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說說笑笑吐個槽,常笙畫和寧韶明很快就迴到了昆縣。


    此時不過是晚上八點多,除了去巡邏站崗的人,其他的殲龍士兵們還在操場上,苦哈哈地執行新的訓練計劃。


    除了殲龍大隊的成員之外,操場上還圍著不少昆縣警局的警察們。


    來昆縣的緝毒警幾乎就沒有拖家帶口的,基本上都住在警局附屬的宿舍樓,一群大老爺們平時也沒什麽事做,不值班的話就運動運動散散步,吃個夜宵侃侃天,消耗完了精力就迴去睡覺。


    自從殲龍大隊來了之後,他們又多了一個消遣的方向,那就是跟士兵們切磋請教或者是跟著他們一起訓練,隻是訓練量沒那麽大,有些就是玩鬧一下打發時間,寧韶明沒說過什麽,任他們去了,反正被圍觀習慣了就好,鍛煉一下定力。


    今天換了新的訓練方案,警察們都覺得挺有意思的,跟著訓練了一會兒,就隻剩下滿滿的對殲龍士兵們的同情了。


    得,就知道是因為打架鬥毆被罰了。


    寧韶明和常笙畫出去了一天,殲龍大隊的成員們倒是沒敢偷懶,哪怕是他們僅剩下的兩個小隊長都在宿舍樓裏臥床靜養。


    qaq老大已經氣炸了,他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捋老虎胡須……


    寧韶明開著車經過操場,下車的時候看到一群士兵們正在一對一練習擒拿術,看滿頭滿身的大汗,就知道他們已經練了不短的時間了,他這才覺得滿意了一些。


    那些警察們倒是被寧韶明開的車吸引了,紛紛圍了過來。


    “我的天,這不是上次老習那雜誌裏介紹的那款車嗎?”二組組長賀丈知瞪大眼睛,特別想摸一把,但是都沒敢下手,“大好幾百萬呢,寧隊你是怎麽搞到手的?”


    “這可不是我的,”寧韶明聳了聳肩,指了指從副駕駛座下來的常笙畫,“你問她。”


    旁邊一個警察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常教官還是個白富美啊!”


    幾個年輕的女警跟常笙畫討論過一些情感問題,此時也是圍著她就開始嘰嘰喳喳,好像多跟她說兩句話就能沾沾財氣似的。


    常笙畫無奈地道:“富什麽啊,租的!就是有認識的門路,才能把這玩意兒租迴來,迴頭拿來出任務的,你們在操場上開幾圈就好,別開出去,讓那些犯罪分子都把這車牌號背下來了,迴頭下一個租車的就該倒黴了。”


    她的話半真半假,倒是讓大家夥兒信了,一群車迷開始搶車鑰匙,搶不到的就去搶座位,不能開,坐坐也好啊,好幾百萬的豪車呢!


    現場氣氛熱鬧得不行,常笙畫和寧韶明也任由他們說說笑笑著排順序試開幾把,反正車是斯文德的,撞壞了,他們也不心疼。


    斯文德表示:“qaq!”


    殲龍的隊員們也非常想過來湊熱鬧,奈何他們老大和女教官就在旁邊盯著,他們隻能一邊撓心撓肺地偷瞄,一邊苦逼地繼續訓練。


    我防……


    我扣……


    我摔……


    寧韶明一頭黑線,走過去,道:“你們以為自己是在耍雜耍嗎?沒吃晚飯?用點力!”


    一群士兵被嚇得一抖,“啪嘰”就把手裏的隊員一個過肩摔摔出去了。


    操場中間瞬間就“橫屍遍野”,寧韶明翻了個白眼,特別不想承認這是他的兵。


    ——怎麽越來越傻乎乎了呢?


    寧韶明鬆了鬆筋骨,伴隨著昆縣警察們樂哈哈試車的背景音,親自上手把幾十個隊員輪流調教了一遍,中途常笙畫看得有點手癢,也跟著把和寧韶明練過的士兵忽悠過來,也調教了一遍。


    等他們兩個當boss的玩夠了,操場上已經真的是橫屍一大片了。


    終於玩夠了豪車的警察們溜達過來一看,頓時嘖嘖出聲。


    “這就是現實版的撿屍體嗎?”


    “撿迴去有什麽用?”


    “那倒也是,賣肉也隻能冒充豬肉。”


    “……”


    殲龍大隊的成員們哀怨地看著這群幸災樂禍的警察們。


    ——還能不能愉快地做小夥伴了?友誼的巨輪被你們吃了麽?!


    折騰完了這群隊員們,寧韶明總算把看到他們惹是生非而生出來的悶氣發泄完了,也懶得再搭理他們,溜達著就迴宿舍樓去洗澡了。


    隊員們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懵逼了片刻,齊刷刷又把目光集中在常笙畫身上。


    常笙畫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弄亂的衣袖,挑眉,“看我做什麽?”


    胡小戈苦哈哈地道:“教官,老大什麽時候才能消氣啊?”


    把他們揍了一頓,連多一個字都吝於多說的,寧韶明這副情態,難怪一群士兵們以為他還在生氣了。


    常笙畫倒是知道那位寧大少純粹就是出門晃了一天,渾身骨頭癢癢,能多動手就絕對不瞎逼逼,但是常笙畫怎麽可能那麽好心告訴殲龍士兵們真相呢?


    於是乎,她隻是淡定地道:“等著唄,急什麽,你們老大白天剛去過給你們揍的那個小幫派老大道過歉,不讓他再多生會兒氣啊?”


    一眾隊員一聽,頓時內疚心爆棚。


    啊啊啊,他們老大那麽驕傲那麽霸道那麽壞脾氣……呃,不,暴脾氣,居然要低頭去給人道歉,他們真是太對不起老大了tat!!!


    故而,在寧韶明洗完澡之後,他從浴室裏一走出來,就看到桌子上擺了七八份夜宵,不同品種種類齊全,熱乎乎香噴噴,簡直讓人垂涎欲滴。


    寧韶明卻是一頭霧水。


    這是誰去打劫了大排檔呢,還是有誰要來他宿舍開party啊?!


    自從上次宴會第二天,常笙畫和寧韶明臨時提前離開覓川市市區之後,甘老板那邊就沒了動靜。


    常笙畫也不著急,這剛找出來一個警察臥底,就算是這臥底已經被弄“死”了,甘老板和傅夫人那邊也不可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肯定是要耗費一點時間來排查手底下的人的。


    嚴友他們跟常笙畫和寧韶明兩個人商量過之後,就跟市裏的兄弟警局協調了一番,讓他們故意做出氣氛緊張秘密找人的樣子,好像那天臨時跑去酒店盤查,就是為了找到那個“死掉”的臥底似的,故意布出疑陣,令甘老板和傅夫人那邊以為那個臥底是市警察局的人。


    倒也不是昆縣警察局這邊貪生怕死,想讓兄弟警局背鍋,而是他們不僅要隱藏孟澎的身份,保護好他和他的家人,更要掩飾昆縣警察局和常笙畫、寧韶明之間定下的行動計劃。


    昆縣警察局和市警察局之間還是有區別的,雖然昆縣警察局在縣裏,但是基本上是獨立出來的,算得上是專門針對境內外毒販的。


    如果哪家毒梟在自己手下抓到他們的人,那很不巧,這就代表著——不好意思,你被一大波緝毒警察盯上了。


    這麽一來,毒品販子們為了保全自己,不僅會更改各種行動計劃,還有可能就會做出過激的行為。


    但是市警察局管的事情多,隻要是毒品方便比較大的事情都會移交給昆縣警察局那邊,他們派臥底眼線之類的,跟的一般都是別的方向,例如經濟犯罪、拐賣集團之類的,傅夫人那邊就會以為這是甘老板惹的麻煩,那就不會把目光完全聚焦在昆縣這邊了,更能洗脫常笙畫和寧韶明的嫌疑,給他們後續的行動做鋪墊。


    常笙畫等了幾天,沒等到甘老板打電話或者是親自過來試探她,就知道他們的行動已經迷惑住對方了。


    樓笑傾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問常笙畫:“萬一他們知道是障礙法了呢?”


    常笙畫反問:“那他們怎麽知道這個障眼法不是障眼法呢?”


    樓笑傾的眼神很困惑,“嗯?”


    常笙畫的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像是甘老板這種人,走一步算十步,眼見都不一定當是事實,更何況他沒有親眼看到呢?就算他知道市警察局那邊在故布疑陣,可是他怎麽知道他們布出來的疑陣就一定是疑陣呢?”


    說白了,就是利用那些多疑的心態,故意把漏洞放在他們麵前,他們就會死揪著這個漏洞不放,而忽略了其他的虛假和真實。


    樓笑傾禁不住搖了搖頭,“跟你作對的人,恐怕都下場不太好。”


    常笙畫用的手段也沒有多厲害,但就是揣摩人心這點很可怕,哪怕手段拙劣,隻要擊中軟肋,就能打出暴擊,不是嗎?


    常笙畫聽罷,卻是笑了,“那可不一定。”


    她看向不遠處在和嚴友勾肩搭背說事的寧韶明。


    這不,這裏就有一個跟她作對過,但是目前仍然活蹦亂跳的。


    樓笑傾看著常笙畫的眼神,不由得為寧韶明鞠了一把辛酸淚。


    所以說,為什麽常笙畫就老是逮著寧韶明不放了呢,捉弄他真的好玩嗎?


    寧韶明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友同情了無數遍了,晃悠著走到常笙畫的臨時辦公室。


    “還是沒有消息?”寧韶明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他已經等了很多天了,想要去傅夫人的地盤把孟澎特地藏起來的u盤拿到手裏,然而無論是傅夫人還是甘老板在這幾天都沒了動靜,讓想要大幹一場的寧韶明覺得十分不爽。


    常笙畫勾起嘴角,正想逗他幾句,桌子上的手機冷不丁就響了。


    寧韶明看了一眼屏幕,上麵寫著“甘叔叔”三個字,他登時就跳了起來,“快接快接!”


    “急什麽?”常笙畫故意慢悠悠地拿起手機,寧韶明看得都恨不得直接塞進她嘴裏。


    把聽筒靠在耳邊,常笙畫喊了一聲“甘叔叔”,然後就嗯嗯啊啊了半天,寧韶明和樓笑傾在旁邊聽著,也沒聽出個究竟。


    沒一會兒,常笙畫就掛斷了電話,表情顯得有點古怪。


    寧韶明急忙追問:“怎麽樣?他打電話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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