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芪一路躲閃,她最會隱秘行蹤,院子裏一個個不起眼的石頭花草,都能成為她遮掩行蹤的東西。


    到了杏月院,迎麵便問道一股腥臭的味道,就像是腐爛的屍體中添加了怪味一樣,讓人莫名的惡心。


    看著敞開的大門,王采芪想也不想便闖了進去。


    丫鬟們除了紫雲其他的都跑了,誰都不願呆在杏月院,就連大夫人的威脅都沒有用。


    得了這種髒病,丫鬟們哪裏敢招惹,她們寧願死也不願感染這種病。


    “哼,一個個貪生怕死,膽小如鼠,竟將我的萍兒委屈成這個樣子!可惡,可惡!”


    大老遠便聽到大夫人的咒罵聲。


    何雲兩個丫鬟站在臥房外,就這麽木樁子似的站著,不敢動彈,她們也害怕病毒傳染。


    王采芪繞過這三人,趴在一側的窗戶旁,觀察裏麵的情形。


    王采萍全身裹在白色透氣的絲絹下,目光空洞的看著穹頂,仿佛一個無神的木偶,她右邊的臉上,顴骨正前方有一個紅點,仔細看去,便是梅毒的毒疹,很是可怖。


    王采芪心中驚歎,她前世也見過這病的,傳說中從檢查出來,到身上有這等全身蔓延紅疹的情況,正常發展至少需要兩年,王采萍這個症狀,乃是梅毒晚期的狀態,有很強的傳染性。


    她所知道的,早期梅毒好想通過注射青黴素,再配合藥物就能控製,而晚期雖然也有治愈的病例,但過程會很艱辛。


    白芷究竟用了什麽方法,竟然讓毒素擴展的如此之快。


    再看看坐在床邊,與床保持五米距離的大夫人,麵色陰鷙,她臉上蒙著白色的麵紗,保護工作也是做得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也被感染了。


    她在一旁語言安慰女兒,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無論是她溫言細語的安慰,還是同仇敵愾的斥罵,都沒有換迴女兒的一個眼神。


    王采芪翻了個白眼,這麽柴的大夫人,是怎麽威嚴赫赫的統治王家這麽多年的,完全沒有一點腦子啊。


    觀察一圈,雖然現在的大夫人和王采萍顯得都很可憐,但卻並沒有什麽值得王采芪同情的,在她看來,都是罪有應得。


    響起自己來的目的,她拉開袖子,裏麵有一個小型弓弩,瞄準大夫人,她扣動弓弩,三寸長的精巧小箭頭筆直的射向大夫人的麵門。


    此箭若中,大夫人必死無疑。


    王采芪及精會神的看著,並且仔細的觀察周圍,箭頭發出的瞬間,她便感覺到一道銳利的光芒看向她。


    她忙後退,也來不及看屋內箭頭是否得逞,幾個翻身跳躍,跳出杏月院,然後隱入草叢裏,安靜不動。


    片刻,杏月院中響起了驚唿,何雲的聲音驚叫著:“來人啊,有刺客!”


    王采芪一動不動的蹲在草叢裏,全身縮成一團,厚厚的花草將她完美覆蓋,除非有人打草或者走近,便不會有人發現。


    屏息凝神良久,她幾次想站起身來,卻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淩厲目光掃過頭頂。


    第六感告訴她,不能站起來,那人全身透出的威壓,不是她能對付的。


    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王采芪小心的抬眸砍向那目光看來的方向,偷偷的,若若的,盡量保持平靜。


    抬頭的一瞬間,卻正好對上那人的眼睛。


    冰冷,嗜殺,冷厲。


    王采芪一驚,忙轉開目光,用餘光看他。


    三十多歲的男人似乎也感覺到王采芪的目光,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王采芪所在的位置。


    王采芪感覺唿吸都快停止了。


    不能就這麽讓她發現,於是,王采芪再次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腕,往相反的方向,一片矮樹林和小花覆蓋的地方射去。


    箭頭悄無聲息的射過去,打在一顆顆小花上,而後死死釘在樹幹上。


    男人聽到響動,身體陡然飛起,下一秒直接落在那箭頭處,將箭頭扒下來,與手中另一個帶血的箭頭對比。


    王采芪見那帶血的箭頭,心中不由疑惑,難道自己那一擊竟然成功了?


    “雕蟲小技!”男子涼涼的聲音帶著嘲諷,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他又看了一眼杏月院,終於是放心不下,不再尋找,身體飛起,消失不見。


    王采芪安靜的躲在草叢中,任由那采花的蜜蜂在自己頭上打了好幾個旋轉,確定沒有危險,她才一口氣吹走蜜蜂,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迴去了。


    青雲?從小保護大夫人的暗衛,後來相互產生情愫,大夫人嫁給大老爺,而這護衛卻一直暗中保護著大夫人,連大夫人本人都不知道。


    癡心男子負心女啊,這麽好的男人,就這麽被大夫人給禍害了,王采芪心中著實惋惜。


    “小姐,您可迴來了,管家來催了好幾趟了,請您去中堂呢!”


    王采芪出去一趟,心情大好,身體裏的那一道殘念始終都會離開,先不管這些感情是誰的,她先把原主送走,再談心中對白芷那份情感。


    “劉熙之等多長時間了?”


    “約莫有一個多時辰了!”白梅看看天色,忖度道。


    “好,沐浴更衣!”王采芪嗅了嗅身上並沒有什麽特殊味道的衣服,去了一趟杏月院,她總覺得自己身上粘了病毒一樣渾身難受。


    “是!”白梅點點頭,詫然的看著風風火火的小姐,吩咐下人去準備了。


    浴桶中,白梅邊給王采芪搓背,邊試探著說道:“小姐,按說您與劉公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早就沒有什麽關係了,他配不上您,您也沒必要跟他置氣呢!”


    “置氣?”王采芪撩起一捧玫瑰花瓣泡的水,澆在自己臉上,使勁兒搓了搓臉頰,愕然的看向身後的白梅。


    “我為什麽要置氣!”她又拍了拍臉蛋兒,補水美容。


    “您沒有生氣為什麽要將他晾在中堂等那麽長時間啊!”白梅疑惑。


    “白梅啊,你跟我這麽長時間了,應該知道我對劉熙之那種沒本事還囂張的男人並不感興趣,他也沒有什麽地方能吸引到我的,我之所以晾著他,隻是不想看到他囂張的表情罷了。”


    “還有就是想刺激他離開!”


    王采芪淡然的說完,補充了一句,笑的像個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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