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一臉喜愛,把月亮花端起來看著。楚憐惜讓他放下,那是自己的。


    “給我吧,我來打理。在那城主家裏,幾百年才繁衍了三株出來,我能一年給你弄七八棵出來。”


    “怎麽講,種花你也懂?”


    “當然,有啥是我不懂的?這月亮花的月亮果就是種子,其實很容易存活。隻是他們不會種而已。如果是在野外,他就很容易繁衍了,可惜這月亮花太漂亮,人們發現一棵就挖走,沒法留在野外。”


    “你還是沒說怎麽種?”


    項北說很簡單,隻要把月亮果破開種植就行。月亮果很漂亮,看起來很好吃,如果在野外,很容易被小動物當野果子弄下來咬一口,發現味道苦澀就會放棄,而咬開的果子,就很容易發芽長出來了。這也是月亮果一年變一個樣子的原因,如果隻是一個樣子,小動物們認識了就不去咬了。而如果不破開,月亮果是不會發芽的,因為月亮果的外殼很難腐爛。


    楚憐惜服了:“你還什麽都知道啊。”


    “那是,我是誰啊,上公主手下第一謀士,沒點真本事,敢當謀士嗎。”


    說著搬起月亮花就往外走,來到花園當中,找個地方放下。


    楚憐惜看到不樂意了:“你搞什麽鬼,不怕把它凍死啊。人家送來都是包著的。”


    項北說不會凍死,讓它凋零,冬天裏休養生息,來年結出來月亮果才多。到時候移植到地麵去,不能放花盆裏,花盆影響生長。說完告訴夏花,弄點幹草來,蓋住這花的根,否則凍了根就真有可能凍死,就算在野外,也是有枯草覆蓋的。


    楚憐惜問他,這麽積極種花,是想用這花的毒液坑誰啊?


    項北一臉憤恨:“枯榮,那老王八蛋敢拿我的命要挾我,我就得親手把他弄死。他死在我前麵,就啥事兒沒了。現在這月亮花不敢取汁,那樣很容易死掉,我得多種幾棵出來才行。”


    “我支持你”聽到是留給枯榮用的,楚憐惜就開心了。要是真讓他一個命道師,幹死了九元大法師,那可就熱鬧了。


    楚憐惜感歎那枯榮遇人不淑,給了他那麽多錢,結果他還記掛著怎麽弄死人家。


    項北撇嘴:“是,枯榮給了我不少錢,都被你沒收了,我應該坑你才對。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


    “去死吧你”楚憐惜留下一句,往楚驚天房間走去,他還得跟楚驚天說說國王找他的事情呢。


    也就在楚憐惜剛走,門口出現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影,進門就唿喊一句:“項先生。”


    項北打量一下,才看明白來的是誰:“風箏啊,你怎麽包的跟特務接頭一樣,不想讓人認出來,也用不著這樣吧。真有意思,快進來。”


    “嗯”風箏跑進院子問:“上公主呢?我去拜見。”


    “她有事情,你就別管她了,快進屋裏去,小丫頭片子怎麽也不帶個隨從。”


    說著話,兩人進到屋裏,項北給她倒上茶水,問有什麽事情還得親自跑來。


    風箏有些羞澀:“我沒事情,就是想看看先生。”


    “是嗎?有心了,你哥哥知道嗎?”


    “大哥不知,父親也不知。我自己來的,先生這裏真暖和。”


    “暖和吧?嘿嘿,我這裏有暖氣,你哥上午還來學習了,要給宮裏安裝,但我估計他搞不定。”


    “先生所做,他怎麽能學會。”


    “小丫頭說話真好聽。不過你別一口一個先生,我跟你哥稱兄道弟,到了你這裏變成先生算什麽鬼。”


    “那我就喊項大哥,大哥你與上公主是那種關係嗎?”


    “哪種?”


    “相依相戀。”


    “這話可別亂說,我跟他主仆之間,上公主我哪配得上。”


    “是嘛”風箏看起來有些開心:“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在大哥家裏住下。”


    “住唄,你要住下還管我跟上公主什麽關係幹啥?”


    “我怕上公主誤會。”


    “想多了,想住就住,你大哥家跟自己家一樣。不過說起來,我現在倒想你執行那個尋找世間最什麽玩意兒女人的鬼任務。”


    “貞烈女子,大哥你還是不想我住在此處,這是趕我走呢。”


    “沒有,我跟你一起去。在老家的時候我就沒出過國,來了這裏有條件了,也不用辦什麽護照簽證之類的,我想出國看看。”


    項北胡說八道,其實他就是覺得,跟藍海國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想實地去看看,到時候打起來該怎麽打。順便出去也打聽打聽那項南大師,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在家裏悶著太無聊了,這大冬天的也沒什麽事兒幹。想建工廠都不是時候,都封地了。


    聽到項北跟自己一起去,風箏眼睛都亮了:“大哥你也要去太好了。不過.......你是上公主謀士,上公主能放你去嗎?”想到這個問題,風箏又黯然下來。


    項北好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喜怒都寫在臉上。也不知道國王封她個龍衛副統領幹毛,就這樣能當得起副統領的職務嗎?


    項北告訴她沒事兒,自己去跟上公主說,讓她去找夏花,給她安排房間休息一下,自己去上公主那裏聊會兒。


    楚驚天的房間當中,上公主已經跟他說了國王已經知道他還活著的事情,也說了項北的猜測。


    楚驚天歎口氣:“項先生的猜測八成就是了,國王此時不可能為了我,去治一個天武將軍的罪,引起軍中動亂。憐惜你不要管了,謝謝你。”


    “三王叔,是我沒用。”


    “沒有,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也別叫什麽三王叔了,去個王字吧,就叫三叔,但也隻能在家中稱唿。從今以後,我就是項先生家的武士。你跟國王說一聲,如果他要給我補償,我不需要。讓他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我也不想見他。”


    “見一下沒什麽的,王兄也很想三叔。”


    “不見了,以後再說吧。”


    “那他要是非得要來呢?”


    “那我就離開。”


    楚憐惜點頭,說明白了。


    敲門的聲音響起,楚憐惜喊:“項北吧,進來。”


    項北推門而入:“你怎麽知道是我?”


    “你敲門的聲音跟別人不一樣,別人是連敲三下,你是隻敲兩下。少廢話,我剛剛聽到風箏來了,要幹啥?”


    “我想借著風箏的任務,去藍海國瞅瞅,與藍海國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提前去看看總沒什麽壞處。”


    “你不怕死?風箏去那裏可是本來就是很危險。”


    “我不想死,沒人能宰了我,木有關係滴。我先去探探路,到時候打起來,公主您再來個親征。”


    “滾,我都說了不需要你過問軍事,不準去。”楚憐惜一副生氣的樣子。


    項北滿臉憂鬱:“可我還有別的事情,我要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項南大師的蹤跡。我想迴家,特別想,想迴去就必須找大師指點。我父母六十多歲了,就我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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