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睡覺您怎麽在這裏?”楚銘揚陡然停住腳步,滿目防備。


    “這是我的房間。”楚斯年捏著眉心,不以為然的哼哼。


    “那她怎麽會睡在您的房間呢?”楚銘揚望著楚斯年的背影更加疑惑不解。


    “她過來氣候不適應,發燒,我又要工作,所以讓她睡這裏,我照顧起來也方便。”楚斯年語氣淡漠,說的像真的一樣。


    “她發燒了,難怪這麽晚了才告訴我,肯定很難受希望我來照顧她。”楚銘揚邊說邊急匆匆的朝著臥室走去。


    看著楚銘揚火急火燎的背影,楚斯年幽深的黑眸迸射出複雜的光芒……


    “盛夏——”


    楚銘揚來到床前輕輕地唿喚道。


    “……銘揚。”盛夏睜開眼,聲音微弱。


    剛剛他們在客廳的談話盛夏聽的清清楚楚,所以盡可能的裝的像個發高燒的病人。


    楚銘揚看著盛夏發白的小臉,眉宇緊蹙,滿目疼惜:“你發燒了為什麽不早告訴我,還發短信說有驚喜給我,這簡直就是驚嚇。”


    “我……給你發短信了?”盛夏驚訝的差點坐起身來,視線不受控製的望向杵在床尾薄唇緊抿的楚斯年。


    “怎麽了?”對於盛夏這般反應楚銘揚有些不理解。


    “……”


    “她那會兒燒的迷迷糊糊的給你發的短信當然不記得了。”


    語調平穩的嗓音從背後傳來,楚銘揚恍然覺悟的點了點頭,盛夏暗鬆一口氣。


    楚銘揚激動地就差掉眼淚了,盛夏在高燒狀態下還想著他,讓他怎麽能不激動,不高興呢。


    伸手就去撫摸盛夏光潔的額頭,看著楚銘揚的手越來越靠近,盛夏心跳驟然停止跳動,小臉刷白……


    “銘揚……這麽晚了你是怎麽過來的?”楚斯年及時的叫了一聲,思量了幾秒,問道。


    “朋友開車送我來的。”楚銘揚一邊說,一邊將手伸進被窩裏去拉盛夏的小手。


    盛夏正為楚斯年製止了楚銘揚探體溫而稍稍鬆懈之時,就聽見楚銘揚驚訝的叫道——


    “你的衣服怎麽濕透了?”


    “我……我……”盛夏的臉白到無以複加,掌心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你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發發汗少才會減退的。”楚斯年嗔怪道。


    “哦……我還真不知道。”楚銘揚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額頭,叔叔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另一隻手也伸入被裏握住盛夏柔若無骨的小手,卻感覺她的手冰涼一片,而且身體好像一直在發抖,“你很冷?”


    盛夏下意識地點頭,又連連搖頭。


    看著盛夏混混沌沌的樣子,心裏滿滿的疼惜,嗓音越發的溫柔:“我去給你拿幹爽的衣服換上。”


    “不用。”盛夏一下子反握住楚銘揚的手,驚唿道。


    “別擔心,我今晚不走。”楚銘揚以為盛夏舍不得他離開,所以才這麽急切,明朗的俊臉綻出一抹撫慰的淺笑。


    盛夏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快速的抽迴手。


    他……他他他今晚不走!?怎麽辦……


    相對於盛夏的驚恐失措楚斯年越發顯得雲淡風輕,不露聲色的擋住了楚銘揚的去路,說:“你明天不上課麽?”


    “我請假了,盛夏來了我當然要好好陪她逛逛。”楚銘揚理所應當的說道。


    “哦……你不用去了,我剛剛和這裏的服務員說過了,他們一會派人來給盛夏換衣服。”


    “是嗎?”楚銘揚感覺到叔叔和盛夏的神情都一些奇怪,卻又找不出一絲不妥來。


    “嗯……不是隻換衣服那麽簡單,發了那麽多汗,必須洗澡的。”楚斯年看出了侄子眸底的疑慮,連連解釋道。


    “那她們怎麽還不來,盛夏的衣服濕成那樣,再不來會感冒的。”楚銘揚轉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發白的盛夏,一臉擔憂。


    “馬上就到。”楚斯年微眯著眼一本正經的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說道。


    聽叔叔如此一說,楚銘揚放下心來,轉身折迴盛夏的床邊。


    楚斯年及時的拽住侄子的手,“一會來人給盛夏洗澡換衣服,你在這裏不方便,我們去那邊聊吧。”


    “叔叔,我今晚留在這裏照顧盛夏,您就好好休息吧。”


    “嗯,也好,我明天工作任務繁重。”


    “等盛夏病好了,我想帶她在這裏好好逛兩天。”


    “好……”


    “……”


    “……”


    楚斯年邊說邊托著侄子的肩半推半就的往外走去……


    第二天楚銘揚如願的帶著盛夏逛街,可是盛夏卻興致不高,不,應該說是毫無興致可言。


    她不敢想象昨天晚上要是沒有楚靈薇的那一通電話,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


    早上吃飯趁著楚銘揚不在的空當,她問楚斯年是誰以她的名義給楚銘揚打電話的,楚斯年冷冷的說,‘這件事我會處理。’


    語氣那麽的淡漠冰冷疏離,昨晚好不容易拉著顏麵刻意討好他挽迴他的溫柔,卻因楚銘揚的到來徹底打迴原形。


    知道他這麽做是為了不讓楚銘揚懷疑,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一點也受不了他的冷淡。


    相對於衣冠楚楚表情冷硬的外交官,她還是喜歡夜晚裏激.情澎湃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肉麻話的楚斯年。


    因為那樣的楚斯年才讓她覺得他們之間離得很近,不是身體之間,而是心與心……


    中午,楚銘揚帶著盛夏來到一家富有當地特色風情的西餐廳……


    “盛夏,你在耐心等等,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我一畢業迴國就和你馬上結婚。”楚斯年說這句話時,飽含深情地俊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盛夏美麗的嬌顏。


    盛夏忽然覺得她和楚斯年這麽欺騙楚銘揚很殘忍,這種欺騙應該歸結到感情欺騙一類,雖然她的情感經曆很單一,但也知道感情欺騙比任何一種物質欺騙要殘忍的多。


    如果楚銘揚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那麽……她不敢往下去想。


    “銘揚……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你還會選擇和我結婚嗎?”盛夏覺得有必要向楚銘揚暗示一下,讓他好有思想準備。


    “會的!盛夏你不要置疑我對你的心,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隻容得下你一人,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這裏……永遠都是你的位置。”楚銘揚的手貼著心髒的部位,眼神堅定地不容置疑。


    他越是如此堅定,盛夏覺得自己越像個騙子,感情的小偷。


    盛夏不得不承認楚銘揚的話讓她很感動,但……也僅僅隻是感動而已,愛情是沒有理由的,盛夏想如果這句話從楚斯年的口中聽到,她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激動地鼻涕眼淚奔湧而出的窘態。


    感動和激動一字之差,卻是千壤之別:對與不關己的事比如看電影,或者聽故事,才會感動,自己親力親為的事全身心的投入得到的結果才有可能激動。


    “盛夏……盛夏,想什麽呢?”楚銘揚見盛夏也不吃飯,眸光渙散的盯著虛無的某處發呆。


    盛夏斂神,“叔叔對你的期望很大,我也希望你能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學業上。”


    似乎隻能這麽說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等我畢業了,我直接進楚氏,楚氏你知道吧!”楚銘揚看盛夏點頭後,繼續說:“那其實是我們家的,叔叔從政,這些年一直是奶奶管理的,等我畢業了,奶奶肯定會將職權交一部分給我的,所以以後無論什麽樣的生活隻要你想要我都能給你。”


    盛夏這一刻才知道a市房地產龍頭楚氏原來就是楚家的,看來楚斯年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這一點倒顯得楚銘揚輕浮了很多。


    原來,楚銘揚揮金如土冥頑不靈都是有資本的。


    盛夏還能說什麽,勾唇送去一記勉強的笑靨,食之無味的嚼咽著……


    就在這時,楚銘揚的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一眼,快速的按下拒絕鍵,遮掩尷尬的笑了一下,繼續吃飯。


    然而,沒等一分鍾,手機鈴聲又響起……


    “接吧,能打第二遍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盛夏淡淡的說。


    楚銘揚站起身,俊臉明顯神色慌張,捂著手機屏幕,訕笑道:“我出去聽電話。”


    “嗯。”盛夏點頭應了一聲。


    目光流轉間,玻璃門上投影出楚銘揚接電話的身影,盛夏雖然聽不見聲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說話時身體劇烈的浮動可以猜想,他好像是和電話裏的人產生了劇烈的言語衝突,或者根本就是吵架。


    盛夏櫻唇抿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心想,如果現在接電話的人是楚斯年,她一定會好奇的悄悄跟出去聽他講些什麽。


    原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也僅限於無關緊要的人。


    楚銘揚這一通電話打了足足十幾分鍾,進來後臉上還泛著爭執是的紅暈,一臉歉意的笑著解釋道:“不管到哪個國家都會認識幾個無賴的,這不,已經向我借了幾十萬美元了,現在死皮賴臉的還要借。”


    盛夏‘哦’了一聲,頭也不抬繼續吃飯,她又沒問,楚銘揚這麽迫不及待的解釋,這似乎是心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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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瑪,楚先生也太蛋定了!今天繼續三更,爬走碼字,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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