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磯遲遲沒有搭話,那冰羽藍冥甲可是他的命根子,品質在高等初階。


    擁有這冰羽藍冥甲的護佑在這煞月地府,修煉晉級,靈體有所損傷,都不會招來煞月之息的摧殘,他擁有這冰羽藍冥甲,並不算什麽天大的秘密,但看淩皓的模樣,分明是早就覬覦他的冰羽藍冥甲,不知道隱藏著什麽樣的後手,所以一直都在遲疑。


    “秦小姐,送客吧!”


    淩皓冷冷一笑,隨即倒背起手,眼眸裏閃動著鄙夷的目光,盯落到仙子磯的身上,那是一種嘲諷,火辣辣的嘲諷,任誰都看得出來,甚至秦府上下都全神注視著他,這般的目光,帶著此許的疑惑,似乎對於仙子磯現在的表現,很是懷疑。


    想一想自己身為耀城第一煉師,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子如此的挑釁,今日若是不接下這賭局,日後定會被人恥笑,眉頭擰起,拉長了聲音,“黃毛小子,非要受辱,那麽我仙子磯就成全你,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再加賭一場!”


    “加賭一場?”


    “不錯!”仙子磯冰冷地道:“你不也是一名煉師麽,除了這治病救人之外,再賭煉丹一場!以煉製出來的丹藥品質為勝負的標準,倘若我仙子磯輸了,嗬,別說那冰羽藍冥甲給你之外,我仙子磯迴到耀城,解散仙月門,從此尊你為師,可敢?!”


    目光如刀,煞氣騰騰。


    但這般的話語說出來,聽到秦府上下人的心底,不覺得苦笑連連,賭煉丹?一個能夠煉製七品靈藥的大煉師,居然拋出這麽一個賭局,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傻子才會接受這樣的賭局吧。


    “行,賭就賭!”


    本以為淩皓會遲疑,哪裏想到這麽輕易便接受了,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仙子磯心裏更是奇怪,這小子莫非神經錯亂,怎麽就接受了?


    本來還想著以煉丹為賭局,壓製一下,讓淩皓知難而退,哪裏想到,這家夥輕描淡寫


    地就接受了,倒是讓他微微一怔,隨即哼了一聲道:“好,有種!”


    淩皓始終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的自信到底來自於哪裏。


    甚至源靈也覺得很是奇怪,“淩皓,你確認要賭?你一步步激仙子磯,讓他達成賭約,雖然目的是為了那冰羽藍冥甲,可你真的有那實力與仙子磯賭?”


    “說實話,沒有!”


    “沒有你賭個屁,找死嗎?”


    淩皓苦笑兩聲道:“還不是被你給逼的,三個月我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一命嗚唿,不如現在賭一個痛快,另外既然已經知道秦刀中了極冰鷂雀之毒,總能想到一些辦法吧,況且,我身體裏不是還有你一個大神在麽!”


    “別指望我,我是打醬油的!”


    “冰羽藍冰甲是你想要的,神鼎火源爐也是你渴望擁有的,還有那什麽極冰鷂雀的冰血也是你想獲得,我把全部的身家都押到上麵,你不幫忙可以,反正會錯失這個機會,了不起,我現在直接認輸,讓那仙子磯宰了我好了。”


    “你這有一點耍無賴的意思啊。”


    “要不怎樣!”


    “好吧,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一點,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動用靈力肯定不行,那祭靈神器浮屠塔的神威,我可是招惹不起的!”


    這般對話在心底完成,別人自然聽不到。


    隻覺得淩皓一臉淡然,氣勢如虹,反倒是讓人覺得他真有萬分的能耐。


    仙子磯大袖一揮,“開始吧。”


    淩皓這才開腔道:“先救秦刀,再賭煉丹!在救秦刀家主之前,咱們先來窺病如何?你我,先後進入到秦刀臥房,窺探他到底所中何毒,為公平起見,分別書寫在掌心之上,倘若這一關都過不了,我覺得我們也沒有要賭的必要。”


    “嗬嗬!”仙子磯抽冷一笑,“隨你!”


    淩皓道:“你是耀城第一煉師,先請!”


    仙子磯也沒有推脫,長聲道:“秦管家前麵帶路。”


    秦伯帶著仙子磯走到秦刀的臥室,推開了門,一團冰氣湧了出來,刺骨的寒冷倒是讓那秦伯打了一個哆嗦,倒是仙子磯不為所動,徑直走了進去,來到秦刀床前,見他身上冰霧凝結不散,雙目緊閉,臉上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伸出兩根手指搭落到秦刀的脈門上,冰氣纏繞到他手指上,有一種冰灼的疼痛傳來。


    “噫,這是極冰鷂雀之毒!”


    仙子磯呆了一呆。


    這秦刀怎麽會中了這樣的毒,莫非那極冰鷂雀正隱藏在秦府的角落之中,這毒的確難解,難怪那些煉師都束手無策,哼,幸好,這冰寒之毒,還沒有入侵到秦刀的氣海之中,隻需要鍛雷火,依照他的奇經八脈運轉,逼迫出來,也就解了。


    淩皓小鬼,你是輸定了!


    鬆開扣落到秦刀脈門上的手指,從臥室出來,嘴角掛上一縷冷笑,“該你了!”


    淩皓望了一眼仙子磯,快步走到臥室門前,借過仙子磯而入,並關上了房門。


    這房間冰意叢生,寒流四溢,幸好他體內有一縷紫極天炎流轉,並沒有太大的不適,來到秦刀床前,身體裏的源靈在心底叫嚷起來,“是極冰鷂雀的冰毒,那家夥一定就在秦府!”


    淩皓微微皺眉,手指也搭落到秦刀的脈門之上,探視一番後,道:“幸好還沒有入侵氣海,否則更難去除。”


    源靈嘿嘿一笑道:“聽你說話的口氣,像是能解?”


    鬆開扣握住秦刀脈門的手指,淩皓緊閉上雙眼,片刻後才重新睜開,打開自己的儲物袋,從裏麵取出七彩毒牙,對準秦刀的腋下,刺了下去,“成了!”


    “這就解了?我書讀得少,你別騙我!”


    “沒解!”


    “沒解,你剛剛刺了一下是做什麽?”


    “我解不了,那仙子磯也解不了!”


    “……你那武器有毒?”


    “沒錯,七彩寒冰毒牙!剛剛那極冰鷂雀的冰毒還沒有進入秦刀的氣海,現在,估計是


    進去了。”


    將七彩毒牙收進儲物袋,淩皓闊步向臥室房門走去,心底裏迴蕩著源靈的聲音,“你丫的真夠陰險的。”


    “人嘛,不都是被逼出來的!”迴了一句,淩皓推門而出。


    早有秦府的家廳取來筆墨。


    淩皓與仙子磯同時取來蘸滿濃墨的筆,在自己手掌心上刷刷地寫了起來,安完後,兩個人同時攤開自己手掌,上麵都是冰毒二字。


    淩皓笑道:“現在,我可有資格與大煉師一比?”


    仙子磯哼了一聲道:“即便是感覺到秦刀房間的冰氣,也是可以判斷得出,他所中何毒的,單憑這一點,你有什麽好炫耀的。”


    淩皓微微點頭,“不錯,那麽我就當仁不讓,先大煉師一步去解那冰毒。”


    “慢!”仙子磯直接叫住淩皓,“既然是解毒,也該有一個時限!”


    淩皓哦了一聲道:“那就以一個時辰為限,一個時辰內若是從秦家主的房間走出,而秦家主還沒有蘇醒的話,便被判輸,可好?”


    仙子磯好笑地望著淩皓,個白癡,借助那鍛雷火,半個時辰就可以將冰毒排除到體外,再稍加運氣推拿,大半個時辰秦刀必然蘇醒,不過那淩皓搶先一步,要去醫治,看來也有醫治之法,若是被他搶先一步,解了秦刀之毒,那自己就錯失了先機,到時候可說不明白,飛身一縱,縱落到秦刀門口,“一個時辰為限,能不能夠解毒救人,你們且看。”


    推門而入,重重地關上房門,卻不給淩皓任何反駁的機會。


    淩皓含笑不語。


    秦府上下倒是鬆了一口氣,聽大煉師仙子磯的口氣,似乎胸有成竹,家主的毒能夠解了,這兩位的比拚,誰輸誰贏,他們倒不會那麽關心。


    仙子磯重新來到秦刀的麵前,手指一彈,七年前采摘到的鍛雷火順著手指崩射出來,化成一道火線纏繞到秦刀手腕的脈門上,湧了進去。


    閉上雙眼,引導鍛雷火向前驅


    感冰毒。


    那一霎那,冰毒凝實的冰氣竟然包裹在了鍛雷火息之上,形成一種向內拉扯,包裹吞噬的勢,這勢一出,仙子磯竟然感覺到有一些把持不住自己的鍛雷火。


    甚至在他的心頭,驀然湧起一絲的危險。


    若不及時將這火收迴本體,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拉扯進秦刀的體內,“怎麽會這樣!”


    瞬間提縱修為,強行拉動那鍛雷火,卻受到了冰毒瘋狂的阻擋,此時的仙子磯渾身上下靈液直流,冷汗直冒,倘若不能夠將這鍛雷火收迴,一旦被吸收進去,後果不堪設想,不但靈體受損,修為也會直線降落,處理不好,有可能殞命!


    咬著牙,幾乎調動所有的靈魂力強行抽拉鍛雷火,這般用力一帶,仙子磯倒仰過去,重重地摔落到地麵上,長發散開,蓬亂起來,嘴裏一口鮮血噴吐出來。


    他趕緊盤膝而坐,運轉調息,半個時辰後才從這種狼狽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怎麽可能?難道,冰毒已經侵入氣海,不對啊!剛剛窺病之時,已經探查過了,冰毒想要入侵氣海,非兩天的時間不可,怎麽可能會這麽快。”


    心底充滿疑惑,重新來到秦刀麵前,不敢再動用鍛雷火,隻用手指搭落到秦刀手腕上的脈門,這一探查,老目失神,眉頭緊鎖,冰毒的確入侵了氣海,甚至,還有另外的一種毒在做著引導。


    前因聯係後果,仙子磯也是久混江湖的老油條了,怎麽可能不清楚這裏麵的變故,定是那淩皓所為。


    心頭被無邊的憤怒充溢,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淩皓,我問候你十八代祖宗!”


    他鬆開手指,直接闖到臥室的門口,正想推門而出,卻突然想到,這時辰沒到,若這個時候出去,就算是輸,況且就算問責,又有何用,那淩皓隨便幾句話就可以將所做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瑪德,打了一輩子鷹,最後被瞎家雀啄了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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