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告訴他,因為這條街兩頭有守衛,一般人根本進不來。不像風家,風家那是私宅,這裏的房子都是國家配發的。


    王城豎六街豎八街住的是文官,六街上是大官,房子大。八街是小官,房子小。同樣長的街,六街住六戶,八街有十二戶。而豎五街豎七街,則住的是武官,同樣五街大官,七街小官,都是國家的房子。


    “原來是福利分房,不錯。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護國法師算是文官嗎?為什麽住在六街?”項北又搞不懂了。


    楚憐惜迴答:“他當然不算文官,他都不算官員,但地位尊貴。他住這裏,是因為他說這裏風水好,適合他修煉。對於一個九元大法師,國家獨一無二,還得靠著他,所以也就隨便他了。”


    “九元?九塊錢的”


    “鬼,馭法師級別。”


    “哈哈,我開玩笑的,我自然知道。”


    也就在他們瞎聊的時候,國師府大門打開了。


    一名管家出來立刻跪地:“參見上公主。”


    “平身吧,今日我與府上謀士前來,是有事情請教國師,敢問國師在家嗎?”楚憐惜問道。


    “家主在家,請上公主與先生隨我大堂稍後。”


    管家做請,楚憐惜讓護衛們在門外等著,二人進了國師府內。


    話說國師府的客堂裝修的還挺文雅,至少字畫不少,項北覺得他跟自己這文化人有的一拚。


    此時管家告罪一聲,去通知枯榮法師。楚憐惜推了項北一下:“看那副字,是一首詩,你給我解釋一下是個什麽鬼?你不是詩人嘛。”


    項北沒有解釋詩的意思,而是反問她,知不知道什麽叫詩人?


    “怎麽?詩人不就是作詩的?”


    “不,詩人有很多種,一種是大眾詩人,詩詞流暢易懂朗朗上口,可為世人傳頌。這種詩不用解釋,大家就都明白。還有一種是自我詩人,做的詩隻有自己在短時間內能理解,過後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這首詩也是同樣,所以我沒法解讀,讓作者自己來估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要命,就是故弄玄虛唄,怪不得我讀不懂,原來不是我水平低。那你作首詩來聽聽!”


    “那自然沒問題,但作詩需要靈感,你容我細細思來……咦,國師好像來了。”


    門外響起腳步聲,項北趕緊叉開話題。


    枯榮法師走進堂內:“枯榮參見上公主。”


    “國師免禮,今日冒昧叨擾,還請恕罪。我此次前來,實是有一不情之請。”


    “上公主請講。”


    楚憐惜將項北拉到身邊,如之前商量好的,對項北做出滿眼愛慕之色,告訴枯榮:“這位是項北先生,是我花重金聘請而來的謀士,乃項南大師親傳弟子。但其本身雖智慧過人,卻不懂武力,所以我來是請國師給他製一陰陽護鏡,也好在危機之時可以保命。”


    項北此時也開口施禮:“項北見過國師,我實乃一山野之人,並無上公主所說的那麽好,隻是運氣勝過他人,能蒙上公主所喜。”


    項北剛說完,楚憐惜不樂意了,一副撒嬌的樣子:“不許說自己不好,在我眼裏你就是最好的。”


    “多謝公主厚愛”此時項北挺佩服這妞,把無知小女生演的太好了。


    枯榮法師眯著眼,似笑非笑,一副看透本質的樣子,告訴楚憐惜:“項北先生能得公主如此賞識,那必然有過人之處。隻是尋一陰陽護鏡,我自是願意效勞。”


    “那就謝謝國師了”楚憐惜很是高興。


    枯榮法師輕笑:“護鏡我府上就有,無需另行製作,不如請公主稍後,我帶先生去將護鏡取來。”


    “好啊,那就快去吧,真是有勞國師了。”楚憐惜客氣完,對項北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我在這裏等你。”


    “嗯,那我去了”項北隨枯榮法師離開大堂。


    走在院子當中,枯榮開口:“先生恐怕不止是上公主府內的謀士吧?”


    “國師此話何意?”項北反問一句。


    國師給他分析原因:“首先第一點,上公主看你的眼神不對,神態中帶有愛慕與崇拜,這是墜入愛河的女人看自己心上人的時候才會有的。第二點,我還沒聽說過哪個公主或者上公主會雇傭謀士的呢。所以先生與上公主的關係,恐怕……”


    “國師你想多了,我與他隻是主仆之間,並無其他關係。我一區區山野之人,哪敢有非分之想。”項北堅決反對,心中大讚上公主演技可以得獎了。同時還在想,楚憐惜裝了半天傻女人,此時會是什麽心情?


    事實上是,項北與枯榮法師離開大堂之後,上公主當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咕噥著罵將起來:“混蛋項北,出的什麽餿主意。假裝對他愛慕,比假裝喜歡上一頭豬還難。”


    丫鬟進來為她奉茶,她這才消停,正襟危坐,一副得體公主的樣子,的確隨時演技派。


    而院子中,枯榮法師聽到項北的否定,自是不會信的:“先生自說你是一山野之人,不敢妄想。但按我想來,恐怕越是山野之人,越容易生出非分。尤其是先生這種,明明來曆不明,卻假裝名師之後。”


    “國師你什麽意思,為何說我是假裝?難道你認識項南大師,對他一切都清楚的緊,所以知道他沒有弟子?”


    “哈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自己都說項南大師沒有弟子。大師我雖不相識,但以大師的名聲,若是有一高徒,恐怕早就傳開了。”


    “國師就不要隨意亂說了,讓上公主聽到,怕是會多想。”


    “我乃國師,自是記掛上公主安危,我不想他被任何人欺騙。我一定會提醒上公主的,任你如何花言巧語,也休想再迷惑上公主。”


    “國師何必如此?你若真要如此,我也不會對你客氣。希望我們不要互相斷了前程才好。”


    “哦?你能將我如何?”枯榮不信。


    項北告訴他:“上公主如今長住風家你是知道的,她曾命我幫助風一雷尋找殺死風二雷的兇手。我們去往案發之地卻毫無所獲,最後隻得認同風箏給出的理由,判定此事為夜行公會所為。可是風家卻不知,我隱藏了一個發現,這個發現足以讓他們改變判斷。”


    枯榮眉頭皺起:“什麽發現?”


    項北盯住他的眼睛,告訴他:“現場留有一處痕跡,為盛陽珠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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