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給黃鬥寶下了個套,決心讓黃鬥寶再背一次黑鍋。黃鬥寶懷著僥幸的心理去明神宮遞送商洛的玉牌。因為黃鬥寶知道明神現在是凡人一個,在做一件事,興致正高的時候,哪有心思去過問商洛的熊事,多半就是讓黃鬥寶看著辦了,他哪裏會想到是商洛給他造了口大黑鍋讓他去背。


    黃鬥寶見到明神的時候,明神正在專心致誌地畫一隻金烏魔寵,哪有心思管商洛玉牌的事,於是黃鬥寶收起心裏莫名其妙的畏懼,鎮定心神小聲道:“君上,君上。”


    明神隻抬頭看了黃鬥寶一眼,就低頭繼續作畫,一邊心不在焉地問道:“鬥寶,有什麽事嗎?”


    黃鬥寶彎著腰道:“文淵閣三品文修商洛送來一塊玉牌。”


    “說了些什麽?”明神邊問邊在紙上塗塗點點。


    黃鬥寶拿捏著用詞道:“商洛迴到帝王神境,心裏一直想著明神宮的大事,加上這些日子有點閑,就送來一塊玉牌,說了一些關於文域邊界的看法。”


    有點閑,一些看法,這樣的用詞串聯起來,大概不會引起明神的興趣,何況明神正在作畫的興頭上。哪知明神讓黃鬥寶打開玉牌讓他看,黃鬥寶隻好打開商洛的玉牌,明神看到玉牌刻畫的內容說道:“本君需要仔細地看,沒別的事就下去吧。”


    黃鬥寶原本以為明神看到玉牌沒什


    麽要緊的事會叫他看著辦,不料明神卻收下了商洛的玉牌,還要仔細地看。


    不過事情也不算壞,因為明神已經隨手把打開的玉牌丟到了旁邊,等過會兒,說不定就沒心思仔細看了。明神身邊的執更修士也有黃鬥寶的人,黃鬥寶完全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所以他比較放心地跪拜,然後離去。


    黃鬥寶剛走,明神便叫身邊的執更修士:“快去把牛玉找來。”


    執更修士忙領命去錦衣道宗去找牛玉,也沒過多長時間,牛玉便到了明神宮,見了明神。明神依然在畫那隻金烏魔寵,隻是心不在焉地指著案上商洛的玉牌道:“給本君念念商洛的玉牌,看看商洛都刻畫了些什麽事兒。”


    牛玉忙用神識再次打開商洛的玉牌,心道大老遠把我尋過來,不會就讀一讀商洛的玉牌吧?這裏麵可定有別的什麽事兒,不知商洛的玉牌有什麽玄機。


    牛玉小心翼翼地讀了一遍商洛對玉牌,一邊注意明神的表情。明神注視著宣紙,連頭也沒抬,不知聽見他讀沒有。不過這時明神卻淡淡地道:“商洛剛迴到帝王神境,就能看到帝王神境的安危,確實難得,這叫一葉落而知天下秋。還有商洛說的那些可能,本君覺得很有道理,得防患於未然。這事兒得辦,不然真讓紀梟雄搶了一把,此消彼長,非文域之福。”


    明神說完這些話,黃鬥寶的黑鍋算是背定了。牛玉看了商洛的玉牌,就在想黃鬥寶的態度。很明顯的事,黃鬥寶和他控製的自宮道宗都不願意辦這難事。心道這段日子以來,黃鬥寶處處針對我,商洛讓我執掌錦衣道宗,可姓黃的卻在錦衣道宗安插他的人,這不是要擠兌我嗎?我也不是那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牛玉想罷很鎮定地道:“君上英明,商洛這塊玉牌,奴才看來是高瞻遠矚,長遠之計。不僅能防範眼下的危機,還能在文域邊界布置一顆重要的棋子,為以後收拾紀梟雄埋下伏筆。君上眼光獨到,一下就看出了妙處,君上要是和紀梟雄下這盤棋,就已經先手一步了。”


    明神聽後也很高興地道:“牛玉,你越來越長進了,能明白本君的心思。本君警告你,你可不能向黃鬥寶學,本君不敲打他,他辦事就不上心,哼!”


    牛玉聽罷,心裏甚是得意。黃鬥寶啊黃鬥寶,一個金丹後期修士,不就是憑著君上的寵信上位的嗎?風水輪流轉,咱們走著瞧。


    牛玉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轉變,現在聽到明神說黃鬥寶的不是,心裏已經樂開了花。他的心思也藏匿的很深,心裏樂開了花,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隻是裝作一副欲言又止誠惶誠恐的模樣,好像


    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樣。


    明神看到牛玉的神情,覺得牛玉好像太謹慎,好像還不敢和黃鬥寶對著幹,便又加了一句給他壯膽道:“你就是膽小怕事,你和黃鬥寶都是本君身邊的修士,有本君給你撐腰,你有什麽話不敢說,怕什麽?誰做事做得好,本君就賞誰,誰不用心,本君就罰誰,黃鬥寶也不例外,明白嗎?”


    牛玉急忙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道:“奴才心裏隻想著君上,能把君上交代的事辦好了,奴才才睡得安穩啊!”


    明神一副不耐煩的神態道:“行了行了,文域有修士百萬,派一支修士隊伍也不是什麽難事,既然這樣辦好,本君就下令著文淵閣,按商洛的意思辦。”


    “奴才遵命。”


    牛玉從明神宮出來,就急匆匆趕往文淵閣。明神看著牛玉遠去的身影嘿嘿地笑了,商洛啊商洛,你這口黑鍋造的可夠大的,夠黃鬥寶背的了。


    文淵閣值房裏的大能修士就王翱一個,閣主隻有王翱,連副手都沒有,這倒省事了,不會存在分歧和爭執,凡事知會王翱就行了。不過權力都集中在一個修士手裏,對明神宮顯然不是什麽好事。當牛玉來到文淵閣值房的時候,看見黃鬥寶也在那裏,牛玉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呦嗬曹宗主也在哈!”


    黃鬥寶也麵帶微笑,不過笑得很假。兩人私底下因為


    有些間隙,早已離心。黃鬥寶認為牛玉暗地裏耍陰招,在明神麵前讒言,想陰自己取而代之。


    牛玉提防著黃鬥寶架空擠兌自己,排除威脅,所以兩個人的關係迅走向對立。一個自宮道宗宗主,一個錦衣道宗宗主,都是伺候明神的宗門,麵上看起來好像相互也頗給麵子,都笑嘻嘻地寒暄,不料這時牛玉突然神情一變,正色道:“文淵閣王閣主聽令!”


    王翱急忙伏倒在地聽令,雖然牛玉是給王翱傳令,可黃鬥寶也在場,麵對明神的命令,也得下跪,在場的修士通通都得跪下。


    牛玉咳嗽了一聲,模仿明神的口氣傳令。黃鬥寶這時雖然名義上跪的是明神,可實實在在是跪在牛玉麵前,黃鬥寶感覺就像吃了一隻蒼蠅,卡在了嗓子眼一般。


    “商洛上報文域邊界的事,本君甚為讚同,我文域有修士百萬,派一支修士隊伍也不是什麽難事,既然這樣辦好,本君就下令著文淵閣,按商洛報的辦。”


    “王翱領令!”王翱叩拜了一下,然後爬了起來。


    黃鬥寶剛等牛玉說完,就飛快地起來,哼哼了一聲,心道我也有傳令的時候,得瑟個啥?


    黃鬥寶很不客氣地問道:“命令傳完了?”


    牛玉道:“說完了。”


    “說完了你還呆在這裏幹嘛?要留下吃飯嗎?”


    牛玉冷笑一聲道:“告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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