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外的大廣場處搭起了便可容千人以上的大戲棚鼓樂聲喧皇城森嚴肅穆的氣氛平添了熱鬧歡樂的感覺。.tw[]


    韓柏等在陳成帶領下結伴來到戲棚外的空地處隻見人潮擠擁文武百官大多攜同府眷喜氣洋洋地來皇宮參與個賀壽節目。廣場上還有雜耍等表演使這處熱鬧得宛如趕集墟市般彌漫著歡笑和喧叫聲。


    文官武將固是衣著光鮮不過最吸引韓柏和戚長征的還是那些平時躲在王府官宅內的高貴婦女們粉白黛綠教人眼花撩亂。


    風行烈湊到韓柏和戚長征兩人間道:“你們說這些美女貴婦中究竟有多少是天命教的妖女呢?”


    兩人一時沒有想到這點聞言都心中懍然。


    他們在看人別人也在看他們。


    尤其韓、風、戚三人站在一起加上扮作男裝的諸女誰不向他們投來豔羨和傾注的目光。


    虛夜月和莊青霜都是京城聞名的人物那個不識。


    虛夜月才抵步便給一群公子擁著問好;莊青霜則現乃父莊節正和一班王公大臣在棚外閑聊忙趕了過去。


    韓柏正要去打個招唿身後傳來甜美熟悉的聲音道:“韓柏!”韓柏等齊感愕然轉頭望去不是白芳華還有誰人?


    她神情如昔俏臉似嗔似怒一身湖水綠的貴婦華服高髻綴著珠玉閃閃的飾物盈盈俏立確是我見猶憐。


    眾人想不到她仍有膽量現身神情都不自然起來。看她全無侵略性的嬌柔模樣總不能立即對她動粗吧。


    白芳華見到眾人冷硬的表情垂頭淒然道:“芳華隻想向韓柏說幾句話若怕人家害你便先製著芳華的穴道吧!”她這麽一說眾人均明白她知道自己天命教的身分被揭破了。戚長征怕韓柏心軟中計冷笑道:“請問白小姐是天命教的那一位護教仙子。”


    白芳華幽幽的白他一眼微嗔道:“白芳華就是白芳華還有什麽那一位的哩!”眾人忽又胡塗起來。


    韓柏早領教慣她把事情弄得撲朔迷離的手段笑道:“各位兄嫂自行玩樂待小弟聽白姑娘還有什麽賜教。”


    眾人知他平時看來胡裏胡塗其實比任何人都要狡猾厲害亦不阻他。


    戚長征忍不住湊到韓柏耳旁道:“快點完事:月兒霜兒自有你兄弟我給你頂著。”


    韓柏罵了聲“去你的”和白芳華並肩走到一旁。


    白芳華輕輕道:“韓郎: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好?”


    耳內響起葉素冬的傳音道:“有沒有問題?”


    韓柏搖頭示意暗忖這裏確是人多眼雜輕扯著白芳華的羅袖笑道:“白姑娘愛在室內還是室外?”一邊朝內裏城方向走去。


    白芳華幽幽應道:“隻要沒有外人在旁就可以了。”


    韓柏暗忖隻要小心點就算單玉如來也可脫身何況單玉如絕不會在朱元璋喝毒酒前急著露臉。既是如此大可放心占點便宜否則給他騙了這麽久豈不十分不值。


    拉著她繞著內皇城的外牆由東華門進入內皇城去。


    門衛都向他致敬施禮。


    兩人片刻後來到文華殿外幽靜禦花園的密林處察聽過左右無人後韓柏一把將她摟個滿懷親了她左右臉頰嘻嘻笑道:“究竟有什麽心事兒要和小弟說呢?”


    白芳華玉手纏上他的頸項動人的肉體緊擠著他橫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歎道:“韓柏啊:你是怎樣覺芳華的真正身分呢?”


    韓柏心中暗笑其間的曲折離奇任單玉如智能通天亦包保想不破微微一笑道:“芳華你雖是魔功高強但卻有個很大的破綻所以遇上真正高手立即要無所遁形而你的韓郎我正是一位特級高手。”


    白芳華花枝亂顫笑了起來伏在他頸項處喘著氣道:“韓郎啊:不要吹大氣了人家的魔門絕技名“密藏心法”千百年來經曆代祖師不斷改良連鬼王也給瞞過怎會有你所說的破綻。事後人家迴想起來韓郎應是在決戰鷹飛前才識破芳華的身分否則為何一直要架人到床上去到人家和你上床反給你推三推四呢?”


    韓柏臉也不紅地歎道:“白姑娘真厲害好了:小弟還要去看戲快……”


    白芳華重重在他背肌扭了一把大嗔道:“你這無情無義的人枉人家一直抗拒教主的嚴令不肯害你隻換來你這般對付。”


    韓柏給扭得苦著臉一隻手滑到她的隆臀上肆無忌憚地撫捏著讚歎道:“真夠彈性迷人!”白芳華領教慣他的不正經任他輕薄淒然道:“韓郎啊:你知芳華多麽矛盾一個是對芳華恩重如山的教主一個是芳華傾心熱戀的愛郎你教人家應該怎樣選擇才對。”韓柏愕然道:“這趟你真不是為害我才來的嗎?就算我肯放過你朱元璋和燕王怎肯讓你安然離開呢?”


    白芳華把他推得撞上背後的大樹處多情地吻了他嘴無限溫柔地道:“你這人總是那麽粗心教主既派芳華出來對付燕王和鬼王芳華會否是任人宰殺的無能之輩呢?”


    韓柏愛撫她隆臀的手停下來駭然地憐視著她道:“為何白姑娘像對小弟的挑逗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兒呢?”


    白芳華嫵媚地橫了他一眼淺笑道:“魔門雖百派千係枝葉繁多但大別之仍隻是陽剛陰柔之分。陰柔方麵當今之世當然以單教主為代表人物她的媚術已達隨心所欲的境界芳華得她真傳怎會怕韓郎那氣候仍差了一大戲的種魔大法?”


    韓柏心中好笑知她仍未能察破自己道魔合流的境界笑嘻嘻道:“這麽說芳華就是單玉如的嫡傳弟子隻不知你的真正功力比她又是如何呢?昨晚她給小弟拂中胸前雙九時亦要難過了妤一陣子哩?”


    白芳華的俏臉赤紅了起來狠狠瞅他一眼啐道:“真是無賴惡行竟敢對單師那般無禮今日芳華來找你就是奉單師之命來殺你至多你死後芳華賠你一條命吧。.tw[]”


    韓柏早知她不安好心至於死後她是否把自己的命賠給他卻是未知之數奇道:“你這樣明著要來殺我我難道仍伸長脖頸任你宰殺嗎?”


    白芳華星眸半開半閉瞟了他一眼輕輕道:“你舍得推開芳華芳華便和韓郎動手吧。”


    韓柏深深看著她的美目柔聲道:“是否我永遠不推開你芳華就永不與小弟敵哩!”.白芳華淒然一笑淚珠珍珠斷線般由左右眼角急瀉而下垂歎道:“但願如此隻恨命運最愛捉弄世人。”


    輕輕一推離開了他的懷抱。


    韓柏差點魂飛魄散。


    原來自摟著她開始他便一直藉身體的接觸以魔功緊鎖著她的奇經八脈可說把她置於絕對的控製下。豈知她剛才體內各穴忽然生出強大抗力把他的內勁反撞而迴脫出了他的控製。


    這有點像當日單玉如自以為製了他事實上魔種卻不受束縛。


    白芳華難道真正的功力已青出於藍比乃師單玉如更厲害嗎?


    心叫不妥時白芳華的雙掌按實他胸口兩股椎心裂肺、至陰至柔的掌勁透胸直入。這掌勁飄忽難測極難化解換了以前在這麽近的距離又是欺他猝不及防即使有挨打功亦難免重傷。


    幸好他魔功大成又達到道魔合流這前無古人的境界氣隨意動道魔二氣正反循環在對方掌勁進入心脈的刹那間已運轉了十八次把白芳華刻意取他小命的掌勁化掉七七八八到貫勁及於心肺時韓柏再藉噴出一口血箭把對方椎心裂肺的狂勁藉鮮血送出體外。


    表麵上他慘哼一聲背脊狂撞在後麵的樹身上。斷線風箏般往後倒飛“蓬!”一聲掉在一叢矮樹去。白芳華閃電般追至落到他身旁淚珠不住流下俯看著韓柏淒然道:“韓郎啊:你太大意也太輕敵了人家明知你會製著芳華的穴道怎肯讓你得逞呢?”


    韓柏心中好笑勉力撐起上身顫聲道:“你對我真的如此絕情。”


    白芳華跪了下來把他摟得挨在大腿處淚如雨下低聲道:“對不起芳華是別無選擇。”


    左手托著他頸項的手催送真氣製著他經脈另一手衣袖揚起已多了一把藍芒閃閃的淬毒匕閃電往他心窩狂插下去。


    如此毒辣的美女韓柏還是次遇上一方麵是對自己情款深深淒然下淚但手腳上卻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隻是這點怕白芳華真的已青出於藍了。


    韓柏這時斷定了白芳華乃天命教裏比得上單玉如的厲害人物那敢怠慢先化去了她製著經穴的真勁融為已有再在對方匕及胸前一指戳在她椒乳下最脆弱的乳根穴處。


    這迴輪到白芳華魂飛魄散但卻沒有如韓柏所想象般應指倒地。


    當韓柏指尖戳中她乳根穴時她體內生出抗力把他的真勁反撞迴去。


    韓柏固是虎軀撼搖白芳華則一聲慘叫匕甩手飛出嬌軀滾了開去。


    韓柏這時已深悉她厲害彈了起來淩空飛起拔起鷹刀朝正在地上翻滾的白芳華一刀劈下。


    他被白芳華的淚裏藏刀、狠辣無情激起魔性下手也是絕不容情。


    更重要是他這時才恍然大悟白芳華實在是天命教內單玉如下最出類拔萃的魔門妖女無論魔功媚術均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當日他初次現白芳華的身分時便曾以她就是單玉如否則怎能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鬼王和燕王在內。隻是她那能夠深藏不露的本領便可揣知她的可怕處。隻恨一直受她多情柔弱的“媚態”所惑始終不把她當作是個厲害的角色。到今天她露出真麵目韓柏才醒悟過來。


    言靜庵既能培養出一個秦夢瑤來:以單玉如通天的智能和本領自然亦可調教出白芳華這樣卓的魔教傳人。


    天命教最厲害的地力就是深藏不露如此推之教內或尚有些像白芳華般卻尚未現形的厲害人物。


    這種人每殺一個便可削弱天命教一分力量。兩軍對壘再沒有人情容讓之處。


    眼看鷹刀要劈在白芳華動人的嬌體上這級嬌女的外袍突然脫體而起卷在刀身處接著“蓬!”的一聲袍服化作綻藍色的烈照頭蓋麵由下而上往韓柏卷來。


    韓柏嚇了一跳抽刀躍起淩空倒翻在要落往後林木一條橫枝上時勁風響起三粒圓彈子品字形往他麵門激射而至使他根本無瑕去看對手的動靜。


    他不知這些圓彈子有何玄虛不敢揮刀擋格便在空中橫移開去。


    “波波波!”在他身旁三尺許處圓彈子像有靈性般互相交撞化作一團白霧倏地擴大把他及四周方圓三丈的林木完全籠罩在內。


    魔鬥心法講究變幻莫測白芳華這魔教的卓傳人正把這特性揮得淋漓盡致立時扳迴主動之勢。


    韓柏身具魔種不怕任何毒氣和障眼法棋逢敵手下大感有趣。哈哈笑道:“好芳華:我們不能在床上交鋒在戰場上玩玩也是精采。來:快陪為夫玩***兩手!”白芳華的嬌笑聲在左方濃霧裏響起道:“韓郎啊:你這人哩:誰不肯陪你上床呢?”


    聲音雖由左方傳來韓柏近乎秦夢瑤劍心通明的靈覺卻清晰無誤地感到白芳華正在後方疾欺襲來。領教過單玉如雙環擾敵的魔音後他當然不以為異腦海內幻起戰神圖錄反手一刀往後揮去。


    “叮!”的一聲不知劈中了什麽東西隻覺狂猛無匹的被對方至陰至柔的力道化去就像空有滿身神力卻絲毫用不上來的樣子難過得差點要吐出血來。


    幸好白芳華也不好受驚叫一聲踉蹌後退連掩蔽形跡都辦不到。


    韓柏淩空一個倒翻來到白芳華頭上鷹刀長江大河般往下狂攻。


    白芳華以玄奧精妙的手法陰柔飄忽的內勁連擋他七刀後韓柏才覺她的武器原來是橫插在她高髻處那枝銀光閃閃的長簪。


    韓柏恨他無情一刀比一刀厲害。


    白芳華亦毫不遜色近尺長的銀簪變化無窮著著封死韓柏進退之路。


    韓柏愈打愈驚難怪她竟放在皇城內對他行兇原來是自恃武功高明打不過也逃得掉。一聲悶喝心與神守乃與意合迅雷激電般一刀攻下去。


    刀未至先天刀氣蓋頭而下。


    白芳華施出壓箱底本領在敵人幻變無窮中以銀簪點中刀身借力瓢飛開去。


    韓柏如影附形直追出濃霧外:才停步愕然望著白芳華。


    這美女正好整以瑕把簪插迴髻內嬌喘著道:“累死人了妾身不打哩!”韓柏剛占了點上風聞言失聲道:“不打?”


    白芳華一聳肩膊若無其事道:“人家殺不了你可以迴去向單師交代了還有什麽好打的?”


    韓柏迴刀鞘內苦笑道:“白姑娘太厲害了心又夠黑若小弟放你迴去往後不知有多少人會給你害死這樣吧:小弟大叫一聲讓園外的禁衛大哥們活動一下手腳吧!”白芳華幽怨地橫了他一眼楚楚可憐地道:“你就不狠不黑心?刀刀都要奪人家的命芳華要作抵擋亦不行嗎?好了:放盡喉嘴叫吧:你當我不知道嚴無懼和他東廠的手下在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嗎?”


    韓柏一呆道:“有這麽一迴事?何你會曉得呢?”


    白芳華跺腳嗔道:“人家為何要告訴你這個狠心人來捉芳華吧:大不了芳華一死了之。”


    韓柏給他弄得胡塗起來不過他的本領與單玉如如出一轍談笑間暗出刀子教人防不勝防。


    揮手道:“好了:他們要來拿你是因為你好事多磨關我韓某人的屁事!”接著大嚷著:“嚴指揮大哥!”嚴無懼的聲音立即由林外傳來道:“忠勤伯可放心迴去看戲這妖女交給我們東廠好了!”白芳華忽地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好象遇上這世上最可笑的事那樣兒。


    韓柏大感不妥愕然瞧著她。


    出道以來他次感到對一個女人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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