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黃書郎已經臉色蒼白,唇角更是殘留一道血絲,顯然是受到重創。而這時,商洛手裏拎著上品法盾在他麵前晃來晃去,那意思很明顯:服不服!


    修士鬥法,一是修為,黃書郎築基中期,商洛隱藏修為後還是築基後期,距離他的實際修為金丹後期相差很遠,也可以說,在場的眾修士,包括仲裁修士也沒他的修為高。如果場中有元嬰修士存在,那商洛隱藏修為就不是那麽容易。可今天在場的修士,最高的也就是金丹後期。二是法器,黃書郎的追魂刺是中品法器,而商洛一出手就是上品法盾,黃書郎法器破損在所難免,還有什麽不服的。


    黃書郎不是不服,隻是不甘心,商洛手裏的上品法盾靈光閃爍,散發出淡淡的威壓,讓黃書郎不由嚇得汗毛聳立,嘴裏卻叫道:“我不服,你用防禦法器攻擊,不和修士鬥法規矩!”


    “規矩?你定的規矩?”商洛淡淡一笑。


    黃書郎時啞口無言,修真界修士鬥法,確實沒有誰規定防禦型法器不能攻擊,隻是,以前修士鬥法,從來沒有修士用防禦法器攻擊的啊!這不是讓商洛鑽了空子?搞得自己防不勝防。


    此時,那名仲裁修士眼露怪異之色瞧了商洛一眼,他也沒見過用防禦法器攻擊的,今天是開了眼了。要知道,一般修士,防禦型法器都是用來保命的,要命的還真沒見過。這小子也是占了個對方修為不高的便宜,換個築基後期修士,隻需釋放出防護罩,就能防住上品防禦法器的攻擊,,因為防禦法器本來攻擊就弱。


    仲裁修士心中所想,商洛並不知道,但他心裏清楚,對手修為不足以抵擋上品防禦法器的攻擊就行了,隻要鬥法獲勝就成了,管他用什麽法器,商洛無非是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而已。


    “黃書郎,此戰你可認輸?”仲裁修士心裏高下立判,上品防禦法器都抵


    擋不了,更不說這小子手裏說不定還有上品攻擊法器。


    事已至此,黃書郎見自己的法器破損,心知無法取勝,再鬥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隻得一臉怯怯地認輸。


    黃書郎既然認輸,仲裁修士取出玉牌,直接抹掉黃書郎的姓名,跟著示意商洛可以下去暫且歇息。商洛恭敬地向仲裁修士行了一禮,身形一晃,就下了高台。


    商洛輕鬆取勝,下麵觀看的眾修士頓時一片嘩然,這主要是商洛不但年少,自己築基後期以為算是出類拔萃,獲勝是意料之中的事,隻不過他輕鬆了而已。不提一眾修士在那議論紛紛,商洛下了高台,正準備去其他高台處瞧瞧,這時,一名修士迎了上來。


    “這位道友,在下劉立興,恭喜恭喜,恭喜道友晉級……”來人一臉陰笑,正是那神色看似陰翳,卻是那天生長著一張苦瓜臉的修士,商洛在廣場時,曾聽到此人提及戰場,對此人倒是印象頗深。


    “哦,原來是劉道友,在下商洛,劉道友已經鬥完法了麽?”


    “鬥完了,僥幸勝了一場,這不過來溜達,剛好瞧見道友完勝一場,這一場道友贏得漂亮啊。”


    “哪裏哪裏,在下也隻是取巧而已,不算數,不算數。”


    “嘿嘿,贏了就算,道友就莫要再謙虛了。”劉立興不置可否道。


    兩人聊了一陣,從談話中,商洛得知,劉立興是另一座修真城裏的散修,月前就來到日落城,一直住在城裏的一家客棧裏。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名修士,分別來自附近修真城,在客棧裏認識後,於是邀約在一塊兒到此參加煉器閣內門弟子的選拔。


    約莫又過了半個多時辰,第一輪鬥法結束,此時,五座高台上已經空了出來。第一輪鬥法,淘汰率一半,也就是說,三百三十八人,隻有一半晉級,再加上兩敗俱傷一起被淘汰的,餘下的,還有一百三十二人。這一百三十二人


    再次分組鬥法,依然是勝上,敗下,勝者直接取得內門弟子資格,敗者之間再次分組比鬥,從中淘汰出三十二人。也就是說,這一輪鬥法,即便敗了,還有一次成為內門弟子的機會。


    再一次抽簽,商洛抽到十六號簽。等鬥法開始,立見這一次鬥法關乎決定命運,沒人再敢藏拙,以至於鬥法愈加的慘烈,五座高台,第一輪十名修士鬥法下來,竟然有一名傷重不治,就此隕落。當商洛得知有一名修士隕落之時,才猛然發覺,這內門弟子選拔,竟然沒有生死規則,換言之,在鬥法中隕落,純屬正常現象。這就是散修的悲哀,為了爭一個宗門內門弟子的名額,不得不拿命來博取。此時,已經由不得商洛在那長籲短歎,台上仲裁修士已經喚出了商洛所抽中的簽號。


    當商洛飛身上了高台之時,一名錦袍修士幾乎在同一時間也躍上高台。商洛用神識一探,心裏微微一緊,眼前這名錦袍修士修為竟然是築基後期,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不過商洛曾滅殺不止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心裏倒是不怵,不過,各人造化不一,他心裏並不敢放鬆,畢竟,對方修為高了一個等級,和自己現在一樣,隻有用法器取勝,萬一對方法器不錯,自己隱藏修為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仲裁修士依然把兩人姓名記錄在玉牌上,連說話都是一樣,刀劍無眼,生死由命,二位好自為之雲雲……。第一輪就有一名修士在鬥法台上隕落,此刻,商洛才算理解,仲裁修士那句生死由命的真正含義。


    這鬥法是要命的,商洛不敢怠慢,在仲裁修士一聲鬥法開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當先招出一件上品法盾,把自己護了個嚴實,也沒有向上一場用法盾攻擊。那名錦袍修士倒沒商洛這般小心,築基後期對築基後期,太過小心,實在是招人笑話。並且自己也有點身家


    ,一出手就是一張攻擊符籙,一道刺眼銀光,迎頭蓋臉地朝商洛砸了過來。


    呦嗬!自己麵前也有修士敢用符籙?老子專轟這種不服!


    這一張低階攻擊符籙轟擊在上品法盾上,隻震得商洛身子朝後退了一大步。錦袍修士見一張攻擊符籙沒有破開商洛的防禦,右手一翻,又是一張攻擊符籙,再次狠狠地砸向商洛。看來,錦袍修士要依仗著符籙攻擊,硬行破開商洛的防禦。這種符籙攻擊在修士鬥法中也很少見,畢竟兩人修為相當,而且商洛又祭出了上品法盾,也就是說錦袍修士的符籙攻擊並不能收到很好的效果,隻能浪費靈石。


    商洛被符籙攻擊的一步一步向後退,眼看就要退到高台邊緣。錦袍修士麵露喜色:“哈哈哈,大爺的敗家手段如何?服不服?”


    “呃……這也叫敗家手段?草泥大爺,真是有辱敗家手段這四個字。”商洛來氣了,敗家手段是他的獨門絕技,讓這草泥大爺用成這樣,真是丟臉啊!沒天理啊!


    錦袍修士一連串的低階符籙攻擊,商洛堪堪抵擋住,不過,把這說成是敗家手段,讓商洛心靈上,精神上,名譽上,操守上受到了空前的打擊。再說了,商洛也不是光挨轟不還手的主,手一翻,一疊符籙閃現,跟著就朝錦袍修士砸了過去:“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正宗的敗家手段,今後少在你家師祖爺麵前提敗家手段,再提我見了熟人都不敢打招唿。”


    “你也來這一套!你有那身家嗎?”錦袍修士見商洛也用符籙攻擊他,冷笑一聲,身上瞬間凝聚起一層灰蒙蒙的護罩。錦袍修士看來對自己的護罩頗為自信,護罩形成的一瞬,就不管不顧的禦使法器向商洛攻來。可是沒想到轟過來的可不是一張攻擊符籙,最少也有二三百張,也就是說,商洛一次性扔出去的攻擊符籙就比錦袍修士扔了半天的符籙多好幾倍


    ,那敗家效果果然不一般,轟隆隆!火焰四濺,光芒閃耀之間,錦袍修士瞬間被籠罩在爆裂的符籙之中。


    錦袍修士沒想到商洛的敗家手段能敗到如此程度,護罩被摧枯拉朽般爆開,待那耀眼的光芒收斂,錦袍修士現出身形,已是灰頭土臉,身上法衣襤樓不堪,頭發像剛鬧過火災,曲卷變形。雖然沒有當場吐血,但顯然已經受創。


    “這才是正宗的敗家手段,專轟你這種不服。”商洛撇了撇嘴道。


    “不過如此!”錦袍修士搖晃了一下身上的破爛法衣,招出一柄黑色飛劍,眼睛卻盯著商洛手中的一疊符籙。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轟!”說著舉起手中的一疊符籙在錦袍修士的眼前一晃,但沒扔出符籙,出手的卻是他的左手,烏黑的破天錐在錦袍修士驚慌的眼神中飆射而出。一道烏光驟然閃現,隻聽“嗤”的一聲,直接貫穿錦袍修士匆忙祭出的護身光罩,錦袍修士隻想著硬抗商洛的一疊符籙,根本沒想到符籙隻是商洛打出的障眼法,真正要命的卻是左手的破天錐。錦袍修士隻覺得胸腔一痛,低頭一瞧,他眼裏頓時露不一絲不可思議之色,自己的胸腔竟然出現一個血洞。這絕對不是符籙幹的,是什麽法器這般陰損?悄然無息的就在別人胸口開洞?這也太不地道了。


    空氣似乎在這一刹那凝固!周遭的景致似乎也在這一刻停滯!嗤!接著一聲輕響,錦袍修士迴到了現實,隻覺背心一涼,似乎有什麽東西穿過,一股痛意,一股涼意,高台上的風正從洞開的胸腔裏穿流而過,這才的真正的穿堂風!


    錦袍修士抬頭向商洛看去,出現在錦袍修士眼簾的,是一支正飛速迴旋到對方手中的烏黑色錐子。


    “你敢耍我!這也叫敗家手段?”錦袍修士不可置信地瞪著商洛,嘴上念叨著,跟著眼一黑,膝蓋一軟,就軟軟地倒在高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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