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辰君與白沙相視一笑,彼此心知肚明。


    雖然白沙很不想王爺涉身四王爺的妃中,但如果他非要走進去,自己豈能不相伴。


    樹高林茂,兩人找了好久也沒半點蹤影,卓辰君很奇怪,難道真的看錯了?


    正當白沙轉身要走時突然看到地上的香囊,他彎腰拾起。


    香囊很新,上麵繡著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湖水淡藍,栩栩如生。


    卓辰君拿過香囊,端詳後看著白沙:“這是那個叫……什麽禾的?”


    有那麽一秒,白沙真希望自己瞎了,怎麽偏偏讓他看見呢!


    香囊掉在地上,那她們肯定離的也不遠,白沙什麽也沒說,低頭像是在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卓辰君看著他在地上亂瞅一通,剛想罵,突然眸光一亮,他想起劉湘怡受傷那次……


    “白沙,你太聰明了!”卓辰君興奮的大叫,仿佛看到了希望般。


    “我,聰明?”白沙指著自己,我什麽也沒幹啊。


    繼而,卓辰君也在地上找,並用小棒不停的拔地上亂草:“快點找入口啊,說不定就在這附近……你說本王怎麽沒想到有可能有地洞呢……”


    地洞?


    王爺以為我在找地洞?


    白沙錯愕的楞在那裏,有這個可能,而且地洞應該就在附近。


    白沙在卓辰君看不到的位置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怎麽那麽欠呢!


    終於找到了被草叢覆蓋的入口,卓辰君激動的就要往裏進,被白沙一把拉了出來:“王爺,咱別那麽衝動行嗎?這次我進。”


    “還是本王進吧。”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並且聽說四王爺受了重傷,情況不明,裏麵危機四伏,卓辰君不想自己的手下受到傷害。


    白沙衝到卓辰君前麵,將洞口堵住,並打了響聲喚來了三人,他胸有成竹的說:“王爺,必須我去,我和副將一起去,你和他們在洞口接應,走!”


    “白沙……”


    白沙一聲令下,兩人很快看到人影,卓辰君在洞口百般聊賴。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白沙和副將各背一個人走出了洞口。


    卓辰君看著髒兮兮,麵目全非的人問:“她是?婭清?”


    白沙放下婭清,卓辰君看她衣衫襤褸,渾身血漬,發絲蓬鬆,臉龐青痕,怒由心生:“還有別人嗎?”


    “還有一個老媽子,我讓人進去抗了,是直接送王府,還是?”


    白沙看了看婭清,發現她正發著燒,生命垂危。


    卓辰君道:“全部送王府吧,直接送到大門,她,她會處理的。”


    王府,劉湘怡正低頭磨藥粉,最近她又發明了好幾種藥,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當然她每天也會讓田螺出去找人,去查上次洞塌事情,對於婭清,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對於上次的事,田螺說是一位獵夫告訴她,事後再去找,卻不得見了。


    正忙著疊藥,管家急匆匆的跑進紫雨軒,剛站穩,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娘娘,娘,娘娘,王爺讓你去正房。”


    “去正房?什麽事,不去可以嗎?”去正房一般是有很正式的事情要說,劉湘怡最討厭一本正經了。


    “娘娘,王妃和玉夫人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管家有些不悅。


    正房,王爺和王妃坐在正座之上,韓玉兒坐在一旁。


    王爺深邃的眸子像一潭湖水,深不見底,房內的氣氛詭異,大家都在揣測到底什麽事讓王爺如此生氣。


    見人到齊了,王爺抬一抬手,很快地板上多了三人。


    此時婭清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傷痕,額間的疤更是顯而易見。


    “婭清?”劉湘怡揉了揉眼睛,她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居然在自己家裏看到?


    不行,她來到卓辰皓身邊,看著婭清說:“王爺,我可以咬你一下嗎?”


    “啊?”什麽意思?王爺楞了一下。


    “小姐……”婭清痛哭流涕,跪著爬到劉湘怡的身邊,聲音沙啞,像久旱的土地,沒有一絲潤澤:“奴婢沒想到,還能活著看見你……”


    是真的!


    劉湘怡看了一眼卓辰皓,他眼裏的肯定讓劉湘怡蹲下身體:“婭清,你去哪裏劉,我找了你好久。”


    劉湘怡輕輕拔開婭清的碎發,看到她發絲下滿是傷,才幾日未見,她的皮膚早已如六旬的老太太皺褶橫出,手指節處青紫一片,有一個手指甲更是不見了。


    再往下看,脖息處烏鴉鴉一片淤血,劉湘怡不敢想象身上會是什麽樣子,她手指狠狠地攥在一起,眼睛充血,一副要吃人的感覺。


    宮倩寧緊張急了,因為雖然羽禾的嘴裏塞著布,但人真真切切的跪在那裏,一眼便看出。


    劉湘怡讓田螺扶起婭清,安排道:“田螺你把婭清帶下去,給她清洗換衣,傳最好的大夫給她看病。”


    看到婭清這樣,田螺的心也滿懷歉意,如果自己能早一點發現,或許她受的苦就能少一些。


    “湘怡……”


    “尊敬的王妃女士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劉湘怡打斷了卓辰皓的話徑直來到宮倩寧身邊,她雙手放與椅子的兩側,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人渾身顫抖。


    “一個婢女,與本宮何幹!”宮倩寧聲音陡高,內心卻驚慌失措。


    劉湘怡抓著椅子的手發出“格格”的的聲音,她內心在抓狂,都這樣了,居然還嘴硬。


    她猛的放開椅子來到羽禾的身邊,拔出羽禾嘴裏的布,一字一句的問:“我問你,是誰讓你拷打婭清的,是誰讓你設計陷害我的?”


    “是我……”


    “丫頭,我告訴你,一定要說實話,否則我定會讓你好好的感受婭清受的苦。”


    “我……”羽禾害怕了,因為劉湘怡的眼睛會吃人,看著讓人渾身發冷。


    可當她碰撞到宮倩寧的眼睛時,她所要說的均如鯁在喉。


    宮倩寧正把持著一塊玉兔,那晶亮的色澤如白雪般幹淨,舒服,那做工簡直巧奪天工,很逼真……


    那玉……是她弟弟的。


    一顆淚滑落下來,羽禾閉目塞聽。


    “啪!”


    劉湘怡等的不耐煩了,一巴掌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她也不知道,隻見羽禾倒在地上,臉頰五指印清現,鼻息和嘴裏均有血溢出。


    “你tmd快說!”


    “放肆,本宮和王爺在此,豈容你亂用私刑!”看到劉湘怡已然不是昔日的軟柿子般好揉捏,宮倩寧慌了。


    “我好怕啊!”


    劉湘怡轉頭走向宮倩寧,渾身的戾氣猶如一團黑煙在周身散發開來,她笑意冰冷,讓人看著渾身恐慌,聲音更是如同從地獄傳來:“如果我那一巴掌是刑罰,請問王妃,婭清渾身是什麽!嗯!”


    尾音陡然提高,使整個屋子都跟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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