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吃完飯,就拉著黑大出去溜達。黑大問他幹嘛帶著自己,郝胖反問他不來自己怎麽在村裏找到哪個是李萱家?


    “我給你指個路不就完了嘛,你別帶我。”


    “不,你還有重要任務。實話跟你講,我見過那個女人,對她有點陰影,所以你先進去探探路。”


    黑大一臉哀怨:“郝兄弟,咱能不坑人嗎?”


    “帶你來就是為了坑你的,不坑怎麽行,你少廢話。幹好了給你喝口湯,咱哥倆一塊兒上。”


    “別,我不幹。”黑大說完就往迴跑。郝胖把他一把拉迴來:“你不幹我就對妮子下手了。”


    黑大欲哭無淚:“那你給我個東西遮擋一下臉,我先開門進去,沒問題你就立刻進,我走人。”


    “成,不讓你多為難。好歹也是個土匪,咋幹這點事兒還害怕呢。寡.婦門不就是用來踢的嘛。”


    郝胖傳播著不健康的思想,很快在黑大的帶領下,走到了一個小院子前麵。黑大告訴她:“屋裏燈滅了,應該是睡下了。”


    “那廢話個鳥,跟我進來。”郝胖一下子跳過籬笆,落進院子裏。黑大也是立刻跟上。


    來到房門之前,郝胖趴在門上聽了聽之後,取出一把匕首,把門栓撥開,示意黑大進去。


    黑大輕輕把門推開,慢慢的走了進去。走進去是客堂,郝胖在外麵指了指,示意他進臥室。


    黑大深吸一口氣,雖然當土匪,這種事兒還真沒幹過。將門口掛著的草簾撩起,黑大走進臥室當中。然後屋子裏就傳來嘭的一聲。郝胖問怎麽了?


    沒有任何迴答,也沒見黑大出來,郝胖知道不妙,趕緊轉身就跑。可是剛轉過身來,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趴到了臉上,然後一陣很輕的疼痛傳來,郝胖從臉上撕下一個張牙舞爪的大蜘蛛。


    一把將蜘蛛捏碎,郝胖再看去,此時的院子中一片綠色的星點,是一雙雙蜘蛛眼睛,滿院子都是蜘蛛。


    郝胖頭皮發麻,抽出刀來:“媽媽呀,幾個蜘蛛想擋住我嗎。”


    說完,郝胖舉起刀來,可是這一動,突然全身一麻,無力之下,整個人一個不穩摔倒在牆上。他捂住自己的臉:“媽的,毒蜘蛛,這下毀了,現在逼毒也不是時候啊。”


    一隻隻蜘蛛爬了過來,在眼看就要爬到身上的時候。李萱從屋子裏走出來,手中撒出一些藥粉,毒蜘蛛便紛紛退去。李萱取出一枚藥丸,塞進郝胖嘴裏。郝胖這才緩了過來。


    站起身來,郝胖一臉尷尬,打哈哈說:“黑大喝醉了,跑這裏來了,我來追他。”


    李萱不信這鬼話,告訴他:“進屋子說吧,你的毒解了,但新的毒中了。現在感覺不出來,但一個時辰必死無疑。進屋我有話問你。”


    郝胖跟著李萱老老實實的進屋,進到屋裏就看到黑大趴在地上已經暈過去。李萱將燈點上,郝胖開口:“你是藥師對不對?”


    “對,一個小小的藥師而已。你要是再多加些防範,不至於被鼠蜘蛛咬到。”


    “鼠蜘蛛,竟然是這種毒物。你還能養這麽多,這可不是小小的藥師能幹出來的。而且你的鼠蜘蛛也不一樣,竟然能讓我如此大的高手瞬間全身麻痹,鼠蜘蛛我有聽聞,毒素擴展不了這麽快,隻要封住被咬到之處的血脈,正常戰鬥倆時辰沒問題。”


    “是,這些鼠蜘蛛生活的地方,鋪滿了麻痹粉。久而久之,鼠蜘蛛就能帶上麻痹粉的藥力了。因為跟鼠蜘蛛原本的毒性是相仿的,鼠蜘蛛不怕麻痹粉。”


    “那你後來給我吃的什麽?”


    “我自己做的一些藥物,沒有名字。”


    “你就不怕我把你製住,然後把毒素逼出來,再對你做惡事?”


    “你可以試試嘛,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毒逼出來,我沒用過。但我可以告訴你,你製住了我,你也做不了什麽。藥師的身體能隨便碰嗎?我的每一根頭發都有毒。”


    “那我就殺了你。”


    “這又是為何,我們兩個並無仇恨。”


    “有,你忘了而已。四年前黑風峽,我一個偏偏美少男你竟然下的了手。讓我褲.襠裏整整癢了一個多月,害我差點自殺。”


    李萱笑出聲來:“我記起來了,那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欺負好人家的姑娘。”


    “說的你很善良一樣,你嫁到這村裏第一天,家裏人就死光了,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等地上這家夥醒了你問問他,這家的人什麽樣。我隻是借住在村子裏,是他們硬把我拖去拜堂成親的。而恰好我想在村子裏久住,就幹脆跟他成親了,隻是讓他們都死了而已。”


    “好,我當你說真的。你趕緊給我解藥,我們倆講和了行吧?”


    “你得先告訴我一件事情。”


    “什麽?”


    “為什麽來挖母血草?我守在此處,也是為了母血草,所以我很關心這個問題。”


    “我家家主吩咐的。”


    “你家家主是誰?”


    “這我不跟你說,你一個藥師,太危險。”


    “放心,我隻是想有時間拜訪他一下。母血草的功用,這世界上知道的不超過五個。我很想知道你家家主何方高人。竟然知道蛇根的作用。”


    “蛇根,你不會是說母血草下麵的蛋吧?家主專門叮囑我要收起帶蛋蛋的。”


    “看來他真的完全了解母血草。能告訴我他是誰嗎?不說你就自己迴去逼毒吧,我覺得你應該能成功。”


    “不,我說,你是我見過最生猛的藥師,竟然將毒物還要用毒養,一般藥師能把鼠蜘蛛養到聽命令就不容易,根本不可能再讓他老實待在鋪滿麻痹粉的地方生活,所以我夠嗆能把毒逼出來。告訴你吧,我家先生,是天龍項府項北。如今就在寒度,你要是想見,我可以帶你去。”


    “不必了,我現在不想見他,以後我會尋去。”


    “你應該不叫李萱對不對?”


    “為何這麽問?”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明尋依,玄元大陸所有高階藥師中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子。”


    “你是什麽人,這你如何知曉?”


    “幸會,宣天帝國十六王子玉中勳。姑娘若有興趣到宣天混,可跟我走。”


    “那倒是我眼拙了,在這裏碰上了宣天的王子。王子請取了解藥吧,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其他國家我都不怕,唯有宣天能輕易查出我是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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