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於朱立誠來說,雖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但他至少可以從中獲悉曹仁的事情應該在這兩天就會有結果。正如他之前分析的那樣,如果如果願意出手的話,那這事想不成,估計都難。


    朱立誠在吃午飯的時候,在曹仁跟前簡單地提了提,他隻是說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東西已經取走了。


    曹仁聽了這話以後,隻覺得有兩眼發光之感,之前他找了許多關係,可是這材料根本就沒有遞得出去。換句話說,別說行不行了,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得到。現在朱立誠居然不聲不響地就遞了上去,這讓曹仁很是感歎。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這事最終不管成與不成,他都要和朱立誠搞好關係,也許這個人以後就是他仕途上的貴人。


    想到這以後,曹仁用力在朱立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兄弟,謝了,改天哥請你吃飯。”


    朱立誠被他這猛地一拍,疼得直咧嘴,他笑著說道:“曹哥,吃飯神馬的就免了,商量一下,你下次再拍我肩膀的時候,可不可以先知會一聲,然後稍微少用點力。”


    曹仁被他這一說,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蔣長河在一邊看後,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在搞什麽飛機呀?”


    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蔣長河的身上,想不到從他那還能蹦出這麽流行的詞語出來,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段時間,除了曹仁,大家的心情都不錯,不出意外的話,迴去以後都能官升一級,蔣長河和管方晉已經定了,宦高遠雖然還在等最後的結果,不過也基本差不離了。曹仁由於有了朱立誠從中牽線搭橋,雖然成敗未定,但也一掃前幾天的鬱悶,他也算想開了,這事屬於典型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現在該他做的都已經做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決定得了的了。


    由於見到大家的心情都不錯,齊雲便提議喝點小酒,這話一說口,所有人都表示讚同。由於下午還要上課,便決定喝點啤酒,白酒的動靜畢竟太大,六個人如關公般的往教室裏麵一坐,那可是要多紮眼就有多紮眼。


    到真喝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喝啤酒的決定是多麽的錯誤,正因為啤酒的酒精含量低,所以一個個邊肆無忌憚起來。先是曹仁和管方晉對掐,隨後蔣長河和齊雲加入了戰團,最後朱立誠和宦高遠也引火燒身。


    一通混戰下來,六個人都搞不清楚究竟喝了幾箱,反正最少的都超過六瓶了,管方晉和曹仁則是過了十瓶。剛才對壘的時候,豪氣衝天,現在兩人都如死豬般的趴在桌子上麵睡覺了。其他人雖然沒有倒,但也好不到哪裏去,齊雲由於寧彤的事情,這兩天心裏不怎麽痛快,所以喝得也差不多了。


    朱立誠和宦高遠的狀態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差不多了,自顧自尚且勉強,更別說照顧那四個了。


    紫園酒家也有客房,隻不過屬於比較簡陋的那種,這時候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朱立誠和宦高遠叫來老板,讓他給安排三個房間,然後兩人互相攙扶著上了三樓都頭就睡。老板則和服務員、廚師一起把另外四個給一一送到了房間裏麵,還讓人幫他分別倒了杯水,然後才轉身離開。


    朱立誠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隻覺得頭昏沉沉的,而且口幹舌燥,昂起頭以後,看見旁邊放著一個茶杯,裏麵居然是滿滿的白開水。他伸手一摸,發現是涼的,於是端起茶杯來咕咚咕咚地猛灌了下去。


    這一通牛飲以後,才覺得舒服一些,然後隻覺得腹部很漲,於是連忙往衛生間跑去。放完水以後,朱立誠才想起看時間,掏出手機來一瞧,居然已經四點多鍾了,他也沒什麽睡意了,於是又喝了一杯水,便準備去黨校拿車,然後迴家了。


    他到樓下向老板一打聽,才知道其他人還都沒有醒來呢,他也就沒有必要去打擾他們了,於是直奔黨校而去。


    當天晚上,夫妻兩人在看電視的時候,鄭詩珞說到了關於趙雪娥的話題,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她對鄭詩珞的態度又有了新的變化。雖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明著挑事,但卻在背地裏使壞。她現在采取的策略就是不給鄭詩珞安排任務,讓她無事可做。


    這點倒是正合鄭詩珞的心意,她本來對這份工作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熱情,現在不用做事,錢還不少拿一分,何樂而不為呢。這幾天她閑來無事,就在網上查找有關美容的知識,以備美容院開張以後使用。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後,很是不爽,不過說實話,他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總不至於為了這事去找褚文峰吧。不光不好開口,而且就算對方把趙雪娥找過去問話,她隨便找個什麽理由就可以搪塞過去了,所以暫時隻能心頭插把刀,忍了。


    朱立誠在周二的時候,就和吳天誠、朱恆敲定了第二天晚上在春滿園大酒店聚一聚。他本來的意思是想安排在金碧皇宮的,但是吳天誠沒有同意,在那畢竟太張揚,他怕被兩個老爺子知道,到時候,他又免不了挨批。


    春滿園在應天城裏也是排得上號的,名聲和檔次都不亞於臨江閣,隻不過由於地勢略偏,所以人氣相對沒有那邊足。臨江閣,朱立誠不好意思再過去了,到時候再來個免單還是什麽的,給人的感覺,好像他是成心過去吃白食的。


    周三下午下課以後,五人便直接過去了,左右他們也沒事,不如早點過去,邊打牌,邊等吳天誠。宦高遠說一會和朱恆一起過去,朱立誠也就沒有在意。


    朱立誠剛上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宦高遠的電話。他感覺到對方可能有什麽事情,要不然不會這麽一會功夫還要打電話過來的,於是推開車門下車去接了。


    電話接通以後,宦高遠說,朱恆之前就和他說過了,酒的事情,就由他來安排了,上次臨江閣的事情,他有馭下不嚴之責,所以想接著這個機會表示一下。朱立誠知道對方這是誠心為之,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雖然他昨天就把兩箱五糧液放在後備箱裏了,不過他還是決定成全朱恆的一番心意,並且決定在一會吃飯的時候,把這一茬點一點。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交往,朱立誠完全可以看得出來朱恆也好,宦高遠也罷,雖然身居要職,但人品還是很不錯的,值得一交,況且和他們結交的話,對於他以後的發展可是大大有利的,何樂而不為呢?


    四人打牌,朱立誠一直在一邊充當看客,六點不到的時候,朱恆和宦高遠一起進來的,後麵還跟著兩個個小夥子,各捧了一箱茅台,進入包間以後,把兩箱酒悄悄放在角落,然後直接退了出去。


    朱立誠連忙站起身來迎接,朱恆把他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老弟,謝了,哥心裏有數!”


    聽了對方的話以後,朱立誠連忙笑著說道:“老哥,這是說的什麽話,我請客,你提供酒,怎麽還反過來謝我呀?”


    朱恆聽了這話以後,笑著用右手的食指輕點了兩下朱立誠,然後說道:“你請的這客,想提供酒的人多著了,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的喲!”


    朱立誠聽後,連忙說道:“老哥,你說笑了。”


    說完,便掏出煙來給朱恆和宦高遠各遞了一支,準備點火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變魔術似的亮出了手上的打火機,朱立誠也就隻得作罷了。雖說朋友之間沒必要講究這些東西,但是官場有時就是如此,大家作為其中的一員,都力求做到慎言慎行。


    朱立誠坐下以後,才發現他們所在包間北側的牆,竟是一整塊落地玻璃,難怪他進來以後,就覺得光線比較強。後來就隻注意看他們打牌了,看來這兒的環境還真是不錯。


    三人坐在這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朱立誠至今也沒有說出他的去處,其他人雖然有點好奇,但是也沒有刻意去打聽。人家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你刻意去問的話,那就顯得有點強人所難了。


    朱立誠倒不是刻意要保密,隻不過不像嚷嚷的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低調兩字,他一直牢記在心,這兒是應天,淮江省的權力之都,唯有小心謹慎,才能博得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此時,麵對朱恆和宦高遠的時候,朱立誠準備透露一點口風出來,畢竟以後在應天,和他們之間相處的機會更多一點,保留太多的話,顯然有有不把人家當朋友的意思。


    朱立誠喝了一口茶以後,把杯子輕輕放下,然後笑著低聲說道:“兩位老哥,這培訓班眼看就要結束了,小弟以後可就跟著你們混了,還請多多提攜呀!”


    朱恆聽了這話以後,首先反應過來,立即說道:“看來老弟的事情已經定了,究竟去哪兒高就,給我們倆透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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