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tan笑道:“以前看到過一個新聞,一名近五十歲的馬航飛行員在樟宜村包養了三個情婦,不知道哪根神經壞了,他接受國外一名記者采訪說我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裏不容易碰到熟人,環境也很優美。他的三名情婦年齡分別為21歲、25歲和27歲,年齡最小的一名情婦在當地海鮮餐館打工。他租了當地的公寓給情婦們居住,而且感覺這裏的房租也很便宜。後來這個新聞上了國外的報紙後,不少人喜歡叫樟宜村為‘二奶村’……”


    李曉凡記得以前確實看到過一個新聞,這個樟宜村一度被稱為新加坡的“二奶村”,因為這裏遠離市區,許多已婚男子曾將該地認為是理想的“愛巢”,在這裏租屋藏嬌。


    “哈哈,這種事情也能拿來炫耀?真是腦子進水了!”眾人大笑。


    樟宜村酒吧一條街就在樟宜村2路巴士終點站對麵,其實酒吧也沒有那麽多,也就集聚了十來家左右。但是對附近居民和遊客而言,也算是個熱鬧的酒吧集聚地了。


    李曉凡帶著眾人隨意選了路邊的一家pineforestbarbistro鬆林酒吧小酒館。


    之前,他們這些國內的工友以前都忙於工作,不知道這些酒吧深淺,所以都還沒有來過酒吧。前世,李曉凡和工友們偶爾過年過節的時候來玩過幾次的,感覺這些酒吧裏麵消費並不貴,好像也都是一些很正常的酒吧、酒館,沒有那種“很特別”的服務。


    這間鬆林酒吧裏麵空間不是很大,但擠下他們十來個人沒有大問題,酒吧裏麵最吸引人的是有一套卡拉ok點歌係統。


    大家很久沒有唱歌了,看到這套係統後個個都變成了歌霸,把係統裏麵為數不多的中文歌都翻出了唱了遍。


    裏麵居然有《我的祖國》《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等李曉凡他們這些七零後耳熟能詳的中文歌曲。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迴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一首首蕩氣迴腸的歌曲響徹整個酒吧,不少新加坡本地和外國客人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中文歌曲,紛紛圍過來拍掌鼓勵,有人好奇地問道:這都什麽歌曲啊,真好聽!


    李曉凡大笑道:“這是我們中國的好歌聲!”


    眾人一邊唱歌,又喝了許多洋酒和啤酒,一直玩到淩晨十二點多才盡興而歸。


    李曉凡迴去排屋時候,遠遠看到排屋裏麵的燈亮著。


    今天柳夢晨值深夜班,現在應該郭含月上完第二班晚班迴來了。


    進去客廳,燈亮著,沒人,電視機裏正在播放第八波道午夜的《舊歌綿綿》節目,畫麵上,費玉清和蔡琴正在演繹一首首七、八十年代的華語老歌。


    李曉凡上樓路過二樓郭含月房間時候,聽到她房間裏麵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可能正在洗澡。


    李曉凡迴房間拿了兩件幹淨的衣服,下來一樓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


    洗完澡換上幹淨的t恤與沙灘褲出來,對麵郭含月正在水槽上洗自己的幾件小內衣。


    聽到衛生間的開門聲,把正在洗衣服郭含月嚇了一大跳,扭過頭驚道:“曉凡,你怎麽還沒睡覺?”


    郭含月前麵下班迴來時候,以為李曉凡已經睡覺了,所以就隨便換了件小睡衣就下來了,打算洗完衣服後就上床睡覺,所以裏麵連胸衣都沒穿。


    這件蕾絲小睡衣很短、很透明,根本遮不住郭含月那雪白豐滿的身體。真是辣眼睛啊!把李曉凡看得眼睛發直,血脈僨張……


    “晚、晚上與工友們喝酒、泡酒吧去了,剛、剛剛才迴來!”說話都結巴了。


    郭含月明明知道李曉凡的眼睛在盯自己的身子,這迴卻一點也不驚慌,微笑道:“把臉盆放這裏吧,等下我順便一起洗了!”


    李曉凡手裏的塑料臉盆裏是剛剛換下的一件t恤與小內內,本打算他自己手洗的。


    “這、這不好意思吧?”


    “哎呀,真婆婆媽媽,拿來!”


    說完,不由分說,郭含月把李曉凡手中的臉盆奪了過去:“你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吧,早點上樓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白班,我反正明天是晚班,還有很多時間!”


    半夜裏,孤男寡女一起搶一個裝有髒內衣的臉盆也不太好,再加上次郭含月已經幫自己洗過一次了,看她態度很堅決,李曉凡幹脆就來到客廳看電視了。m.Ъimilou


    電視裏,蔡琴大姐正在演唱那首最經典的、也是她最拿手的老歌《被遺忘的時光》。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


    漸漸地迴升出我心坎……


    是誰在敲打我窗,


    是誰在撩動琴弦,


    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


    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


    蔡琴的歌聲嗓音低迴委婉,淳厚沉穩,極富感染力。


    有人說,蔡琴的歌聲是屬於夜晚的。


    特別這個安靜的午夜,她的歌聲如泣如訴,似乎能流瀉至人心........


    李曉凡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後,靜下心來,在靜謐的時光中,享受著這份午夜的這份情歌綿綿……


    遠處,正在洗衣服的郭含月問道:“曉凡,這歌誰唱的啊,真好聽!”


    “蔡琴大姐!”


    “哦,是蔡琴啊!怪不得這嗓音那麽熟悉!”


    “你洗完了嗎,不行先來欣賞電視節目吧?”


    “我很快就洗完了,不就幾件內衣嗎,搓一下很快的!”


    十分鍾後,郭含月晾好衣服,擦幹手後,坐在李曉凡邊上的沙發上一起欣賞電視節目。


    此時,蔡琴正開始演唱她最拿手的那首歌曲《你的眼神》。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


    那感覺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


    而你並不露痕跡,


    雖然不言不語,


    叫人難忘記,


    那是你的眼神,


    明亮又美麗……”


    午夜,她的歌聲像流水般淡淡的月光,在靜謐無垠的夜晚款款灑下,在排屋的客廳裏彌漫著,滲透著……流瀉至人心深處。


    她那獨特的嗓音就像一陣細雨撒落在郭含月與李曉凡的心底……


    在靜謐的午夜時光中,郭含月情不自禁地把身體輕輕地依靠在李曉凡的肩膀上,一起享受這份歌聲的魅力……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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