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有今天的結果?我將另隻手扶上季同抓著我的手上,“季同,你怎麽來了?別老抓著我了,在公司前麵讓人看見多不好。”


    季同終於放開了我。


    “我來接你啊。”季同換上了笑臉看著我。


    “接我?今天沒說要吃飯啊。”


    我一臉的蒙圈。


    “沒說吃飯,我來接你迴家。”季同說的理所當然。


    “勞煩季先生掛心了,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會負責安然無恙的送迴家,就不麻煩你了。”


    站在一旁的林昊用著一種危險的眼神看著季同,宣告著對我的所有權。


    “林先生,珞珞好像還沒有和你結婚吧?既然她的戶口本上寫的還不是已婚,那別人就有權利追求她。而且她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她想讓誰送她迴家,這得讓她自己選。你說呢?”


    說完,季同將頭轉向我。


    我看著他,給他使眼色,用眼神對他說:“你又鬧什麽啊?不是說了你別摻和進來嗎?”


    他笑著看著我,就好像在說“我願意。你攔不住我。”


    林昊在一旁看著我和季同眉飛色舞,臉又黑了幾分。


    “珞珞,你說你要上誰的車?”林昊的話裏威脅感十足,好像我要是上了季同的車,林昊就會當場暴走,我也就隻剩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的份了。


    “你的。”


    我承認我就是慫,但是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慫的吧。畢竟小命要緊。


    聽見我的話,林昊得意的看著季同。就像是在炫耀他得到了獵物,而對方隻能餓肚子了。


    林昊沒有等著季同再說什麽,抓著我就向他的車走去。


    我被林昊抓著往前走,給季同留下了個歉意的眼神。


    “如果我今天沒有送你迴家,你是不是早就已經上了別的男人的車?”車子剛發動,林昊看似不經意地問我,語氣裏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沒有理會句子說出來到底是以那種口氣,反正他的話到了我的耳朵裏不自覺的就變成了無理取鬧。懶得和他糾纏,想起剛才有些對不起季同,便拿出手機和他發短信。


    “今天你怎麽了?不是說了不讓你趟這攤渾水了?”


    沒過一會兒,短信就迴了過來。


    “我是在救你於水火啊,你不謝我,反過來還怪我。我很傷心。你今天上了林昊的車,我更傷心。”


    “我不是怪你,隻是不想害你,不想拉你下水。還有,今天對不起了。”


    “你當著我的麵和別的男人發短信,不覺得不好意思嗎?”一旁開車的林昊冷冷的說。


    “我已經上了你的車,我們也已經離公司很遠了。咱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演戲了吧。我和誰發短信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已經出了公司的我,懶得再配合他的表演。


    “認識沒多久,就見過兩次麵,吃過兩次飯,這個季同就被你迷的神魂顛倒。夠可以的啊,大學四年,我竟沒看出你還有這手段。”


    我將頭轉向窗外,沒理他,不是我聽不出他語氣裏的諷刺,隻是懶得和他計較。要是處處都和他計較的話,我估計早就被他氣死了。


    看著窗外過往的車輛,形形色色的路人。想著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生活軌跡。有的就像是曲線,兩條曲線這輩子都注定會纏繞在一起,不分彼此;有的就像是兩條相交線,在生命的某一點相遇,然後漸行漸遠。而我和林昊,我相信,我們始終是兩條平行線,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我也希望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一輩子都不要有相交的那一天。


    看我沒有接他的話,林昊也不再說話。我們倆就這麽沉默著,一直到車開到我家樓下。


    “謝謝你送我迴家,明天見。”雖然不想和他有過多的話,但是人家畢竟把我送迴了家,基本的禮貌我總得有吧,這句謝我還是得說的。說完我就打開車門離開了。


    身後,林昊看著我走向樓道的背影,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才發動車子離開,迴到公司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


    我早早的就提著箱子下了樓,以免林昊以我遲到為由找茬。說真的,對於他找茬的功力,我是真的怕了。


    當我走到樓門口,林昊的車就停在那裏,而他也已經在車裏等著我了。


    我將行李放到了後備箱,上了車。


    林昊看著我上車,係安全帶,淡淡的開口:“七點五十五,還可以,沒有遲到。”


    “是主管您教導有方,您都這麽早就到樓下等我了,我這個做下屬的怎麽敢隨隨便便遲到。”


    他聽我這麽說,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便扭過頭去發動了車子,不再理我。見他不理我,我樂得清靜,閉上眼開始補眠。


    昨天晚上迴了家,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放著他白天裏的無理取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窗外的天空微微泛白才最終睡了過去。此刻的我隻想在路上可以多睡一會兒。


    不知道林昊是因為看出了我臉上的疲憊,還是因為他真的不願理我,在去火車站的路上一直都沒有吵我,直到車停在停車場後他才叫醒我。


    我跟著他下了車,將後備箱裏的行李取了出來,一起往候車室走去。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林昊走在前麵問我。


    “嗯。”


    “想什麽想的都睡不著了?季同嗎?”


    “嗯。”我懶得理他,也不想告訴他我是因為他才會失眠,便順著他的話嗯了一聲。


    誰知聽到我的迴應後,本走在前麵的林昊停了下來。


    好在這次的我沒有低著頭,這才避免了再次撞到他的悲劇發生。我無語的看著他,想著他到底又發什麽瘋。我逆著他不行,順著他說的話迴答還是不行。他到底要怎麽樣才滿意!


    正在我以為他又會爆發的時候,林昊邁開了腳步,繼續往候車室走。


    “你就這麽想他?想得睡不著覺?”


    林昊的話裏全部都是諷刺,我不傻,我能聽出來。


    “你沒事吧,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睡眠了。我想誰是我的事,應該和你沒有太大關係吧。”我不耐煩的迴道。


    “是和我沒關係。”


    說完這句話,林昊就再沒有開口。不過我可以感覺到,一股低氣壓從林昊的周身慢慢散發出來,讓我不想靠近。


    這股低氣壓陪伴了我到西塘的整個路程,坐在他身邊的我煎熬了一路。直到進了酒店,我和他各自拿著房卡進了自己的房間,我才得到了解脫。


    這一路我都在想我到底是哪裏讓他又不高興了,跟在他的身邊真的很累。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可他又不是皇上,奴隸製封建製也早已廢除好久了。為什麽我就一定要在二十一世紀過著古人的生活。


    就在我思考人生的時候,手機震動將我拉迴到了現實生活中。


    林昊給我發了條短信,看來他是真的不願和我說話了,連交流都改成了文字。


    “一個小時後下樓,酒店大堂見,和我去見客戶。”


    見客戶?他不是說來采風?之前可沒有說還要去見客戶。不過來都來了,上司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吧,我個小職員哪有說不的權利,更何況和林昊那個暴君說了不,估計我就離殺頭不遠了。


    為了不讓林昊等我,然後找借口讓我不痛快,我提前二十分鍾就下了樓,坐在大廳沙發上等他。


    就在等他的時候季同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我接通。


    “珞珞,今天要不要上我的車啊?”季同略帶嬉笑的問我。


    “季同,我求你不要再摻和到這事情裏來了好嗎?”我的聲音有些疲憊。


    “怎麽了?你的聲音聽著怪怪的。林昊是不是又幹嘛了?”季同察覺出我的異樣,說話的語氣馬上就從嬉笑變成了關心。


    “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累。你就別摻和了好嗎?”我不想讓他擔心。


    “我就是想幫你而已。”季同的語氣裏有點兒委屈。


    “我知道,謝謝你了。但是這是真的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你這樣我隻會更累。你不要插手就算是幫我了,真的。”


    “好吧。那你自己當心,別讓林昊欺負你。”季同終於不再堅持。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我先掛了,一會兒還要去見客戶。”季同的關心讓我感覺好了些。


    “好,那再見。”


    “嗯,再見。”


    我掛斷電話。


    在我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林昊正好從電梯裏出來。他看著我,眼神比剛到酒店的時候更加冷了幾分。就這樣,他一步步向我走過來,帶著要死的低氣壓。我看他走近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我麵前,眼睛盯著我,眼神裏有著寒氣,但是也有著我看不懂的情緒。看著他的眼睛,讓我不自覺的想往後退,但是後麵的沙發擋住了我的退路。


    他看了我一會兒,並沒有說半個字。當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的時候,林昊終於移開了雙眼,向酒店門口走去。


    我在他身後撇了撇嘴,拿著包跟了出去。他的情緒總是讓我摸不透,相信再和多他接觸幾迴我的心髒將隻會有兩種結局:要麽承受不住壓力徹底炸掉;要麽因為經曆了這些變得強大的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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