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剛要拍門房門已被秦夢瑤打了開來笑意盈盈地伸出纖手把他拖進房內。


    韓柏受寵若驚跟著她來到窗前的太師椅前。


    秦夢瑤著他坐到椅內.然後破天荒第一次主動挨入他懷裏坐在他大腿上還摟著他脖子笑吟吟道:“韓柏你終於在種魔大法上再有突進夢瑤非常開心哩!”韓柏一手摟著她的纖腰另一手在她大腿上愛不釋手地來迴愛擾摸拂感動地道:“為何夢瑤忽然對我那麽好是否上床的時間到了?”秦夢瑤括然搖頭道:“還不行.不過夢瑤覺得那日子愈來愈近了心生歡喜所以聽到你來找我。急不及待想和你親熱一番。”韓柏愕然道:“你也會急不及待嗎?”秦夢瑤甜笑道:“我不是人嗎?而且莫忘我愛上了你自然對你有期待渴望的情緒。”


    韓柏大喜狠狠吻在她香上。


    秦夢瑤以前所未有的火般熱情反應著。


    瞬那間兩人同時感到這次接生出的動人感覺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強烈多倍。


    不但真氣的交換對流澎湃不休最使他們震撼的是似乎他們的靈魂亦接連起來。


    那與任何肉欲無關。


    而是道胎和魔種的真正交接。


    若以前兩者是隔了一條河在互相欣賞傾慕現在已起了一道鵲橋使他們像牛郎織女般愛纏在一起。


    連秦夢瑤亦陷進前所未有的神魂顯倒裏。


    韓柏的手出奇地沒有向秦夢瑤施以輕薄因為隻是這種醉人心魄的感受已足可使他們忘掉了其它一切。


    他們甚至感覺不到肉體的存在隻剩下兩顆熾熱的心在溶渾纏綿。


    秦夢瑤的心脈被更強大的先天真氣連接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兩人難離難舍地分了開來但兩對眼睛還是糾纏不休。


    秦夢瑤歎道:“韓柏呀:隻是親嘴已使夢瑤如此不能自持將來和你歡好時那夢瑤怎樣才好?想想夢瑤便要恨你了。”韓柏嘻嘻笑道:“保證你由仙女變成凡女我才是真的急不及待想看你那模樣兒呢。”


    他說到“急不可待”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秦夢瑤知道他又魔性大可是芳心不但毫不抗拒還似無限歡迎白了他一眼沒有答話。那恬靜閑雅、秀氣無倫的風韻動人之極。


    韓柏給他撩得心癢癢的。忍不住伸手搔頭道:“是了:你整天聽著我和三位姊姊及其它女人鬼混究竟心中會否怪我例如說會怪我見一個愛一個。”秦夢瑤微微一笑道:“你並不是見一個愛一個除了你那三位姊姊和夢瑤外你對花解語、秀色、白芳華、盈散花等並沒有足夠的愛隻是受她們美麗肉禮的吸引生出欲念和感情我想那並不能稱之為“愛”。若想得到你的真愛還不容易哩!”韓柏一呆道:“若真是這樣我和沉迷色欲的人有什麽分別。”秦夢瑤嗔道:“分別當然大得很因為這是魔種的特性亦是道胎和魔種的分別。道胎講求專一守中魔種則奇幻博離、變化無窮。追求新鮮和刺激。你若要夢瑤和你之外的男子相好、殺了夢瑤也辦不到。可是對秀色這精擅魔門女心法的人來說她早晚會忍不住和別的男人歡好。這亦是道魔之別非人力所能轉移所以你雖愛遍天下美女夢都不會怪你仍隻是誠心誠意隻愛著你一個人。”韓柏想了好一會後似明非明點頭道:“既是如此我見一個愛一個反是正常為何你又說我很難會真心愛上她們呢?”秦夢瑤輕歎道:“本來我是不想說出來但為了使你魔種有成卻不得不說因為魔門專論無情之道所以貴為魔門最高心法的道心種魔大法其精神處暗含絕情的本質所以龐斑才能忽然狠心任由師姊離他而去。“鼎滅種生”其中的鼎減亦隱帶著絕情的味兒。”


    韓拍劇震道:“那怎辮才好?我絕不想成為有欲無情的人。唉:你不是說過我既善良又多情嗎?”秦夢瑤“噗哧”嫣笑道:“不用那麽擔心夢瑤的話仍未說完.魔種最終的目的亦是追求變化由無情轉作有情那種情才叫人難以抵擋所以我隻說很難得到你的真愛並沒有說不可能得到你的真愛呢。”韓柏離眉道:“你說的話自然大有道理。不要說我對你的愛是貨真價實我對三位姊姊也確是愛得刻骨銘心絕無半點欺詐的成分在內。”秦夢瑤道:“那是當然的事因為你那時魔功尚未成形你是以韓柏的赤子之心去愛她們那種愛永遠改變不了。就像龐斑對恩師的愛那樣。但當你魔功日進你那包含著真愛的赤子之心會逐漸潛藏於魔種的核心處好象被厚厚的硬殼所包圍別人要敲進你那赤子之心裏就不那麽容易了。”頓了頓道:“換了以前的你肯讓盈散花和秀色走嗎?”韓柏奇道:“為何你對魔種比我還要知道得多呢?”秦夢瑤嫣然一笑道:“道胎和魔種的鬥爭互戀愛愛恨恨已成了我這塵世之行最大的挑戰所以夢瑤無時無刻不在思索和視察比你這不大愛用心費神的人知道得多一點有何稀奇?”韓柏默然不語神情有點落漠顯然對自己的變化感到難以接受。


    秦夢瑤慧質蘭心怎會不明他的心意湊到他耳旁道:“你好象忘了對夢瑤說過的情話。”說完俏瞼忽地紅了起來其絕色天姿確是不可方物。


    韓柏忘掉了一切怦然心動道:“什麽情話?”秦夢瑤深情地瞧著他道:“剛才你不是曾對夢瑤說再見夢瑤時必會探手到人家衣服裏大快手足之欲嗎?”韓柏狂震道:“媽啊:夢瑤你竟要求我輕薄你。”秦夢瑤淺嗔道:“不求你難道求其它男人嗎?”她每句話都大異平常充滿挑逗性韓柏那按捺得住便要為她寬衣。


    秦夢瑤嗔道:“怎可脫人家衣裳呢?”話尚未完韓柏早兵分兩路分由她裙腳和胸襟遊了進去。


    秦夢瑤劇烈抖顫起來抓著韓柏肩頭的指掌用力得陷進他肉內。張開了小口喘息著道:“無論夢瑤如何情動此時絕不可侵占夢瑤千萬謹記。”夢瑤每一個行動包括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隱含深意。於是強製著要占有她的欲望但卻毫不留情地挑逗著懷內這剛始真正下凡的仙女。


    這時他更感到秦夢瑤兩種的截然相反的嬌姿:一是聖潔不可侵犯另一就是現在般的嬌野放任。


    兩個嘴又再交纏在一起。


    韓柏無處不到的手刺激得秦夢泛起一陣陣的春潮和欲浪。


    扭動喘息呻吟中秦夢仍保恃著靈台僅有的一點清明細意感受和緊記著自己情欲湧起的方式和情況。


    她要向韓柏學習情欲這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嗬!”秦夢瑤忍不住**起來強烈的快感使她差點沒頂於欲海裏。


    在失去那點清明的刹那前她抓緊了韓柏在她衣服底裏那對令她如癡如狂的大手喘息著道:“夠了:柏郎:夢瑤暫時夠了。”韓柏臉紅耳赤道:“要不要我把手拿出來。”秦夢瑤軟伏在他身上搖頭道:“不:就讓他們留在那裏吧!”韓柏無限感激地道:“我韓柏何德何能竟可這樣輕薄夢瑤我自家知自家事真的配不起你。”秦夢瑤喘息稍歇逐漸平複下來幽幽道:“夢瑤到這刻才知道為何沒有人在有機會時能不沉迷欲海那滋味確是動人之極。柏郎嗬:以後也不推說你配不起我誰人可像你般既使我享受到男女愛戀的甜蜜味兒但又可朝無上天道進軍。我才真要感激你呢。”韓柏的手又動了起來不過隻是溫柔的愛擾。


    秦夢瑤任他施為全心全意地接受著。


    韓柏試探道:“以後我是否隨時可以這樣對你呢?”秦夢瑤駭然由他肩頭仰起俏臉道:“當然不可以別忘了除非我心甘情願你絕不可強來。雙修大法必須由女方作主導才可有望功成。”船在這時減緩下來。


    韓柏暗忖我是否廳把盈散花兩女留下來?但迴心一想又知道多了她兩人出來出底子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一歎下放棄了這想法。


    秦夢瑤說得對自己變得愈來愈功利和現實了為了求得成功什麽手段都可用出來。


    不過亦隻有如此才感到稱心快意。


    自己真的變了。


    幸好那赤子之心仍在。


    否則真不知將來會否成為了另一個冷絕無情的龐斑?


    長沙府。


    夕陽斜照。


    戚長征倚在“醉夢樓”二樓露台的欄幹處眺望牆外花街的美景。


    身後是醉夢樓最豪華的廂房擺了一圈酒席仍是寬敞非常。


    廳的一端擺了長幾放著張七弦琴彈琴唱曲的當然是長沙府內最紅的姑娘紅袖。


    醉夢樓並不是紅袖駐腳的青樓卻屬湘水幫所有。


    當紅袖知道邀請者是戚長征時明知牽涉到江湖爭鬥.仍立時推了所有約會欣然答應姑娘的心意.自是昭然若揭。


    這時小半道人來到他旁.神情輕鬆自若。


    戚長征對他極具好感笑道:“若不告訴別人誰都不知道小*平你是第一次涉足青樓我真想看看貴派同門知道你上青樓時那臉上的表情。”小半道人淡然道:“我既不是來嫖妓隻要間心無愧那管別人想什麽?”頓了頓道:“老戚你知否不舍道兄還了俗這事轟動非常呢?”戚長征點頭道:“不舍確是一名漢子敢作敢為你若遇上能令你動了凡心的嬌嬈會否學他那樣?”小*平道人失笑道:“虧你可向我說出這種話來小道半途出家遁入道門絕非為了逃避什麽而是真的覺得塵世無可戀棧。可恨又未能進窺天道。所以才揀一兩件有意義的事混混日子。總好過虛度此生。”戚長征特別欣賞他毫不驕揉造作的風格聞言笑道:“你比我強多了起碼知道什麽是有意義的事對我來說生命就像今晚的盛宴你不知道會出現什麽人和事隻知道能熱鬧一場不會沉悶就夠了。”小半道人嘿笑道:“我卻沒有你那麽樂觀方夜羽那方麵或者非常熱鬧但我們則隻可能是冷清寥落甘心為某一理想來送死的人愈來愈少了。”戚長征從容道:“有你和尚亭兩人便夠了。”小半道人嗬嗬笑了起來點頭道:“說得好:說得好!”按著壓低聲音道:“想不到尚亭如此豪氣幹雲使我對他大為改觀。”罷說曹操曹操就到。


    尚亭神色凝重步進廳內.來到兩人身旁低聲道:“我們隔鄰的廳子給人訂了你們猜那是誰?”戚長征和小半對望一眼都想不到是誰人有此湊熱鬧的閑與。尤其他們都知道尚亭把樓內所有預定的酒席均取消了亦不會接待任何客人為何此人竟能使尚亭無法拒絕呢?


    尚亭歎了一口氣道:“是黑榜高手“矛鏟雙飛”展羽。他訂了十個座位的酒席唉:他這一手把事情弄得更複雜了。”戚長征待要說話.一個女子的聲音由街上傳上來道:“長征!”戚長征聞聲劇震往高牆外的行人道處望過去不能置信地看著車上街中正含笑抬頭看著他的一對男女。


    戚長征喜出望外叫道:“天呀:竟然是你們來了!”旋風般衝往樓下去迎了兩人上來。


    小*平道人和尚亭都不知來者是誰不過看戚長征的樣子便知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戚長征歡天喜地得像個小孩子般陪著兩人上來。


    小*平和尚亭見那女的長得嬌嬈動人男的則瘦削筆挺雙目像刀般銳利忙迎了上去。


    戚長征壓低聲音向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封寒前輩長征的恩人另一位是長征視之為親姊的幹虹青小姐。”小半和尚亭一聽大喜過望有“左手刀”封寒這個級數的高手來助陣就若多了千軍萬馬那麽樣。


    戚長征又介紹了小*平和尚亭兩人。


    封寒微一點頭算是招唿過了。


    幹虹青則親切地向他們還禮。


    兩人素知封寒為人冷傲絲毫不以為杵。


    說真的隻要他有來幫手罵他們兩句都不緊要。


    戚長征把封幹兩人請往上座他們三人才坐下來。


    幹虹青笑道:“長征現在成了天下矚目的人連踢了裏赤媚一腳的韓柏和風行烈兩人的鋒頭亦及不上你。嘻:這都是聽迴來的。”戚長征道:“你們是剛到還是來了有一段時間?”封寒露出一絲笑意讚許道:“你們竟懂得利用官府的力量破了方夜羽對長沙府的封鎖網確是了得。昨天我們在黃蘭市得知你確在長沙府的消息立即趕來以為還須一番惡鬥才可見到你豈知遇上的都是官兵想找個方夜羽的嘍羅看看都沒有。”這樣說自是剛剛抵步。


    幹虹青接口笑道:“進城後才好笑原來長征竟公然在妓樓設宴待敵於是立即來尋你真好:我們終於見到你了。除我之外我從未見過封寒對人有那麽好的。”戚長征正要說一番表示感激的肺腑之言封寒先製人道:“不要說多廢話這麽動人的青樓晚宴怎可沒有我封寒的份兒就算長征是一個封某不認識的人我也會來呢!”小半道人和尚亭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對這黑榜高手那無畏的胸襟生出敬意。


    戚長征有點忸怩地試探道:“不若長征把那天兵寶刀暫交迴前輩使用吧!”封寒傲然一拍背上那把式樣普通的長刀失笑道:“隻要是封寒左手使出來的刀就叫左手刀什麽刀都沒有絲毫分別否則我怕要和虹青返小比耕田了。”戚長征.尚亭和小*平道人一齊哄然大笑。


    忽然間三人都輕崧了起來。


    這時寒碧翠在安排妥派內事務後趕至一見多了封幹兩人愕然道:“真的有人夠膽量來幫我們。”語出才覺不大妥當但已沒有機會改口了。


    戚長征站了起來笑道:“碧翠不用因失言而感尷尬這是我最尊敬的長者之一“左手刀”封寒前輩。”寒碧翠先是嚇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輩在真是好極。”幹虹青微嗔道:“長征:你隻尊敬封寒那我呢?”戚長征陪笑道:“碧翠過來見過青姊你就當她是我的親姊吧!”一句話化解了幹虹青的咦怪。


    寒碧翠差點給戚長征氣死他對自己的親態度就若丈夫對妻子般教她如何下台。無奈下向幹虹青恭敬叫道:“青姊!”幹虹青歡喜地道:“還不坐下來我們肚子都餓了先點幾個小菜來送酒好嗎?”尚亭忙召來手下吩咐下去。


    幹虹青向寒碧翠笑道:“寒掌門要小心長征那張甜嘴可以把人哄得團團亂轉的。”


    寒碧翠赧然一笑道:“碧翠早嚐過那滋味了。”說完風情萬種地橫了戚長征一眼。


    眾人開擾大笑起來。


    戚長征更是心中甜絲絲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種霸道的味兒。


    寒碧翠笑道:“我們丹清派和尚幫主的湘水幫在長沙府的勢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裏我們的人多的是所以聯結起本地富商巨賈的力量連府台大人也不得不看我們的臉色行事調動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則招來縱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證他會人頭不保呢。”


    眾人笑了起來。


    先前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各人都感到說不出的興奮寫意。


    尚亭和小半見對寒並非傳言中那麽難相處興致勃勃和他交談起來。


    幹虹青乘機低聲問戚長征道:“柔晶呢?”戚長征忙作出解釋。


    這時有人來報風行烈和雙修公王來見戚長征。


    戚長征大喜跳了起來衝了出去。


    幹虹青向寒碧翠搖頭笑道:“他是個永遠長不大的野孩子寒掌門須好好管教他。”


    寒碧翠羞紅著臉道:“青姊喚我作碧翠吧尚幫主和小半道長亦這樣叫好了否則長征會惱我的。”同時心中暗歎一聲:這樣的話竟會心甘情願說出口來當足自己是他的妻子。


    “叮!”四個酒杯碰在一起。


    在艙廳裏韓柏範良極、陳令方和謝廷石四人圍坐小桌舉杯互賀。


    酒過三巡肴上數度後恃席的婢女退出廳外隻剩下四人在空廣的艙裏。


    謝廷石向韓柏道:“專使大人朝廷今次對專使來京非常重視皇上曾幾次問起專使的情況顯是關心得很。”韓柏正想著剛才透窗看著盈散花和秀色上岸離去的斷魂情景聞言“嗯”了一聲心神一時仍未轉迴來。


    範良極道:“貴皇關心的怕是那八株靈參吧?”謝廷石幹笑兩聲忽壓低聲音道:“本官想問一個問題純是好奇而已。”陳令方笑道:“現在是自家人了謝大人請暢所欲言。”謝廷石臉上掠過不自然的神色道:“下官想知道萬年靈參對延年益壽是否真的有奇效。”陳今方與範良極對望一眼均想到這兩句話是謝廷石為燕王棣問的這亦可看出燕王棣此人對皇位仍有覬覦之心因為他必須等朱元璋死後才有機會爭奪皇位所以他肯定是最關心朱元璋壽命的人。


    韓柏見謝廷石的眼光隻向著自己收迴對盈秀兩女的遐思.順口胡謅道:“當然是功效神奇吃了後連禿頭亦可長出來白可以變黑男的會雄風大振女的迴複青春總之好處多多難以盡述。”謝廷石呆了一呆道:“難怪貴國正德王年過七十仍這麽龍精虎猛原來是得靈參之力。”韓範陳三人猛地出了一身冷汗事緣他們對高句麗正德王的近況一無所知幸好撞對了唯有唯唯諾諾搪塞過去。


    謝廷石得知靈參的“功效”後顯是添了心事喝了兩口酒後才道:“楞大統領和白芳華那晚前來赴宴都大不尋當故我以飛鴿傳書囑京中朋友加以調查總有了點眉目。”


    三人齊齊動容謝廷石的京中友人.不用說就是燕王棣以他的身份在朝中深具影響力得到的消息自然有一定的斤兩。


    韓柏最關心白芳華問道:“那白姑娘究竟與朝中何人關係密切呢?”謝廷石大有深意的看著韓柏笑道:“專使大人的風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學習學習不但白姑娘對你另眼相看又有兩位絕色美女上船陪了專使一夜據聞除三位夫人外船上尚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豔羨不已。”三人見他離說得輕描淡寫但都知道他在探聽盈散花、秀色和秦夢瑤的底細。


    範良極嘿嘿一笑道:“剛才離去那兩位姑娘是主婢關係那小姐更是貴國江湖上的著名美女叫‘花花豔後’盈散花她到船上來並非什麽好事隻是在打靈參的主意後來見專使和我武功高強才知難而退給我們趕了下船這等小事原本並不打算讓大人擔心的。”謝廷石其實早知兩女中有個是盈散花與他同來的四名手下。都是出身江湖的好手由燕王棣調來助他應付此行任務對江湖的事自然了若括掌。


    盈散花如此著名的美女怎瞞得過他們的耳目。範良極如此坦白道來反釋了他心中的懷疑。由此亦可看出範良極的老到。


    至於秦夢瑤則一向低調行蹤飄忽他那四名手下都摸不清她是誰。尤其秦夢瑤巳到了精華內斂的境界除了浪翻雲龐斑之輩憑外表觀察誰都看不出這素雅淡似是弱質纖纖的絕世美女竟是天下有數的高手更不要說她是慈航靜齊三百年來次踏足塵世的仙子。


    範良極當然知道謝廷石想韓柏親自答他卻怕韓柏說錯話神秘一笑道:“我們專使今次到貴國來當然為修好幫交但還有另一使命。嘿:因為樸專使的尊大人樸老爹最歡喜中原女子所以千叮萬囑專使至緊要搜尋十個八個貴國美女迴去。嘻:請大人明白啦。”


    話雖說了一大番卻避過了直接談及秦夢瑤。


    謝廷石恍然道:“難怪專使和侍衛長不時到岸上去原來有此目的。”韓柏心切想知道白芳華的事催道:“請大人還未說白姑娘的事嗬!”謝廷石向陳令方道:“陳公離京大久.所以連這人盡皆知的事也不知道。”再轉向韓柏道:“與白姑娘關係密切的人是敝國開國大臣現被封為威義王的虛若無。江湖中人都稱他作鬼王他的威義王府就是鬼王府這名字有點恐怖吧!”韓範陳三人心中一震想不到白芳華竟是鬼王虛若無的人難怪要和楞嚴抬台。


    謝廷石放低聲音道:“若我們沒有看錯白芳華乃威義王的情婦這事非常秘密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個。”三人嚇了一跳臉臉相覷。


    謝廷石故意點出白芳華和虛若無的關係完全是一番好意.不願韓柏節外生枝成為虛若無這名臣領袖的情敵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迴事。


    韓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暗恨白芳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隨口問道:“楞大統領為何又會特來赴宴呢?”謝廷石道:“大統領離京來此主要是和胡節將軍商議對付黑道強徒的事。那晚來赴宴可能是順帶的吧:應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三人一聽都安下心來因為謝廷石若知楞嚴是因懷疑他們的身份特來試探說不定會心中起疑。


    氣氛至此大為融洽。


    又敬了兩巡酒後謝廷石誠懇地道:“三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場打滾。從來都是爾虞我詐不知如何與專使和侍衛長長兩位大人卻一見如故生出肝膽相照的感覺這不但因為兩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兩位全無官場的架子和習氣。使下官生出結交之心。”又同陳令方道:“像陳公也像變了另一個人般和我以前認識的他截然不同陳公請恕我直言。”三人心內都大感尷尬因為事實上他們一直在瞞騙對方。


    陳令方迫出笑聲嗬嗬道:“謝大人的眼光真銳利老夫和專使及侍衛長相處後.確是變了很多來:讓我們喝一杯預祝合作成功。”氣氛轉趨真誠熱烈下四隻杯子又在一起。


    韓柏一口氣把杯中美酒喝掉正暗自欣賞自己訓練出來的酒量範良極取出煙嚐煙絲咕嚕吸著同謝廷石道:“今次我們到京師去見貴皇上除了獻上靈參更為了敝國的防務問題謝大人熟悉朝中情況可否提點一二使我們有些許心理準備。”謝廷石拍胸道:“下官自會盡吐所知不過眼下我有個提議……嘿!”陳令方見他欲言又止道:“謝大人有話請說。”範韓兩人均奇怪地瞧著他不知他有何提議。


    謝廷石幹咳一聲看了陳令方一眼才向斡範兩人道:“我這大膽的想法是因剛才陳公一句“自家人”而起又見專使和侍衛長兩位大人親若兄弟忽奇想不若我們四人結拜為兄弟豈非天大美事。”三人心中恍然。


    罷才還為騙了這和他們“肝膽相照”的謝廷石而不安豈知不旋踵這人立即露出狐狸尾巴原來隻為了招納他們才大說好話.好使他們與他站在燕王棣的同一陣線上。


    事實上謝廷石身為邊疆大臣身份顯赫絕非“高攀”他們。而他亦看出陳令方因與楞嚴關係惡化變成無黨無派的人自然成了燕王棣想結納的人選。


    至於韓範兩人當得來華使節自是在高句麗大有影響力之人與他們結成兄弟對他謝廷石實有百利而無一害。


    韓柏正要拒絕給範良桓在台底踢了一腳後忙嗬嗬笑道:“這提議好極了!”當下四人各棋鬼胎。使人來香燭結拜為“兄弟”。


    範良極今次想不認老也不行成了老大之下是陳令方和謝廷石最小的當然是韓柏。


    四人再入座後謝廷石道:“三位義兄義弟為了免去外人閑言今次我們結拜的事還是秘密點好。”三人正中下懷。自是不迭點頭答應。


    謝廷石態度更是親切道:“橫豎到京後難得有這樣的清閑不若讓兄弟我詳述當今朝廷的形勢。”韓範陳三人交換了個眼色都知道謝廷石和他們結拜為兄弟內中情由大不簡單這刻就是要大逞口舌為某一目的說服他們。


    範良極笑道:“我有的是時間。不過四弟若不早點上去陪伴嬌妻們恐怕會有苦頭吃了。”韓柏被他叫得全身毛孔豎得筆挺歎道:“三哥長話短說吧:我那四隻老虎確不是好應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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