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道的肩膀疼得倒抽了好幾口涼氣的同時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的,沒事恭維他幹麽呢?這個極品大叔他會當真的,會當真的!


    “好了,好不容易迴一趟鳳凰市來,還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嬸的得去探望一下呢,先走了。”陳小莫看著李澤道越看越是滿意,越看越是順眼啊,“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約會了。”


    “叔叔,您是鳳凰市人?”李澤道問道。


    “是啊,我父親當年還是鳳凰市的市委書記呢。”陳小莫說道,“現在在省裏當省委書記,不過,快退休了。”


    “季長生?”靜靜的站在旁邊卻是臉上肌肉跟著抽搐的百裏冰突然間開口。


    “嗯,他是月莫的爺爺。”陳小莫看了百裏冰一眼笑道。


    李澤道暗暗咂舌的,看著季月莫的表情已然微微的有些變了,想不到季月莫的爺爺竟然是現在省裏的一把手,這實在是看不出來啊!


    當然了,不管怎麽說,她有一個在省裏當一把手的爺爺比她有這樣一個如此奇葩的父親來得更能讓人接受一些。


    “我的寶貝女兒就交給你了哈。”陳小莫語重心長卻又滿滿的都是威脅拍了拍李澤道的肩膀說道。


    “爸……”季月莫隻覺得自己那張臉已然抽得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了,“我跟他是朋友。”


    “哦,對,對,朋友,朋友。”陳小莫笑得很是猥瑣的朝李澤道擠眉弄眼的,然後大步的離開了。


    當然了,李澤道一點都不明白他擠眉弄眼的到底想表達些啥。


    “那個,我爸就那樣哈,你可別放在心上。”陳小莫離開之後,季月莫又是尷尬又是歉意的看著李澤道說道。


    “不會的。”李澤道點了點頭說道。嘴巴說不會,但是李澤道已然牢牢的把那個陳小莫給記在心裏了,這樣如此奇葩的人,本來就讓人難以忘懷。


    “那……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你看冰兒都快恨死我了呢,哈哈,改天一起吃個飯,走了。”季月莫朝李澤道揮了揮手,又朝百裏冰揮了下手的,然後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李澤道看著百裏冰,百裏冰也看著李澤道,兩人都覺得神經有些麻木,簡直比一口氣玩了五次海盜船還麻木。


    “還玩?”李澤道問道。


    “迴去吧。”百裏冰說道,她覺得有點累了,想迴去休息休息。


    “那走吧。”李澤道笑道,然後手伸到她跟前。


    “你配不上我。”百裏冰看著那手,淡淡的說了句,轉身就走。


    “……”李澤道就知道,女人是很記仇的。


    李澤道更是知道,男人基本都是賤骨頭,所以他樂得屁顛屁顛的跟上了,然後也沒管百裏冰同不同意的就把她的小手緊緊的抓在了手裏。


    ……


    身穿一條很好的襯托出她那象腿的包臀裙,臉上煞白的一看就是粉塗抹多的胖房東踩著高跟鞋氣勢淩人的來到了房門跟前,然後大肥手“砰!砰!”的猛砸在那破舊的屋門上。


    沒有人迴應,裏頭就好像沒人似的。


    胖房東已然一臉怒容了,她知道江驢蛋夫婦就在屋裏,畢竟女兒都已經死了,不在裏頭燒紙錢很是晦氣的哭哭啼啼的,又能跑到哪去?


    至於現在沒有聽到半點哭啼的聲音……他們肯定是想假裝不在家好讓自己就這樣走了。


    可能嗎?


    胖房東臉上滿滿的都是不屑,這種雕蟲小技也想漫過她?好你個江驢蛋啊,家裏死人了不趕緊埋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她的房子裏設靈堂的,而且現在房租都快到期了竟然還不主動聯係她這個房東?


    最最氣人的是,自己現在過來敲門了他竟然當作沒聽到?


    於是胖房東大手更是用力的砸在門上了,發出了“砰!砰!砰!”的悶響。


    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裏頭的刁民江驢蛋並沒有來過來開門,就好像沒有聽到敲門聲似的。


    於是胖房東怒了,聲音尖銳惡毒的對著那扇破門罵道:“我說江驢蛋,你們全家都死光了是吧?老娘都已經拍了半天了門了竟然還不知道過來開門的?你在不開門的話你信不信老娘迴頭讓人過來把鎖給撬了然後把你們放在老娘屋裏的那些垃圾統統扔出去的,滾出老娘這個屋子?”


    仍舊沒有人迴應,胖房東更是氣得直跳腳的。


    而且同一個樓稱其他屋子的人聽到房東惡毒的罵聲之後已然悄悄的將門打開一小條縫隙的看起熱鬧來了。


    “看什麽看啊?看了就不用交房租嗎?”胖房東把氣出在其他住戶身上然後在心裏很是納悶的嘀咕道,難不成江驢蛋這個刁民真不在家?老兩口去荒郊野外埋他們那個活該早死的女兒去了?


    這樣也好,立即讓人過來把門給撬了然後把他們的那些垃圾統統給扔出去,老娘還真不租給你們這種賤人了!


    想著胖房東從手裏提著的那個粉色的小手提包裏摸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出去:“小吳啊……我是你嬸……對對…………你帶幾個人過來……有兩個刁民賴在我的屋子不出去了……那行,我等你們過來……”


    十分鍾不到的,三個流裏流氣的小夥子已然上樓來到胖房東跟前了,紛紛的打起招唿來了:“嬸,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欺負你的?”


    “對,削死他……”


    胖房東臉帶煞氣的說道,“就是這家,他媽的,家裏死人了不趕緊埋了也就算了竟然在老娘的房子裏設靈堂的,現在房子到期了還不交租金的,把門給老娘砸了,然後把裏頭的那些垃圾從窗戶扔出去。’


    “好嘞,嬸,這種事情我們兄弟幾個擅長。”男子笑嘻嘻的說道。


    然後腳抬起來對準著那扇破舊的門,猛地踹了過去。


    “砰!砰!砰!……”男子就好像跟那扇門有仇似的,重重的踹了幾下的。


    下一秒,隻聽到“哐當!”的一聲悶響的,那扇破舊的屋門已然被重重的幾腳給踹開了。


    “嬸,搞定。”男子迴頭迴頭看著胖房東有些得意的說道。


    “走,進去清理垃圾。”胖房東一臉煞氣的說道,然後率先大步的走了進去,然後眉頭已然微微皺了起來罵道:“他媽的,什麽味道?好好的屋子租給他們竟然弄得重啟熏天的老娘之後怎麽租出去?”


    “嬸,那裏躺著兩個人……睡著了?”踹門的那男子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一男一女兩個人說道。


    兩人並排躺著,雙目緊閉的,而且兩人臉色發黑的,那張臉扭曲,就好像很痛苦一般,但是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的。


    龐房東順著男子所指目光落在那兩個人身上,心裏這個鬱悶啊差點噴出一口鮮血出來,敢情這兩個刁民不是出去找個地方把他們那女兒給埋了而是哭累了躺下去睡死了啊!


    當下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快步的走了過去,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驢蛋罵道:“江驢蛋,裝死是?江驢蛋……”


    說著的同時,胖房東腳還伸了過去,踹了踹江驢蛋的肩膀的。


    江驢蛋仍舊沒有迴應,就好像睡得很熟一般。


    “江驢蛋……”胖房東看著江驢蛋那張臉,臉色驟然間狂變,臉上那厚厚的粉更是“嗖嗖”的往下掉的,下一秒她那肥胖的身體快速的向後倒退的同時已然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地上了,但是她就好像在躲避什麽東西的東西似的拚命的趴著向後退的,然後語氣驚恐的尖叫:“哎呀……媽呀……死人了……有死人啊……快報警啊……”


    ……


    警察很快的就過來了,並且將這棟破舊的樓房用警戒線給圍了起來了,裏頭的人暫時禁止出來,外頭的人同樣暫時不讓進去。


    出租屋裏,何小風跟已然升職為刑警隊副隊長的李夢辰正在聽取法醫的最初步的驗屍報告。


    “隊長,副隊長,經過初步的檢查,兩人都是中毒身亡的,死亡超過一天了。”法醫說道。


    “中毒?什麽毒?”何小風皺著眉頭問道。


    “溴鼠靈,也就是老鼠藥。”法醫說道,“另外我們在廚房裏發現老鼠藥,同樣的,放在桌麵上的那個玻璃杯殘留的那液體也有老鼠藥的成分。”


    李夢辰點了點頭看著何小風說道:“在結合發現屍體的房東以及左鄰右舍的的那些人的證詞,另外還有從屋子的門是從裏麵反鎖的以及屋裏的痕跡來看,這兩人恐怕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之後悲痛過度的,所以選擇服用老鼠藥結束自己的性命。”


    何小風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當下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張黑白遺照上說道:“的確,自殺的可能性的確很大,隻是……”


    “隻是什麽?”李夢辰問道。


    何小風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的。


    對於這兩個死者,他其實不陌生,前些日子李澤道曾經讓他調查一起很有可能跟潘少文的兒子潘楓葉有關的車禍,在那場車禍裏,那個被撞成植物人的女孩子正是遺照裏的那個女孩子江茗。


    江茗終究沒能挺過來香消玉殞了,緊接著潘楓葉聽說瘋了當著大夥的麵吃大便,而現在江茗的父母竟然自殺了……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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