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繼續講述道:


    “後來那天深夜,我跟菲利克斯倆人在電話裏神聊了許久。我發現他也特別喜歡跟我煲電話粥,或許是之前他很少接觸到我這樣大陸來的女生緣故吧……然後,我們就這樣一直在電話裏天南海北地聊天,他聽我聊我的過往,聊現在的生活和苦惱。他也跟我說他的許多經曆,他來自新加坡的一個精英家庭,從小到大都在良好的環境裏長大,幾乎沒有受到過什麽挫折,初院畢業後進入大學,然後服役、國外受訓成為戰鬥機飛行員、晉升為軍官,一路順風順水……他很多時候都說他的生活似乎很平淡,但我覺得他的工作很有意思,特別喜歡聽他以前駕駛飛機執行特別任務時候的過往故事……越跟他聊天,我越覺得他身上有很多優點,正直,帥氣,陽光!而且他還單身。通過聊天,我能感覺他似乎很喜歡我,要不然不會大半夜跟我聊那麽久、聊那麽多!當時我心裏是抱有一點點希望的,希望童話裏的那種故事情節會出現在我身上……”


    李曉凡笑道:“嗯,人生還是需要夢想的,我們為了追求夢想而活著!”


    “嗬嗬。那個晚上我們煲電話粥聊到電話都發燙了,等到窗外天空發白,我一看表,我去!已經快早上六點了!後來,我們一直保持著電話和信息的聯係。那段時間我的心情特別好,總是忍不住會笑。想到他在電話裏那溫暖而有磁性的聲音,特別是在接通電話時他總愛先說哈嘍、哈嘍,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似乎很甜蜜。周圍的小姐妹們看我每天都春風拂麵的樣子,問我是不是拍拖了?我說沒有,但是在跟一個新加坡小帥哥在接觸、慢慢發展。結果,其中一個小姐妹就勸道:天瑜,你別傻了,人家新加坡人怎麽會看得上我們這種人?說好聽是歌手,其實我們是最底層的陪酒女……”


    李曉凡安慰道:“隻要是合法賺錢,辛苦所得,也無所謂底層不底層……”


    “阿凡,我知道你這是安慰我!盡管那位小姐妹她說的那句話很殘忍、很刺耳,但是,我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待在新加坡生活的這段時間,我聽了太多的關於我們大陸來女人不好的負麵傳說,什麽小龍女啊、烏鴉之類的。在街上也受到過不少新加坡女人的白眼,最過分的一次是我們幾個大陸女生在烏節路上逛街,後麵幾個新加坡本地老女人故意跟在我們身後說:那些大陸來的小龍女啊,很壞的,專門來我們新加坡這裏搶別人老公、騙錢的!當時我聽了很生氣,很想扭頭跟她們去理論,但是後來被一個姐妹拉住了!”


    “後來,有天晚上我上班時候,接到了菲利克斯的電話,說他的mba課程考完了,問我幾點下班,他過來接我。我告訴他要淩晨一點,他說好那到時見。放下電話我特別高興,就開始盼著快點下班。後來,他因為睡過頭遲到了,我看到他匆忙趕到後睡眼惺忪的樣子,對他笑笑說沒關係,其實你睡著以後都可以不用過來接我了。但他說就想來看我一眼,當時我聽了心裏特別感動。可一想到我們兩個像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裏的人,別人睡覺的時間是我們上班的時間,人家上班的時間是我們的睡覺時間,有時候感覺真的很傷感,就像那英那首歌裏麵唱的那樣:白天不懂夜的黑!”


    聽到這裏,李曉凡大笑起來:“哈哈,好一個白天不懂夜的黑,好形象哈!天瑜,我其實發現你蠻有才的,好好培養,以後說不定可以成為一個知名的網絡女作家!”


    “嗬嗬,什麽叫網絡女作家?”


    “就是專門在網絡上寫小說的作家,將來可能會很賺錢!下次等我創建這樣一個網絡小說網站後,邀請你來寫你的新加坡麗都皇宮故事,像寫連續劇一樣,肯定有許多的讀者愛看,說不定以後寫小說賺的錢可能比你在新加坡這裏上班賺得還多!如果被影視公司看上,還可以賣版權,翻拍成電影和電視劇……”


    “哈哈,這個我可不敢奢望。”


    隨後,天瑜繼續講述她的故事:


    “然後那天晚上,菲利克斯他就開車送我宿舍了。他把車開進我們宿舍停車場後,我也沒有急著下車。於是,我們兩個就這樣傻乎乎地安靜地坐在車上,然後互相看著對方傻笑。接著,我們又聊了起來,我笑著問他:我第一次見你就親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正經啊?他迴答說:不會啊,小魚兒,我覺得你很可愛啊!我說:我現在覺得當時我好丟臉啊,怎麽會那麽衝動主動去親你呢?可能是我那天酒喝多了的緣故……結果,還沒等我說完,他突然俯身湊過來,一下子親在我的嘴上!我隻覺得當時我的心仿佛重重的抽搐了一下,心髒仿佛瞬間停止了跳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慢慢分開,菲利克斯然後用他那磁性的聲音說:小魚兒,現在可是我主動哦!那一瞬間,我真的有一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我甚至在想,我到新加坡來受的這些苦和委屈是不是上天故意給我的磨難,讓我得以享受後麵的幸福人生嗎?”


    李曉凡笑道:“嗯,故天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哎,要真是這樣就好啦!”


    歎完氣後,天瑜猛地灌了一口眼前的洋酒,繼續道:


    “後麵我們又靜靜地在車上閑聊了一會兒,當我正準備開門下車上樓時候,他突然衝動拉住我的手說:小魚兒,我想這個周末,安排你跟我媽咪和爹地他們見個麵,然後我們就開始正大光明的拍拖吧!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刹那間,我真的突然感到自己無比的幸福,瞬間感覺仿佛周圍都是一片明媚春光,幸福居然來的如此突然!”


    “但是,與菲利克斯告別後,我在上樓的電梯上想:要與他正式拍拖,還要去見他的父母……想到這裏,我突然就開心不起來了。這個時候,我又迴想起我那個小姐妹說的話:我們這樣的女人算什麽?我們是新加坡最底層的陪唱女……但是,我心裏還是很迫切地希望好事會發生!”


    “很快到了周末,周五、周六,菲利克斯都沒有聯係我,我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我也沒有主動聯係菲利克斯,因為我心裏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我寧願希望是菲利克斯他部隊裏麵臨時有事,派他去哪個國家出差執行緊急任務去了……那幾天,幾個要好的小姐妹苦口婆心地勸我:天瑜,清醒一點!你們倆肯定是沒有結果的!其實,我何嚐不知道啊,但是我心底裏還幻存一點美好的期待,幻想電影裏烏鴉變成鳳凰、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的童話故事也許會發生在我身上……”


    “終於到了禮拜天下午,菲利克斯給我打電話了。他在電話那頭哽咽道:小魚兒,我跟媽咪和爹地他們說了我們的事,遭到了他們的堅決反對,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我雖然有所準備,但是我的心一下子被刺得生痛,眼淚水一下子就不爭氣地嘩啦啦流了下來。我眼淚模糊地看著窗外的蒼天怨恨道:老天啊,為什麽不能安排我們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相識呢!為什麽讓我隻能在我最不堪的時候遇到那麽優秀的一個男生!其實,我心底裏也明白,讓我換做是他的父母,也沒人會願意把如此優秀的兒子交給一個我這樣一個大陸來的女人的,我真的很明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我一直抱著童話般的後一絲期望。我希望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可我猜中了前頭,可是我猜不著這結局……”


    李曉凡調侃道:“天瑜,你的文采真的很不錯,不寫小說真的可惜了!”


    “討厭,別岔開話題,聽我說完!”


    天瑜繼續道:


    “過了很久,我在電話裏哽咽著對菲利克斯說了四個字:我很難過……然後,他聲音變得很低沉,聽上去很悲傷的樣子迴答道:小魚兒,對不起!我這兩天一直在做我父母做工作,但我剛說了你是大陸來的女歌手,他們馬上就說no!no!no!他們根本不給我機會解釋,不想聽我說下去……然後,電話裏麵我們倆都沉默了。接著,很久之後,菲利克斯也哽咽道:小魚兒,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接著,又是一陣無言。這個時候,電話裏我一直沉默著,其實不爭氣的淚水早已經在我的臉上肆意橫流了,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們彼此在電話裏無言了好久,那個時候我好想唱一曲‘無言的結局’……沉默許久後,我後來對菲利克斯說:那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絡了!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你……說完後,其實我的心一直在揪著,很痛!”


    “然後,他在電話那頭輕聲道:那你要保重……我沒等他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之後我們就從來沒有再見過麵,也再沒有通過電話。我隻在唿機上收到過他發來的一個英文信息:對不起,我也很難過……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是,麵對現實,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凡哥,如果我不在這裏陪你們喝酒唱歌,我連待在新加坡的資格都沒有,更何談跟他在一起拍拖。我現在想清楚了,我與他真的沒有未來!”m.Ъimilou


    傷感的天瑜說完這個故事後,一仰頭,把她眼前的一大杯洋酒一飲而盡。


    李曉凡能感覺得到,她其實還沒有從之前那段感情裏麵走出來。


    他安慰道:


    “不要難過,天瑜,你們本來就是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短暫的交匯隻是偶然事件,他隻是你生命裏的過客而已!恕我多言,你即使嫁給這位菲利克斯,後麵也不一定會幸福。你聽說過前年當時轟動整個新加坡的北京女人離婚案嗎?”


    “不太知道……”天瑜搖搖頭。


    “其實,你前麵說新加坡那些老女人罵你們是大陸小龍女,很多因素是因為之前一個北京女子離婚案引起的。”


    “啊,還有這麽一個案子?”天瑜好奇道。


    “這個故事很長,有點複雜。我這裏給你簡單講述一下這個故事吧:十年前,有一個叫許丕發的新加坡富二代利用在美國讀書的暑假期間去北京遊玩,認識了一位叫施昉的當地英文女導遊。那個時候施昉還是個22歲的姑娘,剛剛大學畢業不久,年輕美麗又溫柔。然後他們倆開始了火熱的跨國之戀。1990年施昉與許丕發的跨國馬拉鬆戀情最終有了結果,許丕發放棄在美的學業,趕迴北京與施昉登記結婚。隨後,許丕發帶著新婚妻子施昉在新加坡辦理結婚注冊,施昉成為新加坡的pr永久公民。在那個時候,我們大陸的大多數百姓的生活水平都還不高,施昉的家庭也一樣,雖然她來自書香門第。而許丕發生於豪門,其父許乃鬥在新加坡擁有龐大的資產,是新加坡本地知名人士。來到新加坡,成為新加坡這樣一個大家庭的長媳婦,施昉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美麗的新加坡,花園般的城市,美麗豪華的家,家中相愛的人,施昉懷著對新加坡的憧憬激情滿懷地投入到這全新的世界裏!”


    天瑜羨慕道:“好動人的愛情故事,就像偶像劇裏麵的故事一樣完美!”


    “嗬嗬,當時許丕發在父親的新加坡聯發船務公司擔任執行董事一職,而後施昉也在許家的要求下成為公司的一名職員,做信息管理及大陸內地方麵的市場公關工作。在施昉嫁到許家時,許丕發的兩個姐姐、兩個弟弟均已婚嫁,加上施昉夫婦,10個人都在公公許乃鬥的公司中任職,彼此利益的衝突,各自小家和大家的矛盾都隱藏在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初來時作為長媳婦,施昉覺得自己在家中有一定地位。而許丕發也常常對朋友誇讚她來自書香門第,知書達理、精明能幹。”


    “那這樣的話,他們的生活應該很幸福啊!”天瑜道。


    李曉凡繼續道:


    “可惜好景不常在。其實,不少新加坡人對大陸人還是很有偏見的,因為有些在大陸有親戚的新加坡人會被大陸親戚索要錢財,也有個別大陸來的女子貪慕虛榮來新加坡傍大款,甚至不惜出賣肉體來滿足物欲。這樣本是少數人所為的事情卻被新加坡個別媒體大肆炒作,使得不少新加坡人對大陸來的女生的印象不是很好。所以,即使施昉勤奮工作,也成了周圍新加坡人閑話的中心,有人挑撥離間說施昉野心勃勃要爭家產,說施昉來新加坡就是看中了許家的財產,加上外界對這類事件的宣傳,和文化的衝突,價值觀的差異,審美的疲勞,讓老公許丕發慢慢地心中生出嫌隙。他開始監聽施昉與她父母的通話,私拆她的來信,兩人之間失去了往日的信任。他們曾經如膠似漆的情感在利益麵前變得脆弱,他們開始不時發生口角,吵吵鬧鬧,有時甚至動起手來……”


    聽到這裏,天瑜歎道:“原來完美的愛情隻是童話裏才有,隻有在瓊瑤和岑凱倫的小說裏麵才能找到!”


    “嗬嗬。1991年夏天,施昉和老公才結婚一年多後,施昉趕到北京參加哥哥的婚禮,丈夫許丕發推說有事,沒有和她同行。等施昉迴來新加坡原先他們夫妻倆居住的別墅後,發現大門緊鎖,連門鎖也已更換。打電話尋丈夫不見,向公公問詢,答複說出國了。施昉隻得在公公家臨時借宿,然後公公讓她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原先表麵上看著還較尊重她的姐弟,這個時候連招唿也不和她打了,而丈夫也神秘失蹤了,怎麽也聯係不上。施昉這才發現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一無所有,在公公家中他度日如年地等待,結果老公音信全無,那段時間她幾乎夜夜無眠,以淚洗麵……”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歸新加坡1995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鹹泥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鹹泥螺並收藏重歸新加坡1995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