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人也就詫異一下,然後……沒然後了。


    這麽一個不知死活敢調訓囚牛長老的人,殺了也就殺了,反正女媧的後裔說多不多,說少其實也不少了。


    不遠處,顯得高冷無比的滅魂,嘴角翹起了一絲隱晦的幅度。


    “謝謝你囚牛長老,謝謝狗爺,謝謝豬爺,也謝謝你,滅魂!”李澤道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老子重新成為一個帥到沒朋友的美男子。”


    李澤道感動得都快要哭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麽帥過了,很久很久沒這麽自信過了,以後在出去,就無需用布蒙著自己的臉了。


    這麽帥氣的一張臉在蒙著的話,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莫名的,李澤道想起了水妃靈。


    算時間,水妃靈的壽命已然到盡頭,想來老鬼跟小烏龜已經用地獄果救她了。


    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李澤道的那冷冰冰的眸子深處,流露出溫柔跟期待。


    對決很快結束。


    最後代表開門出戰一個月後那八門之戰的人員是滅魂以及來自辰巳峰的青莽。


    青莽是一個看起來相當惡心的家夥,身體細長,身後為一條惡心無比的上麵有鱗片的尾巴。


    此人還時不時的的就突出一條猩紅無比的分叉舌頭,嘴角處流淌著粘稠的帶有劇毒的液體。


    青莽正是依靠他那毒液以及滑不溜秋的身體,還有相當不錯的運氣……幾輪對決下來,他沒跟滅魂碰過麵。


    但凡倒黴遇到滅魂的,先是亮出兵器,表示自己即便明知不敵,也有拔劍對敵的勇氣。


    隨即恭敬作揖表示滅魂爺您太厲害的再下實在不配成為您的對手,然後囚牛長老跟十二獸就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表示此子麵對滅魂此等可怕的強者還有拔劍的勇氣實屬不易,更難得的是,還相當的有自知之明。


    因此,這青莽得到了最後一個名額。


    如此一來,一個月後前往景門參加八門之戰中的修為之戰的兩位人選,就這樣確定下來,分別是滅魂以及青莽。


    “青莽,你隨本長老走。”囚牛目光落在青莽身上。


    青莽大喜,趕緊作揖:“是。”


    自是知道,囚牛長老這是在打算親自指導他修煉,爭取在這一個月時間裏有所突破,哪怕往那強者之路上在前進一小步那也是好的。


    “師尊,我就先不迴去了,我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呆著。方才擊殺那個鬼麵的突然有所頓悟,想爭取在八門之戰來臨之際,有所突破。”李澤道看著囚牛長老作揖。


    李澤道壓根就不熟悉這個滅魂,不知道他平時在哪裏窩著,又有什麽生活習慣,僅僅知道這個人相當冰冷高傲,走路的時候相當懶散。


    更擔心待久了囚牛長老會不會看出什麽破綻。


    甚至有個更可怕的老怪物就住在這六入山的頂部,誰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會不會在他的監視之內。


    所以,還是遠離六入山為好。


    “如此也好。”囚牛長老點了點頭,並沒有多想。


    強者在與他人對決之後有所頓悟,這並非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隻是修為越強,頓悟的條件也越苛刻,一般得經曆了那種生死對決,方才有所悟。


    囚牛長老忍不住讚歎,僅秒殺了一個弱者便有所悟,此子的天賦當真令人動容無比。


    在加上此子已然不需要他的指導了,因此自是同意。


    “不過最好還是別離開須彌域。”囚牛長老多吩咐了句。


    每次八門之戰,八門彼此競爭皆異常激烈,甚至連陰招都使出來了。


    之前便發生多次那些即將參加八門之戰的優秀後裔在外頭不明不白死去,雖說最後基本都認定是那些該死的神域人幹的,但是大夥卻是都心知肚明,動手殺人的正是其他幾門!


    雖說每一個血夜對於女媧一族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複仇,屠盡神域強者,成為神域主人,甚至找機會返迴凡域的想法正在一點一點變淡了。


    因此這些優秀後裔,死了也就死了。


    現如今,八門之中其實已經存在不同聲音了。


    說白了,有些人安逸於目前這種處境,也已經厭倦不停的製造出那些醜陋的血脈這件事情。


    因此現在八門之戰開始之前,參加八門之戰的優秀後裔都被很好的保護起來,隻等對決來臨之際,由長老親自帶領,前往那負責舉辦八門之戰的地方。


    當然,更需要的保護的自是那參加丹藥之戰的丹師以及血脈之戰的生育高手,畢竟能參加修為之戰的,實力相對來說都是相當可怕的,想將其擊殺怕是隻能長老級別的強者親自出手,因此這些人相對來說安全不少。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為好。


    “是。”李澤道作揖。


    隨即,李澤道那冷冰冰的眸子落在亥豬身上:“就去戌亥峰北麵吧,沒問題吧?豬爺。”


    亥豬楞了下,趕緊說道:“這個自然沒問題,滅魂爺想去我戌亥峰北麵,那是我戌亥峰北麵的榮幸,我這就迴去讓人幫滅魂爺你打掃個幽靜的地方出來。”


    “不用了,我就住在鬼麵之前所處的地方即可,我的頓悟源自於他,住在他的地方,對我有所幫助。”李澤道冷冷迴應。


    亥豬心想你說什麽就什麽吧,笑著迴應道:“如此迴到戌亥峰後,我親自帶你過去。”


    其他十一獸自是皆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盯著亥豬看。


    這滅魂未來的高度怕是不可想象,突破靈神境進入靈仙鏡隻是時間問題罷了,現在跟他打好關係自是有著大大的好處。


    這亥豬當真走了狗屎運啊,派出的那個廢物竟然讓滅魂有所頓悟。


    李澤道高冷掃了亥豬一眼:“不用了,你隨便找個人帶路,我這就過去。”


    亥豬趕緊讓手下人過來,讓其帶滅魂前往那戌亥峰北麵。


    隨即,眾人一一離開,返迴各自山峰。


    亥豬是最後離開的,因為他還得幫鬼麵收屍。


    他讓手下人進入將鬼麵的屍體抬出來。


    當看到這具人頭跟身體已然分家了的屍體,亥豬忍不住唏噓了下。


    想當初,你鬼麵在那戌亥峰是何等的風光?命根被廢之後好不容易再次雄起,卻是太過無恥也太過囂張,導致現在身首異處。


    亥豬忍不住再次感慨,做人不能太鬼麵啊。


    “豬爺,情況好像不對。”亥豬的手下遲疑了下開口。


    方才他搬運屍體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情,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奇怪的事情稟報給亥豬。


    “什麽不對?”亥豬見手下麵色極度怪異,顯然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微微楞了下。


    “豬爺,您看。”那手下一把扯掉亥豬的褲子。


    亥豬一看,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腦海轟鳴了下,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這是怎麽迴事?


    要知道,鬼麵那玩意兒應該已經被廢了才對,那些丹師都說了,鬼麵那玩意兒已經沒了。


    但是現在,那玩意兒卻是好端端的掛在那裏。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屍體下方那玩意兒看,亥豬的腦子裏儼然成為了漿糊。饒是他自認為相當聰明,此時也想不明白鬼麵是怎麽想的。


    既然那玩意兒已然相當神奇的治愈了,他為什麽不來找自己說明情況,然後繼續為我女媧一族製造新鮮血脈?以他以往那種極高的命中率,在讓幾條母狗懷孕,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但是他卻是繼續承受“無根廢物”這樣的羞辱。


    “難道雖然看起來已經恢複了,但是其實不好使?亦或者他在韜光養晦打算來個一鳴驚人?”


    亥豬揉了揉那發脹得厲害的太陽穴。


    既然想不明白,也索性不去多想,反正鬼麵已然死了,在糾結這些問題也沒用。


    迴到戌亥峰之後,亥豬立馬來到丹藥部,自是想問候一下應該已經被下屬帶到李澤道之前所待的那原本屬於狗皮的小屋裏的滅魂,卻是發現整個丹藥部雞飛狗跳,亂成了一團。


    申公貓火急火燎的帶著人四處亂躥,那架勢像是要把整個丹藥部都給夷為平地似的。


    當了解發生什麽事之後,亥豬整個人木了下。


    “你說什麽?藥材庫有三分之一的藥材失蹤了?”


    亥豬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怎麽可能發生這種如此離奇的事情?


    若是丹藥庫失竊,那還有可能,但是失竊的卻是藥材庫,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足足丟失了盡三分之一的藥材。


    如此數量龐大的藥材,偷盜者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其運送出去的?


    須彌戒?


    可是除了申公貓這樣的魂匠,誰也沒辦法使用須彌戒。


    申公貓的麵色更是難看:“我懷疑這事一定是鬼麵搞的鬼。”


    此時申公貓還不知道,鬼麵已然被“殺”了。


    他雖然知道亥豬已然對鬼麵心生殺意了,但是卻是一點都不知道亥豬何時才要將其除掉。


    “鬼麵?”


    亥豬看著申公貓的眼神有些怪異了,他突然間想明白了。


    申公貓這是故意從藥材庫盜走大量的藥材,然後將這髒水往鬼麵的腦袋上潑。


    不得不說這種栽贓的手法相當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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