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鼎火源爐內的火海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湧向源靈,早已經融合在火海之內的紫極天炎為這神鼎之火增強著火力,而淩皓控製著心火珠,金色的心火珠散波著一層又一層的幽光籠罩在源靈的身上,帶給源靈無以附加的刺痛。


    劇烈的灼痛感流經源靈整個靈體,被他吞噬的冰血,開始慢慢融化,融化成一根根赤紅色的線,遊走在源靈四肢百駭,那一刻源靈的慘叫聲化成一聲聲劇烈的喘息。


    他不再有任何的憤怒聲從嘴裏傳出,而是瞪著血紅色的眼珠兒,仇視著淩皓。


    淩皓始終觀察著源靈的狀態,隨著冰血化開,他開始釋放鴻蒙真氣,地階前期的鴻蒙真氣像是火海燃燒的材料,不斷地提升著火海的焚燒之力。


    對於刺痛已經麻木的源靈,終於緩緩閉上那雙眼帶著無比怨恨的雙眼,安靜下來。


    這時,淩皓的手指向源靈一點,一百零八塊火源靈石從他的身上飛舞而起,盤旋在源靈的四周,在被火焰焚燒下,每一塊火源靈石,都在變化,變化成一個又一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符籙。


    悠遠古老的氣息從靈石上散波出來。


    淩皓默默地閉上自己的雙眼,源靈煉虛訣第一境界的炎虛境心訣清晰有秩序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帶動著他的靈魂力以有鴻蒙真氣,整合著他的修為,下一秒,幻化成一道金光衝落到一百零八塊火源靈石其中的一塊中。


    那早已經化成符籙的一塊火源靈石,瞬間崩散,化就點點金光,每一點金光都在瞬間射落到源靈的體內,在源靈冰血化成的赤紅絲線上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結點,共一百零八個結點。


    猛然間,淩皓睜開雙眼,剩下的那一百零七道符籙,分別鑲嵌在源靈體內的一個結點上,消失不見,而其中一個沒


    有鑲嵌火源符籙的結點,宛若變成一個漩渦,吸收著火焰焚燒的力量,淩皓的鴻蒙真氣、靈魂力。


    “炎虛境第一界,戰靈合一……”


    淩皓的嘴角一噏,源靈煉虛訣的第一界煉訣迴蕩在神鼎火源爐內,神鼎火源爐內的火焰包裹紫極天炎在內,全部湧到了源靈的靈體中,被那形成漩渦的結點吸收煉化,又反撲出一縷又一縷暗金色的氣流,衝落到淩皓的心火珠中。


    心火珠騷動起來,金色的光芒越來越盛,而這些金色的光芒,又一下子全部籠罩在淩皓的身上,被淩皓吸收。


    更為精純的鴻蒙真氣流入他的氣海,又從氣海遍布全身。


    淩皓又重新閉上雙眼,雖然他身體裏的痛楚並不比源靈承受得要少,但他現在能夠做到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堅持。


    ……


    神鼎火源爐外的秦府,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秦氏葉無霜耗費了大半的靈力,這才先將秦依依身上的冰籠陣解除,此時的她臉色蒼白,少有血色,看著女兒全身的冰晶散落在床鋪上,她吩咐一個侍女,幫助小姐換洗衣物後,便離開了秦依依的房間,去救治秦刀。


    侍女替秦依依清理了潮濕的床,又替秦依依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物,離開了秦依依的房間。


    恰在這名侍女離開後,秦依依疲倦的睜開雙眼,翻身而起,迴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她下了床,活動了一下嬌軀,心中想著淩皓,在被冰封之後,雖然不能夠行動,可卻能夠清晰地看到外麵的一切。


    那時候淩皓力拚極冰鷂雀的勇猛,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間,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從第一次遇到淩皓開始,內心深處,就有一絲的觸動,仿若這個少年與自己之間,有著割舍不斷的聯係,甚至有一種極為親近的


    感覺。


    在蘇醒過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確認現在的淩皓是否安全,所以走向門口,正想推門而出的時候,突然,一道風勁撞開了房間的木門,黑影一道閃入進來。


    慌亂下,秦依依退後一步,“誰?”


    這一聲低喝還沒有發出,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聲音變成了喉嚨裏的嗚咽,下一秒隻覺後頸傳來一痛,昏迷過去,那黑影扛起秦依依,迅速地掠出房間,化成一道殘影,向遠處飛奔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依依茫然的睜開雙眼,隻看到一張熟悉的老臉湊到自己的近前,凝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心驚的秦依依拖著嬌軀,想要翻動,卻在那麽一瞬間,全身無力而施,動彈不得,“你……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麽?”


    無比慌亂的秦依依,眸光浮現著驚恐,戒備地望著那張熟悉的老臉,失了神。


    她避開那充滿奸笑的麵孔,胡亂掃視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處茂密的叢林,判斷不出到底是什麽地方,夜晚的寒冷如刺骨的針,顫動著她的嬌軀,共鳴著她忐忑的心緒,眼前那個人,居然是仙子磯。


    “哼!”仙子磯臉色不善,“秦家小姐,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裏!”


    “你……你想做什麽?”身子動不了,秦依依的眼神愈加的慌亂,她可不知道仙子磯到底要做什麽,“你別亂來,否則……否則秦家不會放過你的,我娘也不會放過你的!”


    “呸!”狠狠地啐了一口,仙子磯怒瞪著雙眼道:“秦家?葉無霜嗎?若是以前,我還畏懼她三分,畢竟她出自月神殿……”


    “月神殿,娘是月神殿的人?”秦依依滿臉的狐疑。


    仙子磯伸手一指,一道微光牽動起秦依依,讓她起身來,背靠在一棵大對之上,凝視著秦依依那張


    花容失色的嬌麵,看著她那顫動的嬌軀,仙子磯的麵容上流縱著一絲的陰邪,“看來,她的身份,你們秦家上下都並不清楚的。”


    “你……你既然知道我娘是月神殿的人,還敢動我,你就不怕……不怕我娘找到你!”


    “我說過,那是以前!”仙子磯陰鳩的笑著,“月神殿第一境殿使的身份,的確會讓我仙子磯忌憚,不過,那是以前!”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為慌亂,秦依依的話語很輕很弱,若蚊嘶。


    不過仙子磯還是能夠聽得清楚,他倒背著手,冷冷地道:“小姑娘,月神殿的強大的確可以護住你們秦家不被迫害,但,倘若失去了月神殿的護佑,我仙子磯還會忌憚什麽?哼,你們秦家幫助淩皓,讓我顏麵掃地,甚至丟了冰羽藍冥甲,這筆賬,我就先從你這個小姑娘的身上來算。”


    “不!”想要劇烈的搖頭,竟然無法做到,感知身體的情況,靈力完全被封住了,秦依依眸光慌亂的落到仙子磯的身上,想著他所說的話,雖然對於娘親月神境境殿使的身份,有一些驚奇,可秦依依更想知道的是,仙子磯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月神殿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仙子磯不再有任何的忌憚,“你說,你說月神殿怎麽了?”


    仙子磯吧嗒了一下嘴,“月神殿?嗬嗬,月神殿發布了追殺令!而這追殺令,是針對你娘葉無霜的。”


    “不可能!”原本氣虛體弱的秦依依聽到這話,嬌軀一顫,牙縫裏擠出一聲嘶吼,“我娘既然是月神殿的人,月神殿又怎麽會追殺她,不,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月神殿的強大,秦依依也是了解的,那是讓整個煞月地府的勢力都不敢觸碰與招惹的存在,幾千年來,但凡招惹到月神殿的人都沒有


    落得好下場,倘若月神殿發布追殺自己娘親的密令,那代表自己的娘,甚至自己所在秦家,都會遭遇到被血洗的危險。


    她心底翻騰著無邊的恐懼。


    仙子磯一步跨落到秦依依的麵前,秦依依甚至能夠知到他身體散波出來的騰騰殺意,貼得那樹幹又緊了一些,滿眼的慌亂,畏懼,但又忍不住想要強作鎮定,隻是她心裏卻很是清楚,倘若仙子磯要殺自己,早就已經動手,不會將她帶到這個地方來。


    自身的安全現在還有一些保障,但娘親被月神殿下了追殺令,始終像是一塊巨石壓落到她的心頭上,直視著仙子豈的眸光,不再閃爍,而是一種期盼,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仙子磯漠然地望著秦依依,冰冷地哼了一聲道:“起初,我就感覺到有一些奇怪,燄月堂為什麽敢去伏擊你,離開秦家後,我遇到了一個瀕死的燄月堂人,從他的口中逼問出了一些事情,原來,三天前月神殿已經了密令,追殺境殿使葉無霜,也正是因為這一道密令,使得燄月堂開始對你伏擊!你們秦家這麽多年來相安無事,無數金主想要借助燄月堂的手除掉你們,最終因為你娘是境殿使而放棄,現在,連月神殿都要追殺你們,失去了這層屏障,秦家?哼,不被是將要被顛覆的一個殘敗家族罷了,我仙子磯正好可以補上一刀!當然,我現在不會殺你,因為我要用你的命,換迴我的冰羽藍冥甲。”


    秦依依驚魂不定,她非常清楚月神殿擁有多大的勢力,倘若連娘親的境殿使身份都沒有辦法保護秦家,動了殺機,那麽秦家就真的完了,隻是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月神殿要出手,呢喃地道:“為什麽,娘親是境殿使啊,為什麽月神殿要對自己的人動手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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