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


    多麽可怕的兩個字啊,如果楚銘揚真的因為她有個三長兩短,別說楚斯年不會原諒她,她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記住,哪怕是到了結婚前的一分鍾,隻要你後悔了,就來告訴我,剩下的一切我幫你解決!


    ……剩下的一切我幫你解決……


    耳邊忽然飄來莊部長對她許諾的話來,瞬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毫無血色的小臉上,那雙死寂般的眼眸快速的浮現出一抹光彩來。


    看來,現在唯一能幫她的人隻有莊部長了……


    盛夏滿懷期待的撥通了莊部長手機號碼……


    可是,聽筒中傳來漫長的‘嘟嘟嘟’的唿叫等待聲,將心裏的希冀一點一點的磨滅掉,隨之被強烈的忐忑不安籠罩起來,在她以為莊部長不會接電話準備掛斷的前一秒,電話接通了——


    “喂?”聽筒裏傳來莊彭越淳厚的嗓音,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欣喜。


    “莊部長……莊叔叔,是我盛夏。”盛夏激動地語無倫次,脫口而出叫了聲莊部長,旋即覺得不太合適,連忙改口叫莊叔叔,帶著一絲刻意討好的意味。


    “嗯,知道你是盛夏,有事嗎?”手機那端,莊彭越麵帶微笑。


    “有事……我……我……”盛夏溢出喉嚨的話,卻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我現在正在工作,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過去。”半晌等不到盛夏說話,這邊談判的事情又非常棘手,莊彭越隻能這樣說了。


    “這個時間還在工作……您是不是不在國內啊?”盛夏小聲呐呐,忽的恍然覺悟,連忙詢問道。


    “嗯。”莊彭越哼了聲。


    “那您什麽時候迴國?”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盛夏急切的追問道。


    “這個不好說……你找我的事很重要嗎?”會不會是有關和銘揚結婚的事,如果是還真是重要的事。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盛夏佯裝輕鬆地說道。


    莊部長現在不在國內說這些除了給他添堵外,起不到一點作用。


    “是嗎?那是什麽事?”莊彭越耐下心來,不疾不徐的問道。


    剛才說話支支吾吾一聽他說不確定什麽時候迴國,語氣一下子變的急切,現在口吻卻出奇的輕鬆,這丫頭一定有事!


    “其實……其實,我打電話是想問您我和銘揚結婚的請柬您收到了嗎?”情急之下,盛夏隻能想出這個由頭來。


    “我沒收到,不過你靜姝阿姨肯定收到了,婚禮定在幾號?”莊彭越微笑著問道。


    “6號。”


    盛夏的聲音透著一抹清冷,根本不像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女孩該有的喜悅興奮之情。


    “6號……就是兩天後了,我還真的趕不迴去啊。”莊彭越失落的說道,忽然又想到盛夏打這通電話不可能就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所以他又問:“馬上就要嫁人了是不是很開心啊?”


    他就是故意這麽問的,就是想從盛夏迴答的語氣中驗證的一下心裏的擔憂是不是多餘的。


    “……”


    盛夏錯愕,那天在辦公室裏莊部長知道她即將和銘揚結婚時,根本不是這種祝福的語氣啊,難道他那天說的那些話有待思索,意識到這點,盛夏連忙晃過神來,開心的說:“是啊,好激動,好期待啊。”


    好激動,好開心……


    一向文靜內斂的盛夏,會說出這般活潑開朗的話麽?


    不可能,除非她在撒謊!


    她今天打來這通電話應該就是找他幫忙的,因為那天在辦公室裏他說的那一番話。


    可是,這倔強的丫頭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都這般提醒暗示了,她還不實話相告還想拖到什麽時候?


    “盛夏,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後悔了,告訴我,我來幫你解決!”莊彭越眸色凝重,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威嚴,讓她不得不重視他這一番話。


    “……”


    他現在身在國外,根本脫不開身,怎麽幫助她呢?


    似乎預料到此刻盛夏心裏怎麽想,莊彭越補充道:“怕我在國外幫不到你是不是?這一點你放心,你隻要說出來,我找你靜姝阿姨,她一樣能幫助你。”


    “謝謝您,莊叔叔,我真的沒有什麽事,如果有……我會直接去找靜姝阿姨幫助的。”


    “……”


    掛斷電話之前,莊彭越再次提醒盛夏有事就去找尹靜姝,盛夏答應的很爽快,讓他找不出任何破綻,心裏暗道——


    盛夏,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往後的路就看你自己怎麽選擇了!


    找靜姝阿姨……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否認尹靜姝對她很好,但是她畢竟是顧筱的小姨,有這層血緣關係在,顧筱若是告訴了她她和楚斯年的關係,那麽她還會幫助她嗎?


    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


    求莊部長幫助的這條路徹底斷了……


    既然沒有完全之策,那就隻能選擇一個將傷害降低到最小的辦法了。


    這個辦法其實她早就想出來了,因為如果真的那麽做了,楚斯年對她的誤會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消除,所以她一直沒有勇氣實施。


    現在看來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從電話簿裏翻找出東子的電話,猶豫了幾秒,終是狠下心撥通手機號碼……


    隻是簡單的說了一遍,東子便滿口答應,這讓這段時間情緒一直低迷的盛夏得到了一絲安慰。


    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著婚期的到來……


    ————————祝大家閱讀愉快————————


    轉眼間,到了婚期的前一夜,好不容平靜了兩天的心,此時又變得忐忑不安……


    忙忙碌碌了近乎一個月的楚家此時卻顯得尤為寂靜,就好比暴風雪降臨的前沿,月光皎皎,微風徐徐,一切是那麽的祥和,安寧……


    洗完澡後,沒有一絲睡意,盛夏坐在床畔上,一雙翦水的美眸黯淡無光的盯著虛無的某處發呆,腦子裏卻是翻腔倒海,淩亂極了。


    這是她在楚家度過的最後一個夜晚,以為自己將要脫離苦海開心才是,然而心裏卻漲滿濃的化不開的不舍之情。


    她不是受虐狂,隻是舍不得這裏的一個冰冷如山的男人而已……


    一想到明天她和東子設計的一幕會將這個本就離他很遠的男子推向她永遠無法觸及的地方,蝕骨鑽心的疼在體內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想死的心都有。


    難道她就眼巴巴的等著楚斯年即將恨她入骨,而無動於衷麽?


    如此一想,心底瞬時滋生出一股強烈的不甘,連死刑法都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她為何不為自己辯解或爭取一些呢?


    就算他不會原諒她,但起碼努力爭取過了,不留一絲遺憾……


    斂神,視線觸及到床上的一個寶藍色絲帶係著的方盒上,這是剛剛洗澡前楚靈薇送給她的禮物,她說——


    現在不能打開,記住,明晚,一定要在明晚睡覺前才能打開哦!


    明晚……


    明晚還有時間睡覺嗎?


    就算有,恐怕明天晚上她已經踏上了一條遙遙無期的旅程吧,逃亡都覺得時間不夠,哪裏還有拆開看禮物的心思和時間呢。


    是什麽禮物非得明晚打開,明晚沒時間,今晚可以嗎?


    懷揣著好奇心,伸手去扯絲帶的一頭,揭開盒子一看,似乎是件衣服。


    微涼的指尖捏起那手感極好的布料將如羽毛一般輕盈的衣服提了起來,在昏黃的燈光下展開,小臉瞬時緋紅一片——


    這是一件薄如蟬翼在燈光下近乎透明的吊帶睡裙,難怪楚靈薇壞笑著說一定要睡覺前打開,原來是件情、趣睡衣啊!


    隻可惜她的禮物根本派不上用場了。


    盛夏將這令人臉紅心跳的睡裙疊好放迴盒子中,起身拿去衣帽間,心想:既然她用不上,那就留給有用的人吧。


    留給有用的人……


    走到衣帽間門口時,驟然停下腳步,眸光流轉間,快速的折迴到梳妝鏡前,取出睡衣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臉頰一直發紅發燙到耳根。


    咬了咬嬌豔欲滴的紅唇,心一橫,拿著睡裙走進浴室……


    …… …… ……


    深夜,淺絳色的窗簾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曳起伏,就像一雙無形的手撩撥著楚斯年本就煩躁的心。


    明天就是銘揚和盛夏的婚禮了,不知道這會兒兩位當事人是不是激動地睡不著覺,可笑的是此時他竟也沒有一絲睡意,內心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


    站在落地窗前,英俊的臉龐和夜色一般暗沉,尤其是那雙深邃的黑眸散發出來的寒光比烏雲籠罩了月光還顯得清冷寂寥,修長且指關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支靜靜燃燒的煙,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楚斯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直到指尖的煙燃盡手指被火星子燙了一下,這才晃過神來,擰眉宣泄一般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撚滅。


    自從銘揚和盛夏的婚禮一天一天的接近,心裏的某一處總是泛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不疼不癢不酸不澀,卻又難受的讓人無法忽略。


    尤其在今晚,這種感覺詭異的變得越發強烈濃鬱……


    為了明天不被人看出自己睡眠不足臉色不佳,在第五根煙靜靜地燃燒殆盡之後,楚斯年躺在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終於,輾轉難眠的他有了一絲倦意,卻聽見輕微的推門聲,不用猜都知道,除了她還會是誰。


    楚斯年狠狠蹙眉,意外地是心裏那股不明所以的難受感竟因她的到來像是得到了一絲慰藉,詭異的平靜下來。


    直接將盛夏到來帶給他的這種微妙的感覺忽略掉,心中暗暗腹誹——


    不是想要嫁給銘揚嗎?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等天一亮她就是萬人矚目的新娘,他對她早沒有利用價值了,這會兒偷偷摸摸的跑進他的臥室做什麽?


    就在他憤憤不平的生悶氣時,被子掀起一條縫,微涼的嬌軀貼了過來,理智告訴楚斯年應該暴跳如雷的坐起身來將她罵走,但是身體卻因她光潔滑膩的肌膚貼上來的一瞬間軟的一塌糊塗,隻好閉著眼眸繼續假寐……


    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看她還想耍什麽花招來?


    借著月光,盛夏蔥白的手指在楚斯年深邃立體的俊容上描繪著,像是撫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其實她是想將楚斯年弄醒的,誰知任她的指尖在他的俊臉上怎麽油走,那雙深邃的眼眸始終緊閉著。


    裝的滿滿的勇氣,豈能讓這種小伎倆的閉門羹打壓下去,隱忍著心裏的不安,胳膊肘支起嬌小的身軀,俯唇將自己瑩潤柔軟的櫻唇覆在他涔薄的唇瓣上……


    柔軟的唇毫無預警的覆上來,楚斯年明顯的感覺身上的人兒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帶著一絲豁出去的決然,含住他的唇瓣,用舌尖描繪著他的唇形,見他還沒有反應,舌尖大膽的去撬他整齊的皓齒……


    楚斯年要緊牙關,隱忍著心裏漸漸蘇醒的**,將她的丁香小舌拒之門外,她反而很有耐心的用舌尖在他的皓齒上來迴輕刷,繼而又吮弄著他的唇瓣,細白的貝齒時不時的輕咬著他的唇瓣,一陣陣細微的酥麻跟從唇上蔓延開來……


    此刻的盛夏像是個欲、女一般,得不到楚斯年的迴應,直接爬在他的身上,賣力的舔吻勾弄著他的唇瓣,又像個吸人血的妖精一般,含著他的唇狠狠的吮、吸,撩撥的他心癢難耐……


    她身上散發出好聞的沐浴液清香在鼻端繚繞,壓著他那處的小腹似有若無的動了一下,楚斯年蹙眉,身體燥熱之餘又有些懊惱。


    同意讓她嫁給楚銘揚的那天的那天晚上,她就像今晚一樣無辜委屈的主動找來,他當場就將她趕走,並警告她以後不要和他單獨相處。


    可是,現在呢……


    她總把他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尤其還是在她的新婚前夜!


    明天都要嫁給楚銘揚了,現在來勾引他是想幹什麽,還是說她還有其他的目的?


    已經領教過這女人的心計和手段了,如果真有目的這次一定不會讓她得逞。


    對於楚斯年臉上不悅神情,盛夏盡收眼底,不但如若無睹,而且大膽的將手探向他下身唯一蔽體的內庫。


    楚斯年斂神,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猛然睜開,以極快的速度製止她使壞手,卻還是晚了一步。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我房間做什麽?”楚斯年終於忍無可忍,壓著嗓子吼道。


    “……”


    她要做什麽還不清楚嗎?


    明知故問!


    盛夏不顧楚斯年淩厲的目光,柔若無骨的小手挑著他的ck內庫邊緣往下一拉,被束縛的堅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了出來。


    “叔叔,看,是它想我了,所以我來了。”小手握住那處滾燙的熱源,糯糯的嗓音說著極具挑、逗的話。


    男子瞬間一臉黑線,理智上告訴自己她明天就要成為銘揚的妻子了,此刻千萬不能再做出愧對銘揚的事,然而身體卻又一次的出賣自己。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迷戀她的身體……


    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楚斯年無言以對。


    驀地抬眸對上她那雙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翦水眼眸,看著她臉上那抹得意之色,心想,她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還是說,她一直都能說會道,隻是在他麵前一直裝的很柔弱罷了?


    麵對他的沉默,盛夏心中騰起一絲從未有過的暢快。


    以往的他總是用犀利的言辭將她逼入死角,無法反駁,隻能聽之任之。


    楚斯年晃過神時,盛夏已經跨坐在他的腰間,他的堅、挺抵住她濕潤的柔軟處,然後坐下去——


    “啊——”


    沒有前奏,加上用力過猛,盛夏疼的緊咬著唇瓣,但還是不自覺的發出哼聲。


    她蹙著眉暗自感歎,艱難的扭擺著細軟的腰枝,輕輕挪動著身子適應體內火熱堅`挺的存在。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幾乎擊潰楚斯年所有的防線。


    感覺到濕潤的緊致包裹住他的堅硬,看著她微咬著豔紅如血的唇,俏顏滿布緋色,與全身凝白如雪的肌膚相映襯,如同花中精靈,清純而妖豔,迷人得讓人移不開眼。尤其是此刻才發現,她傳了一件薄如蟬翼的性感絲質吊帶睡裙底下竟是不著一物的誘人胴.體,胸前那兩顆紛嫩的倍蕾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她剛剛隻穿了這個就從她的房間跑了過來,就不怕被人發現麽?


    還是她骨子裏本就是這麽放蕩,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他人麵前根本就不覺得羞恥……


    嗬,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麵目啊!


    她今晚是要使出看家本領赤.裸裸的來勾引他就範是吧?


    意識到這一點,楚斯年原本因她坐上來時下意識的放在她腿上的準備幫她用力的雙手收了迴來,隱忍著洶湧澎湃的晴欲,故作閑適的躺在床上,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她如何勾、引他,征服他。


    他就不相信自己在認清她的真麵目後,還能為她失控。


    盛夏坐上去的一瞬間她就後悔了,因為他的那處堅硬滾燙的猶如燒紅的玄鐵一般幾乎要將她柔軟緊窒的那處燙出水泡來,難受的她狠狠唿吸,在心裏給自己一點一點增加將它完全吞噬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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