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畫想著怎麽幫殲龍大隊扭轉一下在基層士兵眼裏的印象,寧韶明和殲龍的成員們倒是在考慮怎麽樣折騰常有戈,幫常笙畫報仇。


    從為對方做點事這點來看,他們的所思所想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全軍對抗賽還沒開始,常有戈也是來這邊走個過場,很快就迴去了,準備等對抗賽開始了再過來。


    殲龍大隊的士兵們盯著常有戈離開,這期間也沒有找到整蠱他的機會,難免有點遺憾,背地裏互相商量著等他下次冒頭的時候要怎麽弄他個半死不活。


    有了事情折騰,他們倒是沒把那些基層士兵們的刁難放在心上了。


    那天常笙畫讓殲龍二隊的隊員露了一手之後,那些基層士兵的異樣目光也相對來說少了一些,見他們也願意勤快幹活,一眾士兵便更不好說什麽了。


    隻不過刻板印象不好變,大家多多少少還是繞著殲龍大隊走,雙方都怕會因為什麽摩擦而產生衝突,幸好大家都不是曾經有恩怨過節的,所以暫時算是和平共處。


    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寧韶明隨口問了一句:“什麽叫刻板印象?”


    “例如南方人比較較真,北方人比較豪爽,東方人含蓄,西方人奔放,芥末都是辣的,小孩子不能喝冷飲之類的,”常笙畫也很隨意地解釋了幾句,“固定了一個印象,就很難去改了。”


    寧韶明道:“聽起來不太像是褒義詞。”


    常笙畫聳了聳肩,“雙刃劍吧。”


    寧韶明想了想,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呢?”寧韶明摸著下巴道,“我們就這麽隨他們去了?”


    “看你覺得有沒有必要去糾正他們的印象唄,”常笙畫道,“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日久見人心,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常笙畫覺得殲龍大隊給人的印象太差,不便於她後續的各種行動,但也不是非要扭轉不可,畢竟人活一世,肯定都像是殲龍大隊一樣,有的人欣賞他們,有的人恨他們恨得要死,誰也沒辦法完全討好每個人的。


    對外的形象是需要改一改的,至於要改到什麽程度,這就另說了。


    寧韶明大概也明白常笙畫的意思,沉默半晌後,無奈地攤手道:“不如還是順其自然吧,雖然操縱輿論很簡單,但是覺得……也沒什麽必要吧。”


    常笙畫挑眉,“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聽過什麽叫做輿論暴力網絡暴力麽?動動一張嘴逼死一個人的事情也沒少見,你信不信殲龍大隊如今的形象,也是以訛傳訛越傳越差的?”


    寧韶明沉默了片刻。


    常笙畫繼續道:“雖然說公道自在人心,但是公道兩個字也是從人家嘴裏說出來的,不然哪來成王敗寇四個字?過度去操縱輿論是不太好,但是適當扭轉一下局麵,掌握了分寸,也沒什麽不可以的,不是嗎?”


    寧韶明糾結地看著她,“你肯定都自己心裏有數了,還問我做什麽?”


    常笙畫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我這是在跟你商量。”


    寧韶明給她比了個中指——信她才怪,女魔頭肯定就琢磨著怎麽拿想好的計劃來忽悠他呢!


    常笙畫很憂鬱——她難得發善心想讓小獅子參與一下如何製定計劃,鍛煉他的領導能力,他怎麽就不領情呢?


    時間就在殲龍大隊兩個boss的雞同鴨講之間流逝,三天後,全軍對抗賽就要開始了。


    因為是分區域先比賽的,來22區比賽的自然都是附近的駐軍,所以他們基本上都是在比賽第一天開始的時候直接開車過來的,然後在後勤部隊清出來的地方紮帳篷,度過接下來的幾天比賽。


    很不幸的,殲龍大隊一群士兵接下來要負責的晚間值班巡邏區域,就在那片駐紮帳篷的空地上,而白天則是要維持比賽場地上的秩序。


    ——說白了就是,寧韶明他們要跟一群疑似有前仇舊怨的家夥……呃,朝夕相對了。


    為此,寧韶明挨個兒逮著自己的兵一個一個地提點,就差揪著他們的耳朵讓他們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總體意思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少惹是生非,少多管閑事,少跟人瞎逼逼。


    大家夥兒一聽,雖然心裏不太樂意,覺得這樣做有點太慫了,但是也知道目前的形勢不利於他們殲龍大隊,故而也沒有真的提出什麽不滿或者是反對的意見。


    寧韶明見狀,倒是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覺得怪別扭的。


    以前寧中隊長都是教育自己的兵,怎麽折騰怎麽來,誰敢惹他們,就直接懟迴去,結果有朝一日要縮著尾巴來做人,哪怕是曾經囂張一時任性半輩子的寧大少,也難免生出了幾分風水輪流轉看蒼天饒過誰的蒼涼感。


    所以說啊,人就是不能作孽,不然老天就等著哪一天來收拾你呢……


    常笙畫見寧韶明一副跟吃了什麽大虧似的表情,忍不住嘲笑了他幾句。


    畢竟那些曾經被殲龍大隊懟過的部隊,全部都是這麽憋著一肚子委屈,哪怕滿嘴苦水也要往下咽的,這會兒輪到殲龍大隊來嚐試這種滋味了,雖然是百爪撓心了一點,但是也不能說是吃虧。


    寧韶明被常笙畫笑了幾句,便翻了個白眼給她,不過也沒說什麽話來反駁。


    全軍對抗賽的第一天早上,就陸陸續續有參賽的部隊人員開著車過來了。


    寧韶明帶著劉興所在的殲龍一隊幫忙搬桌子椅子,布置一個簡單的看台來給那些軍部高層的領導,同時也忍不住左右瞄了瞄,費盡心機想要看看負責的軍官手裏的花名冊。


    常笙畫身上的傷不算好全,但是也不妨礙行動了,見寧大少探頭探腦的,常笙畫不解地問道:“你在看什麽呢?”


    剛好那個拿著花名冊的軍官走開了,功虧一簣的寧韶明十分鬱悶,被常笙畫一問,他便道:“看看來參觀的那些領導名單哩。”


    “看這個做什麽?”常笙畫隨口迴了一句,然後就想到他想看什麽了,嘖了一聲,“常有戈說了,他親大哥要過來報仇,不過就是他親爸來了也沒什麽區別,你看這個做什麽?”


    “他親爸就是你親爸,要是那尊大佛來了,你可就慘了!!!”寧韶明幸災樂禍地道,就差沒扔幾個石頭給她這一口“深井”了。


    常笙畫也不在意寧韶明這好似在看好戲的語氣,見他這麽說了,便攤了攤手,道:“如果常宮錦真的來了……寧大少,就靠你了!”


    寧韶明一下子就炸毛了,“關我什麽事啊!?”


    常笙畫拍了拍寧韶明的肩膀,“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指導員,所以你要關心我嗎?如果常宮錦要打死我,你真的就這麽眼睜睜看著?”


    寧韶明沒好氣地道:“我可以閉上眼睛啊!”


    常笙畫笑了笑,一臉耐人尋味的笑意。


    寧韶明覺得這個女魔頭的臉上簡直寫滿了一行字——“你就是在口是心非”。


    果然,常笙畫噙著笑意道:“親愛的寧小明同誌,嘴硬心軟這個屬性雖然挺萌的,但是經常這樣也不太好,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寧韶明又給常笙畫丟了幾個白眼,不想說話了——努力幹活!!!


    好不容易把場地布置好了,負責的軍官又把殲龍大隊的一群士兵全部叫了過去,意思是要他們負責列隊歡迎一下那些親自過來看比賽的領導。


    如果換做以前,寧韶明肯定就摔桌子不幹了,這種事情都是儀仗隊幹的,實在不行就找一群基層士兵去做就行了,他們殲龍大隊平時都是被人歡迎的,什麽時候輪得到他們去歡迎別人了?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說這些也沒有用,隻能捏著鼻子上了。


    不過比較慘的是,今天不僅有常有戈去而複還,常家的老大也要過來了。


    其實寧韶明覺得常家人壓根就是針對著那個女魔頭過來的,不然常家至於在分區域比賽的時候就直接丟兩個人在22區麽?


    一想到殲龍大隊不僅要充當儀仗隊,列隊歡迎的還是常家那兩個小混蛋,寧韶明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幸好的是常笙畫一個女兵插在隊伍裏不倫不類的,負責這方麵事情的軍官也沒要求她必須上,寧韶明就把常笙畫打發走了,不然要是被常有戈他們看到,指不定會不會直接扯下臉皮來刁難她呢。


    不是寧韶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常家就沒有一個君子——對,包括那個女魔頭!


    《報告教官,迴家吃飯》填詞


    作詞:隨便玩玩不知道能不能對上拍子的悲催


    曲:一下子想不到名字的曲


    記憶中有玫瑰和油畫


    你看得見的是一霎煙花


    烙下的血腳印


    長成了你模樣


    乖張叫囂咆哮


    張揚的方式用來


    掩飾你憂鬱的


    嗚咽和目光


    你看我能否


    攥緊你的雙手


    用掌心撫平兩眉的褶皺


    沉淪過往悲傷


    不如邁步往前走


    你看天地的蒼茫遼闊


    全都為萬獸的王而等待


    你是那雄獅


    吻過草原的芳心


    你邁步走血往下流


    腳步是執拗


    凋殘的白玫瑰


    你叼住輕嗅


    我為你走來為你放那煙花


    手指在輕輕搖擺一二三


    你在我懷裏說夢境太荒


    一杯酒不能衝淡夜的涼


    白玫瑰落在滿地紅雪上


    煙花在來路上照不亮


    你是萬獸的王


    畫上有你孤獨踏血的身影


    你守護族群不離棄


    直到心在死去


    我想為你摘下白色的玫瑰


    它沒有鮮血花香令你陶醉


    你仰頭長嘯白雪為你碎


    我在山巔盡頭


    看你安然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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