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天接到楚憐惜的話,就一個人拎著酒壺晃晃悠悠的往城內大牢而去。連夜裏都不等,就那麽大白天跑去了。


    路上買了個鬥篷,摸進大牢以後弄個紙板掛身上,紙板寫明:“化氣十重,前來劫獄。”


    然後也不躲著了,大搖大擺的往牢房跑。看到這情況,城衛軍的同誌們一時沒反應過來,劫獄有這麽劫的嗎?不按套路啊。


    楚驚天隨手拉過一個問:“那宋玉關在什麽地方?”


    “這.......我告訴你合適嗎?”士兵小心的問道。


    “合適,因為不說我就殺了你,所以對你來說很合適。”


    “在七號牢房。”士兵說完,楚驚天將他鬆開。他轉身就跑,口中大喊:“有人劫獄。”


    謝成帶人跑來,迎上楚驚天,上下打量楚驚天一眼:“前輩,劫獄你好歹偷偷來啊。”


    “我這麽大個高手,光明正大來又如何。現在城內就你們這一幫兵,我怕鳥啊。你過來讓我一掌拍死你,也省的麻煩。”


    謝成糾結,他已經認出了楚驚天就是楚憐惜的人,現在城內還有誰能有這本事。他走上前來:“前輩對不起,職責所在,隻要我還站著,就不會允許你將犯人帶走。”


    楚驚天冷哼一聲:“那你就趴下吧。”


    說完就是輕輕一掌推出,謝成愣了一下子,這沒感覺啊,你好歹稍微用點玄氣啊。反應過來之後一聲慘叫“啊”,然後就摔到了牆上,吐出一口血來。一幫士兵剛想衝上來,謝成將他們阻止:“敵人太強,莫要送死。”


    楚驚天好笑,小聲嘀咕一句:“演的真像,還弄口血。”說完大搖大擺的往牢房而去。


    牢房當中,宋玉麵前擺了小桌,正在自斟自飲。楚驚天走進來:“公子待遇不錯嘛。”


    宋玉得意:“我爺爺乃是當朝謀相,誰能將我如何。你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楚驚天拿下脖子上的掛的牌牌,給他看一眼。


    宋玉笑出聲來:“原來你要帶我走,是我爺爺請你來的吧?等我喝完這一杯。”


    “好,不急,外麵的人都讓我嚇住了。”楚驚天說完撕下一根雞腿,自己也啃起來。讓外麵的謝成受不了,暗罵劫獄咋也這麽費事呢。


    宋玉又是兩杯酒下肚,這才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我們走吧。”


    “公子請,外麵我已備了馬匹,我們可直接迴天龍。”


    倆人走出大牢,騎馬往城外跑去。而項北跟楚憐惜此時已經在等著,沒有別人。


    楚憐惜抓著項北的手:“你看你這指甲剪的,狗啃過一樣,這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嗎?”


    “我隻會用剪刀剪左手,左手剪右手我不會。我更習慣用指甲刀。”


    “指甲刀?”


    “專門用來修理指甲的,迴去讓蘇蘇研究著弄一下,那個很簡單的小玩意兒。”


    “我們楚北集團又多一項產業。”


    “嗯,是的,我隨便弄點都是掙錢的玩意兒。等左藍到了,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給她。”


    “那你幹什麽?”


    “你是甩手掌櫃,我是甩手副掌櫃。而且左藍做生意上癮,我們不要跟人家搶嘛。”


    “隨你吧,楚叔到了。”隻見此時遠處兩匹高頭大馬跑來,宋玉蹲在馬上:“這位高手,可以摘下頭上遮擋了吧?”


    楚驚天摘下鬥篷,讓他看前麵。


    宋玉往前看一眼,項北跟楚憐惜從路邊坐著的石頭上,走到路中間來。宋玉拉馬減下速度,來到二人麵前便是跪地叩拜:“衛國樓宋玉見過上公主。”


    “嗯,起來說話。”


    宋玉爬起來:“上公主為何還在城中?”


    “我本就是來寒度遊玩,在何處不行。你叫宋玉,謀相大人的親孫子對吧?”


    “是,上公主英明。”


    “不用拍馬屁,我問你一句,你可知道你爺爺通敵之事?”


    宋玉大驚:“上公主何來此說,爺爺項來忠心為國,何來通敵一說,通的是何方敵人?”


    “裝吧,接著裝。宋智與枯榮,同為藍海效力,國家清清楚楚。你們還覺得自己幹的挺隱蔽嗎?”


    宋玉臉色難看,再次跪下地去:“上公主明察,此事我不曾知曉,是不是何處有所誤會。”


    “沒誤會,實話跟你講吧,你爺爺跟枯榮都已經被抓起來。此次你來寒度,被授意將衛國樓的平亂隊伍帶進溝中,我們也已知曉。你別裝沒事兒人了。”


    宋玉麵如死灰:“爺爺竟然被抓了。”


    “對,被抓了。但是不肯說出其他同黨,給你個立功的機會,你來說。”


    “說了可以不死嗎?”


    “不,隻是死的痛快一些。對於通敵賣國之人,決不可能留下。”


    宋玉麵色蒼白,知道今日就是自己死期了:“我說,但我說的可能不會讓上公主滿意,因為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你知道多少說多少。”說完楚憐惜看一眼項北,項北從包裏取出納視水晶遞給楚憐惜,然後取出紙筆另外記錄。


    宋玉開口:“至於爺爺與枯榮其他的同黨我不知曉,爺爺給我的任務,是在衛國樓中配合我的父親,拉攏願為藍海效命之人。我的父親名叫宋李然,是衛國樓中八組組長。我們如今一共拉攏十二人,他們分別是........”


    宋玉說出一大堆名單,然後告訴楚憐惜:“我就知道這些了,其他的真不知道。爺爺也是聽命枯榮的安排,有些事情我爺爺都不知道,隻能問枯榮。”


    項北點頭:“你在這認罪書上簽字畫押吧。”


    宋玉接過筆來,在認罪書上乖乖寫下。楚憐惜問宋玉,這次來的人中,還有沒有跟他一夥兒的?


    宋玉說有一個,但他家中隻是四書官職,說不上什麽話,一路隻是配合自己而已。自己離開,他應該不能做什麽。


    楚憐惜了然了,問項北還有什麽問的嗎?


    項北說沒了。


    宋玉開口:“能不能讓我死的舒服些,先將我打暈可好?”


    楚驚天說:“滿足你的願望。”說完在其後腦勺輕輕一拍,宋玉暈倒在地。楚驚天取根樹枝,自身後插入其心髒之中,送他上路。


    取了戰利品,楚驚天歎口氣:“這家夥牢裏的時候蜜汁自信,還跟我喝酒呢,卻不知道是斷頭酒。”


    “還是太年輕啊,今天算有收獲。早就覺得衛國樓裏不幹淨,現在算是知道哪裏不幹淨了。”項北把罪書疊起來,遞給楚憐惜。


    楚憐惜說還是自己聰明,想到要來問宋玉。


    “是,夫人智慧”項北順著她的話說,讓她高興,她高興了就能到處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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