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靈兒死死的摟抱住這具冷冰冰卻又將濕漉漉的軀體,胸口處傳來陣陣怪異之感使得她那張原本蒼白的臉多出了一抹緋紅,卻也說不出自己此時是怎樣一種心情。


    很複雜。


    就在這時,一條雪白的蛇突然間從一旁那被風雪覆蓋的崖壁上竄出,吐著惡毒蛇信,悄無聲息的撲向東皇靈兒。


    毒蛇悄無聲息,外加東皇靈兒此時心境異常複雜,因此還真沒發覺。


    等她反應過來之際,那毒蛇的毒牙已然刺破她身上那件白衣了,即將刺入她後背那皮肉。


    就在這時,淩厲的劍氣仿若一道閃電一般一閃而過。


    瞬間,那條雪白的長蛇瞬間被斬成了無數塊,那還在惡心扭曲著的肉紛紛向下墜落,直接被那濃鬱白色霧氣吞沒,不知所蹤。


    東皇靈兒抬頭看向揮劍的東皇梅兒,微微點了下頭。


    正要開口道謝,東皇梅兒冷冷道:“感激的話就不用說了,因為本小姐並不想救你,隻不過看那條該死的雪蛇相當的不爽。”


    心想在這種鬼地方有你這個賤人在,有這個已經跟死沒啥區別的窩囊廢在,本小姐才不會那麽寂寞,不會那麽……害怕!


    所以為了自己,本小姐不想你那麽早去死,僅此而已。


    東皇靈兒說:“謝謝。”


    道不道謝是我的事,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東皇梅兒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罵道:“你……賤人。”


    本小姐不過殺了一條雪蛇,你便如此有禮貌的道謝,而那個該死的賤人數次救了本小姐,本小姐卻是恨不得他去死,這樣一來不顯得本小姐薄情寡義無恥至極?


    東皇靈兒沒有迴應,察覺到懷裏的李澤道掙紮得更是厲害,於是下意識的將其摟抱得更緊


    與此同時警惕著周圍動靜,免得再次遭遇周圍那些生靈的偷襲。


    東皇梅兒咬牙切齒了一番,最後看向李澤道,那原本冷冰冰的眼神瞬間複雜了些:“這個窩囊廢怎麽樣了?”


    沒等東皇靈兒說啥,東皇梅兒幸災樂禍說道:“真是活該,誰讓他用喋血梅花折磨黑狐公主的?”


    東皇靈兒沒有迴應。


    她大概知道東皇梅兒其實也很擔心東皇小塵的安危,也想保護他,否則她現在不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什麽,東皇梅兒的眉頭更皺了。


    “你說那黑狐族長所說的那娶妾是何意?”


    東皇靈兒眉頭也皺了起來,心生一絲不不太妙的感覺。


    微微搖了搖頭:“怕是為了羞辱你我罷了。”


    東皇梅兒咬牙切齒:“如此可怕的強者竟然用此等言語去屈辱兩個女人,也著實讓人相當的不齒。”


    東皇靈兒心想萬一不是羞辱呢?


    東皇梅兒罵道:“該死的!等哪一天本小姐成為比你那該死的姐姐還要強的強者,定要殺了那黑狐一族全族,燒了那黑狐巢。”


    東皇靈兒糾正道:“她也你姐。”


    “嗬嗬。”東皇梅兒冷笑出聲,“本小姐可沒有如此強大如此驕傲的姐姐。”


    東皇靈兒微微搖頭。


    母親大人跟二夫人以及三夫人勢同水火,而姐姐性子更是高冷至極,即便返迴東皇山莊,也從來都不跟她們這些姐妹見麵,就是見麵了,也當做是沒看見,無視他人對她的行禮,也難怪東皇梅兒會如此說。


    東皇梅兒不想在提那個讓她又怕又恨的女人,冷冷道:“小心兇殘生靈出沒,本小姐可不會在救你第二次了。”


    說著,美眸一凝。


    “嗖!”


    一道恐怖的劍氣爆發而出,瞬間將一道突然間從那濃鬱白霧之中躥出來的黑影斬成了無數塊。


    當下兩朵魂雲繼續悄無聲息的向下墜落,在那越來越濃鬱的白色霧氣之中穿梭著。


    而且在那道源自深淵底部顯得如此恐怖的吸附力的作用之下,即便東皇靈兒跟東皇梅兒努力駕馭著魂雲,那向下墜落的速度依舊極快。


    但是卻遲遲沒能抵達這雪淵底部,可想而知這雪淵有多深。


    這期間,兩旁崖壁時不時的就有兇殘毒蟲獸類悄無聲息出沒,或是將東皇梅兒以及東皇靈兒當做是入侵者,或是將其當做是美食,突襲而來,最後皆被東皇梅兒手中那把劍斬成無數塊。


    有些毒蟲獸類甚至還極其強大,麵對東皇梅兒此等歸一境強者,一時間還不落下風,雖說最後成功斬殺,卻也耗費了東皇梅兒不少氣息。


    東皇靈兒見狀,說道:“你照顧小塵,我來對付那些兇獸。”


    東皇梅兒氣息翻湧得厲害,相當惱火的迴應道:“你將他扔在魂雲上不就行了?”


    “他掙紮得厲害,我怕他滾下去,也擔心被周圍那些生靈偷襲。”


    “該死的窩囊廢,當真麻煩死了。”東皇梅兒不情不願的將東皇靈兒懷裏的李澤道接了過來。


    她沒像東皇靈兒那樣將李澤道摟在懷裏,而是相當嫌棄的將李澤道拎在手中,卻是鬱悶得牙癢癢的。


    若非這該死的窩囊廢,自己又怎會身處這個鬼地方?


    所以又何必理會這個該死的窩囊廢的死活呢,將他扔下去得了。


    心裏這麽想,東皇梅兒便要將李澤道扔出去。


    但是那即將要鬆開的手指終究還是緊握。


    痛苦持續,因此被東皇梅兒相當嫌棄拎著的李澤道依舊在掙紮扭曲,那咽喉裏持續不斷的發出虛弱卻又痛苦至極的喘息聲。


    在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飽受折磨的將死之人,但是隻有李澤道自己清楚,飽受折磨的同時,他的腦子有多清醒。


    他可以清晰的聽到黑狐族長所說的每一個字,它對東皇靈兒所說的“娶你為妾”這樣的字眼讓李澤道相當的在意。


    在李澤道看來,黑狐族長並非在用言語羞辱東皇靈兒以及東皇梅兒,而是很是認真的在提及這件事情。


    它真的很欣賞東皇靈兒,在認真的考慮納它為妾這件事情。


    從這也可以看出,這個黑狐族長是個相當自戀的人。


    它自認為它所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東皇靈兒聽到這話是何種想法,它壓根就不會在意。


    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即便不是誕生於這原始空間的生靈,在這原始空間變得不穩定的時候,也有辦法在這原始空間裏待著?


    當然,這種待著自然不是長眠於此,否則黑狐族長想取東皇靈兒為妾這件事情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之後,李澤道清楚的感受到東皇靈兒胸口有多柔軟,以他那極其豐富的經驗來看,怕是有36d!


    他還清楚的感受到東皇梅兒的那種看似嫌棄實則關心的情緒,也察覺到他差點就被東皇梅兒扔出去。


    此時的他甚至能夠看到,一隻蒼蠅大小的小蟲子正在那裏肆無忌憚的噬咬他的魂魄,每啃噬一口,那種疼痛便會從魂魄深處劇烈爆發開來,然後順著那一條條疼痛神經,傳遍他的全身。


    這時候他便會不受控製的低吼,扭曲,顫抖。


    不受控製的想說要不現在就去死得了,死了也無需承受此等痛苦了。


    他還能清楚的看到,蝶翼跟地心待在那裏仿若看熱鬧似的看著那小蟲子在那邊噬咬。


    甚至蝶翼還在那邊幫那隻黑魂蠅加油打氣。


    “對,就這樣咬……在咬一口,對,就這樣,咬死這個弱不拉幾無恥至極的家夥。”


    “你妹的,你怎麽能這麽咬呢?這麽咬能撓癢癢有區別嗎?你妹的本公子都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就想教你該怎麽咬了。”


    事實上當這一隻黑魂蠅進入李澤道的體內之際,蝶翼跟地心便可將其滅了,就如同之前滅了那喋血梅花一樣。


    但是李澤道卻是及時的阻止了蝶翼跟地心,讓它們千萬別輕舉妄動。


    李澤道萬萬不能讓黑狐一族的族長知道自己可以輕易滅了這隻該死的蒼蠅,不能讓知知道自己擁有蝶翼跟地心這兩種堪稱逆天的魂器,否則誰知道它會不會強行將地心跟蝶翼從他的魂魄離剝離開來?


    所以李澤道隻能承受那種痛苦。


    不過現在身處這深不見底的雪淵之中,周圍沒有黑狐一族的族人,也就不用繼續承受了。


    李澤道衝著正幫那該死的黑魂蠅加油打氣的蝶翼惱火道:“你妹的你還愣著幹什麽?你沒見你這英明神武的主人就要被折磨死了,趕緊去滅了這隻該死的蒼蠅啊。”


    蝶翼更是惱火了,怒道:“你妹的,之前不讓滅了這該死的魂蠅的是你,現在讓滅的也是你,你說不滅就不滅,你說滅就滅啊?”


    “你妹的以為你是本公子的主人就很了不起啊,你難道不知道本公子自重身份,因此從來都沒拿你將主人看?”


    正不屑的鄙視李澤道的蝶翼突然間懵了下,然後惱火自己。


    “你妹的,小石子,你幹麽去了?這弱不拉無恥至極的家夥讓你幹麽你就幹麽?身為一件強大的魂器,你能不能有點主見……”


    “你妹啊,小石子你下手會不會太狠了些?這麽可愛的一隻黑魂蠅你竟然一下子就將其壓個粉碎?太殘忍了啊,本公子竟然跟你同為十大神器,實在是丟臉啊。”


    腦子裏不斷迴蕩著蝶翼那痛心疾首的哀歎之聲,那種毫無底線的痛苦總算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李澤道重重的喘著粗氣,那張原本扭曲到極點的臉稍微鬆開了些,那雙布滿血腥的死魚眼也瞬間恢複了一絲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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