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內春色無邊。


    花解語婉轉呻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樂的極岑。


    韓柏翻雲覆雨和花解語共赴巫山因花解語的術而致千百倍加強於他的身心感覺使他整個人便像個燃著了的洪爐強大的熱能一波又一波掠過潮水般在兩人的身體來迴激湯著。


    花解語叫道:“柏郎!你真好!你是最好的!”


    韓拍的身體雖在極度亢奮的狀態但心神卻出奇地清明而更奇怪的是每一次在他似乎要進入難以遏製的高氵朝境界時立刻便有一股舒緩的力道在他體內奔騰舒展既使元關不致崩更提增了永遠揮不完的精力而每當這樣的情況生一次後他的心靈便升高了一個層次思慮更清晰寧遠。


    隱隱間他感到體內的魔種在和他進行著最後一步的結合。


    若說以前魔種和他的融渾是一種精氣的結合這次便是最高一個層次“神”的結合。在這之前他雖不若赤尊信初把魔種注入他體內般清楚感覺到魔種的存在清楚地分出彼我但在某些時刻仍能感到魔種潛伏在他心靈的某一深處引導著他。但在這行雲布雨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心神不住在延伸終於迎上了魔種那虛無飄渺的“元神”也是赤尊信魔種內最詭異莫測的精華部分完成了與魔種最後一個階段的結合。


    和他糾纏得難舍難分的花解語此刻當然不會知道韓柏的心靈內竟進行著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出身於西域魔派專講男女交歡之道精擅盜取元陽以壯補自身精氣。


    要曉得她在姥女派內已是出類拔萃的高手否則也不能位至魔師宮護法之職。


    一般下焉的采補之道盜的隻是對方的陽氣或陰氣但到花解語這級數的采補高手要盜的卻是對方陽氣裏的一點“真陰”。


    原來男雖屬陽女雖屬陰但陽中自有陰陰中亦自藏著陽。就像太極裏的陽中陰、陰中陽這說來玄之又玄卻是自然的物性。一個人無論男女若是陽氣或陰氣被盜體健者隻是精氣虛脫若非太過一段時間後便能大部分恢複過來唯有這點真陰或真陽被盜無論多麽強壯的人也會立即虛脫而亡盜得對方真陰真陽者功力自是大有裨益遠勝一般陰陽精氣。


    平常這點男人陽氣中的真陰女人陰氣中的真陽都包藏得嚴密之極全無出之機隻有在走火入魔又或男女交歡精氣開放時才有出的機會整個采補之術歡喜之道便建立在這理論上。


    而要引對方出真陰真陽以為己有靠的正是自己的真陽真陰。


    隻有頁陽才能吸取對方的頁陰隻有頁陰才可以吸收對方的真陽。


    像花解語的姥女之術自幼便通過種種法把自己陰氣中那點真陽練得通靈活潑故能在男女交歡之時揮功能不但可令對方欲死欲仙還可盜取對方最珍貴的元陰。


    獨陽不生、枯陰不長。


    所以純陽無陰、純陰缺陽立死當場。一般的馬上風或虛脫等症均與此有關。


    花解語早先趁韓柏昏迷時以產自天竺再經法製煉過的珍貴罕有“合歡葉”和熱水刺激韓拍的觸感本就是不安好心使韓柏更難抵受她的引誘以盜取他的真元。


    她在壯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深合姥女術裏的天魔妙舞姿法能使對方心神受製如狂如瘋致心神失守下漏出真元。


    在多次翻騰後花解語的姥女術已揮至極限而使她震駭莫名的是每一次真陽和真陰的接觸都令韓柏那點真元壯大起來還隱隱給她一種反吸的力道這在她真是未之前見、也未之前聞的怪事而更便她駭異的是隻要她稍放緩采吸對方的反吸亦頓消弛於無形。


    她已凜然知道這是因魔種和韓柏的元陰作最後結合的後果。


    淚水由花解語眼角滲出。(..tw無彈窗廣告)


    因為到了這刻她再也沒有絲毫懷疑韓相對她的真誠和熱愛因為她從未接觸過一個男人是像韓柏般如此毫無保留地將心靈和肉體都開放奉獻出來這種微妙的形而上之的觸感隻有像她這種精擅男女之道的高手才可以感覺得到。


    若她要在這時盜取韓柏的真元會弄出來怎樣後果呢?此刻她真是不敢估計。


    修習女術的人若非天生自私也必須將自己變成自私自利的人因為整個女術的目的都在損人利己花解語之所以成為人人驚懼的女魔頭便是這個道理。


    韓拍的動作更強烈了氣息也愈來愈雄渾。


    比前強烈百倍的快樂感覺澎摒著、攀升著。


    花解語雪白的軀體座癱起來她靈智亦陷入迷離狂亂中尚幸仍保留半點澄明。


    韓柏仍在狂愛著花解語卻忽地一咬牙四肢八爪魚般纏上韓柏雄偉的軀體狂唿道:“柏郎!我愛你。”


    ※※※


    風行烈才叫起來穀倩運“啊!”一聲撲往林緣藉著身體的遮掩先用手按緊風行烈的口叫道:“大哥!你覺得怎樣了小青擔心死了!”


    風行烈張開眼來眼神出奇地凝聚。


    穀倩蓮拚命眨眼又裝了幾個後麵有人的表情急道:“我們兄妹這次遇到貴人了刁老爺精通醫術必可治好你那打獵時惹迴來的怪病。”


    風行烈眼裏露出茫然之色。


    身後微響傳來穀倩運忙縮迴了手。


    刁夫人和那南婆來到穀倩運旁邊刁夫人道:“你醒來就好了你不知你妹子多麽擔心哩!”


    風行烈掙紮著要坐起來穀倩運忙將他扶得挨坐在林頭處心中祈禱著:你風行烈得有靈神庇佑千萬莫要說錯了話。


    南婆道:“小兄弟你覺得怎樣了?”


    風行烈眼光掠過兩人在看刁夫人時特別停留得久了點唿出一口氣道:“好多了!在得到這怪病前我就算在冷水裏泡上一個半個時辰也沒有問題的想不到今天竟如此不濟。”


    穀倩運心內歡唿真想樓著這既英俊又聰明的郎君賞上十個香吻何況他說謊時的老實模樣連她也忍不住要相信哩。


    閑聊了幾句後刁夫人道:“你們想必餓了下人預備好晚飯時我便著他們捧過來現在你們兄妹談談吧!”和南婆出艙去了。


    穀倩運心神一鬆正要說話。風行烈條地伸手按著她小巧的櫻。


    穀倩蓮感覺著風行烈手觸紅的羞人滋味眼中射出不解的神色心想難道他想以牙還牙報複自己剛才掩著他口的那一箭之仇。


    風行烈打個眼色通:“小青我們真是幸運竟然路遇貴人。”才放開了手。


    穀倩蓮何等乖巧立時應道:“是的刁夫人既好到不得了那婆婆表麵看來冷冷的其實我知她也很痛惜我們哩。”


    兩人胡誡幾句後風行烈鬆了一口氣道:“走了!”穀倩蓮毫不客氣坐在林上纖手按著風行別的肩膊將俏臉湊上去細看風行烈的臉色後道:“你好了嗎?怎麽耳朵比我的還靈敏?”


    風行烈避開她灼熱的目光自顧自道:“真奇怪兩次掉下長江也給人救起來不知第三次會有什麽遭遇?”


    穀倩運道:“你看著人家啊!”


    風行烈無奈地將目光移迴穀倩蓮貼得近無可近的俏臉上感受著如蘭吐氣微笑道:“穀小姐有什麽吩咐?”


    穀倩蓮不依道:“你還未迴答人家的問題哩!”


    風行烈再微微一笑道:“答案是我現在好得多了先師的真氣確是精純無比加上我的體質和意誌暫時將龐斑的兇欲壓下不過在未完全康複前是絕不宜和人動手否則恐怕會重蹈覆轍。懊!你還未告訴我這是什麽人的船。”


    穀倩運聽得風行烈忽然好了起來喜出望外雀躍道:“那就太好了但這是魅影劍派的船連刁項也在船上還有那小鬼刁辟情幸好他仍躺著不能動見不到我否則便糟糕了。”


    風行烈心道:“又怎會這麽冤家路窄的!”穀倩蓮已道:“我們吃飽飯後趁船靠著岸覷個機會溜之夭夭真是好玩得很呢!不過這恐怕要傷那刁夫人的心了想不到魅影劍派內會有這麽好心腸的人。”


    風行烈正容道:“你絕不要小看這刁夫人若我沒有猜錯她的武功可能比刁項更可怕像她那般能將精氣鋒芒完全內斂的高手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你不要看她像是胸無城府剛才就是她留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呢。”


    穀倩運駭然道:“什麽?”


    風行烈道:“江湖上像這類名不見經傳但實力驚人的高手絕不會多但卻並非沒有假若她是蓄意隱瞞起實力那她就更可怕了。”


    穀倩運臉色轉白喃喃道:“難怪刁項那麽怕她連我們密查魅影劍派的人也看走了眼若非給你點破將來對著他們時可能要一敗塗呢!”


    風行烈忽更壓低語聲道:“有人來了!”


    “咯!咯!咯!”


    穀倩運站了起來叫道:“請進來!”


    一個丫環捧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穀倩蓮一看下心中大奇為何隻得一雙筷著和一隻碗這話當然問不出口指示著丫環把飯菜放在桌麵。


    那丫環躬身道:“夫人請小青姑娘和她共晉晚膳。”


    穀倩蓮迴頭向風行烈扮了個鬼臉心中歎了一口氣極不情願地跟著那丫環去了。


    ※※※


    “峻聲!”


    馬峻聲神不守舍地往長廊旁的花園望去雲清神情嚴峻以一種極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馬峻聲呆了一呆踏出廊外迎向雲清叫道:“姑姑!”


    雲清道:“你是否奇怪我在這裏?”


    馬峻聲愕然道:“姑姑何出此言?”


    雲清微微一歎聲音轉柔通:“你剛才到那裏去了?”


    馬峻聲恭謹地以應付不舍的話答道:“我悶著無聊走出去隨便逛逛。”


    雲清微怒道:“你知否自己一舉一動都事關重大怎可隻憑歡喜便這樣那樣若出了岔子又或耽誤了正事後果由誰來承擔?”


    馬峻聲臉上現出不忿神色抗聲道:“為何你們每個人都十足把我當是兇手來對待我說過多少次謝青聯的死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隻不過我湊巧現那小仆韓柏拿著染血匕在謝青聯的身旁才本著同道精神拿下他來而何旗揚身為七省總捕頭這事自然不能不管現在連那韓柏也在死前認了罪你教我還要怎麽做?”


    雲清臉容一沈像初次認識馬峻聲般瞪視著他。


    馬峻聲昂然而立一副無愧於天地鬼神頂天立地的模樣。


    雲清唱然道:“峻聲你知否自少至大我最寵愛的是那兩個?”


    馬峻聲垂頭道:“姑姑最寵愛的是我們兄妹!”


    雲清道:“那為何你要將我和範良極的事漏給方夜羽那方的人知道使他們能利用這點來對付範良極?”說到“我和範良極”時她的臉不由現出兩小片紅色。


    馬峻聲一呆才道:“峻聲完全不認識方夜羽那方的人就算認識的話也絕不會這麽做姑姑為何會有這個想法?”


    雲清知道休想要馬峻聲說出真相來忽地一陣意冷心灰頹然道:“不舍大師來了希望他能找出韓府兇案的真相我已管不著那麽多了。”轉身離去。


    馬峻聲默然站了一會才往後院走去。天色暗沈下去黑夜終於來臨。


    明天會是怎麽樣的一天?


    ※※※


    在越過無數極樂的嶺室韓柏大感心滿意足心曠神怡暢然鬆弛身子壓在花解語豐滿動人的肉體上。


    兩人相擁喘息著。


    韓柏頭埋在花解語的酥胸上恣意享受著男女肉體全無保留的接觸感覺悠悠問道:“為何你剛才不殺死我?”


    花解語樓緊他道:“痢廊我能夠殺死你嗎?此刻希望你聽著我的話離開這裏後立即有那麽遠走那麽遠假設攔江之戰浪翻雲敗北便隱姓埋名找個地方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算了。”


    韓柏駭然道:“難道龐斑要殺我?”


    花解語道:“不是龐斑要殺你而是方夜羽為了對付你請了裏赤媚出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目前仍非他的敵手。”


    韓柏不服氣地道:“這裏赤媚難道比莫意間還要厲害嗎?”


    花解語道:“不要意氣用事裏赤媚的武功十年前已能和”鬼王“虛若無並駕齊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經過這些年的潛修隻是低於龐斑一線而已加上他的冷狠無情我實在想不到世上還有比他更可怕的人!算我求你立即離開這裏吧!”


    韓柏默然半晌暗忖若裏赤媚比“鬼王”虛若無更厲害自己確非其對手歎道:“那你怎麽辦若方夜羽知道你蓄意放走我他肯和你罷休嗎?”


    花解語伸手往韓柏玉枕處運聚功力將製著韓柏一身功力卻製不住赤尊信在他體內魔種的金針吸了出來。


    韓柏立時全身一顫真氣重新充盈體內忽然間感官都迴複靈敏樓外所有微細的聲響盡收耳內。


    花解語輕推韓柏示意他坐起身來自己也隨著和韓柏對坐林上。


    韓柏拉起花解語的手道:“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呀!”


    花解語水汪汪的媚眼然然看了他一會垂輕輕道:“到了這刻我才明白昔年白蓮理會成為傳鷹愛情俘虜的心境。”


    韓柏伸手托起她的下領愛憐地看著這第一個和他有合體之緣的女人大感興趣地道:“你的心境怎樣了?”


    花解語嬌羞一笑道:“男人永遠是貪得無厭的人家的身體投降了還不夠還要人家的心也投降但這亦不夠還要人家全說出來柏郎!我愛你!我愛你!我從未試過目前這般平靜快樂!這般沒有機心不想去算計別人也不怕人來算計我。花解語找尋了一生的東西終於在剛才找到上天再也沒有欠我什麽了!”


    韓柏心中一陣感動將花解語樓入懷裏道:“和我一齊走吧!”


    花解語推開了他堅決地道:“不!我們的緣份至此為止若要再在一起隻能祈諸來世。在半晌前我的幾迴天人交戰中我已感到你體內的魔種在我女大法的誘下已與你真元合二為一再也難分彼此但若要挑戰龐斑仍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路要走唉!”


    韓柏道:“為什麽你歎起氣來?”


    花解語別過臉去幽幽道:“龐斑的武功已達到天人之界的玄妙層次若非心中仍有少許情障根本全沒有會被擊敗的可能唉!”


    韓柏聽她一歎再歎顯是心中矛盾重重難以平靜想不到這縱橫江湖的女魔頭動起真感情來時竟是如此脆弱。


    花解語道:“連浪翻雲也不知道他已錯失了一次戰勝龐斑的機會。”


    韓柏一呆道:“什麽?”


    花解語道:“那是在他種魔大法初成之時心中填滿對斬冰雲的愛戀所以才會讓風行烈成功逃去。後來你擄走斬冰雲加上浪翻雲夭下無雙的覆雨劍的引誘下他忽地拋開了一切就像佛家所說的立地成佛由那刻開始他已晉升至另一層次沒有人能明白的層次。”


    韓柏道:“但厲若海不是使他負了傷嗎?”


    花解語聽到厲若海的名字眼中閃過彩芒露出緬懷的神色徐徐道:“厲若海的武功已是人類體能潛力所能達到的極限若連他他殺不了龐斑根本便沒有人能殺死龐斑。而與厲君海的決鬥亦使龐斑的修為更踏前了一步更可怕了。”


    韓柏沉吟不語花解語身為魔師宮護法武功又高明之極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極有份量。


    花解語續道:“龐斑的最可怕處是當他決定於明年中秋月滿時與浪翻雲決戰於攔江孤島他為此不但拋開了斬冰雲連種魔大法也置諸腦後不再計較是否已竟全功還令黑白二仆不用再找風行烈這種心懷誰人能及?”


    韓柏道:“這就好了我還在擔心小烈這家夥。”不經意裏他隨著範良極叫起小烈來。


    花解語搖頭道:“龐斑不屑去理風行烈但方夜羽卻必須殺死風行烈因為厲若海蓄意讓風行烈目睹他和龐斑整個決鬥的過程實在是非常厲害的一著不但對風行列有很大的益處若讓風行烈將其中微妙處敘述出來給浪翻雲知道沒有人可估計到那會對浪翻雲做成多麽大的幫助所以方夜羽一定要阻止那種情況的生。”


    韓柏目定口呆想不到其中竟有這麽轉折和微妙的道理和原因想了想後搔頭道:“聽你口氣好象連你也想龐斑輸這是那一門子的道理?”


    花解語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你還不明白嗎?我說了這麽多話就是想你乖乖聽話有那麽遠逃那麽遠至少待攔江之戰後才再作打算。”頓了頓又道:“何況我和龐斑他們不同的是我並非蒙人而是迴族人說起來蒙古人和我們還有毀國的仇恨呢!我父母便是蒙人的奴隸隻不過我娘幸運了點給選了出來侍候裏赤媚的父親所以我才有機會被挑了出來傳授上乘武學娘在我幼時常向我述說戰爭的殘酷隻不過長大了後這些都給淡忘了剛才和你歡好時不知如何這些早被遺忘了的事又迴到了腦中想起若蒙人再來這裏也不知有多少父母要失去他們的子女有多少孩子要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奇怪!為何以往我總想不到這些東西。”


    韓相搔頭道:“我倒沒有想得那麽遠隻覺得和方夜羽比來比去非常刺激時間過得特別快一點也沒有以前在韓家時閑得無聊那種悶出鳥來的感覺。”


    花解語“璞赤”一笑投進他懷裏樓著他強壯的厚背笑著道:“柏郎嗬!你知否自己是多麽討人歡喜的一個人由第一天見到你那傻兮兮的模樣我便忍不住要笑。”


    韓柏愕然道:“那麽戲班裏的醜角兒豈非最受女人歡迎。”


    花解語重重地在他背肌扭了一把坐直嬌軀看看從外透入來的月色香吻雨點般落在韓柏的額臉眼嘴上然後俏臉挪後了少許道:“柏郎!聽解語一次話吧!”


    韓柏堅持道:“你還未告訴我怎樣處理自己呢。”


    花解語輕輕答道:“我日出商會隨龐斑的車隊北返魔師宮到了魔師宮後再向龐斑請辭返迴域外去先不要說龐斑對我的愛寵隻是他過人的心胸氣度已絕不會阻攔我。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我。”


    韓柏忽地氣道:“就算我聽你的話努力逃走但你既然這麽輕易找到我裏赤媚自然亦可以逃又有什麽用?”


    花解語嫣然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你的衣服沾了一種奇異的礦屑隻要你在十裏的範圍內我便可用兩枝能對那種礦物生出感應的物質製成的探憑著獨特的手法找出你來所以你若跑得遠一點連我也找你不到。”


    韓柏拍額道:“原來如此害我還擔心得要命。”


    花解語神色一點道:“柏郎!走吧來世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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