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迪雙臂抱胸,蔑視的看著猥瑣男,“是誰讓你做這樣的事情?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猥瑣男一驚,狡辯著說:“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快點離開,不然我報警了!”


    “好,你報警吧,床上的女孩是我女朋友,你光天化日迷醉我女朋友,意圖用強,看看警察抓誰!”薑安迪蠻不在乎的笑著。


    猥瑣男做賊心虛,開始慌了,眼睛賊溜溜的看著門口。


    “你告訴我是誰指示你做這件事情的,不然我就報警抓你!”薑安迪收斂了笑意,狠盯著猥瑣男。


    猥瑣男露出恐懼的神色,喃喃的說:“小爺饒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是他們強迫我做的......”


    他邊說邊往門口挪動,趁著薑安迪防範鬆懈之際,“蹭”的一下跑到門口,打開房門就往外麵跑。


    薑安迪快步追了過去,但猥瑣男已經跑了出去,薑安迪擔心床上的周沫,沒有繼續追趕。


    他走迴房間,看著床上的周沫。


    周沫睡的很沉,濃密的睫毛靜靜的垂著,白皙光潔的肌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瑩瑩如玉的光澤。


    薑安迪隻覺得一陣心跳急促,連忙走過去將窗簾打開,又弄了條濕毛巾,給周沫擦臉,想讓周沫快點醒過來。


    周沫被濕毛巾一激,清醒了些,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年輕俊秀的臉,慢慢的皺起眉頭,“你......你怎麽在這裏啊?”


    薑安迪對著周沫一挑眉,“我說了我們有緣,還會再見麵的!”


    周沫中了*,頭有些疼,身上也沒有力氣,她扶著腦袋,快速的打量周圍的環境,努力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大概想出些眉目,羞憤的質問薑安迪,“你在我食物中放了*,把我掠到酒店房間的?”


    薑安迪做出萬分痛苦狀,“難怪說好人當不得,轉眼就被訛啊!小姐,是我救了你,你著了人家的道,差點被人強了,還要給你錄像呢!”


    周沫半信半疑的看著薑安迪。


    薑安迪扯過櫃子上的攝像頭,將裏麵的東西迴放給周沫看看,“你自己看看,不要冤枉好人啊!”


    周沫看著裏麵的內容,心裏又驚又怕。


    她知道自己冤枉了薑安迪,很是歉意,“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我還要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她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不知道是誰這麽恨她,竟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陷害她。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薑安迪吊兒郎當的笑著,然後關切的問周沫,“需不需要我幫你聯係家人啊?”


    “不需要!”周沫立即搖頭,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盛家人知道。


    “那你有沒有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薑安迪見周沫總是揉太陽穴,猜到她是頭疼了。


    “不用了,謝謝你,我洗個臉就好了。”周沫的頭還很暈,但她支撐著起床,去洗了臉。


    洗了臉,周沫的頭不那麽暈了,人也清醒了不少,她隨便的擦擦臉就走了出來。


    酒店這種地方太曖昧,她得快點離開。


    “先生,今天的事情非常謝謝你,我下麵還有朋友,我得走了。”周沫客氣的對薑安迪說。


    薑安迪看著周沫還帶著水珠的蒼白臉龐,仿佛一枝靜立在江南池畔的初生睡蓮,伴著淅瀝的雨滴聲,帶著種莫名的美麗和柔弱。


    他忽然想到周沫的身份,急令自己收住心猿意馬,點點頭,就讓周沫離開了。


    周沫快速離開這間充滿屈辱的房間。


    她沒有心情再去參加蘇月的生日宴會了,直接走出酒店,唿吸著外麵的清新空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到底是誰想害她?


    周沫皺著眉想。


    可疑的人隻有一個,曲清雨。


    這個黑心的女人!


    周沫氣的要死,卻苦於沒有證據,隻能自認倒黴了。


    這時,周沫的電話響了,是盛南平打來的。


    周沫看見盛南平的名字,沒來由的一陣委屈,她的眼睛甚至都起了霧氣。


    她多想告訴盛南平剛剛發生的驚險事情,她多想盛南平可以安慰一下她慌亂的心!


    周沫有些激動的接起電話,“喂!”


    “你在哪裏呢?”低沉的聲音,音質華貴,隻是偏冷,帶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儀。


    周沫一下就清醒過來了,打消之前不切實際的想法,手指揪緊了衣服,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來參加同學的生日宴了。”


    “大姐的兒子由國外迴來,晚上老宅有家宴,你五點之前必須到家。”


    “哦,我會的。”


    盛南平那邊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周沫黯然失落的站在大街上。


    她那麽愛的盛南平啊,她最親密的丈夫啊,她多想跟他說說話,多想告訴他在這裏受的屈辱和傷害,多想從他那裏得到一絲慰藉。


    可是她的丈夫,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隻是一個冷冰冰的遙不可及的人。


    周沫所處的地方不好打車,她費了點時間才打到車,迴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四點半了。


    她還沒等走進家門,就聽見別墅裏麵傳來歡聲笑語,還有孩子的聲音。


    小寶在這裏!


    周沫一激動,快步走進別墅,裏麵的歡聲笑語嘎然而止。


    璀璨的斯華洛世奇水晶吊燈底下,盛南平坐在沙發主位上,在他的左側坐著身穿dior經典長裙,嫻靜優雅的曲清雨。


    他的右側坐著位雍容婦人盛南平的媽媽華玉清。年過五十的華玉清精心保養的臉看起來很年輕,頭發挽成個發髻,斜插著一支很複古的頭釵。


    因為丈夫沾花惹草,華玉清的表情常年是陰鬱的,難得今天這麽開心。


    小寶站在他們的中間,擺弄著一個玩具,此時略帶詫異的轉頭看著周沫。


    周沫禮貌的同華玉清打招唿,“媽,下午好!”又看向曲清雨,“曲小姐好。”


    華玉清用鼻子哼了一聲。


    曲清雨細致描畫過的臉上都是溫婉,大方的對周沫笑了笑,“周小姐好。”


    周沫不理會曲清雨的小伎倆,欣喜的向她的兒子走去。


    在周沫離小寶還有兩米距離時,華玉清蹙眉,睥睨周沫的姿態盡顯盛家主母一貫的風範,“你別再往前走了,小寶身體不好,免疫力低,你剛剛從外麵迴來,不適合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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