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夜淩澈色正道。


    “包括先前的那些謊話?窠”


    “什麽謊話?燔”


    “就是——”


    “別,皇嫂別說!”夜淩澈忙伸手攔住。很有不敢聽下去的意思。


    “皇嫂,時候不早,臣弟也該告退了!”


    說著,夜淩澈起身告退。


    容纖月也不攔著,看著夜淩澈快步的往門口走,嘴裏幽幽的道,“哦~!原來,寧親王怕的,是本宮!”


    夜淩澈的腳下一頓,隨後繼續前行。


    身後,幽幽的聲音再度傳來。


    “既然寧親王怕本宮,那為什麽先前還對本宮那般不屑輕視?難不成……是因為,魂殿?”


    當最後兩個字落地。


    夜淩澈的手已經搭到了門扉上。


    身子一僵,夜淩澈頓住。


    “皇嫂,知道魂殿?”


    聲音有些詭異的發窒。


    容纖月聽的清楚。


    “是!”


    容纖月迴答。


    ……


    夜淩澈閉了閉眼。


    深深的吞吐了幾次。


    “好,不過就是豁出去讓皇兄責罰而已!”


    最後轉身。


    ………………………………


    雅間內,香蘭已經退了出去。


    房間內,容纖月夜淩澈兩人。


    隔著桌子,夜淩澈仰頭喝下了跟前的酒盞。


    一擦嘴角,“皇嫂想要知道什麽?”夜淩澈問。


    容纖月暗暗鬆了口氣,她以為自己這逼上來的舉動不會讓夜淩澈理會,至少也要有幾次三顧茅廬的準備,沒想到竟是這樣容易。


    “寧親王知道我先前說失憶吧!”容纖月道。


    夜淩澈點頭,“是!”


    “皇嫂怎麽知道失憶的?”夜淩澈問,


    容纖月彎了彎唇,“因為,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


    夜淩澈看著她,眼中似有碎光。


    “我也分不清,或者是夢,或者,不是。”容纖月看著他,“而我之所以來找寧親王,是因為那夢裏,有你!”


    夜淩澈捏著杯子的手不著痕跡的一攥。


    “是嗎?還有臣弟?”夜淩澈問的漫不經心,


    容纖月點頭,“嗯,那時候,寧親王還小!”


    夜淩澈的眸子一縮。


    那劇烈而起的光亮,看著容纖月心頭一跳。


    “我問過大公子,大公子說我幼時和寧親王不熟,也沒有見過,或者還真是我的夢,也說不定!”容纖月道。


    夜淩澈微微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忽閃如蝶翼,


    “聽皇兄說,我幼時應是見過皇嫂的,隻是那時候皇嫂也還小,或許沒有印象!”


    “……不過,夢裏,我在做什麽?”


    夜淩澈像是好奇,


    容纖月想了想,一笑,“也說是夢了,具體是什麽,我倒是不太記得,不過倒是記得那時候寧親王穿的是藏青色的袍子!就像是現在穿的……”


    夜淩澈低頭,唿吸低低一緊。


    容纖月又像是想到什麽,“或許也是本宮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那日到寧親王府上,看到寧親王寢宮中大多都是藏青色的袍子。對了,本宮看寧親王似乎對藏青色的袍子情有獨鍾!”


    “哦,我隻是念舊!”


    夜淩澈不想在這個上麵多說,“不過,皇嫂隻是因為這個說不上來的夢,就說自己失憶?”


    “還有旁的!”


    <“什麽?”


    容纖月看著夜淩澈,“寧親王可還記得前些日子的血色之月?”


    夜淩澈眼底神色微動,扯了扯嘴角,看著容纖月的眼中幾若閃動,“當然記得,不過本王倒是沒想到皇嫂竟然會提起!”


    畢竟那天晚上,造就了容家如今的家世頹敗。


    容纖月不以為意,無奈的搖頭,“既然已經發生了,就是我不去想,就能忘記嗎?活下的人更要謹記,不要重蹈覆轍!”


    夜淩澈點了點頭,抬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皇嫂明睿,來,臣弟敬皇嫂一杯!”


    容纖月彎唇,應著和他對飲了一杯。


    當然,她喝的是溫茶。


    放下酒盞,容纖月抬眸,對上夜淩澈沒有來得及收迴的視線,“今日,我之所以提及,是因為那血月,好像我在夢裏也見到過……隻是並非那日的殘月,而是血色圓月!”


    “血色,圓月……”


    夜淩澈的神色乍變。


    雖然很快的收斂了去,容纖月還是看了個正著。


    “寧親王,記得?”


    容纖月試探的問。


    夜淩澈嘴角動了動,看著容纖月的眼中有些複雜,“這個……有!”


    “當真是……”


    “皇嫂沒有問過欽天監?”夜淩澈打斷,低低的籲了口氣,“那夜,還發生了大事!”


    “什麽大事?”


    容纖月捏著杯子的手一緊。


    夜淩澈看在眼裏,眸色閃了閃,低垂下頭,手指摩挲著杯子的邊沿,


    “那夜的事情,也是澈不想提的,不過正如皇嫂所言,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現在想起來……好像大都不記得了,隻記得皇兄在一起!”


    容纖月,“……”


    若非是此刻夜淩澈臉上顯出來的深沉,容纖月險些以為這位是在找揍了。


    就是她不去問欽天監,她也知道多年前的那夜血圓之夜發生了什麽。宮中的老人並不在少數,香蘭就是其中一個。隻是留下來的都沒有參與到那場大事當中,也就是模糊隱約的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可這些,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又能證明什麽呢?”


    夜淩澈扯了下嘴角,抬眼看向容纖月。


    容纖月苦笑,“當然不能證明什麽,隻是那夢裏,我和現在似有不同!”


    “什麽?”


    夜淩澈訝然,捏著杯子的手不經意的緊了,又鬆。


    容纖月睇過,麵頰上微微發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目光躲閃,“好像是沒什麽性子,任人搓扁揉圓的……”


    話還沒說完,夜淩澈已經低低一笑,“皇嫂就會玩笑,若是皇嫂當真如此,皇兄又怎麽會娶迴來當皇後的?”


    “夢嗎,不過就是夢,皇嫂也不要把它真的當了真!”


    夜淩澈擺擺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仰頭痛快的喝著。


    容纖月瞧著他,嘴角輕動,


    “那,當初寧親王以為我如何?”


    “噗——”


    幸虧夜淩澈反應及時,扭頭到一邊,喉嚨裏的酒隻噴了少數在桌上。


    “皇嫂,這話可不要隨說,要是被皇兄聽到,臣弟可有的罪受!”


    “那你就告訴我,魂殿究竟是怎麽迴事?”


    容纖月看著他。


    這迴,夜淩澈終於有些明白了。


    這哪裏是要和他說什麽,根本就是在威脅。


    抿了抿嘴角,夜淩澈覺得自己的唇角都有些發幹,“皇嫂怎麽不問皇兄!”


    “怎麽,問你,不行嗎?”


    容纖月托著下巴,嬌美的麵容上顯出幾分溫柔,幾分美麗。


    夜淩澈心頭狠狠一跳。


    “我,我不知道……


    ”


    夜淩澈扯著嘴角,無奈。


    “真的?”


    “絕對是真的!”


    夜淩澈看著她,試圖讓她相信他所言絕無虛假。


    容纖月深深的看著夜淩澈。


    對著容纖月深幽的視線,夜淩澈覺得她好像能直直的看到他的心裏去。


    不過,幸好,皇兄原來就時不時的這麽瞧著他,對這樣的注視,他還真不當迴事。


    似乎是的確是從夜淩澈的眼中看不出什麽,容纖月收迴了眉眼,


    搖頭,“不實!”


    夜淩澈暗暗鬆了口氣,嘴裏哼著,“怎麽?”


    他可不覺得有什麽破綻露出來。


    隻是這樣想著,就看著坐在對麵的皇嫂,容纖月站了起來。


    緩緩走到了他跟前。


    夜淩澈一顫,


    “皇嫂!你——”


    “別怕,本宮還能把你怎麽樣?”


    容纖月彎唇,像是在笑話他的神情讓夜淩澈眉角微微一抖。


    夜淩澈唿了口氣,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有什麽好怕的?


    容纖月看著夜淩澈鎮定下來,她輕輕一笑,抬手一掀。


    裙擺下內衫露了出來。


    夜淩澈嚇了一跳,有些控製不住的蹦起來,


    “皇嫂——”


    “你看——”


    容纖月及時的低唿了聲,


    夜淩澈穩住了心神。


    就在容纖月的衣裙之下,似乎有什麽正在流轉光華。


    正是那七寶環。


    ……………………………………


    皇宮。


    禦書房。


    夜淩璟埋頭伏案。


    一旁,常總管適時的給添上茶水。


    隻是常總管這茶水剛填滿,那位一直在埋頭批閱著折子的帝王忽的抬頭。


    “你剛才說,皇後出宮了?”


    “是!”


    常總管應著,皇後身孕,恐心情煩悶,皇上早就下了口諭,皇後可出宮的,隻是這話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和主子說了,主子怎麽這才想起來。


    “寧親王呢?”夜淩璟問。


    常總管一愣,“這個時辰應該在悅來酒樓吧!……”


    說到此處,常總管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不會,不會這麽巧吧!”


    夜淩璟微微抿了唇角,“無巧不成書!何況……”


    後麵的話夜淩璟沒說下去,常總管也不敢問,略微沉吟,


    “想必寧親王不會沒有分寸!”


    ……………………………………


    京城,悅來酒樓。


    夜淩澈突然覺得後背有些泛涼。


    容纖月瞧著夜淩澈臉上的神情,唇角似有若無的一勾,


    “寧親王可知道腳環是怎麽迴事?”


    “這是什麽?”


    容纖月和夜淩澈的聲音幾乎同時而生。


    夜淩澈的視線從那雙閃著流光的七寶環上移開,落到容纖月的麵上,“皇嫂,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


    容纖月沒有迴答,反而問他。


    夜淩澈搖頭。


    “不知道!”


    容纖月的麵色微變。


    她閉了閉眼,坐迴到椅子上。


    臉色也一下子變得發白。


    夜淩澈有些擔心,“皇嫂,沒事吧!”


    容纖月搖頭,抬


    頭看向夜淩澈。


    身在皇家的人都是心思狡詐的讓人分辨不出是真是假。


    這個寧親王,在她的眼前,尤是。


    隻是此刻,她卻相信他說的。


    ……


    不知道是容纖月的目光太過深幽,還是什麽,夜淩澈對視了一會兒,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視線。“時候不早,臣弟先行告退了!”


    說完,也不管容纖月會有什麽反應,拱手離開。


    腳步匆匆,沒有絲毫停頓。


    ………………


    夜淩澈一口氣從樓上下來,直接到了自己的車馬前。


    車馬簾掀開,冷風撲麵,夜淩澈腦袋裏清明了些。


    他扭頭,往上麵看了眼。


    上麵某個位置的窗子關著,什麽也看不到。


    剛才,他應該沒有說什麽。


    隻是,怎麽也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


    夜淩澈搖了搖頭。


    反正憂心的也不是他。


    管這麽多做什麽。


    ………………


    悅來酒樓樓上。


    透過窗縫,容纖月看著窗子下麵緩緩駛離的車馬,眼中暗光浮動。


    過來的香蘭小心的到了容纖月身後。


    “主子……”


    容纖月迴頭,揚唇一笑。“歇會兒,咱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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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籠罩。


    鳳儀宮門外,龍紋的燈籠高懸。


    寢宮內。


    隔著屏風,換下衣衫的容纖月走了出來。


    一頭的青絲散在腦後,雖大腹便便,已經很有些沉重,可眉宇間的嬌柔美好,卻仍若春花明媚。


    坐在案前的夜淩璟看著美人兒緩緩走近,唇角勾出輕魅。


    “過來——”


    他衝著她伸出手。


    容纖月麵帶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還是乖巧的把小手伸過來,搭到他的手上。


    順著他的力道,容纖月覺得接下來的幾步行走的輕鬆好像是行走在雲端上一般。


    “今兒出宮了?”


    夜淩璟遞給容纖月一本書。


    那書是容纖月這陣子一直在看的,是和佛家有些淵源的書冊。


    容纖月接過來,點頭,“嗯!還碰到了寧親王!”


    “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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