不會破例。


    “侯爺!”徐朔急忙阻止。


    這可不是在侯府。


    謝景淵當然明白這一點。


    但他眸中怒火翻湧,恨不得一劍貫穿她的喉!


    “你隻是一介妓子,侯府能給你一口吃喝,已經是仁至義盡。”


    謝景淵克製著憤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方才本候誤會了,你哪裏是和他人私奔?你這不是要迴你的青樓,過你喜歡的生活嗎?”


    “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


    先前的後怕已經被螢月拋之腦後,她也想好好忍氣吞聲活下去,但是這謝景淵說的那是人話嗎?


    話裏話外,分明就是在罵她!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螢月仰頭,握緊拳頭,“正好讓大家看看,老侯爺才走,他兒子便如此迫不及待要弄死少母!”


    她死了說不定還能迴到現實世界。


    原本徐朔還想勸兩句,現在話都不敢說。


    怎麽月夫人還火上澆油?


    “好,很好!”謝景淵怒極反笑,“少母?有半夜三更爬進繼子房間的少母嗎?有渾身赤裸躲在本候浴桶裏意圖不軌的少母?”


    螢月很不服氣,“我才沒有!”


    話落,就感覺到謝景淵眸色一沉。


    螢月心中一緊,登時軟了語氣,“……我以前那是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這等荒唐的事情!但是我保證,我以後不會了!”


    螢月竭力維持著表情,盡量不讓自己看上去有絲毫破綻。


    迎著謝景淵探究的目光,她一顆心咚咚咚狂跳。


    謝景淵的眸光漸深了,那一抹狠厲卻始終不曾淡去。


    “主子。”


    一個暗衛忽然悄無聲息出現,“太子殿下傳喚你。”


    謝景淵目光盯著螢月,一擺手,那暗衛便自動消失不見。


    “螢月。”他聲音冷厲,“若是你再惹是生非……”


    後麵他的話沒說完,但那眼神冰冷無情,仿若隻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螢月微微一顫,手心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走!”


    謝景淵一聲令下,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方才還圍在這小巷中的侍衛們,也迅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地跟了上去。


    唯有螢月雙腿發軟,顫顫巍巍地坐在了地上。


    馬車裏。


    車夫正駛向東宮,謝景淵端正坐著,忽而開口:“你怎麽看?”


    徐朔心領神會,這說的還是月夫人的事兒。他眼觀鼻鼻觀心,“可能是突然開竅了?”


    謝景淵眼眸閃過一道暗芒,驀地想起那雙清純幹淨的眼。


    以前,她隻會用一種黏糊糊的眼神看他,仿佛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他斂眸,不再細想,隻吩咐:“把人送迴去,盯緊她。”


    “是。”


    另一邊。


    從巷子裏出來的螢月,正捂著喉嚨咒罵。


    真是狗屁的謝景淵!


    這種人怎麽能做侯爺!


    就在罵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人閃身上前行禮:“月夫人,小侯爺讓卑職送您迴府。”


    螢月:“……”


    她立馬收迴剛才的話,露出假笑:“有勞了。”


    侯府氣派,螢月從側門逃的,如今被徐朔從正門送迴,繞著府中的亭台軒榭,始終是沒繞明白。


    她一介路癡,想逃跑,確實癡人說夢。


    一連幾日,螢月閉門不出,搖光小院愈發安靜。


    這日,謝景淵進了書房。


    徐朔上前複命:“月夫人那日迴來起就把自己關在房內,這幾天都沒出來。”


    謝景淵麵無表情:“等她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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