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眼睛眯了眯,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一道難以選擇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這個可怕的敵人這是要做什麽,但是一旦配合他,就意味著叛變丹穀。但是若是不配合,自己怕是要品嚐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月光一點都不覺得對方這是在嚇唬自己。


    “我不覺得這有什麽難選的。”李澤道聳了聳肩膀。


    曾經自己也做出了諸多的抉擇,那些抉擇可比現在這選擇難太多了。


    “況且你欠我一條命。”李澤道又說,“我這樣說,一點都不過分吧?”


    月光沉默,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欠這個家夥一條命。在那盤龍廟裏,這個家夥本可以將他殺了,但是他卻是沒那麽做。


    “配合你做什麽?”月光深唿吸了一口氣。


    “我想進入那高塔裏,希望月光先生能夠帶我進去,要是幫我得到塔裏的一些東西那就更好了。”李澤道笑笑說。高塔對於丹穀來說可是一處特殊之地,自是有強者鎮守。


    若是這個家夥肯帶路,自是可以較為輕易的進去。


    月光的眼睛微微一眯,麵色變得古怪:“你這是想偷東西?”


    這個家夥的膽子位麵也太大了,竟然打上藥師塔的主意了,他難道不知道穀主就在那藥師塔上閉關修煉?


    若是驚動了他老人家,這家夥哪怕有九條命,那也不夠死。


    “我不喜歡‘偷’這個字。”李澤道對於月光這話相當不滿,“我可是被丹穀害慘了,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月光差點噴出一口鮮血,貌似是你將丹穀往死裏羞辱好不好?


    “我隻不過想來霧城感受一下這裏的空氣有多糟糕,想感受下那會腐蝕人皮膚的紅色雨水有多厲害,卻是被你們丹穀喊打喊殺,這還不慘?”李澤道沒好氣的說道。


    月光隻能沉默,有關這件事情,他還真沒辦法反駁。


    這的確是藥師子苓的錯,她的刁蠻以及丹穀的實力讓她做起事情要跟肆無忌憚,也毫無底線可言。


    心情一個不好想殺誰就殺誰,這才給丹穀,也給她自己招惹來如此大的羞辱。


    而且,這羞辱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已經結束了,而是還在持續。


    “給你十息考慮時間。”李澤道說。


    “我有一個條件。”月光咬了咬牙,“若是不答應,你現在就可以對我動手了。”


    “說來聽聽。”


    “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那一瞬間把我打倒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某種暗器?厲害的毒藥?為何會爆炸?為何丹穀的丹師檢查我的身體,得到的結論卻是,我壓根就沒中毒?”月光的臉色變得通紅,情緒變得激動。


    如此被打倒,他覺得相當窩囊,相當無法釋懷。


    “重要嗎?”李澤道問。


    “重要!”月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殺了我吧的表情。


    李澤道點了點頭,取出了一枚大傻蛋。


    月光的瞳孔微微一縮,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滿臉不確定:“就是這東西?”


    看其外表,這不就是一枚小小的丹藥嗎?自己就是被這樣一枚小小的丹藥所打倒?


    “就是這東西。”李澤道點了點頭。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月光深唿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是我所煉製出來的一種毒丹,我將他取名為……哦,藥師白癡丹。”


    “……”月光差點就被這毒藥名字給活生生的噎死。


    “此毒丹一旦受到外力所擠壓,便會發生劇烈的爆炸,其爆炸威力足以讓你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李澤道就像是那激情四色的推銷員似的,吐沫橫飛:“來來來,我跟你好好介紹介紹哈,說起這藥師白癡丹啊,這可是極其了不得的東西。”


    “之前你也見識過了,其爆炸之後它會釋放出濃鬱的毒煙出來,這毒煙不敢說見血封喉,但是卻是可以抽幹你身上所有力氣,而且我敢說任何丹師甚至是魂匠都沒辦法檢查出這種毒藥,若是沒有我獨門解藥,你就隻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


    “這簡直就是行走神域的必備丹藥啊!你覺得呢?”


    月光目瞪口呆,李澤道對於他這種驚愕的表情表示相當滿意。


    月光咽了咽口水說道:“能否給我一枚?”


    “在讓你躺一次?”李澤道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你是我老婆?


    月光閉嘴了,他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會給自己一枚這種厲害無比的毒丹的。


    不過倒是可以將這種情況跟大長老匯報匯報,以丹穀的實力,想如法炮製出這種厲害無比的毒丹出來,應該也不是一件難事才對。


    “你是丹師?”月光又問。


    李澤道懶得迴答這個白癡問題,而是說道:“我已經答應你條件,現在你該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了。”


    月光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進入藥師塔,僅此而已。”


    李澤道點了點頭:“沒問題。”


    他壓根就不指望這個家夥在自己順走東西的時候,幫自己放下風,沒立馬喊抓賊就算不錯了。


    當下,李澤道三兩下將地上暈過去的那男子身上所穿的那白色長袍脫了下來往自己的身上套。


    “雖然你換上衣服,並且跟我在一起,但是你的臉還是會讓人懷疑的。”月光指了指李澤道臉上所蒙著的那黑紗。


    他著實好奇,這可怕的家夥到底長啥樣。


    是老是少?是醜是美?


    李澤道笑笑,轉過身去。等迴身來的時候,臉上所蒙著的那黑紗卻是變成了白紗。


    月光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差點噴出幾口老血,話說這家夥這是認真的嗎?這有區別嗎?好吧,還是有區別的。


    可以說隻要一見到黑紗蒙麵男,丹穀成員的神經將會一下子就繃緊,認為就是往丹穀的胸口捅了一把刀子順便還吐了幾口口水的那個人,但是白紗蒙麵的話還好。


    “你大可以說,你心情相當惡劣,手段相當變態,用火把我的臉燒傷了,因此不得不這樣包紮下。”李澤道笑笑說。


    “我不會這樣對待自己手下的。”月光很想吐血。


    “你會的。”李澤道說。


    月光懶得跟李澤道多說啥,抓起懸掛在那的長劍說道:“那高塔名為藥師塔,乃是我丹穀核心所在,因此戒備極其森嚴。整座塔一共有九層,我最多隻能帶你到第五層,第六層以上我就沒辦法上去了。”


    “可以。”李澤道說。


    能進入那塔裏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在那前五層裏能夠得到聚魂瓶的話,自然也就不需要進入第六層了。


    李澤道可一點都不想引起那個可怕靈仙鏡修為強者的注意。


    隨後李澤道相當低調的跟在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極其嚴肅的月光身後,繞過那一棟棟豪華的閣樓之後,最後來到那看起來華麗無比的高塔跟前。


    抬頭掃了這高塔一眼,李澤道的小心髒莫名的哆嗦了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股極其可怕的威壓正死死的壓迫你的心髒似的,讓你連唿吸都覺得困難。


    看來,那位可怕的靈仙鏡修為的強者就在這塔裏,否則不至於產生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卻見前方那入口處,有兩個男子一左一右的站立在那裏,從兩人身上釋放出的氣息來看,皆是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的強者。


    李澤道心生感慨,真不愧是超級勢力啊,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的強者一抓一大把。


    滄海城跟這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寒酸了。


    在滄海城,一旦擁有一個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強者坐鎮,便可成為一流勢力,比如之前的四大家族。


    若是擁有兩個靈神境上品巔峰修為強者,那麽,自是可以一躍成為滄海城的主宰了。


    當下月光取出一塊玉牌交到其中一個男子手中,另外一個男子那顯得淩厲的眸子卻是上下打量著李澤道看。


    “你,把你臉上的布扯下來。”隨即,男子指著李澤道說。


    “我手下,今早動作拖拉,被我教訓了,臉受了不輕的傷,故蒙著白紗。”月光迴頭掃了李澤道一眼,淡淡說。


    “就算是你手下,我們也得看一下他那張臉,驗明一下他的身份,否則,他不能進去。”另外一個男子將檢查好的玉卡交還給月光之後說。


    月光眼睛微微眯了眯,語氣變得惡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什麽時候丹穀不允許人蒙著臉了?還是你們認為我會帶一個假冒丹穀的成員的人進入這藥師塔?”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隻不過按照規定辦事罷了。”


    “規矩?”月光冷笑,“誰的規矩,丹穀的規矩?丹穀有這樣規矩嗎?我堂堂丹穀長老的隨從不過蒙了下就不能進入丹塔?還是說,這是大公子的規矩?那我就不得不這樣想了,是不是因為我是二公子的人所以你們就故意刁難我的手下?”


    這大公子二公子所指的自然是藥師青牛的那兩個明爭暗鬥,都想成為穀主的兒子。


    無論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都拉攏了一大批人。


    月光,就是二公子所拉攏的人。


    李澤道暗暗搖頭,心想這看似強大的丹穀裏頭貌似矛盾重重啊,若是沒有藥師青牛這跟強大無比的頂梁柱撐著,那已然腐朽不堪的屋頂貌似就要轟然倒塌了。


    “走吧,先找二公子去,求二公子帶咱們進去。”月光掃了李澤道一眼說,轉身就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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