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和範良極兩人垂頭喪氣迴到莫愁湖旁的外賓館時範豹趨前道:“三位夫人和白小姐都等得很心急哩!”韓柏一時想不起白小姐是誰愕然道:“什麽白小姐?”


    範良極撞他一記不耐煩道:“你認誠很多白小姐嗎?當然是白芳華.說不定她是奉鬼王之命來向你提親.半夜三更來找男人離道鬼王這一輪沒有理睬她使她變成了久曠的怨婦嗎?嘻!”韓柏受過上次教訓不敢立即去見白芳華同範豹道:“你告訴她我換過衣服便去見她。(..tw)”一手抓著要逃去的範良極語帶威驕道:“你給我去向三位姊姊解釋瞼上的掌印若她們不滿意你的解釋我絕不放過你。”


    一番擾讓後韓柏終換好衣服到客廳去見白芳華。


    她一見韓柏立即滿瞼嗔意怨道:“你到了那裏去累人家等了聲個晚上。”


    韓柏大訝。以前她不是說過怕再見到自己以免愈陷愈深嗎?為何現在卻像個沒事人般向自己賣俏撒嬌。


    不過他最見不得美女看她巧笑倩合豐姿楚楚的樣子骨頭立時酥軟了大截說不出門麵話見來笑嘻嘻來到她身旁坐下。


    當下有睡眼惺忪強撐著眼皮的侍女奉上香茗。


    韓柏如獲甘露般連喝了兩杯熱茶後揮退侍從見到白芳華目光灼灼看著他臉上的掌印老臉一紅道:“這隻是個意外白姑娘莫要想歪了。”


    白芳華掩嘴笑道:“你最好小心點采花大盜薛明玉來了京師現在全城的武林人物和官府衙差都摩拳擦掌若被人誤會你就是薛明玉時那就糟了。”


    韓柏並沒有將薛明玉放在心上乘機又開話題道:“白姑娘來找本大人有何貴幹。”


    白芳華“噗哧”一笑道:“那有人自稱本大人的哩專使的中文看來仍有點問題。”


    韓柏見她笑得像芍藥花開般妖俏美豔色心大起把頭揍到兩人間的茶幾上低聲道:“沒見這麽久。先親個嘴見行嗎?”


    白芳華俏臉泛起個哭笑不得的表情項道:“人家今次來是有正經事哩!”韓柏見她一語一嗔莫不帶上萬種風情涎著臉道:“輕輕地吻一下讓我嚐嚐姑娘的胭脂這樣也吝嗇嗎?”


    白芳華橫了他一眼。湊過小嘴蜻蜓點水般碰了他的皮一下。


    韓柏在事出猝然下想還招時她早鳴金收兵氣得韓柏直瞪眼道:“你聽過“強來”這兩個字嗎?”


    白芳華笑道:“當然聽過但卻不害怕唉:我很久未試過這麽開心了。”


    韓柏大喜正要鼓其如簧之舌引誘她去“尋開心”白芳華早先一步道:“我今次來是代鬼王邀你明天早朝後到鬼王府一行。”


    韓柏遍體生寒欲火登時全都被嚇走了。


    假若他帶著巴掌印去見鬼王不是明著告訴人他就是韓柏嗎?況且以鬼王的眼力一眼便知自己是誰那時怎麽辦才好?


    虛若無可不是好惹的。


    這老小子的可怕處絕不下於龐斑或裏赤媚。


    幸好迴心一想若範良極所料不差白芳華早看穿了他們是誰.所以鬼王亦應知道他們是誰。


    鬼王找他們所為何事呢?


    天!


    假設範良極猜錯了白芳華真的信他是專使那明天豈非糟糕至極。


    鬼王起怒來便等若裏赤媚怒那可不是說著玩的一迴事。


    心裏不爭氣地上下忐忑跳動。


    白芳華奇道:“專使大人在想什麽?”


    韓柏差點答不了這問題長歎一聲道:“有人告訴我白姑娘你乃鬼王的人初時我尚不信現在看來……嘿!”白芳華垂頭幽幽道:“專使若不說清楚“鬼王的人”是甚麽芳華定不肯放過你。”


    韓柏一愕道:“指的當然是男女關係!”“啪!”的一聲脆響韓柏本來完美無瑕的另一邊臉頗又多了另一掌印再不完美了。


    白芳華哭了起來道:“這是對芳華的悔辱.也是對我幹爹的侮辱。”


    韓柏摸著被白芳華重刮得火辣辣的臉皮心中叫苦。


    若有什麽比帶著一個掌印上朝更尷尬的事就是帶著兩個掌印了。


    可是當聽到白芳華如此表白時立時把一個或兩個巴掌印的事置諸腦後.喜動顏色站了起來來到白芳華椅旁單膝下跪伸出手擾著她膝上的羅裙道:“是本小人不好誤信坊間謠言嘿:原來鬼王是你的幹爹他老人家和幹女兒應該……嘿:應該不會吧!”白芳華瞪著淚眼嬌嗔道:“你在說什麽?”


    韓柏嚇得掩著臉頰以免要帶著第三個巴掌印上朝歎道:“恕我孩童無知。我素來都不明白親戚間之關係。”他從小孑然一身自是不知。


    白芳華受不住他的傻相化涕為笑道:“你這人哩:平時精明過人.糊塗起來比任何人都糊塗:總之芳華和幹爹對得住天和地噢:痛嗎?”


    伸出纖手愛憐地撫著他被打的臉蛋。


    韓柏乘機握著她另一隻柔荑神魂顛倒般道:“說不痛就是假話你可要好好賠償哩。”


    白芳華秀目射出萬頃深情柔聲道:.“這麽賠好嗎?”


    俯下螓.小嘴吻在他上。


    她吻得很輕很溫柔很濕軟。


    韓柏靈魂兒立時飄遊在九天之外竟破例沒有乘機動手動腳隻是楞楞地享受著那蝕骨銷魂比蜜糖還甜的滋味。


    白芳華離開了他的嘴唇輕輕道:“大人:芳華要走了。夜了!”韓柏一呆道:“夜?快天光了。”


    白芳華推開他長身而起失笑道:“和你一起時間真快過。”


    韓柏想起左詩三女那裏敢再留她正想著如何向她們解釋這新鮮熱辣的一個巴掌印時耳聽白芳華道:“早朝後鬼王使人駕車在外五龍橋等你他通知了司禮監明天午飯前你不會有別的應酬了。”


    想起這火燒眉睫般緊迫的頭痛事韓柏頹然道:“知道了!”白芳華泛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眼神轉柔輕咬著唇皮低聲道:“不送我到門外的馬車上去嗎?”


    韓柏欣然道:“貴國不是有句什麽“送卿千尺終須一吻”的話嗎?”


    白芳華美得嬌柔不勝地伏在他肩頭花枝亂顫失笑道:“芳華不行了快要斷氣了。”在韓柏吻上她春前卻又退了開去去往大門道:“你若不怕給十多對眼睛看著就去吻個飽吧!”韓柏迫在她身後道:“為何你提都不提那株仙參?”


    白芳華邊走邊道:“不用了:本來我是想送給幹爹的.可是皇上今午派人送了一株給他。(..tw無彈窗廣告)你留給自己作賄賂其它人之用吧:嘻:和你一起真開心。”


    韓柏陪著她來到賓館前院.一看為之愕然。


    等待她的馬車除了駕車的兩名大漢外還有近十個全副武裝的勁服衛士人人太陽穴高高隆起顯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


    這等人物平時找一個都不容易現在竟一下子出現了八九個之多還隻是充當侍衛可知鬼王手上掌握著多麽強大的實力。


    難怪朱元璋如此忌憚他。珍貴的萬年參亦要忍痛送他一株。


    同時亦知道沒有機會再吻這風韻迷人而又男女經驗豐富的美女無奈歎道:“白姑娘的架子真大累得我因等待下一吻今晚又要再患單思症了。”


    白芳華抿嘴笑道:“你怎知是單思呢?你能看穿人家的心嗎?”輕提起長裙下階朝馬車走去。


    眾大漢一齊肅立同兩人施禮。


    白芳華來到馬車旁自有人開門讓她進去。


    韓柏倚在窗旁大感興趣地看著白芳華坐下來。低聲問道:“明天會見到你嗎?”


    白芳華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嗎?”按著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現在京城裏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幹女兒才派了這麽多人跟在芳華身旁呢。”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床來但又怕他連門窗都不肯敲!”韓柏訝道:“怕他上床可以理解為何又怕他不來串門呢?”


    白芳華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給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兒若他不感興趣的話。豈非達不到美女的標準。再見了:我的專使大人。”


    馬車開出。


    眾大漢紛紛上馬追隨著去了。


    韓柏好一會才收拾迴聚少離多的三魂七魄走迴賓館內去心中仍狂叫“妖女厲害。”戚長征沿岸疾跑了近兩個時辰後不得不放緩下來想道:“這樣直跑到洞庭湖不累死亦沒有餘力和敵人舞刀槍拚命了。”


    正沉吟間上遊有一艘大船滿帆放河而下度迅。


    戚長征大感訝然船上的人定有要事否則絕不會在夜裏行舟。


    想都不想覷準兩岸地勢趕到一個山崗上在一株橫伸出河旁的大樹橫枝處撲往大船去。


    船兒就送我一程吧!


    戚長征安然落往艙頂一個翻身神不知鬼不覺落到下一層的平台。閃入了暗處腳步聲忽由艙內傳出兩個人推開槍門走到平台上。


    戚長征心中暗奇這麽晚了不去睡覺卻到這空台來幹什麽。


    他把唿吸收至若有若無間從對方足音他聽出了這兩人都是精諳武功之輩其中一人內功還相當精純呢。.一位聲音聽來似上了年紀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睡不著累得向兄冷落了夫人陪我喝了整晚酒。”頓了頓歎道:“我們這樣日夜趕路應可在四天內抵達京師希望皇上不會怪我遲到就好了早知就不到衡州府去訪友便不用趕得這麽心焦又錯過了在家中接聖旨。”


    那姓向的男子微笑道:“韓兄放心你是我們八派的人不看僧臉看佛臉朱元璋總會賣我們一點麵子的何況我早著人飛報京師的葉素冬請他先向皇上解釋兩句墊了個底兒皇上怎還會怪你。”他的聲音溫和悅耳非常動聽。


    韓姓老者歎道:“這一行不知是兇是吉你知皇上是多麽難伺候的一個不好打得屁股開花已屬幸運唉!”姓向男子道:“韓兄的心情在下非常明白無論如何.皇上看中了韓兄下旨韓兄上京當官自是要借助韓兄豐富的理財經驗韓兄乃武昌巨富誰不知你做生意的頭腦精明過人?”


    暗處的戚長征腦際轟然一震知道了談話的兩人一個乃韓天德另一人則是八派書香世家的少主向清秋。


    天!


    他竟來到了韓家的大船上不知二小姐慧芷是否亦在船上呢?


    韓天德的聲音響起哂道:“你當皇上真的看中我的才幹嗎?他看中我的身家才對聽說京師有幾項大工程都需要大量資金尤其是正在興建的明陵更是在在需財今次召我上京當六部的一個小財官我若不捐獻多少日子恐怕難過得很呢。”


    向清秋失笑道:“韓兄能如此設想在下真的放心了因為你學懂了揣摸聖意。”


    天德歎道:“家兄仍未有任何消息生死未卜我那有當官的心情?”


    向清秋道:“這事多想無益。上京後韓兄記著不要和胡惟庸太親密現在人人都猜皇上重組六部提高六部的地位是在削胡惟庸的權力……”


    聽到這裏戚長征沒有聆聽的心情無聲無息躍上艙頂心兒霍霍跳著不能遏製起想道:“假若韓慧芷就在船上現在定是好夢正酣我老戚進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內心鬥爭了一會後終按不下心中的火熱測度了形勢施出江湖人慣用的倒掛金鉤一個個艙窗看進去。


    看到第二個窗時裏麵傳來女子的聲音叫道:“死韓柏:不要嚇我喚:最多人家陪你玩玩吧!”戚長征為之愕然誰會在夢歎中都喚著韓柏呢?


    他心掛韓慧芷無瑕深究轉往另一窗門。


    茉莉花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


    正是當日韓府內韓慧芷閨房襄熟悉的香氣。


    戚長征大喜施出江湖手法打開了窗框翻身進去。


    在他那對夜眼中。房內布置雅致怡情教人打心底舒服出來。


    戚長征自問這一世亦沒有擺出這種布置的眼光和本領不由湧起自慚形穢的感覺。


    牙床簾悵低垂內中傳來韓慧芷輕巧卻微促的唿吸聲。


    看來她正作著噩夢。


    戚長征愛憐之意洪水般迸開來移到床頭手顫顫地揭開了繡帳。


    韓慧芷踢開了被鋪長散在枕上臉上隱見淚濕。


    戚長征心神顫蕩伸手要為她拉好被子以免秋涼侵體。


    韓慧芷忽然低吟道:“戚長征:你好狠心哩!”戚長征渾身劇震再遏不下如大石壓胸的強烈情緒撲上床上去把她摟緊。


    韓慧芷猛地驚醒模糊裏未及唿叫戚長征在她耳旁道:“慧芷:是我:是狠心人戚長征。”


    韓慧芷一震完全清醒過來不能置信地看著緊壓著自己從未被異性碰過的嬌貴身體的男子。


    令她夢縈魂牽的氣味湧入鼻裏。


    當她嬌羞不勝時戚征已用嘴對善她的春。


    韓慧芷劇烈顫抖著拙劣地反應著任由對方熟練地撩導著香舌。


    天地溶化分解隻剩下火熱的接觸和愛戀。


    戚長征感到身下芬芳動人的女體灼熱起來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香唇低聲懺悔道:“對不起:戚長征太粗心了!”韓慧芷美眸異連閃顫聲道:“這是否夢境你為何會在這裏的?”


    戚長征再輕吻香唇後迅解釋一番道:“船上有什麽地方是最易於藏身的到了洞庭我便要下船。”


    韓慧芷四肢纏了上來嬌癡道:“長征會否認為慧芷淫蕩呢因為我不想你離開這裏要你藏在這房間裏。”


    戚長征一呆道:“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下人進來打掃時豈非糟糕?”


    韓慧正道:“不用擔心我的侍婢小茉莉是我心腹肯為我做任何事。”


    戚長征笑道:“這名字定是你為她改的若有機會。我定送你一束最大最香的茉莉花。”


    韓慧芷感激得緊擁著他柔聲道:“吻我吧:教慧芷怎樣去取悅你慧芷要使你覺得在這一天或更多一點的時間是一生人襄最快樂的日子。”


    戚長征心中一凜暗忖自己並非什麽正人君子和這俏嬌嬈相處一室加上對方又是心甘情願若說能不及於亂隻是一個神話。可是自己此行生死未卜若一夜風流使這位大官之家正正經經的嬌貴小姐珠胎暗結以後教她如何做人?可是自己又真的很想占有她看她在懷裏婉轉承歡的動人美態。當然更不敢再次像上趟般刺傷她的心。


    矛盾猶豫間韓慧芷一顫道:“你在想什麽?”


    戚長征知道因著上次的事這美女變得對自己多疑敏感慌忙痛吻一番弄得韓慧芷嬌喘連連時才在她耳旁道:“我在想如何才可過得你阿爹c那一關明媒正娶把你要了讓你替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韓慧芷竟然迴吻他柔情無限道:“慧芷很喜歡你這樣說。但我卻知道這不是你心中所想著的你怕迴不來了來所以不敢和我共尋好夢放心吧若你死了我也不活下去讓我在黃泉下繼續做夫妻吧!”戚長征這時對她的深情再無點懷疑.感動地道:“若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怎還能隨我到下麵去?”


    韓慧芷顯是從未想過這問題一呆道:“這樣便會有孩子嗎?我們隻是親嘴吧了!”戚長征見她天真可人如她在這方麵全無認識失笑道:“你長得這麽美麗動人親熱起來我老戚豈會隻是親親你的小嘴……我會嘿!動手動腳把你脫:…”


    韓慧芷粉臉通紅求道:“不要說了我……我受不起啦。”


    “篤:篤!”一個慈和的女聲在門外道:“慧芷:慧芷!”韓慧芷色變輕聲道:“是娘親!”韓夫人的聲音又響:“你整晚說著夢話唉:本來我隻擔心寧芷一個現在又多了你。開門讓娘進來吧:天快亮了我知你早起床了。”


    戚長征點了點頭指著床底向她裝了個俏皮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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